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的是不是有超雄综合征啊?你们看他那个眼神跟长相,好恐怖……」
「这种人,从小就敢虐杀动物,拿烟灰缸打自己的妈还要下死手,难以想象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妈的,我忍不住了,谁知道这死小孩的地址私我,我他妈要为名除害!」
……
直播结束后。
陈宇已经平静下来了,又开始一脸无所谓的摆弄车里那盆植物。
22
突然有车子半路拦住我们的车。
一大群人堵住了我们,接着一个壮汉拎着棍子气势汹汹地走过来。
陈宇的车窗没有关。
那壮汉一把拉开车门将陈宇拽了下去。
把他甩在地上。
我正要下车。
那壮汉回头指了我一下:「行了,妹子你别过来,大家都知道你管不住这种人。
「让我们替你教育教育这臭小子。」
陈宇哪里打得过这种人。
在这种绝对力量面前,他就跟小鸡崽子一样。
壮汉将棍子高高举起来:
「虐猫是吧?好玩是吧?
「杀猫的声音叫起来像小孩子是吧?
「老子特么见你一次爆锤你一次,反正哥孤身一个,进局子也不怕,老子今天玩死你!」
陈宇脸上总算是露出害怕的神情。
被摁住头动弹不了,他撕心裂肺地喊:「妈!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啊!救我!」
23
我停顿了一下。
最后还是走过去拦住了那个男人。
我小声道:「为了这种人害自己坐牢,不值得。
「大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也是对我跟家人的交代。」
不知道谁报了警,人群最后散去。
我看向还瘫在地上的陈宇:「起来吧。」
我已经不会再问他还敢不敢了。
因为我知道,他现在怯弱的表现只是屈服于面对比他更强大更可怕的力量。
当他再次面对比他弱小的生命。
他绝对,还会,再次犯下恶行。
这也是我跟他朝夕相处十几年,一个当母亲的直觉跟了解。
24
对他的监控也越发严格。
我在屋子里装了监控,找了两个护工来看着他。
晚上几乎不能安睡。
房间的门全部反锁。
我甚至给蕊蕊在小区另外租了一间房。
就是为了避免他会影响到蕊蕊。
然而蕊蕊坠楼那天。
我们还是疏忽了。
护工告诉我陈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去了。
而蕊蕊那天,提前放学回家。
我没找到她的人。
质问陈宇后,我几乎是在瞬间都笃定他在撒谎。
无数次的夜里,我跟老公半夜无法安睡,相互抱头痛哭。
我不知道我是上辈子做了什么样的孽,竟然生下来这样一个恶魔儿子。
25
他十五岁那年。
躺在医院里植物人状态的蕊蕊连续好几天被下了病危通知书。
我看着骨瘦如柴的女儿,情绪几度崩溃。
那一晚,我拎着水果刀。
悄悄进了陈宇的房间。
抵着他喉咙那一刻。
他睁开眼。
但眼里半点惧意也无了。
「妈,你这是干嘛呢?上次我揍你的还不够痛吗?
「想杀我?
「哦,那蕊蕊以后可没人管咯。」
老公在前面拼命拍门:「老婆!蕊蕊情况平静下来了!开门啊老婆!」
我肩膀垮下来。
揪着陈宇的衣领:「你到底还想做什么?你怎么不杀了我啊?反正你是个畜生!」
陈宇笑嘻嘻:「妈,你以为我傻啊,杀了你我以后这不是就没钱花了么。
「我还得靠你们养啊。」
26
理智最终战胜了情绪。
我的蕊蕊还在等我。
我松开他,往门口走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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