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失踪
飞花楼外,刘良子哼着不知名的小曲,走进了飞花楼。
刘良子本是浪迹花间的纨绔公子,最近却迷上了飞花楼的一个花魁,名叫卉仙,那脸蛋,那身姿,那眼神,只要看上一眼,刘良子感觉自己的魂都要被牵走了,甚至连对方的手都没牵过,就把自己的积蓄都投的差不多了。
自己老爹那里,刘良子不敢再去弄钱,不然非得被打断一只腿不可。但是好在为了自己上进,老爹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矿区监工的位置锻炼自己。
没钱了,就只好压榨手底下带的那几队矿工了,今早就通知他们最近的开采量翻倍了,到时候只要将多出来的酉铁一卖,钱不就出来了吗,这样账也对的上,矿区的其他人自己也已经打发好了,量他们也不敢不配合自己。
出库的时候让自己的人拿走多出来的酉铁,送到老对手城南铁匠铺卖掉,钱不就有了吗。
想到这里,刘良子美滋滋的走进了飞花楼。
迎客的老鸨一看到刘良子,立刻谄媚的笑着来接待:“刘公子,贵客贵客,快请进。
“姑娘们,快来招呼刘公子!
刘良子嫌恶的推开了迎上来乱蹭的花红柳绿,对老鸨说道:“岑妈,我来找卉仙的。
这个叫岑妈的老鸨脸色不变,继续笑着说:“刘公子,今天卉仙不便见客。
“什么?什么叫不便见客?我花了那么多寿数,看茶费就是十个月子、掀帘子给了五个月子,酒水餐食其他杂七杂八都花了我两个年晶,就上次见了一面。刘良子有些愠怒:“今天怎么还就不让见了?
岑妈瞬间变了脸色:“刘公子,你花的这三瓜两枣能干什么事情,也不怕告诉你,这每个花魁都是从小收的美人坯子,从六七岁就开始培养,延请名师教琴棋书画、房事技巧、每日牛奶熏香沐浴,只为皮肤白皙、体有青香,这些算下来,怎么滴也得二十个年晶往上走了,而这卉仙更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大花魁,花费更是不菲,会您花的钱让您见着卉仙面,算不错了。
“也不怕告诉你,卉仙被一个大金主用五十个年晶包下了,在楼上服侍贵客都有一个星期了。您这财力,我劝您量力而行,我给您介绍便宜点的?
“你!刘良子听到这话,气的攥紧了手,但是也毫无办法,能一下子拿出五十个年晶的人自己根本惹不起,这飞花楼的背后颇有背景,自己也惹不起,自己只是一个算是富户的三儿子,还是最不得宠的,又没有灵根无法修炼。
想到这里竟自个消了气,连玩耍的兴致也全无了,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飞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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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萍儿失踪了。
陈平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就没看到女儿陈萍儿的踪迹,在家里附近找了一圈,还是没看到陈萍儿,又转到矿区棚户区的最里面,那些单身独个的小伙子们住的大通铺,发现李瑾也不在,又问过熟识的,说是去河边的小树林去了。
没找到女儿,反而在家附近看见了轮休回来的日子陈兴武,问过儿子之后,就知道女儿晚饭过后就出了家门,这会都过了两个时辰,还没回来。
“说不准和李瑾那小杂碎约会呢,我看她走的时候一脸春意,现在没准正在享受,咱们去不是打搅了他们好事?陈兴武正生着姐姐的闷气,嘴里没把门,说的有点过分了。
“啪!一个耳光差点把陈兴武扇的闷了过去,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陈兴武满肚子委屈差点哭出来:“我说的是实话啊!她自己发骚走不见了你打我干吗?
但是看到陈平脸上那快要滴出来的怒意和充满血丝的眼神,陈兴武气势一堕,捂着脸不说话了。
陈平咬着牙说道:“走!和我一起去矿区河边的小树林找你姐!
说话间陈平从里屋拿出一个黑色的包裹,里面包着一件约莫一尺多的长条状的东西,背在身上,陈兴武知道,那是老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的剑。
就这样,两人从家里拿了火把,快步走向河边的小树林。
陈平在前面快步跑着,陈兴武在后面喘着气追:“爹,你那么急干吗,她俩肯定在那,没准一会就回来了,这是在城内,安全还是有保障的,怎么会出问题呢?
陈平没有回话,反而加快了脚步,陈兴武见爹没有理会自己,也不再出声,只是尽力跟上陈平的脚步。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河边的小树林,皎洁的月光下,两人不停的呼喊这陈萍儿的名字,沿着河仔细的寻找她俩的踪迹。
“爹,没准他们已经回去了,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找,得找到什么时候去了?陈兴武不停地抱怨这抱怨那,陈平完全没有理会。
还在嘟嘟囔囔说着什么的陈平看着脚下心不在焉的跟着老爹走,却一下不小心撞到了陈平的后辈,抬头一看。
陈平不知何时已经停下了脚步,陈兴武有点疑惑,问了一句:“爹?
没有看到老爹回答,只看见火光之下,自己老爹的身体似乎在发抖。
“咚的一声陈平跪在了地上,接着跪着行走,走到了一件绿白相间的衣服前。
陈兴武之前没有仔细看前方,视野也被他爹挡着,这会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场面极其血腥,到处都是飞溅的不知道是不是血液的东西,靠近河边的芦苇和树木齐齐倒伏,空出一大片空地,空地中间有一句不知道是谁的,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人的尸体,脑袋碎在一边,全身上下仿佛都被扒了皮,四肢也不知道去哪了。
陈兴武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紧,这是什么东西?接着又有点想吐,但是他忍住了。
因为她爹已经跪在那绿白相间,都是血迹的衣物上很久了。
那是!那是陈萍儿的衣物!
他有点不敢置信,下午还和自己吵着架的,自己痛恨的姐姐,就这样没有了?
满地血腥,没了衣物,不知道这碎在地上的尸体是不是自己的姐姐,但是她肯定凶多吉少了。
风一吹,带来一股血腥之气,陈兴武不由自主的“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女儿!我的女儿啊!陈平撕心裂肺的声音划破了宁静夜晚,这个悲怆的中年男人终于哭了出来。
“李瑾,我要你死。陈平嚎了一会,终于冷静了下来。将女儿沾满血迹的衣物卷成一团,塞在怀里。
“兴武,你去矿区把这里的消息报告给修行者。陈平发现了深入小树林带着血迹的脚印,追了上去:“我去追那个杂碎!
“爹?陈兴武还在蒙蔽当中,这诡异的景象,不像是李瑾一个人搞出来的,甚至不像人搞出来的。
“快去!滚!!陈平头也不回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