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不问。”

皇帝出奇的好脾气，竟然对苏芷晴格外的包容，语气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宠溺，这让所有人都为之不解，德妃更是脸色微妙连连变换不停，就连苏千城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那么着迷？三弟是，夜王是，就连皇上也是！

“谢皇上体恤。”苏芷晴格外的有礼，这是暗暗的提醒皇帝注意她的身份，保持距离，心下却很是诧异，刚才皇帝可是激动到差点失态啊，他是要抓自己的手？

有问题，不对劲。

皇帝秒懂苏芷晴的意思，点点头，不再看她，转而道：“既然贤妃安然无恙，那就不要打扰她休息。都退下吧，德妃...”

“臣妾在。”

“你也需好生休养，注意身体，这就回宫去吧，也让太医给你瞧一瞧，别出什么问题才好。”

德妃脸色微变，“...是，臣妾谢皇上关怀。”

皇帝转身离去，未再多看苏芷晴一眼，却把德妃说得心里惊疑不定，皇上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那日在太后宫里的事，都传到了皇上那里了？

夜王妃虽然没有说出自己的隐私，可她当日那样当众作态，虽然只暗暗说与自己听，却会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多想，反而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但是德妃当下已经确定，夜王妃的医术果然是真的，并非信口胡言。

眼见苏芷晴离开，德妃立刻跟了上去：“夜王妃...”

苏芷晴回首，问：“何事？”

“夜王妃，本宫也想请你喝茶，不知夜王妃愿意赏脸么？”

“娘娘是想给我道歉，还是想请我治病？”

德妃面色微变，给了身边宫女一个眼色，那宫女秒懂，立即走开几步守着，以免有人经过听到。

“夜王妃的医术本宫已经见识过了，本宫想请夜王妃...”

话未说完，苏芷晴毫不客气的道：“医费十万，否则免谈！”

“什么？十万？夜王妃给贤妃治病只收一万两，为何到了本宫这里就番了十倍？”

呵，消息还挺灵通的啊！

苏芷晴不耐烦的道：“给不起啊？那就让开！”

“你...”德妃惊怒，“你竟敢这么对本宫说话？”

“敢不敢的我都说了，要不要再说一遍？怎么，只许娘娘挑拨苏千城来针对我，还不许我出个气？现在是娘娘有求于我，学一学贤妃，人家有错就认，立马道歉，那才是求人的态度。”

“你...”德妃气得面部扭曲，涂着浓汁丹蔻的长指甲，非常嚣张的指着苏芷晴，“你不过一个夜王妃而已，被苏家赶出去的养女，竟敢对本宫如此不敬？”

苏芷晴的性子看着清冷，其实遇强则强，遇弱则弱。你好好道歉，她反而好说话，你越是强硬以权压人，她就毫不客气不给你脸。

她清冷的淡笑，镇定自若的道：“我是夜王的正妃，娘娘虽为德妃，说白了不过是个妾。皇上尚且对我家王爷兄弟相称敬重有加，娘娘与我也不过同等地位，况且嫡庶有别，从来没有正室敬重妾室的道理。”

何况夜王威名在外，连世子都不敢樱其锋芒，她也得硬气点，不能丢了夜王的气势。

“你...”德妃气得不轻，指着苏芷晴的手都颤抖晃动起来。

“我最讨厌别人拿手指着我了，现在你即便道歉再拿十万两来求我，我也不愿为你医治。”

说到这里，苏芷晴压低了声音阴阴的道：“娘娘越生气，胸乳中的肿块就会越大越硬，轻轻一碰就疼如针锥。啧啧啧，就这几天时间，原本只是左乳中有肿块，现在连右边都开始变硬，再拖下去，只有一刀切除了事，否则任由其蔓延至全身，唯死而已！哎呀呀，只要想一想，双乳被切除后，嗯，也算另一种开阔心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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