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氏看着眼前这青年,眼中没有一丝浑浊:“你要记得今日这番话,莫要食言。”
“娘,走吧!”苏宝儿把程氏扶着,撒着娇:“娘,你得好好尝尝我养的鹅,可好吃呢!”
“就是,我和姑父进村的时候就听见说小姑卖鹅卖了上百两银子呢!”苏家和揶揄道:“小姑就是我们村的第一富人了。”
“你听外面的人说,外面还说你小姑挖了个金娃娃呢!”程氏边往外走边笑道。
众人正吃得兴头上,苏大强多喝了两杯,揽着余致的肩膀:“贤婿,宝儿是我唯一的闺女,你可要为宝儿博一个好前程!”
还未等余致回话,苏家和说道:“这两年·是没有指望了,你不知道姑父他居然拜了一个酒蒙子当老师!”
此话一出,原本热闹的座上,竟无人说话,苏大强重重的放下酒杯,里面的酒都洒了出来:“胡闹!这种事岂能开玩笑,余致的束脩费都是宝儿辛辛苦苦挣的,家和,莫要胡言。”
说着又看着余致:“余致你说是家和乱说的?”
“爹,我确实拜了李老为老师。”余致放下碗筷,很是坦荡的承认。
“酒蒙子能交出什么好学生,我以往上镇上去,他整日昏昏倒倒的,你是个有前途的孩子啊,听爹劝,去换个老师。”苏大强拉着余致的手。
“宝儿不能陪着你这么胡闹啊!”
“爹~”苏宝儿倒是觉得余致拜在李老门下只有他的道理,余致那么聪明,休学两年都还能考第一,自然有他骄傲的资本。
“宝儿,你出的束脩费,你来说,余致该不该换老师。”苏大强一脸气愤的说道,宝儿一定会站在他这边的。
“余致之前是那酒蒙子的教导下,才变得如此优秀,现在就算是拜回去,也无可厚非。”
“这么说,你是站在他一边的!”
“老头子,把饭吃完在说着些吧。”程氏在一边劝到。
“吃什么吃,吃气都吃饱了。”说着就愤然离席。
苏宝儿看着苏家和:“你故意的?”
苏家和耸耸肩:“谁知道爷的脾气这么大。”
明日一大早余致又要返回书院,吃了饭,程氏便把两人赶走,说是难得见面,回去说说夫妻间的小话。
两人并排走在蜿蜒的小路上,月光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你!”
“你!”
两人一同开口。
“你先说,”余致说道。
“你在书院习惯吗?李老还是这么爱喝酒?每天很晚才睡?”苏宝儿没有在这里读过书,倒是好奇得紧。
“书院自然是习惯的,每日不用做农活,只是屏气凝神读书即可,李老最开始也是整日醉酒,但是最近能清醒上几个时辰。”余致都一一回道。
“那他还是负责的。”苏宝儿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就是余致整日拿着书追着酒蒙子跑。
“不过,除了我,还有一个人拜在他门下了,听说之前李老是交我的,现在管他管得可严,生怕单独给我开了小灶。”余致说着话的时候,嘴角还带着笑。
“说起来,你还认识呢!”
“是谁!”
“顾花花,就是之前说老师挡了他路的那个贵公子。”
“花孔雀啊?”苏宝儿感慨这世界真小。
余致想了想同窗的衣服和神态,点头表示认可。
“你呢,你刚才想问什么?”苏宝儿笑着问。
“你瘦了,是不是又没有好好吃饭?”余致看着瘦了一圈的苏宝儿,一阵心疼,也怪不得岳父这么生气。
“真的?”苏宝儿一直都严格控制自己的饮食,但是她天天见着自己并没有觉得有多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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