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曼蒂酒店,前台——
封瑾御接过房卡,就对身侧扎着两束马尾,蓝裙子小白鞋的少女道:“跟上。”
阮绵绵握着双肩包的带子,垂着小脸蛋,呆呆地跟个小鹌鹑似的一路跟他上了房间。
门刚关上,就被男人压在墙壁里吻住,混合着淡淡烟草味的气息充满着男性的味道,分外迷人。
阮绵绵觉得晕乎乎的,就被他推到了床里……
少女浑身都在抖,怯生生的小模样招人疼,也招人想欺负。
但事实上,他们今天才刚认识。
他是妈咪新男朋友的儿子。
两个小时前,两家正式见面。
吃饭时,她筷子不慎掉在他大腿。
弯腰去捡,鼻子不小心蹭在了他的皮带扣里,被他盯了半分钟。
饭局一结束,两人默契甩掉家长在楼下见面,才有了这一出。
……
阮绵绵洗完澡出来,封瑾御坐在床里抽烟,一条长腿随意横在地板里,凤眸眯了眯:“阮绵绵?”
阮绵绵嗯了声,低头把衣服捡起来。
看到坏掉的拉链,她轻拧的秀眉委屈:“你好坏,把我裙子都弄坏了。”
裙子是昨天妈咪才给她买的,她一个月的生活费了。
封瑾御含着情欲的声线慵懒性感:“我给你买新的。”
“不是给我买,是赔给我。”阮绵绵软糯的小嗓音纠正他,凑合的把裙子套上,又套了男人的西装外套,挡住拉不上的拉链。
软绵绵的女孩儿话少娇软,看着乖巧,胆儿却不小。
封瑾御掐了烟套上衣服,见阮绵绵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看。
他挑眉,少女清甜嗓音软糯道:“买衣服。”
几条裙子,还怕他赖账?
封瑾御手机抄进西裤兜里,好整以暇携着她到附近商场挑选。
商场隶属于封氏旗下。
女装专柜经理亲自招待,惊讶于站在他身旁的女孩,以为是他的女朋友,也不好多问,就询问杵着不动的女孩儿要选什么类型的。
阮绵绵不吭声,回头看封瑾御:“可以随便挑?多少件都行么?”
矜贵的男人长腿交叠坐在沙发里,富有磁性的声线慵懒随意:“你喜欢,全部打包都行。”
“那就全部包起来。”
少女乖软的话音落下,所有人都傻了眼,封瑾御凤眸也少有掠过一抹诧异。
被她清澈如鹿般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封瑾御薄唇轻勾:“愣着干什么,店里的衣服,全部给她包起来。”
专柜经理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忙道:“封少,是要送到您府上吗?”
封瑾御把玩着手里没点的烟,瞧向阮绵绵。
阮绵绵报了个地址和联系方式给专柜经理。
是景城一个‘贫民区’胡同的地址。
专柜经理记下后,整个店直接休业开始替阮绵绵打包衣服。
阮绵绵挑选了一条藕粉色的连衣裙正要换,封瑾御却拿了一条红色吊带裙给她,让她换这件。
少女发育的很好,吊带过膝的花摆连衣裙几乎裹不住她性感姣好的身材,微卷的长发披散,性感的锁骨,愈发增添色欲迷人。
阮绵绵不太习惯,想去换下,被他出声阻止,“就这么穿。”
封瑾御夹在两指间的黑卡递给专柜经理,勾勾手把阮绵绵叫到跟前,勾着她的肩膀将人带到换衣间里……
整理好衣服从换衣间出来,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后。
阮绵绵俏脸绯红跟在俊美男人身后,怂的跟个鹌鹑似的。
店员们心照不宣,谁也不敢多说一字半句。
专柜经理恭敬地将黑卡还给封瑾御:“衣服还要打包一会,我们晚点会送到阮小姐家里。”
封瑾御颔首,带着阮绵绵离开商场。
路上,封瑾御单手开着车,问副驾驶里耷拉着小脸蛋,乖巧安静的女孩:“不问我去哪?”
阮绵绵这才问他:“我们去哪?”
他没问她地址,也不是回她家……
封瑾御饶有兴致开口:“就不怕我把你卖了?”
阮绵绵摇头,乌沉沉的眼睛懵懂,却对他似乎有种超乎寻常的信任。
哥哥才舍不得把她卖掉的。
被男人注视着,耳根子泛红,手指扣着裙子,小声说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封瑾御身体往后靠,单手握着方向盘,点了根烟道:“现在问也晚了。”
阮绵绵不吭声了,乖得有些不像话。
等到地点好一会,阮绵绵才知道他带她来参加的是一个聚会,都是些他圈子里的人,平时只在一些媒体电视里才看到过的。
没有人问起她身份,封瑾御也没向人介绍她。
聚会结束,阮绵绵就呆呆地被封瑾御带回了市中心的房子。
寸土寸金的大平层,不是封家的别墅。
晚上十点半,妈咪给她转了个一千八的红包转账,祝她生日快乐,让她早点睡,不必等她。
阮绵绵趴在床里回复了句谢谢妈咪,双颊边是还没有散去的春情余韵,眉眼弯弯的看着自己小金库的数字。
够五位数了哦。
润儿这说叫跨越阶级,她是万元户了哦。
阮绵绵想着,眉眼、唇儿都笑弯了。
“在笑什么?”
磁性的声线从身后响起,阮绵绵抬首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抿了抿唇,把转账给他看:“妈咪给我发红包,祝我生日快乐。”
封瑾御随口说:“要我也给你发一个?”
阮绵绵想了想:“你想发也行哦。”
加了好友,男人转了一万八给她。
将近两万的进账,阮绵绵很满足。
她从没有拿过这么多的钞票子。
封瑾御给她发这么大的红包,他一定也很喜欢她。
少女半坐起身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啵了口,红着脸颊羞涩道:“绵绵也很喜欢你哦。”
封瑾御晦暗不明的凤眸眯起,夹着烟的长指捏住她下巴,饶有兴致道:“小嘴巴够甜的啊。”
“甜吗?”
少女茫然,被他炙热凤眸注视着,她红着脸蛋,嘟起粉唇又亲了亲他:“你的嘴也好甜哦,绵绵喜欢的。”
她一脸认真,睁着的大眼睛波光流转,非常动人。
封瑾御轻嗤了声,低喃:“小傻子”
阮绵绵没听清楚,见他神色不对,少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又显得无措。
本就生的很嫩的小脸,更显得乖巧无助,软到了心坎里。
“夸你呢。”封瑾御唇角似扬非扬,掐了烟,将人儿搂进怀里,让她睡觉。
阮绵绵枕着他的肩膀,却不老实,动来动去,看了他好几次。
封瑾御磁性的声线不悦:“做什么?”
睡个觉,事儿也那么多。
阮绵绵欲言又止:“你还没跟我说生日快乐。”
乌沉沉的大眼睛巴巴望着他,很是期待想要听他说。
男人大手握着她脑袋摁在胸膛里,女孩儿炙热如兰的气息呼在肌肤里,挠的心痒难耐。
封瑾御闭了闭眼眸,低声道了句:“生日快乐。”
拍了拍她的屁股,让她老实睡觉。
明天工地开工仪式,有记者媒体到现场,封瑾御还得起早过去。
终于听到了自己想要听的,阮绵绵轻声说谢谢,心满意足在他怀里老实睡下。
周日没课,中午她才回了胡同的家里。
两层带院子的老房子,面积只有六十平方,不大,是祖传下来的,外表已经很破旧。
刚进门,就看到屋子里堆满打包好的衣服。
阮绵绵满足的看着,发小兼闺蜜的江润这时从外面进来:“绵绵,你是去打劫了吗?你哪来的这么多衣服?还都是香奈儿的。”
昨天店里送来的时候,是江润帮忙开的门,不过阮绵绵没回来,她没机会弄清楚原因。
“哥哥送我的。”
“哥哥?”江润诧异,正想问她哪里来的哥哥,阮绵绵就解释是妈咪男朋友的儿子。略去其他事,她把其他过程都告诉了她。
江润抬手就是一个爆栗:“阮绵绵,你胆子真肥啊,我看你别叫阮绵绵了,就叫贼大胆吧。他就随口一句,你还真敢要啊?”
就算是亲哥都不太合适,何况还是八字没一撇的哥哥。
阮绵绵大方道:“润儿,你喜欢的都拿去。剩下的,我挂出去卖掉。”
“你还想卖?绵绵儿,你是掉钱眼里了吗?”
“我又穿不了,不卖留着干什么哦?”
阮绵绵一脸认真,江润还真不好反驳。
拿去退,似乎也不合适。
江润向来路子野,阮绵绵不会卖衣服,委托她帮忙,她七江润三。
江润觉得不踏实,想让她还回去,阮绵绵有些不高兴了,板着小脸道:“你不帮我卖,那我找灵兮帮我了哦。”
提到陆灵兮那小贱人,江润脸色就变了,一口答应帮她。
阮绵绵这才高兴,让江润挑,看中的,一律送给她。
小姐妹都穷惯了,没穿过什么好衣服。
但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哪里能没有点小小的虚荣心?
皆是给自己留了几件,将剩余的都拿去卖掉。
阮绵绵不想让妈咪知道封瑾御给她送那么多衣服,不然妈咪要生气的。
便把衣服都搬到了江润的家里。
阮绵绵顺从惯了,第一次背着妈咪有了小秘密,迟来的叛逆,她觉得很刺激,也叮嘱了江润不说给妈咪知道。
封瑾御是VVVIP,超级尊贵的客户,优先看买的新款,很多都是别人抢不到的新款和限量款。
九折出售正品,三天就卖了出了三分之二。
一笔笔进账,一周前还是五位数的存款,成了七位数,阮绵绵都惊呆了。
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意。
拿了这么一大笔钱,阮绵绵给封瑾御发消息,问他有没有空。
想请他吃顿饭,她才好安心。
许是太忙,阮绵绵等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回复,心里失落着,同学就问她:“绵绵,我们今晚要去唱歌,你要不要一起?”
阮绵绵摇头不想去。
大学开学一个多月了,班上的同学已经熟悉了许多,出去聚餐唱歌是常有的。
唯独阮绵绵,次次都拒绝。
今天哲学系的袁野请客去雾都,条件就是要阮绵绵一起。
雾都消费一晚上少说五位数起步,几个年轻人都想长见识,哪能放过她。
黄发的年轻男人抢了阮绵绵的书包,两女生强行拉她离开教室。
被塞上了跑车的副驾驶,气急的阮绵绵眼睛都红了,抱着抢回来的书包,哽咽着小嗓音控诉:“我不去的,你们让我下车,不然我要告诉老师你们欺负我。”
开车的袁野听着烦:“这就叫欺负你啊?阮绵绵,你再废话一句,我等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欺负你。”
她是听说过袁野的。
以前经常打架斗殴, 还有个校董哥哥,听说很有钱不好惹。
阮绵绵一下子就怂了,煞白着小脸,抱着书包蜷缩在角落里,跟个鹌鹑似的红着眼睛敢怒不敢言。
一起过来的加上阮绵绵有七个人,三女四男,要了个大包间。
许是怕阮绵绵跑,她被围在中间,都在灌她喝酒。阮绵绵不会喝,哄着唬着都不肯喝,只说要回去,十分扫兴。
袁野半瓶红酒放到她跟前:“全喝了就让你走,否则,今晚除了我的房,你哪里都去不了。”
阮绵绵煞白的小脸,眼眶红红的,怂的跟只小兔子似的:“我、我不会喝酒。”
“不会喝酒,就老实坐着,再哭再叫着要走,我在这就把你给办了,你信不信?”袁野威胁吓唬她。
阮绵绵抱着书包,咬着下嘴唇犹豫了好一会:“我喝了,你就让我走吗?”
“我说话算话。”袁野冷嗤。
阮绵绵不信,要他发誓。
袁野不信阮绵绵真的敢喝,就算喝了,这小白兔也得直接倒下,根本走不了。
他还真肆无忌惮的发誓了。
其他人也停下了娱乐,围着阮绵绵坐等看好戏,不信她真的敢喝,甚至还有起哄的。
阮绵绵讨厌死他们了,根本不想多待。
被逼急了,端起半瓶红酒一口气全部干了。
红色的液体顺着下巴蜿蜒,衬的白皙的天鹅颈愈发性感漂亮,惊艳了在场的所有男生,皆是感受到了蠢蠢欲动。
阮绵绵长得很美,才刚开学一个多月,她已经被评为校花。
只不过她智商似乎并不高,整个人呆呆地又孤僻,平时也不跟人来往,连个微信好友都没人加上过她。
现在袁野还看上她了,更没人敢打她主意跟袁野抢。
袁野看的失了神,舔着嘴唇想说话,阮绵绵喝完最后一口,酒瓶子放在了桌上,精致小巧的脸蛋儿红扑扑的:“我喝完了,你们不能说话不算话的!”
阮绵绵吸着鼻子威胁,抱着书包就赶忙跑。
刚冲出包厢就被拉住,后面追出来的袁野拽着她的手腕:“绵绵,我送你吧。”
“不要,你别碰我的。”
阮绵绵想甩开他的手,被他拽进了怀里,阮绵绵挣脱不开,余光瞥见不远处走来的男人,她眼前一亮,张口就求救:“救我,你放开我,我不要你送,哥哥,救救绵绵……”
“哥哥?是在叫你?”
封瑾御身旁的男人挑眉,瞧着前面的‘小情侣’女孩儿不停地挣扎,大眼睛泪汪汪的朝他们看来呼救,想奔向他们,却被少年强掳着往另一边走,挥舞着的双手可怜极了,一直喊着御哥。
“呜呜……救救绵绵……”阮绵绵大眼睛泪汪汪,哀求着远处高冷的男人。封瑾御眉头一皱,认出了那小哭包。
袁野被她挣扎着有些恼:“你哪里来的哥哥?老实点,不然现在就对你不客气……”
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小人儿被强行掳走,袁野下意识回头:“谁……额……御哥,怎么是你啊?”
袁野面如菜色,如同吃了苍蝇一般。见他脸色不善,又看阮绵绵如同见到了救星一样扑进了封瑾御怀里,他如遭雷劈。
“她……”
“别打她的主意。”封瑾御凌厉警告了袁野一眼,将阮绵绵大横抱起离开。
怀里的人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眼泪糊了他的衬衫,封瑾御眉头直皱:“人走了?还哭什么?”
“他不是好人,说话不算话,欺负我。”阮绵绵委屈极了。
她都把酒喝了,还不让她走。
说什么送她,她才不信,他就是馋她身子。
她又不傻,才不要被欺负。
“知道他不是好人,还敢跟他来?”
阮绵绵哭小身板一颤一颤的:“他抓我来的,我才不要来的。”
回了车上,封瑾御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见她湿润眼眸望着自己,封瑾御挑眉:“嗯?”
“我饿了,我请你吃饭好不好?”
一下课就被拉着过来,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
中午跟早饭都没吃多少,又喝了酒,她又饿又难受。
“都成小醉鬼了,还记得要吃饭?”
阮绵绵摸扁平的小肚子,软软地说:“饿。”
封瑾御薄唇轻勾,问她想吃什么。
阮绵绵说想吃火锅,但路上就蜷缩在座位里睡着了。
封瑾御把车开回御景园,刚把小醉猫抱上楼,就被阮绵绵吐了一身。
清理好已经是半个小时后,封瑾御换了身衣服坐在卧室沙发里抽着烟,脸色不是很好。
阮绵绵心虚的搅动着裙子,已经清醒了许多,对封瑾御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酒醉的小妮子脸蛋红扑扑的,被水打湿了裙子跟秀发,衬的她好美,慌乱无措。
哪里让人还舍得责怪她?
封瑾御把她拉到大腿里坐下,瞧着心虚的女孩儿:“还饿吗?”
阮绵绵怯生生点头,封瑾御打了个电话让送外卖上来。
阮绵绵眼前一亮,就被男人压在了床里,她疼的直皱眉,闷哼了声,拍打着他的胸膛:“不要……”
封瑾御不悦她的挣扎反抗,“不把我哄开心,不给饭吃。”
“你也好坏。”
阮绵绵满脸委屈,却不敢挣扎了……
很久之后,妈咪给她发了短信问她怎么还没回家,阮绵绵撒谎说跟同学在逛街,不敢说实话。
跟妈咪说完,她又看了封瑾御的微信,他竟然还没有回自己。
阮绵绵拧着小眉毛,扭头问旁边抽烟的男人:“你为什么不回我消息?”
封瑾御今天一天都在忙,没打开过微信。
他墨眉轻挑:“回你消息干什么?”
“我给你发消息,你就要回我的。”女孩儿认真又委屈的叮嘱,乌沉沉的大眼睛像覆盖了层迷雾,瞧着就让人想欺负。
“不回。”
阮绵绵扁嘴,“要回的。”
“你跟谁都这样?”
封瑾御忍不住两指捏捏她软软肉肉的脸蛋儿,小丫头也没推开,摇摇头道:“我只跟哥哥这样。”
两人才认识几天,第……二次见面。
封瑾御也不知道信不信,眯起的凤眸邪肆俊美,吸着烟把她搂了过来,饶有兴致逗她:“喜欢我?”
“喜欢啊。”阮绵绵认真道:“不喜欢你,我才不理你。”
她就没有理袁野他们。
封瑾御夹着烟的长指拿过床头柜里的手机,找到了阮绵绵的微信,消息是下午四点半发的。问他忙不忙,有没有空。
“找我做什么?”
“请你吃饭。”
封瑾御不解她要请自己吃饭干嘛,盯着阮绵绵看。
阮绵绵纠结着要不要说实话,封瑾御的秘书就把外卖送来了。是阮绵绵想吃的火锅,体贴的弄了鸳鸯锅。
荤素菜都很丰富。
秘书将火锅支棱起来,不该看不该问的一概不提,摆好菜品就离开。
阮绵绵小肚子早就饿的扁扁的了,心急的夹起辣锅里的肥牛吹吹热气正要吃,见哥哥正盯着自己看,她犹豫着把吹凉了的肥牛放到封瑾御干净的碗里:“哥哥吃。”
舔舔唇儿望着锅里和碗里,馋的想吃了,但封瑾御没开口,又不敢动筷子。
“吃吧。”
得到男人应允,阮绵绵才开心的动起了筷子。
不太能吃辣又偏爱吃辣,还挑食的只吃肉不吃菜,没一会儿樱桃小嘴就被辣肿了,还没放下筷子。
一边扇风一边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儿逃荒出来的饥民。
封瑾御插开了一瓶酸奶递给她,抬起的眉眼温柔邪肆:“吃这么多辣的?”
年纪小的女孩儿单纯如同张白纸,不谙世事,招人喜欢,也有坏处。
连被男人耍流氓了也不懂。
还傻乎乎的以为是嫌弃自己一身火锅味,软软解释:“一会儿洗澡就香香了。”
“小傻。”封瑾御薄唇轻勾,拿纸巾替她擦拭嘴角的辣椒油,让她先吃。
封瑾御不吃辣,口味清淡的酱料都不怎么蘸。许是不饿,只简单吃了点,三分之二都是阮绵绵解决的。
小小的一个,还怪能吃的。
吃得太撑,肚子都圆滚滚的,洗完澡出来躺床里就不肯动了。
等封瑾御洗完澡出来,还往里面挪了挪给他腾位置,拍拍床让他睡。
……
上午还有课,用完早餐,封瑾御送的她去学校。
阮绵绵下了车,想到什么又回头,敲驾驶座的窗,对他说道:“绵绵再发消息给你要回的哦。”
他不吭声,她就站着不走。
可怜巴巴的,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
睡几次就赖上他了?
封瑾御故意说:“有空就回。”
阮绵绵还想说话,男人就关起车窗驱车走了。
阮绵绵呆呆地望着他离开的车,好半响才回神回的教室。
座位里,她刚拿出课本,身旁的位置就有人坐了下来。
是袁野。
“你别坐这。”阮绵绵不喜欢他,不想让他坐旁边。
袁野长腿交叠:“学校你开的啊?我想坐哪就坐哪。”
阮绵绵咬住了粉唇,这才注意到班上许多同学都在盯着她看好戏。袁野不是外语系的,但因为阮绵绵的缘故,他时常来这,都见怪不怪了。
阮绵绵不喜欢被人盯着看的感觉,低着头不搭理他了。
老师进来,聚集在她身上的目光才纷纷散开。
袁野摸着下巴审视少女,问她:“昨天你喊御哥哥哥,你跟他什么关系?”
袁家跟封家有些交情,封瑾御比他大几岁,平时冷冰冰的很不好惹,圈内没几个不怵他的。
袁野的二哥袁洋跟他是铁哥们,不幸见识过封瑾御的手腕,至今发怵忌惮。
不然到手的小白菜,就这么被人虎口夺食,他袁野能忍?
听他提起封瑾御,阮绵绵这才看了他一眼。
她不是很想说他是哥哥,憋了半响才说:“不告诉你。”
袁野蹙眉,意识到什么,又眯起眼眸质问她:“你昨晚没回去?”
阮绵绵穿的还是昨天的裙子,没换。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袁野伸手要去拨她披散的长发,阮绵绵拍开他的手,不让碰,凶巴巴警告他:“你再欺负我,我就告诉哥哥了。”
阮绵绵不知道他跟封瑾御什么关系,不过直觉告诉她,封瑾御可以治袁野。
想到这,阮绵绵像是找到了靠山一样,扬起的小下巴颇有些趾高气扬,气势都起来了。
袁野好气又好笑:“你小学生啊?这么爱告状。”
阮绵绵不说话,认真听课。
袁野心里忌惮着封瑾御,到底不敢太过分。
下课时,要加她微信,阮绵绵也不理。
袁野下不来台,把人抵在了阳台里,眯起的眼眸危险,又痞又坏:“加不加?不然我真欺负你了?”
就加个微信,用得着反应这么大吗?
袁野还就没碰过这样的冷钉子。
“御哥本事再大,也伸不到这里来。要么乖乖加我好友,要么我直接办了你,等你的哥哥来教训我,你也被我欺负惨了。”
“不要!”阮绵绵气红了眼睛,跟个发怒的小兔子似的瞪他:“你不许欺负我,绵绵才不要怀你的小宝宝。”
袁野被她的话给气懵了。
神TM的小宝宝?
“谁说让你怀小宝宝了?”
袁野没好气,只见她俏脸煞白,话锋一转,又恶劣威胁:“不过嘛,你要是不加,我现在就让你怀小宝宝。”
修长的身躯牢牢实实地将她抵在域里,点到微信页面,让她扫码加好友,挑眉威胁吓唬她:“快点。”
阮绵绵气鼓鼓的不干,袁野忽然凑近她:“不肯加我好友,难道真的想给我怀小宝宝啊?这么小,你满十八了吗?以后是想大着肚子来上学对不对?啧……”
“你胡说,我才没有,你污蔑我。”
阮绵绵凶巴巴的直接咬他手臂,疼的袁野直抽冷气。
上课铃声响起,阮绵绵才松开他撒丫子跑回教室里。
怕袁野找她秋后算账,阮绵绵拿了书包就到第一排里坐,就坐在讲台下面。期盼有老师盯着,袁野不敢欺负自己。
姜东平见袁野黑着脸进来,看他手臂一排深深小牙印,都快咬出血了,嘶了口凉气,瞧了眼第一排怂成鹌鹑的小身影问袁野:“阮绵绵咬的?”
袁野给了他个冷眼,抚着被阮绵绵咬的牙印,啧了声:“小辣椒!”
他还就不信,拿不下她了!
孰不想,下课铃一响起,阮绵绵嗖的一下冲出教室就没影了。
跑的比兔子还快。
把讲台上的老师都给看懵了。
已经有了‘巨额’存款,阮绵绵没跟以往一样挤公交,奢侈打车回家。
看到在家里的妈咪,阮绵绵惊讶:“妈咪,你怎么回来这么早?你今天没有上班吗?”
阮疏雨跟人合伙开了家律师事务所,平时不是在律师所里,就是跟男朋友在一起,很少会回来,更别说是早回来。
“最近没什么事,就早点回来了。”阮疏雨穿着居家棉麻连衣裙,刚做完菜,身上的围裙还没摘下。
亲自下厨做了三菜一汤,让阮绵绵放下书包洗手过来吃饭。
阮绵绵的长相随了阮疏雨,不过相比于宛若栀子花清冷婉约的妈咪,她更乖更软,甜美如蜜桃。
阮疏雨盛了碗鱼汤递给她,问道:“绵绵,你婶娘说你昨晚没回来?你去哪了,怎么不告诉妈咪?”
阮绵绵揪着手指,眼睫毛轻颤,解释道:“在同学家里哦。”
“哪个同学?男的女的?”
“是女同学哦,妈咪还不认识的。”阮绵绵接过汤喝了口,眉眼弯弯:“妈咪煮的鱼汤好喝,绵绵喜欢。”
阮疏雨也不认为乖巧的女儿会做出出格,跟男同学彻夜不归的事,便没怀疑。
“妈咪这几天没回来,绵绵生妈咪气吗?”
“我是大学生了哦,不是小孩子了。妈咪不用担心绵绵,绵绵才不会那么小性子。”
阮绵绵一脸认真,跟妈咪撒谎,她到底是心虚的,垂着长睫毛,夹了妈咪最爱吃的鸡腿给她:“妈咪辛苦,吃鸡腿。”
“绵绵长大了。”
阮疏雨摸了摸她的发顶,心里欣慰,又觉得愧疚。
她一个女人抚养孩子太难了。
又要照顾孩子,又要忙于工作。以至于阮绵绵五岁时,一场意外高烧,她的疏忽,导致她智商变得比普通人迟缓了一些。
这是阮疏雨心里的痛。
她想给绵绵找个父亲,给她完整的家,更好照顾她。
可到头来,反倒更少时间陪伴女儿。
好在绵绵一直很乖巧懂事。
饭吃完,阮疏雨又拿出冰冻的西瓜切了,母女俩一人一半,在客厅里看电视。
阮疏雨问她:“绵绵,你喜欢封叔叔吗?”
阮绵绵认真吃着西瓜:“妈咪喜欢绵绵就喜欢。”
妈咪交过许多个男朋友,每次都会问自己的意见,但也都不长久。
阮绵绵习惯了妈咪交男朋友,和换男朋友。
“妈咪可能这次要跟封叔叔结婚。”
阮绵绵挖着西瓜的勺子一顿,抬首看向遥望着夜景的阮疏雨。
“下个月我们搬到他家里去住。”
阮疏雨侧目朝她看来,温柔对阮绵绵道:“你封叔叔有个儿子,上次你也见过的,叫封瑾御,比你大七岁。不过他已经搬出去住了,不会影响到我们。你把他当自己哥哥就好,他脾气不是很好,不惹他就没事。”
阮绵绵沉默了会点头,轻声说:“绵绵会很乖的。”
她没告诉妈咪,哥哥可喜欢绵绵了,对她很好,才不会欺负她的。
母女俩聊了会天,阮疏雨手机响了,让她吃完西瓜早点睡,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阮绵绵吃完西瓜回房间,犹豫着给封瑾御发消息。
想哥哥了。
等了半响,封瑾御又不回她消息,绵绵有些委屈。
手指戳戳屏幕,点到了视频通话。
声音响起,她心跳加速,想挂断,又忍住了。
半躺在床里,捧着手机等封瑾御接听。
自动挂断了一次绵绵皱眉,又忍不住给他打。一连打了三次,终于接听了。
绵绵双手捧着手机质问他:“哥哥,你为什么不回绵绵消息。”
都说好了的,要回她消息的。
封瑾御似乎在外面,背景黑漆漆的看不清,但不是在御景园的房子或者公司。
白色的衬衫上方几个纽扣没系上,露出小片肌肤性感迷人,短发落了几缕在鬓边,遮住眉峰,内敛冷酷兼容的气质,显得有点野。
封瑾御背靠在栏杆里,半阖的凤眸睥睨她,冷冷的很酷,带着邪气:“找我什么事,想我欺负你了?”
阮绵绵脸蛋儿微红:“才没有想你欺负我。”
“那你找我干什么?”男人眼眸眯了眯,薄唇轻扬,故意道:“没事我挂了。”
他作势要掐断通话,阮绵绵急了,忙说:“别挂。”
男人挑眉不语,看着不爱搭理她。
阮绵绵也不生气,望着屏幕里的封瑾御,轻声说:“我想哥哥了,哥哥想不想我?”
“想……想你……”男人富有磁性的声线低沉,刻意压低的尾音越显迷人。
“你流氓,坏。”阮绵绵红着脸蛋去遮挡小左小右,生怕他看。
封瑾御本也是随口说的,故意逗她。
但见她怯生生遮挡的姿势,玩味道:“挡什么?又不是没看过。乖,手拿开,给哥哥看看。”
现在才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
“你坏,我不理你了哦。”阮绵绵不让,不要傻乎乎的被他摆弄。
他看了,她又不能舒服。
小丫头板着脸,要生气了。
封瑾御薄唇似扬非扬,瞧着迷人极了。
阮绵绵不住吞咽了一小口唾沫,红扑扑的小脸蛋,翕动着粉唇想说什么,封瑾御那边有人叫他。
他往后瞧了眼,就对阮绵绵道:“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委屈巴巴的很不舍,封瑾御才又说了句:“有事留言,看到会回你。”
……
魏峥见他出去老半响终于回来,便揶揄他:“跟谁聊天呢?还开视频?”
封瑾御没解释,随意在沙发坐下,拿起了刚发的牌。
坐在右边的青年男人霍成勋道:“上次那丫头?”
“什么丫头?”袁洋不解。
霍成勋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袁洋:“我说上次那小子怎么看着眼熟,可不就是洋子你弟弟袁野么。”
袁洋越听越迷糊。
追问之下,霍成勋解释:“封叔女友那小拖油瓶,也不知道怎么着,缠上阿御了。”
魏峥说:“不会就是上次,你带出来那丫头吧?”
袁洋一脸震惊,饶有兴致道:“你真不怕封叔被你气得脑血栓?”
封瑾御点了根烟吸了口,吐出苍白烟雾的同时,冷冷扫了他们一眼,对袁洋道:“告诉你弟弟,别欺负到她头上来。”
“你真看上了?”
封瑾御没承认也没否认,但他没有跟人分享女人的癖好。
阮绵绵那丫头,他还没喜欢够之前,没有被人截胡抢食的道理。
封瑾御不想提,都是一起玩到大的发小,都识趣的换了个话题继续打牌。
阮绵绵还给他发消息,都是些日常话题,问他在忙什么,让他要回消息,不许不理她,她要生气的。
封瑾御也没有恼,一边打牌一边跟小丫头发微信聊天。
他并不爱用聊天软件,有事都一个电话,懒得听些废话耽搁时间。
偏偏虽然只差了七岁,小丫头却老用了。
喋喋不休的,什么都要跟他说。
封瑾御看不及时,她就要委屈。急了,也不分场合打视频电话。还是夺命连环call,非得他接了才高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将近一周。
阮绵绵想去找他的,她很想封瑾御了,想跟他一起,想被他抱着睡觉。
可是这几天妈咪天天都回来,阮绵绵压根找不到机会溜去找他。
周五下午没课,最后一件衣服在早上卖出去。
中午阮绵绵就跟隔壁大学的闺蜜江润约了在奶茶店碰面,奢侈一把,点了大杯的水果茶,还有数样精致的小甜点。
两个人结账一共136。
阮绵绵拍了蛋糕跟水果茶的照片给封瑾御。
又问他喜欢吃什么,她下次给他做。
封瑾御少有的及时回复,说喜欢吃她,让她下次扒光了过来。
阮绵绵扁了扁嘴,说他坏,让她裸奔,会被人笑话的,以后她就没脸见人了。
消息发出,江润没看到他们的聊天内容,但看到备注的哥哥两个字,她皱了皱眉,古怪道:“你还跟他联系啊?”
“哥哥很好。”
“当然好啦,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宰了几百万,直接跨越阶级成小富婆了。”
江润好笑,不过想到最近赚的钱,自己跟着分了杯羹,解决了她的燃眉之急,江润也乐呵。
即便这钱拿着,江润心里并不踏实。
只是父亲每个月的巨额医疗费用,让本就不富裕的家庭喘不过气。心里有压力,总比穷死来的要好。
钱到了腰包,江润也没有吐出来的道理。
但总觉得奇怪,封瑾御再有钱,也不至于败家到第一次见面,就给阮绵绵刷了几百万。
阮疏雨跟封瑾御的父亲也只是在交往,究竟会不会交往,都八字没一撇呢。
阮绵绵拿着这钱,未免也拿的太淡定了?
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冒出,江润狠狠皱着眉,猜测着问:“绵绵儿,你该不会跟他了吧?”
这该不会就是绵绵的卖身钱吧?
见她眨了眨眼睛不吭声,江润心脏咯噔了声,拔高了声音:“阮绵绵,你别告诉我,这真是你的卖身钱吧?你……”
“润儿,你小点声。”
江润这才想起还是在店里,连忙讪讪坐下,又严肃盯着她问:“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丫敢连我都骗都瞒,我要抽你了哦!”
“他弄坏了我的衣服赔给我的,才不是卖身钱,你不要胡说,不然我要生气了。”阮绵绵气鼓鼓的板着小脸蛋。
江润还想说,阮绵绵就道:“润儿,你赶紧吃,等会陪我去选礼物,我也给哥哥送礼物。”
吃完东西,江润陪阮绵绵去挑选礼物。
阮绵绵选了两条领带,又买了两支情侣款的钢笔,藏着小小的私心。
想跟封瑾御用情侣款。
不过阮绵绵不打算告诉他是情侣款的。
不然他一定以为自己很喜欢很喜欢他了,才会想跟他用情侣款。
逛了大半天回到胡同已经临近傍晚,小闺蜜俩提着大袋小袋,都是许多从前喜欢又买不起的,今天难得奢侈一把。
运气很不好的遇到了浓妆艳抹的陆灵兮。
她背着香奈儿的包,从一辆蓝色玛莎拉蒂车里下来:“哟,你们俩发财了啊?大袋小袋的。”
“我们哪里比得上你啊,上次送你的才是宝马,这次都换玛莎拉蒂了,又换金主了?”
陆灵兮脸色难看,想撕了江润的嘴:“江润,你就妒忌我吧?那是我男朋友。”
“灵兮男朋友很多的,我们都知道。你别跟润儿生气,我们就是随便逛逛。”阮绵绵软软的说完,就拉着江润赶紧走,不想跟她吵。
“你拉我干嘛呢?看她那狂样。她什么货色整个胡同谁不知道啊?还跟我们装!”
真有钱,她陆灵兮也就不住这了。
“大家都知道,我们干嘛还要跟她吵?”
阮绵绵一脸认真,江润一时哑言,捏捏她婴儿肥的小脸蛋,无奈笑道:“都说你呆,我看就数你精明。”
阮绵绵眉眼弯弯,只是莞尔浅笑。
两家是邻居,小姐妹各自回家,阮疏雨已经做好了晚饭,知道她是跟江润去逛街了,也没多问,让她洗手吃饭。
阮绵绵提着东西回房间,又拿了买的珍珠耳坠给她:“妈咪,给你。”
阮疏雨肌肤白皙,漂亮的长相有股江南美人的婉约风采,珍珠的首饰一向合适她。不是奢侈的品牌,普通的珍珠银饰,但已经让阮疏雨高兴喜欢。
“怎么给妈咪买这个?绵绵,你还小,不用给妈咪买礼物。”
“合适妈咪,漂亮。”阮绵绵一脸真挚,拿过耳坠帮她戴。
圆润的珍珠,很衬阮疏雨。
她摸着耳坠:“生活费不够,再问妈咪要,知道吗?”
阮绵绵点头,“够的。”
润儿说她是小富婆了,已经不是穷丫头了,可以不要妈咪给的生活费了。
不过她没有告诉妈咪,这些是她的小秘密。
晚上阮绵绵洗完澡就给封瑾御聊天,嫌打字他回消息太慢了,她给他发视频聊天。
封瑾御最近很忙,一周多没有见了,绵绵很想他。
接到视频电话时,封瑾御正在一个饭局里,都是些举足轻重的人物,推杯换盏间他道了声失陪,到走廊里接的。
他墨眉轻皱,摸了根烟叼在薄唇里,对披散着柔软长发的小妮子道:“我在忙。”
“那不能视频聊天了吗?”
“嗯。”封瑾御颔首,两指捏着根烟:“抽完烟就进去了。”
“那哥哥,明天我去找你好不好?”
她满脸期待,亮晶晶的眼眸璀璨如星,很是漂亮。不过封瑾御摇头,慵懒的说他明天要出差四五天才回来。
阮绵绵又失落问他几点的飞机,能不能晚点。
男人拒绝,见她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便蔫儿坏的逗她:“我现在在风华会所,这么想见我,过来?”
阮绵绵拧紧着小眉毛,妈咪在家里,知道她大晚上出去,肯定要问的。
封瑾御瞧着失落纠结的小妮子,淡色性感的薄唇轻勾,捏着烟道:“出差回来给你买糖吃,乖,我还有事,先挂了。”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才不要糖。
阮绵绵恋恋不舍,封瑾御先掐了通话回包间里。
坐在封瑾御身旁的霍成勋侧身过来,在他耳边揶揄:“你那小继妹,又给你打电话了?”
有人给封瑾御敬酒,封瑾御淡淡斜睨了霍成勋一眼也不说话,端了酒杯象征呷了口,淡漠的神色冷峻,不怒自威的气场,让饭桌里的人收敛了分。
阮绵绵抱着手机打字聊天的心情也没了,想到要快一周不能见封瑾御,她心痒难耐,翻来覆去睡不着,掀被子起身去看妈咪睡了没有。
还没睡,正在看备案。
阮绵绵换了身衣服,把给封瑾御准备的礼物都塞进蓝白的小双肩包里,背着妈咪悄咪咪的出门了。
阮绵绵小心脏一路怦怦怦狂跳,胡同口里,陆灵兮家里的大狗朝她吠了几声,阮绵绵吓得拔腿就跑,很害怕被发现。
陆灵兮正在阳台里跟金主打电话,听到声音不耐烦地看了眼,就看到黑夜中一路小跑狂奔的背影,觉得眼熟,像是阮绵绵那小傻子。
不过夜色漆黑,她看的不真切。
小傻子阮绵绵一向很乖,晚上从不出门,陆灵兮也不敢确定。金主让她回房里,想看她。夜晚风冷,陆灵兮也就先回了房间,没去纠结那是不是阮绵绵。
饭局结束,转到轻松牌局。
封瑾御没什么兴致,明天还要飞一趟海城,正让秘书去打个招呼先走,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又是阮绵绵。
男人唇角不经意轻,滑下接听键,电话那边,女孩儿软绵绵的嗓音满是委屈:“你能下来吗?他们不让我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