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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昏暗的牢房里传来一阵阵夹杂着痛苦的女声。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苏稚躺在地上,被迫承受着男人疯狂的索取。 君冽身子一震,伸手撕裂她最后一件衣服,冰冷的唇瓣重重落在雪肌上,话里含着浓浓的恨意,“苏稚,你若不提醒朕,朕险些都要忘了曾经你是如何羞辱朕的!” 君冽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蹦出这些字,又想起什么,黑眸微沉,发了狠咬住她白嫩的耳垂,直到口腔被血腥味充斥才松口。 苏稚绷紧了身子,圆润的脚趾因为痛苦弯曲成了诡异的形状。 苏稚睁着双眸躺在地上,眼角不受控制的流着泪,嘴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君冽眼角发红,动作一下比一下重,冰凉的薄唇在她身上细细啃噬,留下一道道红印。 “婉婉怀了身孕,在她身子大好之前,便由你这个姐姐来伺候朕——” 苏稚在他身下泪流满面,苍白的小脸因为痛苦微微扭曲,眸子里的光逐渐黯淡…… 不该是这样……君冽可是曾经发了誓会一辈子对她好的人。 —— 阴冷潮湿的地牢暗无天日,地上泛起的寒气直逼骨髓。 苏稚双手大开被绑在木柱之上,整个人恍若从血海中爬起一般,浑身布满暗色的血污,一张苍白的小脸之下,拇指般大的铁链贯穿了她的琵琶骨。 因为担心她伤到苏婉,君冽毫不留情废了她的武功。 此时,痛到极致后,苏稚已经没有任何感觉,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君冽一身华贵大红,精致的金龙刺绣盘桓而下,长身玉立,俊脸沉静,不怒自威,从内而外散发着一股威严。 今日新皇大婚。 男人身上的喜服红的刺眼,时至今日,她才知道君冽放在心尖上的人是苏婉。 为了她,向来最在乎名声的男人不惜挑起战争,弑兄夺妻,不顾群臣的口舌,天下人的诟病,执意册封她为皇后。 而她,从始至终只是他摆在棋盘上的一颗棋子,心甘情愿在他手里做了十年的刽子手…… 看着眼前脏乱不堪的女子,君冽脸上浮上一丝嫌恶,他走近,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他对视,“婉婉说,她就你一个亲人,她出嫁,你自当前去观礼。” 闻言,苏稚清澈的眉目染上一抹苦涩悲戚,声音细微,“君冽,你想要的一切都到手了,如今还要这般羞辱我吗?” “羞辱?”君冽好似听到笑话一般,微扯着嘴角,眉间闪过一丝狠戾,“你觉得这般便是羞辱?” 他冷笑一声,拔出腰间的匕首砍断绳子,没了支撑,苏稚软绵绵的倒在地上,君冽欺身上去,一把扯开她破碎的囚衣。
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渐渐漫起一股绝望的味道。 他的大手落在贯穿她琵琶骨的铁链上,毫不怜惜的拨动几下,一股锥心的痛意直达四肢百骸,苏稚疼的冷汗直流,语调凌乱破碎。 君冽冷笑,大手握住她的肩膀,力道之大仿佛下一秒就会捏碎她的骨头,“苏稚,你不用提醒朕以前有多傻,竟然被一个敌国公主耍在手心里!” 如果这就是羞辱,那他被一个敌国公主耍在掌心十年又算什么?! 君冽眼中的恨像根刺一般直直插在她心窝,苏稚下意识的反驳,到嘴的话却都被男人堵在嘴里。 手底下的肌肤细腻柔滑,君冽俊脸微沉,修长的双腿挤进她的腿间,不带一丝停留进入。 “不要!” 一阵撕裂般的巨痛传来,苏稚瞪大了眼,小脸变得煞白。 君冽恍若未闻,一在她白嫩的雪肌上留下一道道暧昧的青紫。 痛苦中夹杂着欢愉,在意识消散的那一瞬间,她不停地呢喃,“君冽……我从未骗过你……” 直到苏稚发不出一丝声音,君冽才从她身上抽离。他起身用帕子将手细细擦了一遍,嫌恶的扔在她身上,转身离开。 苏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角的泪混着血在地上凝固。 原来心痛的滋味比起其他的痛,更重上千百倍不止。 星河落下复升,仪政殿灯火阑珊,红绸交错。 苏稚被人扶着站在角落,入目尽是刺眼的红绸,她看着高台上的一双人,黑眸渐渐染上血红。她垂下眼帘,不去看这刺眼的一幕,嘴角慢慢泛起一抹苦涩,“君冽,十年了……” 十年,她心甘情愿成为他手中最快的刀整整十年。这十年间她替他杀了无数人,替他肃清乱党,仇敌,不惜将偌大的苏家掏空家底,助他登上皇位,到头来却得来一家灭门的下场。 仅仅是因为父亲拒绝将苏婉嫁与他。 想起以前的种种,苏稚忍不住血气翻涌,喉头也漫上一股腥甜,她想转身离开,肩膀却被压住,狠狠一推,整个人控制不住倒在人前。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她身上,司仪太监胆战心惊的望着站在上位的男人,君冽扫了苏稚一眼,眉眼间尽是嫌恶,冷声道:“苏大小姐本是戴罪之身,如今又御前失仪……” 他话还未说完,袖子便被一双手拉住,安静的大殿响起一道轻柔娇俏的嗓音,“皇上,姐姐肯定是无心的,今日是我们大婚之日,还是不要沾染污秽之事。” 君冽的声音顿时软了下来,伸手握住眼前人白嫩的柔荑,“朕听皇后的,皇后说如何便如何。” 苏婉倚在他胸口处,嫣红的唇微微勾起,“皇上真好,苏稚再不堪也是臣妾的姐姐,婉婉也不忍心看姐姐受罪,不如皇上就……” 她突然惊呼一声,看着苏稚的方向不敢置信的睁着眼睛,“姐姐这是怎么了?!” 君冽跟着转头,看到苏稚的样子,眸子里顿时满是凶煞之色。 苏稚只觉得浑身如同火烧一般,浑身就像被万虫啃噬一般,翻搅的血肉模糊。她忍不住贴在冰冷的地面上摩挲着,衣物碎裂混着血水糊在地上,大片雪白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伤风败俗……” “苏大人一生清白,怎么养出如此毫无廉耻的女儿……” 群臣口舌不绝,苏婉头埋在君冽的胸口,杏眸里的狠戾一闪而过。苏稚一个敌国公主,凭什么占着苏家嫡女的身份出尽风头?!她会慢慢地一点一点彻底毁了她! 苏婉抬头抿唇一笑,眉眼温柔似水,“皇上,臣妾看见血有些不适……” 君冽脸色微变,周遭的温度瞬间冷了下来,动作轻缓地抱起苏婉,嘴里吐出的话却含着冷箭,直戳苏稚的心窝,“将苏大小姐打入天牢,极刑伺候。” 苏稚费力抬起头,看着男人脸上毫不掩饰的怜惜之色,心口犹如被钝刀剥削一般,一下一下疼的彻骨……
夜沉如泼墨,黑幕中零星几点星子更显得露天的牢房阴森可怖。 一阵冷风吹过,衣不蔽体的苏稚只能蜷着身子缩在角落,还是止不住身子冷的发抖,身上的鞭伤却是火辣辣的疼。 她前脚被打入天牢,后脚就有太监奉着圣谕对她严刑拷打。 普天之下,除了他还有谁的话能称得上圣谕。 苏稚把头埋在双膝,任凭眼泪滑落在伤处。她不知,究竟何时他竟然恨她至此…… 旧伤未愈,新伤更甚。天一黑,温度徒然低了,苏稚已经冻的头脑发昏,她迷迷糊糊的想,若是这般下去她可能撑不到明日太阳升起了…… 苏稚是在她无法想象的温暖之中醒来。 喉头干涩,她条件反射的喊了句,“水……” 唇边就凑上了一杯温茶,苏稚抬眼,就见一个面生的丫鬟站在她面前。苏稚心里一惊,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榻上。 她不是在天牢中吗?为何会在这里醒来?难道是君冽他……苏稚心里升起一股欣喜,她不自觉嘴角上扬,然而下一秒笑意僵在脸上。 “姐姐终于醒了,昨日是妹妹不对害的姐姐受苦,昨夜雪下的大,妹妹担心姐姐熬不过特意遣了人将姐姐挪到偏殿。” 苏婉一身红衣,虽然素净却是皇后的规制,她走到苏稚床榻前才停下。 苏稚被她那身红衣刺痛了眼,唇瓣微白,不自觉抿着嘴,移开视线。下巴被人箍住,尖利的指甲刺破她的脸皮陷进肉里,苏稚吃痛,闷哼了一声。 看到她这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苏婉眸光阴冷,唇边泛出笑意,“看姐姐的样子似乎没什么大碍,这样妹妹也就放心了。” 苏稚低垂着眼,眼眸落在苏婉红的耀眼的裙摆上,“苏婉,是不是你?” 她自问这些年待苏婉情同姐妹,她原以为苏婉也是如此,因为信她,将所有事都的告诉了她,甚至她是敌国公主的身份都未曾有所保留。 没想到到头来是她将自己亲手送进深渊。 苏婉看着她笑了,一脸温婉,“姐姐在说什么,妹妹当真听不明白。” “苏婉,现在只有我们,你还要装傻吗?!你就算恨我,爹娘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连他们也不肯放过……” 苏婉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松开手,甩手一个巴掌便落在苏稚脸上,苏稚脸斜在一旁,瓷白的小脸立马肿了起来,嘴角又添了一丝血。 “姐姐真对不起,妹妹没控制好力道,竟然伤了姐姐。” 苏婉一脸歉意的看着她,苏稚看在眼里只觉得胸口的那团火已然烧的猛烈,她再也控制不住,撑起身子就往苏婉扑去。 下一秒,人还未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道凌冽的气息骇住,她微怔的功夫,胸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人便如宣纸一般轻飘飘的飞出,狠狠撞在床沿的菱角上。
下一秒,人还未碰到她的衣角就被一道凌冽的气息骇住,她微怔的功夫,胸口被人狠狠踹了一脚,人便如宣纸一般轻飘飘的飞出,狠狠撞在床沿的菱角上。 -------------------- 温热的血模糊了双眼,苏稚只能看见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刻正温柔的搂着另一个女子,温声安慰着她,眼里没有容她半分。 君冽将苏婉护在怀中,苏婉泪眼欲泣,娇俏的小脸惨白,声音有些颤抖,“皇上……臣妾担心姐姐,擅自将姐姐接到这里,臣妾知错了……” “无事,婉婉心善,朕怎么会怪你呢。”君冽语气柔和至极,似乎生怕惊到怀中的佳人。 苏婉伸手紧紧抱住男人精瘦的腰,脸埋在他胸口,“可是……臣妾一番好心,姐姐她却想杀我……” “皇上,婉婉好害怕……” 君冽低头,黑眸落在苏稚身上变得暗沉如墨,酝酿着滔天巨浪,他抱起苏婉一言未发离开偏殿。 苏稚抬头时只看到了拂过门沿的衣角,喉头血气翻涌,她忍了又忍,生生咽下了那口血。 她记得以前君冽也好像是这般待她的,对所有人冷眼相待,唯独对她宠到了骨子里,那种柔情,她实在割舍不下。 苏稚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等她踉跄着起身时后脑的血已经凝固,她单手支着床沿撑起身子,眼前突然一黑,手腕被人扣住,力道大的惊人。 一声痛呼脱口而出,她只觉得手腕骨快要裂了,眼里不自觉泛起泪光,闻着那股熟悉的味道,她抬头看着他,眼底带了一丝希翼。 她的这幅样子落在君冽眼里变得隐晦,酥胸半露,泪眼朦胧,君冽握着她的力道忍不住更重。他冷哼一声,将她掀在床榻,伸手撕开她的衣物,没有停顿片刻,长驱而入。 冷不丁被异物入侵,痛意仿佛泛到每一丝血肉,苏稚痛到失声,眼眶的泪决堤一般涌出,很快将被褥浸湿。 “一国公主原来骨子里是这般放浪不堪,难道是朕平日里没有喂饱你?”君冽语气冷的彻骨,带着嘲讽,他大手箍住她的细腰,力度更重,“今日,朕一定好好满足你!” 床柱似乎承受不住如此力道,“吱呀吱呀”响个不停,伴随着女人破碎的呻吟持续了良久。 昏过去后又被迫醒来,苏稚痛到麻木,看着依旧不停的男人,心绞在一处,哑着声道:“君冽,为什么这么恨我?” “你这样是在报复我还是在折磨我?” 君冽却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停顿了片刻后笑了起来,从她身上抽离,俯身在她肩头狠狠咬下,直到口中充斥着血腥才松口。 “苏稚,你是真傻还是在装傻?你骗了朕十年,朕怎么可能不恨你,朕恨不得吸你的血肉,日夜折磨你!” 更恨她害死了他至亲之人……此仇不共戴天,她更不配提起! 君冽收起一身狠戾,起身理了理衣襟,又变成平日那般冷然的模样,淡淡的开口,“婉婉在你这受了委屈,自当你来还,裹好自己,别在殿外放浪勾人,从哪来回哪去,牢里还有东西候着你。” 直到君冽离开,苏稚才回过神。 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君冽恨她骗了她是因为在乎,因为在乎所以才恨她骗了他十年? 苏稚忍不住泛起一丝笑,若是这样,总有一天他会原谅她的,她不相信,十年相识相知,恩爱缠绵会一朝成为浮云。 殿门又被人推开,一声苍老带着明显不屑的声音响起,“奴婢奉命带苏姑娘去天牢,苏姑娘是打算这般出去吗?” 苏稚手忙脚乱的裹好衣物,老嬷嬷一把抓起她往殿外扯,苏稚用仅剩的力气推开她,抬眸眼底一片清明,“我自己还会走。” 老嬷嬷阴阳怪气的轻嗤,“最好如此。”
回廊转角处,苏婉看着苏稚的背影,脸上凝着寒霜,指甲陷进肉里也不自知。 她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哪怕君冽真的恨死了苏稚心底还是有她,否则不会三番四次借着折磨她的借口与她欢好。 苏稚,我要彻底毁了你,让你尝尝跌进泥里满身污渍,肮脏不堪的滋味! 这回君冽为了替苏婉会口气,将她直接带进天牢的最里间,历来关押死刑的皇室,各种刑具挂了满墙,苏稚被人吊上木柱,眼睛扫过那些东西,嘴角勉强扯着一抹笑。 再熬一会就好了,等君冽气消了,就好了…… “皇上对姐姐也太粗鲁了,把姐姐安置在这种地方,姐姐这矜贵的身子怎么受的住呀!”苏婉用手帕虚虚捂着鼻子,屏退了下人打开牢门走近苏稚,伸手去摸她的脸。 苏稚偏头避开,掩下嘴边的笑,眼眸微沉,声音却有些颤抖,“姐姐?苏婉,你不觉得恶心吗?” “从小到大,有没有一刻你拿我当过姐姐?演了十年,你不累吗?” 苏婉轻笑,“累,当然累,所有我不演了,把你们都杀了就再也没有人碍着我了。” 苏婉顿了一下,凑近她,“我还以为你会傻一辈子,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怀疑这么久,其实姐姐若是当初怀疑我时,能一剑杀了我,此时穿着这一身凤袍的人或许便是姐姐你了。” “疯子!”胸腔堆了一把火,仿佛就要喷涌而出,苏稚喘着气,小脸气的泛白,“你恨我我认了,爹娘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害他们?!” “爹娘?苏稚,明明我才是苏家的血脉,可他们却让一个野种成为苏家嫡女,这般昏庸无用的人凭什么要活着?!” 苏婉凑到她耳边,声音越发阴冷,“倒不如死了干净,姐姐还要谢谢我,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苏稚双眼泛红,全身紧绷,伤口都渗出血来,“苏家盘桓百年,苏婉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让苏家被灭了满门?!” “我说了什么?”苏婉轻笑,眼带怜悯的瞧着她,“你真的不知道我说了什么?你可是公主,骨子里流着的是大辽的血脉……” “姐姐,是你害了苏家。” 苏稚怔愣,双眼突然失了焦距,呢喃着重复,“是我……害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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