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病
嘴里喝进了几口湖水,颜朔妁倒是将玄音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这是想给自己点教训,想要她向小猫小狗一样驯服朝他摇尾巴吗?做梦去吧。
幸而是夏日,手脚才不至于被冻的麻木,离能上岸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颜朔妁心里骂着玄音在其她侍女的哄笑下朝那游去。
将手里的荷花分别递给玄音与木林,优妮不敢与玄音对视,只听他一声“人比花娇。便羞红了脸。
闻讯赶来的颜晴雪焦急的在岸边等候,指尖深深陷在手心,她不会游泳,根本帮不了颜朔妁什么。
拉起浑身湿透了的颜朔妁,颜晴雪紧皱眉头,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来,可是眼睛却已模糊一片。
“晴雪,别弄湿衣服了,当心感冒。颜朔妁制止了要抱她的颜晴雪。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啊!呜呜呜。颜晴雪哭的不能自已,好似受这屈辱的不是颜朔妁,而是她自己。
拍拍她的头,颜朔妁耸耸肩,咧嘴一笑“这都是小事,我是不会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颜朔妁刚换上干燥的衣物就又被叫走了,在颜晴雪忧心忡忡的目光下离开了房间。
还好,玄音这个混蛋只想折腾她,没有对晴雪怎么样。颜朔妁真后悔先前心善还搭救了他,没有一枪崩了他。
眼神掠过发丝略有些凌乱的颜朔妁,玄音冷冷说了一句“衣衫不整,滚出去。
神经病啊你。颜朔妁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做过什么恶,才会命里被玄音蹉跎。
优妮倒是笑了笑,劝慰道“玄音哥哥,她只是尽本职,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样惹怒玄音兄还活着,玄音兄你就宠着她吧。木林戏谑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话落入别人耳中,却又不一样了。
踏出门颜朔妁才察觉到不对劲,刚才来传唤她的女仆从未见过,并不是在玄音身边伺候的,看来有人故意整她。
所以,玄音第一眼看见她是诧异,接着就是发怒但这也改变不了他是个神经病的事实。
翌日,颜朔妁起床时便头痛欲裂,拖着疲惫的身体早早起来洗漱,刷牙的时候,镜子里照出一张憔悴的脸,嘴唇干裂,头发杂乱, 鬓边的小碎发被汗浸湿紧紧贴在脸颊上。
强忍着不适,颜朔妁穿上了女仆装,移动着步子朝玄音房间那走去。
这个折磨精可是开口说了要她每日伺候早饭,她可不能不去。
自然察觉到了颜朔妁的异常,玄音淡淡看着她额头冒出的冷汗,想看看她要强撑到什么时候。
大脑嗡嗡作响,只觉得很热,颜朔妁拿着筷子替他布菜,此时这两根筷子仿佛重如千斤令她提不起来,没力气的手夹菜都在微微发抖,后背不停冒冷汗,很冷。
“你、、、、、、还不等他说第二个字,颜朔妁已经失去了意识向后倒去,手里的筷子也脱手甩了出去。
迅速接住了她,拦腰将她抱起朝内室走去放在床上。
手敷在她的额头上,滚烫的吓人,原本就冷毅的脸此时更是阴沉的不像话。
清晨,用过早饭优妮便高兴的过来找玄音,谁知进了房间,并未见到玄音的踪影,倒是见到了躺在玄音床上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昏迷的颜朔妁。
耳边响起了昨夜长兄的话,优妮静静的看着颜朔妁良久,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
知晓玄音带着医生回到房间,优妮手里握着一捧还带着清晨露珠的鲜花走了进去,绚烂的花朵衬着她的面容宛若天使。
“玄音哥哥,这是给这位姐姐的。优妮将花插在了花瓶中,脸上露出柔和的笑容。
“不要叫她姐姐,她只是个侍女,你快回去,当心病气过到你身上。玄音拍拍优妮的脸蛋尽量让自己说话温柔一些。
点点头,优妮将花插在花瓶中,临走时再看了颜朔妁一眼便离开了房间。
黄昏之下,柔和点阳光斜挂在树枝上,一切都那么安静肃穆,一女一男前后在小径上行走,女子身形高挑,步伐轻快,男子身材伟岸。
手里握着先前从花园里摘的海棠花,花开娇艳动人却不及女子姿容一分。
紧紧握着手里的花,女子看似欢快实则心悬在了嗓子眼,紧张的咬了咬唇瓣。
“殿下找我有何事?男子开口了,嗓音清冽。
深吸一口气,女子转过身将手中的海棠花捧到他面前,眼眸清亮,扬起明媚的微笑,似绽开的花骨朵般动人心弦。
“9号,我喜欢你。女子绝美的脸上染上红晕,直直盯着男子,心口更是小鹿乱撞,等待男子答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似过了一个世纪。
男子深邃的眸子闪过一丝愣意,接着便是冷冷拒绝“从未对殿下有过非分之想,恕难相陪。
那名少女便是颜朔妁,而男子则是9号,曾经熠日的护卫,后面派到她身边保护她,再后来她告白之后,好似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便马不停蹄申请调回熠日身边。
可是哥哥已经不在了啊。
猛然惊醒,颜朔妁挣扎着想要坐起却被一只手按回了被窝里。
“吃药。玄音的声音有些沙哑,颜朔妁脑袋昏昏沉沉的,倒是没听出来。
这一动就感觉脑子在摇晃般,颜朔妁接过他递来的药和清水,一股脑全往嘴里倒,有两个小药片卡在喉咙上,引得她一阵咳嗽。
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玄音的手僵住了,没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举动。
“9号是谁?颜朔妁昏迷时,嘴里模模糊糊喊着,他不可能不在意。
原本不清醒的脑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颜朔妁也不打算撒谎,毕竟自己的演技,骗得过别人,玄音还真糊弄不过去“一个朋友。
“男人还是女人?
“你管的挺宽的啊!
“注意你的语气。
呵呵,颜朔妁翻了个白眼还想开口嘲讽他,却被他拉了过去,大手扣住后脑勺,薄唇吻了上来。
身体虚弱的她根本无法反抗,任由玄音吻着自己,就当被狗啃了,脑子里却想起自己的初吻。
那是熠日的庆功宴上,众人喝的酩酊大醉,都是红头胀脸,嘴里吵吵闹闹,晃晃悠悠离席。
9号作为熠日的好友,亦是喝的一身酒气见颜朔妁要走,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护送颜朔妁回房间,即便颜朔妁见他面色绯红拒绝了。
毫无疑问,他醉了,往常那双冷若冰霜不起一丝波澜的眸子此时也迷离飘渺,脸颊绯红,原本整齐的碎发此时有些杂乱,褪去了原先生人勿近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他。
她坐在床边仰头看他略有些失态的模样觉着很有趣,慢慢的,他俯身吻上了她粉嫩柔软的唇瓣,她并不反抗,只是惊愕了一秒,便伸手环上了他的脖颈。
当然,至今还记忆深刻的是,她还在解他的腰带,他就压住她睡着了,压得她喘不过气,留下颜朔妁一脸黑线连怒气都没地方发泄。
即便如此,只要想起来,颜朔妁心里就甜滋滋的,这可能便是,单相思,自己给自己找糖吃。
手指拂过颜朔妁异常嫣红的唇瓣,玄音满意的笑了笑“你怎么不反抗?
这个贱人!你还嘚瑟起来了,就该把病传染给你“全身无力,你叫我怎么反抗。
只要不伸舌头,一切当做狗舔,要是伸舌头我进棺材了都要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