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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我是昭国的女将,玉溪城一战五万将士等不到援军被困死在边关背着父兄的尸骨,我徒步走回昱都这一次,我才是掌局者(全文已写完,点赞越多我更的越快!
)一“他如今是探花郎,怎还会想起我这个糟糠妻。
我也只不过是让他新婚娘子把这些年我算命供他吃喝的账结一下,直接就给我抓到这来了!”
阴冷的女监里,一位二十多岁的妇人同狱卒哭的很是难过。
晚上送饭的时候,狱卒还特地给她加了些荤腥。
那妇人吃饱喝足,看着对面牢笼里琵琶骨被戳了个对穿的我,打了个嗝,“大哥,那姑娘是犯了什么事儿,怎么被打的这么狠?”
狱卒看了我一眼,“造孽,这是从西北打了败仗回来的女将军,陛下说关她三十年,以慰战死的数万英灵。”
“就是徒步走了半年把父兄尸骨从西北背回昱城的那位女将军?”
那妇人蹭的一下站起来,咬牙切齿的拍了一下狱门,“什么世道!”
什么世道?
我从阴风中睁开眼睛。
佝偻着身子将那一碗饭端起来,用手挖着吃了。
锈迹斑斑的铁链随着我的动作哗啦哗啦响起来,偶尔有一两只老鼠从我膝盖上爬过去。
这一切痛楚。
都敌不过父亲和大哥死在我眼前的痛,敌不过数万将士苦战两个月却等不到援军,最终死在匈奴马蹄下的痛。
我要活下去,我在等,等回都城路上布的网收拢,等我祖母带着麒麟拐杖敲响昏君的醒君钟,等西北的风沙卷到盛阳宫的金殿上。
“将军,我助你出这牢笼,你到时候顺手帮我要点账,可成?”
趁着狱卒换班,那妇人敲了敲狱门神神秘秘的同我说。
没听到我回便自顾的往下,“最多我那婆婆再绝食个半天,李宣就会放我出去。”
妇人坐在草垛子里,神神叨叨的掐指演算,“乾为天,乾上乾下。
初九,潜龙勿用。”
她停了停,又道,“亢龙有悔,盈不可久也。
第二卦,泽水困。”
无光的牢房里,我随手捡了一块石子,扛着身上剧痛,弹指将她那一卦打散。
“你这一卦,时候过了。”
她笑了笑,将面前的石子儿都拢在手里,“这两卦,算的是您东边的仇家。”
东州府薛家军,左将军薛问星。
与我有十年婚约的那位,未婚夫。
二我被放出去
的那天,祖母带着两幅棺木站在诏狱外,手中立着季家军旗。
我父兄的尸骨也终于从三司的堂后接回,如今正躺在棺材里摆在我面前。
祖母牵住我的手,不住的打量我身上的伤,眼眶通红,却不曾哭出来。
“好,好,祖母接你们回家,咱们回家。”
我没有坐马车,也没有挽发披衣。
就这样浑身是伤,蓬头垢面的走在昱城街头,府中的护卫在前头端着招魂幡,我抓一把纸钱扬在半空。
纷纷扬扬之下,是一把又一把围观百姓撒出的纸钱。
城中的父老,不知从何处出来,一人拿着一筐纸钱。
没有人说话,我伤重,走的慢,百姓们就停下来等我。
我走一段,他们进一段。
爹,大哥,这些都是你们舍命保护的百姓,他们来送你们回家。
牢房里那位叫闻殊的妇人说,今日在历上是个好日子。
听到街上奏起喜乐的时候,我知道,祖母是故意选的这条街。
薛问星迎娶尚书千金的路,便是这条。
我看着薛问星披红戴花打马上来时,讽刺的扯嘴一笑。
真是晦气。
三红白相撞,向来是白让红。
只是祖母握着军旗,动也未动,送灵的百姓也未曾。
薛问星从马上居高看过来,看向我血迹斑斑的衣裳,看向我再也拎不起红缨枪的双臂,看向我如枯骨一般干瘦发黄的脸。
而我,静静地看着父兄的棺椁。
西北一战,季家布防图被拱手送到敌方,玉溪城被重重围住,断水断粮。
东州府作为援军,发兵两个月,从东州未走到玉溪。
这是家恨。
玉溪城六万百姓,在那一战失去家园田地,死的死逃的逃,剩下的老弱成了匈奴的奴隶。
季家世代守护的边关,一城失守,十三城岌岌可危。
这是国仇。
喜乐奏停,薛问星令迎亲的队伍让路。
他翻身下马,走到我身侧。
“对不住元柔,我不知是今日。”
他一身鲜红,同西北渗进黄沙中的热血一个颜色。
我扶住父亲的棺椁,看了一目薛问星,“滚。”
最是无间岁月,转头看,面目全非。
四我和薛问星都是武将之家,小时候总在校场碰上。
我家离不开都城,他家要把妇孺稚儿留在昱都做质。
皇帝重文忌武,对着武将不是训斥就是惩处,猜疑更甚。
一言一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旁边录书,所以季家
虽是武将,不但没有半分豪爽洒脱,每日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薛问星从小就追着我满处跑,十岁的时候皇帝在宫宴上,皮笑肉不笑的给我二人指了婚。
从此薛季两家,除了这场婚约,老死不相往来。
薛问星被自家亲爹在家里一顿藤条抽的皮开肉绽。
薛问星十二随父出征,十五岁一身刀伤的下了战场,那是他许多年后第一次拉着我的手,这样亲密的和我说话。
他说元柔,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会站在权力的顶峰,披红戴花,骑着战马迎娶你。
有风起,吹起一地纸钱。
祖母以军旗敲地,“起!”
我顺着长街,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无人扶,我也未曾要一根拐杖。
我走过送亲的仪仗队,走过盛阳宫的大照门。
闻殊说错了,我的仇人不是薛家,我的仇人高坐在这盛阳宫的金殿上。
五我回府养伤的第二日,皇帝颁来抚旨,祖母说我伤重,她站着接了恩赏。
祖母说,如今我们娘俩,越傲慢无理,皇帝越是高兴。
反而收敛谦卑才会让他夜不安枕。
第五日,西北无瑕城城主上奏,季家军残部七万兵马,不宜以女子为将,奏请编入薛家军。
第八日,半个朝廷的官员都在附议这本奏表。
皇帝气病了,将上奏的官员挨个都训斥了一遍。
这时我正躺在榻上换药,身上的伤口有些已经化了脓,昨日祖母请了医女来剜肉。
一碗麻沸散下去,两肩还是彻骨的疼。
我和祖母说,我要快点好起来,季家军还等着我掌兵。
六再见到闻殊的时候,她在街边支摊算命。
她从前是徐阳人,夫家姓李,是今年的进士,进京后就休了糟糠妻,迎娶了朝中北镇抚司指挥使之女。
闻殊千里赴京,被打出去三四回,还破格进了一趟诏狱,关在受刑最多的犯人旁边。
我不知道这妇人究竟有什么能耐,锦衣卫手底下尚能讨口饭吃。
恰好,北镇抚司无名目扣留我父兄尸骨月余,又恰好是皇帝的一等爪牙,从这开始,也不是不行。
我叫停了马车,令人带闻氏上来。
这妇人有一幅虎牙,冲着我笑起来,十足笑面一张。
她稳当坐在我对面儿,手里来回摩挲着几枚铜钱儿。
“我知与将军有缘,不想这几日就是了。”
她神秘兮兮靠过来,“将军,那些日子满城说
您要被薛家害死在狱中的消息,可是我漏出去的。”
还不等我说话,闻殊翻手立了三枚铜钱在手臂,“将军替我要一要账?”
我伤还未好利索,笑的时候抻到了,有些筋骨牵扯的疼。
“好,那我们去会一会这位新上任的,翰林院编修。”
区区一个探花,府邸占了半条街。
季家马车入巷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围在这李府门口。
闻殊掀开车帘子,“我俩没成亲的时候,许多族亲也救济过他家。
如今发达了,我自然要挨个书信告知。”
她回过头来,一脸狡黠,“我当初可走了好几个月,他们来的可真快哈。”
一头是相公家的穷亲戚,一头是朝中最晦气的季家。
双喜临门,我好笑的地寻思,这家新妇今儿一定难受的紧。
不多一会,中门大开,有小厮将外头的迎了进去。
又有人小跑着来了马车前头。
“季大人。”
那小厮显然是得了主家指点的,既不叫我姑娘,又不称将军。
只因皇帝那抚旨下的极为含糊,称呼是臣下,具体又没封赏。
囫囵叫句大人,妥当极了。
我点头嗯了一声,那小厮又道,“我们夫人说今日有亲戚上门,如今府上有些忙乱,怕是招待不周,不知大人今日……”他停在这处,我正好也在这时掀了车帘下车,我看了看这常竹巷,随口说,“要账。”
七我走在前头,闻殊耀武扬威的走在后头,显然这院子的仆从她都熟,不是跟那个打声招呼,就是同这位翻个白眼。
自小习武,我耳朵好使,才到了正院的照壁,便听里面有人小声地惊呼,“怎么招惹了这样一位瘟神来!”
我只当没听见,倒是闻殊一个健步冲了进去。
“说谁瘟神呢?”
里头这对新婚夫妇面面相觑,我便在这时跨进了门槛,“是我来的不巧了?”
李宣官服还没换,确实一副清秀少年郎的样子。
他看了看我,显然还不怎么熟悉官场路数,一时愣住了。
倒是她家小娘子叫人上了茶,“今日家里来了亲戚,有些招呼不周了,大人莫怪。
上座吧。”
我嗯了一声,看着李宣脸色古怪的看了闻殊一目。
“也不是什么大事,替人要个账。”
闻殊一听这茬,赶紧从胸前掏出张字据来,“我从前也来过府上,只不过这门都没进来而已,是吧宣郎
。”
她抬手把字据递过去,“这是我找了个印画本子的地儿现刻的,板子还在家搁着呢,您这份看完了留下就行,不用还我。”
眼见着李宣面色一青,“殊娘,这些年,我也不曾亏待你。”
李家新妇人姓周,她扫过手上的字据,一言不发的坐下了,还冲我点了点头,十分克制守礼的样子。
“我十五嫁到你家,成婚第三日你就把家里牛卖了去城里书院上学。”
闻殊冷哼一声,“婆婆得了寒症,我托人去书院请你,你寄回来一包药材便不管了。
小姑子长个儿没衣裳穿,我不得已在村头给人看坟茔风水,你说子不语怪力乱神,说我抛头露面有辱斯文。
整整五年,你回家六次,一文钱没拿回来过,反倒回来一次就要一次钱。”
她说一句,就往李宣那走一步,嘴里“你这头放榜,赶紧就书信回乡,叫族亲以我无所出为名休了我。
什么叫亏待?
你这样的探花郎嘴里,什么叫亏待?”
李宣嗖的一下站起来,“你孝敬亲长,计算中馈,服侍相公本就是妇人分内之事,我还要感恩戴德不成?
泼妇!”
他愤愤甩袖,一副十分委屈的姿态向我躬身一礼,“大人,这妇人讹诈钱财不成,如今又来诋毁下官清誉,实在可恶。”
我微微愣神,看了一目闻殊,不似平时嬉笑的样子,她此时眼眶微红,气息杂乱,很是委屈。
我嗯了一声,答非所问,“我前一段在诏狱里,见到了这位……妇人。”
我好整以暇,侧头看周氏,“周大人得了什么圣谕不成?”
周氏也终于没憋住,眼中转了两圈,从李宣那张脸上刮过,“想是什么误会,大人伤还没好利索吧,不值当您操心的。”
我没喝茶,随手将茶盖子抠到案上站起身来,“我也不知道这上头几个钱,五百两金吧。
三日后送到我将军府就是。”
闻殊目瞪口呆,“将军您这是?”
我笑了一声,“要账。”
妇人份内之事?
八第二日,我在昱城最红的花楼里,把北镇抚司指挥使的宝贝儿子打了,打掉了两颗门牙。
周炎上朝的时候告到皇帝那,参我的折子堆了一摞。
皇帝摩挲着玉扳指,同臣下告诉,“十日后是季家发丧的日子,你们都去,都去。”
匈奴在得了玉溪城后,不断侵扰边陲,
更是明目张胆的向大昭讨要银钱粮食。
皇帝如今不敢放薛家去打仗,又不甘心被外敌掣肘。
祖母听了这事儿,便时常在书房练字,她说写字能让人平心静气,老人家关节不好,写一会骨头就会疼,但是她咬着牙不肯停。
她和我说,“元柔,你要想办法拿回兵权。”
我说快了祖母,您再等等。
我叫闻殊印了一筐字据送到李宣书房里,还不到夜,他家便令人将五百两金送了过来 。
如今,我是这昱城头一位令人津津乐道的人物。
小厮上街采买回来同我学,“家里父兄停灵三个月,这位季家的女将如同得了失心疯一般,今日去花楼打人,明日到街上纵马,奇怪的是皇帝竟统统不管,不管谁家受了这位的气,都得老老实实憋回去。”
闻殊除外,五百两金到手,我收了四百两。
入夜她就画了张符气冲冲的贴到我门上,说我是强盗。
我有些好笑,叫她进屋来,她反而不敢。
我倚着门框,颇为无奈,“想让你给我算算命,正事儿。”
“您说这我就不困了,实话跟您说,我可不是大街上那些一般算命的,当初要不是我娘遗愿,我能嫁他李宣?
我呸。”
门有开阖,倒是有一缕清风从窗子吹过来。
我走回案头拿笔蘸水,写了几个字在上头。
不周山,秦九。
闻殊的师傅。
我派人到徐阳打听了,闻殊小时候淘气,将村里一位富户的头打破了,跑到山上去待了三日。
随后有一位仙气飘飘的道士带她下了山,还同她父母说要收这孩子为徒,后来便领着云游去了。
直到闻殊她娘重病,这姑娘才回了家,说算到这是母女最后一面了。
闻殊上次捏在手里的铜钱,是仙山通宝,秦九的宝贝。
她看了这一行字,抬头同我笑一笑,“嗨,这都叫您知道了,您能耐可真大。
我跟您说,我师傅遇到我的时候,算错了,以为我是个小子呢。”
闻殊说完,便严肃下来,她拿起我那支笔来,写了潜龙两字,不知是在指谁。
我坐在贵妃椅上,向她伸出手去,“看看手相吧,我最近身子不大好,医官说活不过五六年了。”
闻殊似是一惊,她赶紧握住我的手,又将油灯挪了过来,末了她将我掌心拳起。
“将军从西北徒步回都城,又即刻被抓到诏狱
受刑。
大悲之下,身心损耗太过,若往后无忧劳无思虑,尚能……”显然她也觉得不对劲,便将后头的话吞了。
“哎,这世道,好人真难。”
我听到房顶的暗卫略起,窗外有知了叫了三声。
“我怎么能算个好人,因为帮你要帐?”
我笑了一声,缓缓给她讲,“王宣是北镇抚司指挥使周炎的女婿,周炎是皇帝最信任的心腹,玉溪城我父兄孤立无援,就是他献的计策。”
闻殊想到了什么,“那五百金,将军是要做什么用的。”
九我摇了摇头。
“不是金子,是借据,若你收到那么些纸,第一件事是做什么呢?
烧了,还要自己烧。”
周炎儿子是个废物,是以很看中这个女婿,官场同盛阳宫里头,都念叨过。
甚至小小一个翰林院编修,连诏狱也能插手。
我看着闻殊的样子,又讲下去。
“实则你也算帮了我,当初我在诏狱,周炎本是想拖死我的。
他不能瞒着上头那位下手,又不想让我活着出去。”
闻殊皱了皱眉,“不对劲,圣上都不想您死,他为什么……”“因为当初的计策,只是削我季家,不是灭,也不是拱手让人玉溪城。”
又有风来,案上那一豆火光微弱的颤了颤,然后烧的更旺。
“这个套里头,有人浑水摸鱼,通了敌,要让我死的那位,就是了。”
“是那位周大人?”
我将笔杆子拎起来,在指上转了一圈掷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闻殊脸色有些不好,她哆哆嗦嗦的站起来,“季将军,小妇人我脑袋不好,忘性大。
不论是什么原因,您高抬贵手……”“后门停了一辆马车,你若怕就拿上自己的金子走。
你若不怕,我要借你之力,拿回兵权。”
她看了看陷进门板两寸的竹笔,眼神很是怀疑,“您同我说了这些之后,还放我走?”
我笑了笑,手肘撑在椅把上,并指从唇边抹过,“我自然放你,别人不好说。”
闻殊好似翻了个白眼,“真想给自己算一卦。”
她站起来,抬脚压住门板,去拔那跟笔,“我只是想要条小命,不周山的人,即便是废物,也不至于被挟制。”
费了好大劲,闻殊满脸通红终于将笔**,她气冲冲的将笔杆子拍在我桌子上。
“那四百金也的给我。”
我抬头看她,嗯过一声,“皇帝轻易不会让我掌兵,但有一样不同。
前朝魏白帝为贴补军饷,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专门盗掘陵墓。”
“哎呦。”
闻殊一屁股坐下去,“您要干这个?
这可是缺大德的事儿。”
仙丹炼药,求长生,问天道。
这些我都干,还是帮着皇帝干,怕吓着小娘子,故而没说。
弑君这事儿,委实一般人都不敢。
“岭西群山多墓,一边能帮我养病 ,一边我能随时打回西北。
这一道兵,为人不齿,圣上乐意我去做。”
“那您不怕,咱季家的兵不可以?”
我站起来,走到门边,随手抹了一把窗棱上浅薄的一层浮尘,“不会。”
盛阳高墙,隔不断我父一刀一枪养出来的情谊。
“我要让他们,从此以后都能直起腰来做武将。”
这朝皇帝不行,那就换一朝。
十我父兄发丧的那日,是个柔日。
朝中各位文官武将都来了,听说比薛问星家的六月的席面还热闹。
我跪在父兄的棺椁旁,看着这一位又一位高坐在庙堂之上,衣食无忧的蛀虫。
看着他们假面哭丧,相互寒暄。
还看到了,薛问星。
人静疏朗,坚毅挺拔。
这是我爹曾经对他的称赞,我爹说可惜,可惜兵权牵制,我和他注定不成。
直到最后一日,我大哥还坚定的同我说,问星一定会来。
我踉跄的站起来 ,叫人从院子里搬出印有周家库印的那五百金来。
“薛问星,当初西北严冬,你出了五百两黄金替我季家军购置冻衣,如今还你。”
我望着他,落下两行泪来。
当众打开檀木箱取出里面的金子,用了九分力向他砸去。
薛问星没有躲,金子砸在他头上,艳红的血流出来,淌在他那张迷惑人的脸上。
我觉得十分畅快,畅快的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金子上抹了剧毒,见不见血都封喉的剧毒。
我之前喝了半碗解毒药,薛问星没有。
我赌他死。
(铁子们我真的想写点不一样的东西,如果喜欢的话请给我点赞鼓励,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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