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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已完结HE】【番外随缘】1.我爹造反了,我成了最为尊贵的嫡公主。
在我三十五岁这年。
我那年逾花甲的老爹,一双布满了老茧的手慢慢拂过衣袍上的龙纹,语重心长对我道:“锦绣,你是时候该有个弟弟了。”
我:……我反复告诫我自己,我的老爹已经变成了皇帝,他已经不是一个普通的父亲了。
可忍了又忍,到嘴边的吐槽也没有忍下去:“得了吧老爹,我是你的独女,能有我你都算老来得子了。
三十岁的时候你都生不出来孩子,六十岁你能生出个啥?”
我老爹,不对,是父皇——他沉下了脸。
父皇虽然花甲之年才登上皇位,但他从一介平民到打下天下,多年历练,气场强大早已不是当年朱家沟里一农民可比,沉下脸来时周身威视即使是我也忍不住侧目。
更何况他现在是皇上。
伴君如伴虎,有多少人是因为说错一句话而被皇上摘了脑袋的?即使是嫡公主也不例外。
2.我被罚面壁背《弟子规》。
背到“首孝悌,次谨信。”
的时候,就听到背后一声冷哼。
“什么是孝?”
父皇问。
即使我没有什么学问,但也知道:“奉养父母为孝。”
又是一声冷哼:“什么是悌?”
“兄弟友爱为悌。”
父皇又咳了咳:“那你孝吗?
你悌吗?”
我:“我孝了,父皇你的喉咙里是有痰吗?
要不要找一个太医来治一下啊?”
“好不容易当了皇上,该享受的是要享受一下了。”
父皇:“往下背!
背十遍!”
我:……“弟子规,圣人训。
首孝悌,次谨信。”
“弟子规,圣人训。
首孝悌,次谨信。”
“弟子规,圣人训。
首孝悌,次谨信。”
……“弟子规,圣人训。
首孝悌,次谨信。”
“?


你怎么一直背这几句?”
父皇勃然大怒。
“后面我不会了啊!”
我很是心虚:“父皇会后面的内容吗?”
父皇:“……算了,背三字经吧。”
我:“……”  3.  最后我也没有背成三字经。
  因为我不会背,我的父亲也不会背。
  老爹觉得我们老朱家确实是太没文化了,确实需要临时补补。
于是一转眼间,朝中多了一个太傅。
  而我,即将有一个驸马。
  巧的是,太傅和驸马还是一个人。
  已知太傅是我
老爹的师父,驸马是我的丈夫。
太傅=驸马,那我是我爹的……  可以,超级加辈了。
  4.  我同我老爹说我早已经有心上人了。
  “哪一个?”
我老爹问我。
  “就老张头家的小张。”
我点醒老爹的记忆:“当初在我麾下带兵的那个。
杀敌不太行,但是他那一身腱子肉很有男人味儿。”
  老爹回想了很久,才终于想起来小张将军。
  他说要考虑考虑。
  隔天,老张将军带着小张将军哭着跪在我爹的面前。
  小张将军诚恳地说,一直把我当姨姨来着。
  啊这……  5.  我问小舒:“三十五岁很老了吗?”
  小舒从我手中接过长枪,抱到了兵器架子上:“公主不老,三十五岁正式风华正茂的时候。
……可小张将军今年才十九岁啊。”
  啊对。
  小张今年才十九,他五年前刚刚到我麾下领兵的时候才十四岁,不过一个小孩子。
  我说提起我心上人是小张的时候,老爹一脸沉默呢,感情觉得我太变态了。
  “那就换个心上人。”
我接过小舒手上的帕子:“我记得老张也给我打过下手。”
  又一天,老张将军带着张夫人在我老爹台阶前跪着哭。
  老张将军诚恳地说,一直把我当姑奶奶来着。
  6.  老张将军走了之后,老爹把我留下来语重心长地教育:“羊毛不能逮着一家薅,你要再这样,人家老张就要辞官回家种地了。”
  还有这好事?
  我表示自己也想辞官,也想回家种地。
  7.  我开始在剩下的几个将军里面寻摸我的心上人。
  没办法啊。
  我不喜欢文人,不想和他们一起之乎者也。
可太傅,他是所有文人里面最有学问的一个。
  可我准备在那些武将之中挑选驸马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一时之间比我小十岁的未婚男子从此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和我年龄相当,甚至比我大一点的已婚男士,则是恨不得将自己的夫人拴在身边,就差当面对我说一句:“公主我们不合适。”
  我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嘛。
自始至终,驸马就是众人默认的吃软饭专业户,若是当上了驸马,升迁的可能就几乎没有了。
而我看上的男人,莫不是在
战时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这样一个大人,跟我结婚,从此庸庸碌碌,确实有一点亏。
  嗨。
  其实我若是破罐子破摔,找一个爱慕荣华的,也不是不行。
但这不是不愿意将就吗?
  8.  为什么人要找对象啊?
  我问我的老爹。
  “因为要传承自己的优秀基因。”
我老爹一脸深沉:“还有王位要继承。”
  我惊恐极了:“你的意思是,竟然还要我亲自生孩子?”
  老爹更深沉了:“你不生我生。”
  我怀疑最初老爹跟我说他要纳妃,就是为了逼我生孩子。
  我得坚决同我爹斗争。
  9.  小张将军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庭院里种花。
  这算是我新找到的乐趣:我朝初立,正是休养生息的时候,此时干戈不起,本公主上战场的本职工作算是暂时搁置了。
至于兼职——我不通文墨,又因为立储之事,一直是御史台那群老头子的活靶子,所以也懒得上朝堂。
于是无奈在三十多岁风华正茂之时过上了退休老太太的生活。
  遛狗逗鸟我不喜欢,太高雅的消遣我又不舍得钱。
直到前些日子,常常跟在我身边的小浓从西市买了些花苗——这些花苗成色不太好,能种出什么品种还要看运气。
但其最好的一方面便是便宜,所以我欣然爱上了种花。
  种花嘛,多浇水,勤换土,勤换花苗。
  但这热爱种花的形象大概和我之前有大出入,小张将军一看到我就目瞪口呆不能自持,双膝下跪涕泪横流:“姨姨!
你怎么了姨姨!”
  我:……  当年你叫人家朱小姐,现在你叫我姨姨。
  我将浇水壶放下,在衣摆上沾了沾手:“你来找我干什么?”
  莫不是后悔了,重新过来提亲的?
  “末将来求公主放过。”
小张将军跪在地上,就差给我磕头了:“御史台见天弹劾末将和家父,臣二人虽然自知大节无亏,但那些大人们揪着细枝末节讲道理,就快要谈到末将有不臣之心了,再如此下去,只怕君臣离心啊!”
  这关我什么事?
  我一脸懵逼。
说到我和张小将军最近的交集,无非是我想当他媳妇儿,被他拒绝了,后来我想当他后妈,又被他拒绝了。
这顶天了也就算一个强取
豪夺未遂吧?
我也把视线放到其他子弟身上了啊。
  他怎么就被御史台给骚扰了?
我和御史台又没有什么关系,御史台的老头子们也很恨我啊,他们还一直认为老头子无后是因为我在这里拦着,不让老头子找妃嫔,是我千方百计想要当皇太女呢。
  但张小将军低头不起。
  大概是我懵逼的脸让小满忍不住了。
小姑娘轻轻拉了拉我的袖口,在我耳边小声道:“听说,御史台的大人们大都敬仰太傅大人的学识。”
  啊这。
  老爹确实把“太傅将会是公主的驸马”这件事情给过了明路。
但我满大街找新驸马的时候,太傅也没有说什么啊。
  怎么着,着绿帽子还没有给太傅戴在头上呢,那些大人们已经来替太傅宣誓主权了?
  我想了想,真如小满所说,那我确实给老张家带来了一个大大的麻烦。
于是我一脸愧疚地让小浓把小张将军给扶了起来——  “若真是因为本宫,那便是本宫对不住小张将军了。”
我沉思片刻:“如今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小张将军今日留宿公主府,明日里小张将军便成了本公主护着的人,到时候,御史台便拿小张将军没有办法了。”
  我一边说一边呸呸呸:御史台每天骂得最多的就是本公主了。
  10.  小张将军双眸盈满了泪水,表情屈辱中混杂着倔强,倔强中带着一点屈服,屈服中又带着一点劫后余生……  “公主何必强求?”
  我的手轻轻地挑上了他的下巴:“本公主偏要强求。”
  此时我颇想加上一句:你叫啊!
就算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但对方没有递话,我直接说这一句显得略有些怪异,于是只好说道:“或者你现在回去,让你老爹来公主府留宿一晚也是可以的……当不成你娘子,当你后娘也行。
谁让你招惹了本公主呢?”
  小张将军恍然大悟:“是你!”
  啊对,就是我!
  11.  去年八月份的时候,我们的军队进入了京都。
  为了安抚百姓,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也为了自己在史书上的名声好听一点,父亲暂缓了登基的节奏,扶立了前朝皇室里一个八九岁的小娃娃动当皇帝。
  但我们已经暗暗发力
,为改朝换代做准备了。
譬如中秋节,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在这个契机中,我父亲携小皇帝登上高台,为民祈福,而我,则第一次穿上了女装,在闹市游荡,与民同乐。
  说起来惭愧,身为一个普通民女,我是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场景的,大城市的大场面,让我这个乡巴佬大开眼界:原来那些花灯除了金鱼灯,小兔儿灯还有这么多的样式……我在朱家村的时候就见过这两样,买却是没有钱买的。
等到义军里,就只见过孔明灯一种了。
  还有烟花……大城市的烟花就是格外的……大。
  视线所及都是五颜六色的,街上还有春心萌动的少男少女。
桥头正好就有一对在互换信物,哎呀,老夫的少女心。
  因为是要与民同乐,我自然遣散了所有的侍卫和下属,就连和我形影不离的小浓和小满二人,我也给她们放了假,让她们自去玩了。
  小浓小满两个人倒是讨论过我的安全问题。
但我们当初入京城容易,多年消耗,前朝势力早已经所剩无几。
且我老爹和小皇帝现在正在高台上,刺客要刺杀也是先刺杀我老爹,怎么也轮不到我才对。
  就算来刺杀我,凭我身上的功夫,怕的是谁也不一定。
  可是没有想到,真的有反其道而行之的刺客。
  当五六个穿着粗衣的壮汉向我杀来的时候,我有一瞬间是真的以为他们是所谓的武林高手——毕竟五六个人就敢擅闯重兵把守的京都。
乍然发生变故,周边的人群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褪去,更有惊慌的少年少女口中发出曼妙的尖叫来。
可那些“武林高手”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我甚至怀疑我一个可以打对方十个。
  就在我准备反击的时候,身侧则忽然冲过来一个身影——是一个少年郎,他三下五除二地将那五六个人解决,随意招手就找来几个手下,淡淡吩咐道:“将他们送到官府里去。”
  唯一遗憾的是,还没有来得及把人绑起来,那五六个壮汉就已经咬破嘟囔自尽了。
  我:?


  这算得上是一场刺杀嘛?  后来我的老爹神秘微笑道:“怎么不算了?”
  不说后来,只说那时当下。
闹市上出了人命,是个不小的事情,尤其是在
中秋节的时候。
那少年人手下的任务从押送嫌疑犯变成了打扫现场,逛街的百姓连同商贩都已经不知道哪里去了,视线所及都是忙轰轰搬运尸体的背影,可即使是在这样的背景之中,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袍袖,一副写意风流,然后看我:“姑娘可受惊了?”
  我确实受惊了。
迟疑了片刻,我才“哎呀”一声:“好可怕。”
  “那在下送姑娘回家?”
  鬼使神差的,我报了一个皇宫外的闲置宅子。
  只是那宅子离市集远得很,我们一路谈天,才发现彼此很有得聊。
聊到最后,竟然不知怎么换了信物,互通了姓名。
  当然,我的姓名是我在朱家村的昵称。
  而他的姓名听起来就是假的。
  少年目光澄澄地看着我:“明日月上梢头,可能在此处见到姑娘。”
  自然能!
  少年走的时候还是一步一回头。
而我,则叫了早早等待在这座宅子里的小浓:“跟上去,调查一下他什么身份。”
  不到一个时辰,小浓带回了信息:对方是老张将军家的独子。
  哦哦,老张将军啊。
我还记得,当初在我手下干过,他的独子也在过。
因为资质平庸没有立多少功劳,所以父子的官职都不算大,于是我也没有留意。
  我说怎么看这少年有点眼熟呢。
  后来我被叫进了皇宫里。
  得知被刺的只有我之后,我十分愤愤不平。
然后就被老爹临时给了个任务:这场刺杀大约是江南道的一窝匪徒策划的,中秋佳节影响不好,我第二天就得去缴费。
  离谱不离谱?
江南道的匪徒,闲着没事跨越千里来刺杀我。
我是啥时候掘了他们家老坟嘛?
  12.  小张将军分析:“所以我第二天没有等到你……你大可以给我留封书信的。”
  啊这,不是忘了嘛?
  “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是公主。
我以为你是待字闺中的十八少女!”
  我沾沾自喜。
  小张将军又黯然伤神:“既然你不留书信,那自然是对我无意,为何又会提出让我做驸马来?
难道……难道……”  他说了一半便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我摸了摸鼻子:“那不是回京的路上看到你的美色了嘛。”
  对的,我剿匪一共花了将近
六个多月时间。
剿到江南再也没有匪徒,剿到官吏们就差下跪求饶,求我快点回京城去。
  最后还是老爹要登基的消息传来,我才施施然准备往京城去。
  一路上暂不赘述,只到了城门口的时候,才恰巧遇到了马车坏在了路上的小张将军。
  那时候我以为小张将军是刻意靠近我,是想吃软饭。
  少年人就是长得快,半年不见,身子更抽条了似的疯长,大约常被拉到校场上演练,身上的肌肉也颇为客观。
这样的美色在前,本公主自然从善如流,马上就把拉土特产的马车给腾了腾,让小张将军坐在了上面。
  马车是敞篷的,为了能多拉土特产,我把后面换成了板车。
板车上面堆满了东西,小张将军就坐在那些东西上,也丝毫不掩风姿。
  不像那晚看起来朦朦胧胧,白日里看起来,确实是有点帅的。
  可我就要被 封为公主了,要端着架子,所以初初没有现身,让小张将军上车进城也是小满帮我干的。
  后面也没有和小张将军见面。
  因为我还没有被封为公主,他想了半天应该怎么称呼我,于是只好在上板车前,隔着我的车帘一口一个“谢谢姨姨”。
  去你娘的鬼姨姨。
  13.  小张将军潸然落泪:“竟然是你!”
  “我若早知是你!”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悔意:“我若早知是你!”
  我心中一动!
就知道这时候该趁热打铁,于是捏着他的下巴的指尖微微用力:“你可做好了决定,今晚愿不愿意留宿?”
  小张将军嗫嚅着……  但他还没有开口,我便听到了一个声音:  “他不愿意。”
  谢如涛。
  14.  谢如涛就是太傅。
  太傅就是谢如涛。
  谢如涛还是在我老爹,在文武大臣那里过了明路,要不是我强烈反对,早就已经被抬到我公主府来的驸马。
  谢如涛是世家大族出身,是我父皇登基以后迫切要拉拢的对象;谢如涛是文人士子心中的名流偶像,是我父皇都要敬着的人物。
可是,这样的人物,却要忍辱负重娶我这个无所事事的公主,还要千里迢迢来到公主府,捉奸一般地看着我捏着小张将军下巴的指尖。
  谢如涛长得很好看。
  
小张将军当然也好看,要不然也不会引起我的觊觎。
只是谢如涛这种好看和小张将军的好看是不一样的,人说美貌很难分出高下,因为每个人的审美不同。
但是谢如涛这个人就是绝对的例外,当他和别人站在一起,那么就只有一个结果——他是高,其他人是下。
  此时对方站在那里,混如玉山将崩,渊渟岳峙。
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小张将军已经慌忙站了起来,冲着谢如涛施礼:“见过太傅。”
  谢如涛轻轻点头。
  太傅在我朝虽为虚职,但品阶不低,更何况他在文臣之中一向有美名,小张将军进来遭了骂,更是不敢得罪,所以,这一揖深得很,等起身了又马上离了我两丈远。
  我气不打一处来,直接问谢如涛:“怎么,太傅是来兴师问罪的?”
  “兴师问罪当不得。”
谢如涛整理整理衣袖,好整以暇道:“臣不过是来请殿下对臣负责。”
  我瞪大了眼睛:“负什么责?”
  他猝然向前两步,在我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抓住了我的手腕。
  谢如涛的掌心干燥滚烫,其上的温度仿若能穿透皮肉,直达我的臂骨。
他压低眉眼,连带着声音也低沉了起来:“负殿下将臣诱拐下山之责。”
  我一时怔然。
  谢如涛却趁我愣神的功夫转过头去,对小张将军道:“还不走?
是准备今夜留宿,同在下探讨兵道嘛?”
  小张将军仓皇远去。
  15.  谢如涛,是谢家的才子。
  他早在十三四岁的时候便有才名,家世又好,甚至都不用参加科举,便有前朝的大人们争着举荐他当官。
  这样的一个人,合该有一段顺风顺水的生活的。
但谁能想到,这个人放着京城贵公子的生活不做,忽然提出要出去隐居呢?
  是的,古往今来一直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学成文武艺,售予帝王家。
但大约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对于历代的皇帝而言,他的朝臣的能力远不如那些犄角旮旯里的隐士们。
  但哪个世家公子会真正放弃安逸的生活,去深山里当一个隐士的呢?
谢如涛此举不知道震惊了当时的多少人,多少好友连夜去他家相劝,但谁也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连夜卷铺盖跑了。
  
不知所踪。
  当然,那是很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那时候的天下尚且算得上是太平,前朝的末帝还未彻底昏庸,天下好汉也还未共起而击之,那时候的谢如涛也还跳脱。
  后来他也有不少美名,比如皇帝三召而不入宫,比如拿了家财在荆州办了个书院。
  比如后来书院的学生不少进了朝堂,或者成了一方名士,说起自己的院长都是赞不绝口!
  但这个人,即使是开办书院的时候,也喜欢一个人躲在深山里——他也确实是我后来去江南剿匪的时候顺便请下山来的。
  对了,我在城门口顺便搭了小张将军一路的回城,谢如涛便也在我的车上。
  16.  我瞟了一眼被握住的手腕,示意对方松手,但谢如涛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一样。
  “怎么负责?”
我问他:“给你荣华富贵还是本公主的错了?
要不然本公主再把你送回去?”
  谢如涛的手指一松:“公主本知臣无意于功名利禄——若是公主愿意亲自相送,在下当然求之不得。”
  但我也是嘴上快意而已,让我送谢如涛回去是万万不可能的。
老爹刚刚登基,正是笼络天下文人的时候——当初前朝末帝几次三番召请谢如涛,他都不来,如今谢如涛入我朝,当太傅,越发显得我老爹英明了。
  所以,谢如涛不能放。
  毕竟,如果他走了,说明什么?
不正是说明我老爹和前朝皇帝是一样的东西嘛?
  谢如涛如此聪明,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才能大胆说出来我若是愿意,自可以送他回荆州的话。
  我苦口婆心相劝:“太傅的才学天下独绝,本应青史留名,封侯拜相,何必非得当我的驸马,从此庸碌无为?”
  他又笑:“皇上真肯让臣封侯拜相?”
  我的脸沉了下去。
  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可真正说破了,就不好看了。
  我多年在沙场闯荡,若是虎起脸来,还是有几分吓人的,但面前的人却是有恃无恐,火上浇油——  他的指肚轻轻地在我的手腕血管处摩挲:“尚主一事不能更改,可若是公主愿意给臣一点点的甜头,臣愿意为公主拖一拖时间。”
  对了,我迫切在朝中找驸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父皇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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