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莫瑶,上了大学就和男朋友订婚了。
男朋友是同校的师兄,我本来以为我会很幸福,直到他劈腿了我同寝室的闺蜜。
我当时已经是怒火中烧了,看到一丝不挂的两个人。在酒店的房间门口,直接端起路过服务生手里拿的的热水瓶,兜头就把热水往渣男头顶上浇下去了。
听着他杀猪一般的惨叫,大骂我是泼妇的言辞。
心忽然就冷了。
我们之间见过父母了,也订过婚了。就差毕业了以后结婚,他曾经对我说,要牵手过一辈子,可他居然海誓山盟后,却转身扑入了我闺蜜的怀抱。
曾经的刻骨铭心,全都沦为一场荒诞的闹剧。
突然之间,心头居然萌生了要跟这个渣男同归于尽的想法。
一咬牙,报了最便宜的泰国旅游项目,只要两千快钱就能双飞三日游。
去了泰国,我什么都没干,和导游请假待在酒店里。
中途只出去过一次,就是上清迈的寺庙求了用来害人的古曼童来养。
我现在没别的什么念想,就想咒死这对狗男女。
庙里的黑衣阿赞见我性格这么极端,大概是怕我误入歧途,掐指一算非说我男朋友还没有渣到绝对的地步。
不肯卖给我古曼童,建议我买块九尾狐阴牌,让我挽回我男朋友试试。
因为我妈是泰国人,我爸不在家的时候,会和家里的三兄妹讲泰语。
我和庙里的黑衣阿赞沟通的没问题,他只说九尾狐阴牌原产不是泰国,而是中国的涂山。上面有纯正的狐妖的气息,也有一些会被天生有魅惑力的亡魂所附身。
让我千万要尊重这面阴牌,不要让它产生嫉妒,或者亵渎它的存在。激怒了里面的东西,那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一不能带着佛牌发生那种事,二就是每日要对着佛牌焚香祷告。
黑衣阿赞还非常严肃的提醒我,如果有求于九尾狐,那它托梦提的要求就不能拒绝,否则就是死路一条。
据说当时香港那边的一位女星被托梦要求买香奈儿的包包,因为觉得包太贵,没有履行承诺,就被车撞死了。
阿赞还在劝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要是气不过,可以许愿让他们分开。”
他的一番话说的我头疼不已,可居然被他说动了,花五万泰铢把九尾狐阴牌买了。
如果九尾狐阴牌能拆散他们,不算白来泰国一趟。
为了证明这五万泰铢不是花了冤枉钱,回国以后我就打电话渣男约出来吃饭,渣男却让我去他家见面。
出门的时候,我胸口的位置挂着阿赞卖给我的九尾狐牌。
那九尾狐牌中据说加了上千种香料,还有寺庙中的泥土,灵验异常。
牌子上贴着涂山九尾狐的画像,居然是男子,而不是想象中的妖媚的美人儿。
却可谓是面如冠玉,倾国倾城。
没想到这阴牌还真有点作用,渣男脸上的烫伤都还在脱皮化脓,居然不恨我。
说后悔背叛我们的感情,他已经和我闺蜜分手要跟我复合。
鬼才要跟他复合呢,看到他现在这副鬼样子,我只恨是当初瞎了眼居然会喜欢他。
我冷漠的开口,“大家好聚好散吧,你既然喜欢我闺蜜,那就跟他好好在一起吧。”
他愣了一下,低了头,“算了既然你这么决绝,就算了……把这杯水喝了就可以走了!!”
想也没想,我就接过水杯,喝了一口。
“这样我可以走了吧?”我皱着眉头问他,只想尽快的离开他家。
他唇角却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突然就将我打横抱起,往卧室里面抱,“莫瑶,莫瑶要不是你从来都不给我,装什么清高说要留到结婚以后。我会和孟娇阳胡来吗?为了你,我可是让她把孩子都打了……你必须补偿我……”
人变得昏沉,居然没法挣扎出他的怀抱。
恍然间,他将我扔上他家的大床。
一股凉意涌上心头,我用力的挣扎而起,“你这个渣男……你……给我下药……”
现在后悔,真的已经迟了。
肩膀已经被他摁住了,上衣也被他剥下来了。
“你不就是等着这一天吗?你这个小浪货,身材这么好,却一直不给我用。是不是早就有了人,不敢给我。”
他发疯的时候就像个禽兽,一点也没有从前校园林荫小道上,那个羞涩俊朗的少年给我的感觉。
我奋力挣扎着,手握着九尾狐牌。
泪水如泉涌之下,在心里大声的质问九尾狐阴牌,“是你……是你让他变成这样的吗?”
他的个性和以前相差太多了,是阴牌影响了他的性格吗?
“关我什么事……他的本性如此,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让他和你的闺蜜分开而已。”
在我的脑海中,突然就传来了一个磁性的男子的声音。
那声音美好动听的,有些不真实。
我一愣,下身的牛仔裤也被渣男扒去了,疯狂的拿脚踹他,“你走开,不要碰我。我……我要告你,你会坐牢的……”
他根本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野兽一样猛扑上来。
求求你,救救我,我恨他。
我心如死灰,绝望到了极点……
那个九尾狐牌里的声音又响起了。
似是风中的涟漪,麦田里的风笛,“你可要想好了,我帮忙,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我只要这个渣男下地狱。”我此刻所受的屈辱,就好像在十八层地狱当中一般,此刻我就只想让那个渣男完蛋。
却完全不考虑到,向阴牌许愿的后果。
他轻笑,“这可是你说的。”
蓦地,我胸前的九尾狐牌上,发出了轻柔的紫色的光芒。
一个长身玉立,白衣翩翩的男子从里面走出来,举手投足之间飘然若仙。
他动作轻柔,却十分迅速。
瞬间,已经绕到了变成了禽兽的渣男的后面,薄薄的柳叶唇轻轻一抿。
唇边浮起一丝轻柔的笑意,伸手摸了摸腰间雪白的玉带。
忽然之间就从腰间抽下一柄盘在腰上的软剑,软剑在他手中银光乍起。
随手舞了个剑花,那渣男的脑袋就和脖子分家了!!!
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飞起,脖子的断口处,溅起了三尺多高的血啊。那妖异的男子面容冷峻妖媚,随手就拉起了床上的床单,直接用床单挡住了飞来的鲜血。
他诡笑着回过头来,脖子转动时僵硬的就好像机械一样,一双大大得剪水双瞳柔媚而又无辜的看着我,“这样……你满意了吧?”
我恨之入骨的渣男,在这一刻居然死在了我的面前。
我居然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或许……
或许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这屁股上长了九条白色的,毛茸茸的尾巴的男子,简直就是个变态。
顿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涌上了我的心头,我吓得浑身战栗,居然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
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好像躺在某个柔软的床垫上,侧头一看,那个的男子就侧卧在我的身旁。
单手撑着太阳穴,颇为慵懒的样子。
他唇边轻轻一扬,勾起了我的下巴,“你该减肥了,一路上,我把你抱过来。都快要累死了,好了……现在轮到我收取报酬了!!!”
“不要吃我,不要……救命!!”我看到那张美艳绝伦的脸,就跟看到地狱里最恐怖的恶魔一样。
手忙脚乱的从床上挣扎而起,我……
我要离开这里!!
“谁说要吃掉你了?莫瑶,你向我许愿的事情,我都做到了。你不会想赖账吧?”他在我身后的声音慵懒冰软,就好像刚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雪糕一般,“黑衣阿赞不是告诉过你,忤逆我的下场么?”
我僵硬在原地,满脑袋都在回荡那个清迈寺庙里,黑衣阿赞对我说过的话。
不答应九尾狐牌提的要求就会被车撞死……
被车撞死……
被车撞死!!!
我回头,双眼迷离的看了他一眼,“你真的不会吃我吗?”
“当然,莫瑶,你吃了小蓝片和迷药的药劲还没过吧?不正是你最需要我的时候吗?!”那只妖媚的恶鬼,居然无耻把上身的衣服都脱了。
我微微一颤,下意识的双手抱胸,一脸紧张防备的看着他,“你……你想干什么?”
他躺在床上,却能轻盈垂直立起来。
高大的身子直接扑了上来,眨眼间,便单手摁住了我的肩胛骨,“莫瑶,虽然你有点胖,不过作为报酬,我可以凑合的品尝看看。啧啧……该从哪儿吃起呢?”
我胖?
一米六的个子,我九十四斤,他居然说我胖。
我……
我顶多是有点肉肉的……
虽然心里面在计较这些,可是身体被这么一堵花岗岩一样冰冷沉重的身体压制住,心脏都结了冰了。
疯狂的乱跳,差点就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这家伙想吃我,我居然脑子抽风的,还在心里跟他计较胖不胖的事情。
我双手有些无力的推搡着他的胸膛,脸上的表情欲哭无泪,“你……你不是说好不吃我的吗?你怎么言而无……”
啊!
不只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的唇瓣上,冰凉凉的就好像浸泡在泉水中的古玉。冰凉中带着些许阴气,触感细腻柔滑。
恍然间,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他的那张盛世美颜,一下在我的眼前放大了,高挺的琼鼻和我的鼻子贴在了一起。像是盛满了甘冽清泉的凤目,眼波流转深邃无边。
四目相对,我整个人一下就懵了。
仿佛被一股莫名的魅惑的力量所迷惑了,眼里只有他的这张倾世容颜,更或者说是渣男给我下的小蓝片的药劲儿还没过。
“莫瑶,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人了。”他的唇邪冷的扬起。
脑袋突然发沉,迷迷糊糊之间只觉得身体如同木偶一般。
醒来,我还躺在自己家的床上。
额头上全都是汗,一掀被子,身上的衣服都还在。
难道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一场恐怖的噩梦吗?
摸了摸胸口的阴牌,它很正常,上面的九尾狐男人其实就是一张网络打印的图片贴上去。看上去LOW爆了,不像是出自清迈的佛寺,而是普通的夜市。
可能再怎么样,也都只能卖一两块。
口干舌燥之下去喝水,忍不住手指头哆嗦的,一边喝水一边看着今天的新闻。我想看看新闻上,有没有报道渣男的死。
虽然人不是我杀的,可是昨天晚上,最后一个见他的应该是我。
这个家伙死了,警方会顺藤摸瓜查到我的吧?
“怎么?怕你老公我手脚不够干净,害你被条子抓到吗?”身子忽然被人从后面抱住,抱住我的那个人胸口冰凉一片,我立刻瑟瑟的发抖起来……
是那只狐狸!!
昨天发生的一切,都不是幻觉……
渣男死了。
头被他用腰间的软剑砍了下来。
我突然就有种追悔莫及的感觉,这只九尾狐阴牌比起古曼童可厉害的多了,清迈佛寺的阿赞非要劝我买下这么个妖孽回家。
我上下牙齿打架,十分的害怕,“警察不会来找我吧?”
渣男的死亡时间,可跟我去见他的时间一致啊!
“莫瑶,不要小瞧我的业务能力,既然收了你的报酬。就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牵连……”他冰冷如同玄冰一样的身体紧贴着我,整个人就好像掉进冰窟窿一般的恶寒。
那我看到的渣男的脑袋掉了,到底是不是幻觉?
他好像是无所不能的,能帮人实现所有的愿望,只是……
只是让人付出的代价实在太恐怖了!
我咬了咬唇,声音颤抖的说道:“谢谢……不过……你……你不用回到阴牌里去吗?你不是呆在阴牌里的魂魄吗?出来太久……不好吧?!”
此时此刻,就只想摆脱他。
我听过瓶子里魔鬼的故事,只要把魔鬼骗回瓶子里,盖上瓶塞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
“莫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把我丢掉。所以……我只好给你留点记号,省的你背叛我。”他好像会读心术一样的猜中我的心思,一针见血的就说出了我心头的想法。
肩膀上忽然就传来了剧痛,那种痛昏天黑地的让人几乎晕厥过去。
挣扎了几下,只感觉有冰凉的液体从肩膀流下去。
他……
他居然张口就咬在了我的肩膀上,在吸我的血,血液被他吸走的时候身体越来越冷。感觉身体里的活力也在流逝,双脚踢蹬了几下挣扎,“救命……”
在我浑身乏力,眼前一黑,差点晕倒过去的时候。
身后那个紧紧困住怀抱,却突然消失了。
我身体失去了依靠,居然一屁股摔倒在地上了。
屁股墩着地,别提有多疼了。
眼泪花子都从双眼里挤出来,我捂着自己的臀部,在地上缓了好久才起身。
那只狐狸一定是回到了阴牌里面,才会突然消失的。
整个人头晕脑胀,浑浑噩噩的。
单手摁着还在流血的肩膀打算坐在床上休息一下,却见褥子上有一片鲜红的血迹,无比的扎眼。
昨晚。
我身体果然被他强占了!!
心烦意乱之下,我拉扯了被子盖在这片血迹上,不让自己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进去浴室洗了澡,紧绷的心情才微微放松下来,我在家请了三天假都没去上课。却之后的每晚,居然都会梦见和那只九尾狐做苟且的事情。
只听说渣男没死,好像是一夜之间变成了白痴。
连从一数到十的算数都数不清楚了,现在吃饭还会流口水,见到人只会傻笑。
在家呆了三天,我妈就催着我回去寝室住。
她还不知道渣男出轨我同寝室闺蜜孟娇阳的事,听说渣男变成白痴,还提了营养品去慰问。
我硬着头皮去上学。
肩膀上被他咬过的地方很深,至今还贴着纱布,每次想丢九尾狐牌都会隐隐的作痛。可是每晚被他纠缠的日子,我已经坚持不下去了。
在学校正常上课一个星期以后,我就故意把它落在教室里。
希望别的哪个倒霉催的看上了,把它给捡走。
临走前,还多看了一眼。
阴牌上的他,笑得妖异异常,似乎在嘲笑一般戏虐的看着我。
不行!
我不能多想了,我得快点走!!
抱着书,我快步的离开教室,赶回宿舍。
耳边却好像产生了幻听,一个男子妖孽一般的笑声总是追随着我。
我们学校的宿舍早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就建设好了,存在的年头比我们的年岁还要大。宿舍里面的建筑风格跟医院很类似,红漆刷的地板。
底部是绿漆,上部是白灰的墙面。
还有一条长长的甬道,天花板很高,大概都达到了三米多高。
昏暗之下,几盏日光灯似乎有些坏了,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居然还有人把衣服裤子,晒在宿舍走廊的房顶上。
就好像吊死鬼一样。
我本来心里就已经很害怕了,忽然,天花板上就有一件衣服。
在正前方的当中,左右的摇晃。
那身衣服在远处看还看不清楚,走近了,却看到是一身古代的衣服。松松夸夸的缟素一般的雪衣,没有衣架,就这么悬挂在半空中。
从这件衣服里,垂下了两只白皙的纤足。
脚趾尖,一滴一滴的在滴血。
吊死鬼?!
我……
我是遇到了吊死鬼吗?
受惊之下,我尖叫一声,快步的朝寝室逃跑。
终于跑回了自己的宿舍,随手把书丢在桌面上,坐在椅子上使劲儿的喘粗气。
额头上全是汗,眼睛一瞥。
桌面上赫然放着我丢弃在教室里的那张九尾狐牌,肩膀在隐隐的作痛,被咬的伤口炙热的感觉让人心跳加速。
它那双妖媚的眼睛,好似魔咒一般看着我。
从我的身后,似是有一双手,悄然无声的抱住了我,“莫瑶,你身上还留着我的记号呢……居然想摆脱我,是不是太天真了。”
“不要……不要再跟着我了,我求求你了。”我将桌上的九尾狐牌扫在了地上,连带一块下去的还有桌上的水杯,课本,笔筒之类的东西。
我崩溃的在在那个冷冰的怀中挣扎,感觉自己的一双眼睛都变得通红了。
他冷漠而又玩味,“折磨你是我最大的乐趣,我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你,莫瑶,你要是乖乖的认命吧!”
他……
他让我认命?
我不认命,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那个黑衣阿赞把它卖给我就是一场阴谋。
我崩溃的低着头,浑身战栗不已。
“瑶瑶,瑶瑶,你没事吧?谁跟着你了?”肩膀的位置,被人摇了摇。
围绕在周身的冰冷,好像一下就消散了。
我转过头去,是丁沁在好奇的看着我。
我就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把就拉住了丁沁温热的手掌,惊恐的看着地上的那张九尾狐牌,问她:“这个项链,为什么……为什么在寝室里?”
“瑶瑶,你的手可真冰,这不就是你平时戴在脖子上的项链吗?”丁沁感叹了一声,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没烧啊,是孟娇阳,她看到你把项链落在教室里。就帮你给捡回来了,阳阳其实……其实已经后悔那么做了。”
孟……
孟娇阳干的?
我看到孟娇阳坐在床上修指甲,她脸色十分苍白,似乎是生病了。
可是我情绪激动,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我冲上去问她,“孟……孟娇阳!!你……你是故意的吗?”
只觉得,孟娇阳把阴牌捡回来,是在故意阴我。
“故意的?对,钩引你男朋友我是故意的,谁让他自己把持不住的。”孟娇阳松开修甲刀,缓缓的抬头看我,眼底是一片冷漠,“我看你把它落在教室了,就好心帮你捡回来,这只九尾狐牌,难道不是你自己求的吗?怎么……这么害怕?”
孟娇阳竟然也识得九尾狐牌!!
似乎还察觉到了,我对九尾狐牌的恐惧。
我又岂能示弱,“害怕?谁说我害怕的,这九尾狐牌我喜欢的很。至于渣男,你若是稀罕,请随时拿走。”
低下了身子,我捡起了那只九尾狐牌。
装作满不在乎的,戴在了脖子上。
心头却萌生了一股寒意,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摆脱不掉他了。
“莫瑶,你以为你当做宝的男人有多优秀,值得我稀罕?勾勾手指头,就跟条忠犬一样,上了我的床。”孟娇阳修完自己的脚趾甲,慢条斯理的就往脚趾头上,涂抹红色的脚指甲油。
那指甲油鲜红一片,看的就让人眼晕。
她涂抹了一半,抬眼戏虐的看了我一眼,“我只是跟他玩玩罢了。”
这句话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和侮辱,扎在心口的位置。
好疼。
我气的浑身发抖,一种悲哀的感觉油然而生。
恍然之间,和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记忆,纷纷从脑海中慢慢的滚动而过。曾经以为的美好,现在都变得无比的讽刺。
这场戏当中,孟娇阳和渣男都是逢场作戏,只有我当了真。
当真是……
愚蠢的可怜!!
丁沁有些看不下去了,“阳阳,平时瑶瑶最照顾你了,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呢?”
“什么恩将仇报,是她的未婚夫自己把持不住。丁沁,你还不知道吧?她未婚夫到现在,都没碰过她呢。说不定啊,她身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病。”孟娇阳呵呵呵笑了几声,似乎为自己的魅力感到了骄傲。
那笑声刺耳无比,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孟娇阳,那张冷笑的嘴脸。
她居然拿我的洁身自好,来讽刺挖苦我!!
“啧啧,这就是你的闺蜜啊,抢了你的未婚夫还理直气壮。只要你像我许愿,我……就帮你处理掉她。”
那个话语里透着邪气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耳边,似乎在诱惑着我走入地狱的深渊。
他弄傻了渣男,现在还想要诱惑我许愿伤害孟娇阳。
我哪怕再气再恨,也不会再犯同一种错误第二次了,这完全是在跟魔鬼做交易啊。
我咬着唇,不肯答应。
那个声音继续蛊惑我,“莫瑶,不要再欺骗自己了,向我许愿吧!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立刻帮你做到。”
此刻,我整个人再次如坠冰窟,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扼住了一样。
肠子都悔青了。
我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刚才就不应该因为和孟娇阳赌气,把九尾狐牌戴回去!!
“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再害人害己了,他所要的报酬一定会让我越陷越深的。
猛然间,我捂住双耳,奋力冲出了寝室。
眼泪不争气的流出来,我……
我该怎么办?
如何才能摆脱,这只邪恶的阴牌?!
“我……我已经付过你报酬了,算是银货两讫了,你……你为什么还缠着我?到底怎么样才肯放过我?”我跑过了寝室楼里长长的走廊,在昏暗的角落里,崩溃中顺着墙面缓缓的蹲下了。
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屈辱和害怕的感觉,涌上了心头。
这个角落是一间从外面,被挂锁锁上的宿舍房间。
房间从来没被打开过,据说里面死过人。
位置又很偏僻,我以前和我妈用泰语打电话的时候,都喜欢来这里打。毕竟这里是中国,用泰语打电话,难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在原地缩成了一团,可九尾狐牌却没有了任何的反应,不再跟我说话。
周围的空气,温度也很正常。
它此刻就像是一只普通的装饰品一样,看不出任何诡异的地方。
他……
他好像消失了,不再纠缠我了。
难道他是因为我说的话良心发现了?
我依旧不敢确定,惊恐的一动不动,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了几下。
是我妈打来的电话,她用泰语给我问安,我在害怕中颤抖的回应了几句。她似乎听出了我声音的不对,就问我怎么回事。
大概是因为太过恐惧,我哭出了声音,用泰语求助我妈妈:“妈,我完了,我好像招惹了九尾狐阴牌。现在扔不掉,我该怎么办?”
“阿YAYA,好好的,你怎么会招惹到狐仙牌?”我妈显得很惊讶,听到我的哭声,只能先安慰我,“先别哭了,你和祖新之间的感情该不会出现问题了吧?”
我的名字叫莫瑶,小名瑶瑶。
妈妈讲泰语的时候,总会叫我YAYA,也就是瑶瑶的意思。
她嘴里说的狐仙牌正是九尾狐阴牌,只是不同的地方叫法不同。这九尾狐牌法力强大,主司的就是男欢女爱,一般有情感纠纷的人才会去求九尾狐牌。
所以我妈妈,一听我请了九尾狐牌,大概就知道我和渣男之间出现问题了。
我在恐慌中不置可否,只是应了一声:“恩。”
“出了这种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妈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变得有些着急了,责怪了我几句,“你这个孩子啊,难怪在家里躲了那么多天,都不去上课,妈妈都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了……”
她唠叨了几句,听到了几声我委屈的吸鼻子的声音,突然就沉默了。
我感觉,她是在帮我想办法。
我妈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说道:“不管是阴牌和正牌,如果不想佩戴了都不可随意丢弃,只能交给庙里的阿赞。YAYA,你……在哪里求的九尾狐牌?”
泰国的佛牌分为了正牌和阴牌,正牌请来的都是正神,只要为人正直就不会被正牌所反噬。
反倒是阴牌,虽不邪恶,但是所请神明都是阴气很重的对象。
我一听,原来泰国请来的佛牌,是可以交给寺庙里的阿赞处理的。
心微微一定,小声的回答她,“清迈的寺庙,是一个黑衣阿赞卖给我的。”
我跑去清迈求古曼童的事情,还是瞒着她办下来的护照。
本以为她即便不会骂我,也会指责我几句。
没想到她的态度很和善,竟是柔声安慰起我来:“孩子,你先不要害怕。佛中的神明也需要积累善缘投胎转世,是不会伤害真诚善良的女孩。”
可我……
我似乎并不算她口中真诚善良的女孩啊,我在知道欧祖新在酒店里和孟娇阳乱搞的时候,猪油蒙了心就想去求古曼童和他们同归于尽。
哪有善良的女孩会做这个事啊!
“妈妈……我买九尾狐牌,实际上是为了诅咒……他。我和欧祖新其实……其实……其实……”我想告诉我妈妈,我和欧祖新之间发生了那些破事。
说了一半,脸上羞愧之下滚烫极了,有些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
这中间的事情,在妈妈面前真的变得难以启齿了。
我妈妈说道:“阿YAYA,既然有些事你不愿提起就先别说了,把诅咒的事情先忘掉,不可以再向神明提任何要求。从今天开始要好好尊敬牌中的神明,心灵虔诚,如果能配合每日焚香斋戒祷告就更好了。这样就能和佛牌中的神明和睦相处了。”
平时她从未有过如此镇定的语气,此刻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变得好像十分的睿智。
这字字句句清晰无比,条理分明。
我似乎看到了希望,擦了擦眼泪,“这样真的有效吗?”
他可是很邪恶的“神明”,似乎总在诱惑着人犯罪。
感觉所谓的虔诚,在他面前一文不值吧?
我妈妈在电话里跟我说,这种方法是否灵验因牌而异。
有没有实际的作用,只能如此碰碰运气。
叫我这段时间之间,千万不要在动自己丢掉佛牌的歪心思了,否则是会被佛牌当中的“神明”所迁怒。
她会尽快请自己熟悉的一个龙婆过来,让她帮忙收下我所佩戴的这只阴牌。
这位龙婆一直生活在泰国的罗永市,而且从未出过国。
不仅办理出国手续需要一定的时间,就算她肯不肯来都是一件比较悬的事情。
如果,她不肯来。
我就只能再跑一趟泰国,去曼谷或者清迈,看看有没有寺庙的阿赞愿意收这只佛牌。
要是没有阿赞愿意收,那我就只能一辈子被这只阴牌纠缠着。
和妈妈聊完了之后,刚准备关上手机屏幕,想要离开。
脚踝上却突然就被什么冰冷无比的东西,紧紧的抓住了!!而且用力的一抽,居然拽着我的脚踝,把我往后拉。
那一瞬间来的十分的突然,手上的手机一滑掉了出去,整个人被往贴着墙侧往后面拉过去。
电光火石之间,都来不及反抗。
脑子里下意识的反应,估计又是那只九尾狐阴牌捣的鬼。
尽管身子匍匐在地,还是转身看过去。
身后面那扇挂锁的寝室的大门,此刻居然是打开着的。
不对啊,我刚才过来的时候,还是上着锁的!!
这个念头,仅仅在我脑中一闪而过。
我被就握在我脚踝上的东西,直接拉了进去,那扇寝室的大门“碰”的一声就关上了。
寝室里面一阵幽暗,看东西很模糊。
隐隐约约之间,似乎所有的陈设,都和正常的寝室不大一样。好像有好多奇怪的柜子,也没有看到窗户。
只能看到柜子里,似乎有鬼火儿一样的,幽蓝色的火焰在燃烧着。
只觉得身下的地上冰冷一片,而且油腻腻黏糊糊的,用鼻子去嗅好像是一股焚烧提炼出来的油脂的味道。
脑袋一下炸了,清迈寺庙中很多装尸油的小道具,好像是就是这种味道。
“儿啊,等了这么久终于让娘亲拉来人进来了,看为娘好好看看她到底是什么骨相的姑娘吧……”一个老迈的嘶哑的声音从我的脚踝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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