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老爷子一通电话把我叫回了老宅。
他劝我说:姜欢,哪个男人没做过混事,他守你了一辈子,和小柔那点事你就别介意了。
叶家亲友也纷纷附和:人死灯灭,这些小情小爱的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他们怕我闹,闹起来伤了叶氏的脸面,影响叶桓在圈子里的名声。
没有人真正关心我的感受。
我淡淡地开口:爸,叶桓守了我一辈子,我也守了他一辈子,可我心里却从来没有过别人。
老爷子清了清嗓子,说:这么多年你没生育,叶桓从来没说过什么,他已经很仁至义尽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我笑了。
明明是叶桓说他车祸伤了身不能同房,我才过了三十年的无性婚姻。
到头来不能生育却成了原罪,成了我一个人的错,全都压在我一个人身上。
我把叶桓的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把他的父亲当成自己的父亲。
可是到事上的时候,他们却把我当成了外人。
往我的伤口上一个劲地撒盐。
这时我才懂得了,进了一家门也不一定是一家人。
说再多也没用,谁能跟一个死人争对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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