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妥当,赵昊叫来了母亲赵秦氏,然后认真叮嘱起来。
“娘,这检讨奏疏,您交给爹,让爹代为转呈给女皇陛下。”
“还有这十个小酒坛,您也一并带去交给爹,一定要亲口告诉他,这便是能救我性命之物。”
“爹肯定不信,届时您就让他遣人进行实验,将此物放于外面空旷处,将这引信点燃,引燃之时迅速退到数十丈以外,周围决不能有人,否则非死即残。”
赵秦氏心神惧颤,被吓得不轻,可心中又有些不相信赵昊的话。
“昊儿啊,你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啊?”
“娘啊,您就不要多问了,只需将我刚刚说的话一字不漏的告诉给爹就成。千万记得,实验之时千万不能让任何人靠近。”
见赵昊不给解释,赵秦氏只好问道:“昊儿,你确信这么做真可以救你?”
这才是她最关心的!
赵昊点头:“娘,只要将东西交给爹,再让爹上奏女皇陛下,孩儿就决计死不了了。”
赵秦氏答应下来:“好,娘相信你,可你现在也要答应为娘,将苏姒姑娘留下来。”
赵昊无语道:“娘啊,出了天牢,孩儿有很多时间可以传宗接代,没必要……”
赵秦氏当即道:“昊儿,不是娘不信你,你必须让苏姒姑娘留下来。”
得,白说,这不还是不相信自己能活着吗?
赵昊不想多耽误时间,只得同意道:“好,孩儿答应还不行吗,您现在立刻带着东西去找爹,孩儿这就跟这位苏姒姑娘圆房,保证让她怀上咱们赵家骨血,行吗?”
赵秦氏连连点头,眼泪又不由自主的流出来。
“好,娘这就去找你爹!”
说罢收起书信,让人将十个酒坛抬到了牢房外,随即将那苏姒姑娘又叫了进来。
“苏姑娘,这两日便委屈你了,你尽管放心,我赵家说话无论如何都是算数的。”
她一双婆娑的泪眼,又再一次看向了旁边的赵昊,随即掩面离去。
望着她离开的身影,赵昊无奈叹道:“搞得跟生死离别一样,真让人受不了啊!”
一旁的苏姒仍旧还是以轻纱遮掩着面容,露出一双不管任何人只看一下,就必定难以忘记的眼眸。
此刻她眼中充满了好奇,因为赵昊根本没有即将赴死的样子。
难道他刚刚神神秘秘弄出来的那些东西,真的可以救下他的性命,扭转北方和荒蛮之间的战局?
赵昊看出了她的不解和好奇,轻声说道:“这两天要委屈你了,我不会碰你,但这个床我要睡,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睡。”
在被子上躺下,赵昊不去管苏姒,闭目假寐起来。
……
……
皇宫,承明殿。
女皇姜婉儿神情肃穆,两班文武分列而坐,全都无言的低着头。
整个承明殿内的气氛,已经到了极其凝重,落针可闻的地步。
就在刚刚,八百里加急快报自牧北城而来。
七日之前,荒蛮大军开始了第三次攻城,经过前两次大战,牧北城损失惨重,守军不足三万。
初云将军已经发动城中百姓,随军士一同守城,可城破仍在旦夕之间,盼朝廷速派大军驰援,十万火急!
这已经是七日前的情况,此刻牧北城局面如何,简直无法想象。
见无人说话,姜婉儿目光落在下方一个身材壮硕发福的老者身上。
“右相,明州云州两地之兵还要几日集结完成,赶往牧北城驰援?”
右相萧荡虏,年近七旬,大乾第一名将,如今牧北城守将萧初云,便是其子。
萧荡虏出班道:“陛下,明州军七万,云州军五万,再有两到三日,可尽数整备出发,至于十日前出发的定州军三万,应该也在这两到三日间,可抵达牧北城。”
姜婉儿点点头,接着问道:“依右相之见,牧北城可有陷落之危?可需早做打算?”
萧荡虏道:“陛下,老臣敢担保,只要初云那小子还未死,牧北城便绝不会陷落!”
姜婉儿的面色略微缓和了些,明显松了口气。
“初云将军将门虎子,极会用兵,朕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将那等险要之地交于他手。”
萧荡虏道:“陛下,现在的关键在于,定州军赶到后能否会同牧北城剩余不多的守军坚守待援,明州云州两路大军整备完成赶过去,即便星夜兼程也要十日,这十日便至关重要了。”
姜婉儿长叹一声,美眸之中现出忧色。
“现在朕心中有两个担忧,右相说的只是其一,朕更担忧的是荒蛮还会继续增兵啊。”
对于荒蛮,她从未有过丝毫放松,整个朝廷上下也没有放松过。
可这次荒蛮来犯,朝廷上下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十三万荒蛮大军仿佛就像从天而降的一般,一夜之间就横跨千里草原,出现在了牧北城下,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如果荒蛮继续增兵,那压力瞬间就要暴涨百倍,必须要起倾国之兵才能与之一战了。
一旦那么做,其他三个方向,除了东边的越国,西边和南边怕是都要趁火打劫。
届时三面皆敌,被灭国都绝非危言耸听。
所以,一定要将荒蛮大军挡在牧北城下。
听到她的话,下方所有朝臣均是面色一变。
萧荡虏深吸口气道:“陛下的担忧不无道理,依老臣愚见,确实需要早做万全准备,一旦牧北城陷落,我大乾北方将无险可守,荒蛮长驱直入,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另外一边,为首的一名清瘦老者出班道:“陛下,如此大动作,会不会太过小题大做了一些?
牧北城易守难攻,只要定州援军这两日赶到,在初云将军的指挥下,必定可以坚守十日。
届时会同明州云州大军,御敌于牧北城外,应当并非难事。
如若起倾国之力,西边和南边一旦有变,再想稳住可就难了,望陛下明鉴。”
这老者乃是群臣领袖,左相吕留良。
萧荡虏闻言,顿时急道:“陛下,此事关于我大乾国本,万不可心存侥幸……”
不待他说完,吕留良便立刻打断道:“右相,莫非连您都对令郎初云将军没有信心吗?”
萧荡虏怒道:“左相,此事岂能用有没有信心衡量?国家大事怎能系于一人身上?”
姜婉儿沉声喝道:“好了!两位俱是肱骨之臣,值此紧迫时刻,怎可如稚童般说嘴?此事等朕仔细斟酌后再做定夺。”
说着,她目光落在另一个消瘦之人身上,沉声说道:“内史大人?”
赵文祥连忙走出来道:“陛下吩咐!”
姜婉儿道:“内史衙门要继续抓紧筹备更多钱粮,务必做到有备无患!”
赵文祥道:“是,陛下!”
姜婉儿道:“好了,都散了吧。”
离开皇宫,赵文祥依旧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往了内史衙门。
马车在衙门口停下,掀开车帘从车上下来,他就看到了妻子赵秦氏,正在不远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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