[不知道。]
我面目狰狞,一拳砸在桌上。
她当然不知道。
我已经很久没有与谭月过夫妻生活了。
每当我想做点什么,她都扭扭捏捏,推推搡搡,就是不让碰。
潭月说:[时言,我做不到。]
她无法面对我裸露在外,整齐切断的双腿。
车祸两年,她守寡两年。
比起我遭受的创伤,她似乎更需要心理医生。
[你离婚吧,跟着我过。]
中途休息时,沈磊提出建议。
谭月满脸无奈:[他是为了救我才残的,主动离婚会被人戳脊梁骨,到时候别人该怎么看我。]
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温柔不在。
原来早就想离婚,却碍于人言可畏,才一直拖着没提。
好,可真好!
我又目充血,一拳砸在墙上,鲜血四处飞溅,染红了一室安宁。
他们又聊了许久。
最后沈磊说:[实在不行,将人弄死,现在有很多法子,能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网上一查就知道了。]
谭月手一抖,却没反驳。
我知道,她心动了。
我满目阴骘,盯着这对狗男女,冷笑一声。
想弄死我。
就要做好反噬的准备。
从酒店离开后,我回到老家,请人将父母坟墓重新修缮。
祭拜时,我跪在坟前哭了好久。
六岁丧父,九岁丧母,爷奶也相继去世,村里人都说我是不祥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