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乾坤未定之际,世尤不存之时,无时无物、无地无天。独有某物可斩一切规则,永恒不灭,后世称其为“混沌之神”。
混沌之神不断斩杀着规则,但每当他斩灭最后一个规则之时,自身就变成了唯一,而唯一也是一种规则,于是混沌又要开始不断地斩灭新生的规则,周而复始,无休无止,这让混沌之神很是苦恼。
终于混沌之神厌倦了,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规则不能被彻底斩灭,那么干脆创造一个世界,把所有的规则都装到这个世界里,那么除了这个世界,一切就都混沌了。
于是某物被混沌之神创造出来负责管理这个满是规则的世界,后世称其为“秩序之神”。
秩序之神开始管理这个充满规则的世界。
她首先规定“时间”只能向一个方向前进,于是这个世界便有了“一”。有了“一”之后,她又将“有”和“无”组合在了一起,于是这个世界便有了“二”。秩序之神再将“有”“无”“时间”三者加一起组成了“三”,于是“有”“无”在一个单向的时间下不断发展,就创造出了“万物”。
就这样万物在秩序之神的管理下不断地发展,这个世界的规则也变得越来越多,变得越来越秩序,但是,她却始终无法踏出这个被混沌包裹的世界半步,更可怕的是在创造更多的规则的同时,也会出现更多的混沌。
虽然秩序之神掌控着这个世界,但越来越多的混沌的出现让她开始力不从心,于是她也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既然自己不能够消灭这些混沌,那么就创造某物来帮助她一起创造更高的秩序并消灭混沌。
于是某物被秩序之神创造出来,后世称其为“生命”。
生命的出现果然大大加快了创造更高秩序的速度,但是生命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死亡”,不管秩序之神创造出多少生命,这些生命都会死亡,为了让生命延续下去,秩序之神决定将自身化作轮回,只要自身不断地轮回循环,那么就能带动生命延续下去,为了让生命能够继承自己的意志,秩序之神在化身轮回的前一刻,与生命定下契约:只要生命能够创造更高的秩序,就会给予生命诸如:力量、幸福、财富······生命想要的一切,但如果制造混沌就会受到秩序之神的惩罚,然后将这个契约烙印在了生命的基因里,世世代代随着轮回传递下去。
就这样轮回开始了,秩序之神也放手让世界自然地发展,让生命去创造更高的秩序。
她时而化作星空,看繁星在宇宙中行行灭灭;时而化作天地,看万物在世间往复周旋;她时而化作山川,看鸟兽在林间生老病死,就这样秩序之神以轮回之姿观察着这个世界,她对生命能够创造出更高的秩序充满信心,但是又害怕生命创造出的更多的混沌,若是有一天生命创造的混沌多过秩序,就终结了轮回,再重新掌控这个世界。
秩序之神在轮回中不断地观察着,突然有一天,她发现某种生命能够比其他生命创造出更高的秩序,后世称其为“人”。
人将木棍和石头组合在一起变成武器,从而提高打猎的效率;人在打到猎物后并不将所有的猎物都吃掉而是积攒起来,等到饥饿的时候再吃;更加秩序的是人还通过合作和交换让自己的生存能力更强。
这不就是理想中的创造更高秩序的典范么?秩序之神立刻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予人类以力量等等人类需要的一切,很快人类便爬到了食物链的顶端,创造了高度的秩序,于是秩序之神给予了更多人类所需的一切,但是得到更多的人类中却出现了破坏秩序制造混沌的人,于是秩序之神对这样的人进行了惩罚。
秩序之神一直悉心观察着人类,有时候有的人明明破坏了秩序,制造了混沌,可当秩序之神想对其进行惩罚时却发现这个人破坏了秩序后反而建立了更高的秩序,而有的人一直在维持当前的秩序,但是反而制造了更多的混沌,秩序之神开始变得迷茫。她既想要人类创造更多的秩序,又害怕人类创造出来的混沌,她不知道该如何奖赏和惩罚人类,甚至开始犹豫是否要让人类继续存在下去。
终于,秩序之神为了真正了解人类,她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小明站在街边什么也没做就是站在那里,这时一个歪戴着帽子四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走了过来,这人正是来和小明见面的奥博,奥博的穿着十分讲究,他穿了一身小明从没见过的十九世纪欧洲贵族样式的礼服,黑亮的皮靴,整齐的从裘皮大衣中露出的袖口,大衣里面的各个口袋里分别放着香烟、皮夹子、火柴和双链的怀表还有以完美角度露出七分之一面积的手帕。
二人虽然是初次见面,但奥博却尤其的不见外,直接挽起住小明的手臂,挺着胸膛,容光焕发的对小明说道:“我们现在就走吗?我可是一直在惦记着你呢!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
“走吧”小明回答。
“那我们去英式饭店,还是爱式饭店呢?”
“都行”小明回答。
“那我们去英式饭店吧!”
“好的”小明回答。
接着的一路上小明沉默不语,奥博则在思考着菜单,二人很快来到了饭店,奥博脱下大衣递给身穿燕尾服的侍者,然后来到吧台喝了一小杯伏特加,对柜台后面浓妆艳抹的女人说了几句不知什么话,就逗得那女人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很快一个侍者来到奥博跟前告诉奥博他最喜欢的单间即将空出来,公爵和一位夫人即将离开,并向奥博推荐了今天有鲜活的牡蛎。
奥博并没有直接做决定而是询问了小明的意见,但小明依旧是“都行”于是奥博就全权做主定好了菜单。
这样诸事都安排妥当之后奥博准备开始进入今天的正题,但开场的几句寒暄都没有得到小明超过两个字的应答,加上从见面开始小明就一副无欲无求的表情,奥博感觉这样下去事情绝不会顺利发展,于是他下定决心直接把话挑明,如果对方不愿意就干脆早点结束,免得浪费时间。
奥博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一板一眼地对小明说:信上的内容你已经看过了,如果你同意,我们就把合同签了,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就现在提出来,我来解答。
“同意”小明用了两个字回答了奥博。
此时奥博已经提前对小明的任何回答都做好了准备,但唯独没有料到小明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同意,他有些不敢相信的再次问小明是否是真的同意了他的请求,还有没有别的疑问,但小明依旧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并且没有疑问。
于是奥博飞速地拿出了合同给小明签字,生怕小明晚一秒就会反悔,但小明还是毫不犹豫地签了字,甚至连合同的内容都没看过一眼。
整个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奥博的意料,他的脑子飞速地转动着,显然短时间内理解小明的想法是不太可能了,那么既然合同在手就其他什么都不重要了。
打定主意的奥博询问性的问小明:“那么事不宜迟,我去着手安排我们出行的相关事宜了,我们一个月后再见?”
“好的”小明回答。
“那么一个月后再见”奥博赶紧起身走出包间,就当他一脚刚刚踏出包间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忙从皮包里拿出一本书和一个白皮信封,然后退回屋内把书和白皮信封交给小明.
并说道:这本是陶渊地理志,可以提前了解一下陶渊的情况,这封信是委托方给的信,接头人、接头方式等等都写在里面,那没事我就先走了,再见。
说完奥博这次真的走了,留下小明独自留在包间里,看着一道道还没上齐的菜。
奥博没有停留径直回到了公馆里,他甚至没有脱下大衣,而是直接拿出那份合同仔细看了好几遍,终于确认了合同没有任何问题,他这才脱下大衣,叫门房端来咖啡,点上烟,开始回想这一个月所发生的事。
奥博有个不错的公职,他也凭着游刃有余的交际能力在官厅里左右逢源,但相比奥博的花销这个职位的薪资就显得美中不足了,为此奥博多少有些烦恼。
就在大约一个月前奥博收到了一封信,来自一个奥博给孩子请过的一位家庭教师,而奥博已经不记得她们到底几年没见过面了。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奥博:
我们已经7年4个月没有见过面了,你最近又在哪里旅行呢?是不是依旧每天都过得很忙碌呢?唔,仔细想想对你来说这应该能算是充实吧。
我也是同样如此,每天都在向上帝祈祷、满世界的旅行、读读诗、写写歌••••••
说起写歌,我最近写了一首特别的曲子!
虽说不是我擅长的风格,但我很中意这首曲子,好像其中流淌着某个人很熟悉的感觉,就像•••我猜你也会喜欢的,希望你有空•••有机会的话,能来听听我的新歌。
啊,对了,有一个不错的兼职想推荐给你,你可以在你认识的人中找一些会礼乐语的工人去陶渊工作,这份工作有三十万的报酬,只要工人抵达陶渊,就会一次性地打到工人陶渊的账户上,而作为推荐人,你能拿到3万元的酬劳哦!
嘿嘿,就算做我们久违的赠礼吧,有兴趣的话一定回信给我哦。
信到这里就结束了,奥博对故友重逢兴趣不大,但3万元的酬劳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考虑再三还是觉得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就回了信。
很快,奥博就收到了这位朋友寄来的一个包裹,包裹里有二十本名叫《陶渊地理志》的书,还有1000封信,分别是800封牛皮纸信封的信和200封白皮信封的信,还有200份劳务合同,最后还附了一份说明。
奥博对包裹里的东西表示很困惑,直到他读完说明,说明的大致内容是这样的:
亲爱的奥博:
相信你已经收到了包裹,这里面有800封牛皮纸信封的信,这些信都已经写好,你只要运用你的人脉将这800封信寄给任何你能寄到的会礼乐语的人,然后等有人回信表示对这个工作有意思的时候你就可以约他见面,让他签订合同。
等合同签完,你就成功了一半,即使对方最后放弃去陶渊你也可以凭借这份合同从对方那里得到3000元的违约金,而如果对方没有变卦,那么我会为他办理去陶渊的手续,到时候你只要送他上飞机,你的任务就完成了,等飞机落地后就会有3万块钱存到你的银行里。
用人厂商实力雄厚,信誉良好,人力缺口巨大,适合长期合作,月入百万唾手可得,(如果800封信不够了,可以随时联系我补发。)
最后,记得在你们签完合同后,把书和白皮信封的信交给他。
奥博看完字条,随即拆开了一封牛皮纸信封的信,信里写的并不是去陶渊工作,而是写了个让人匪夷所思的理由,说是陶渊有个名叫混沌教的组织,这个组织即将产生一位名叫混沌之子的人物,需要一名优秀的特工打入混沌教内部,获取一切关于混沌教和混沌之子的情报,而收到信的人就是委托方千挑万选选出的最适合本次任务的人选,只要参加本次任务就会有丰厚的报酬。奥博看完牛皮纸的信又打开看了白皮信封的信,信里写的是在陶渊组织接收情报的联络人和联系方式,还有混沌教的几个据点和几个主要干部的名字。
奥博看完这些信不禁想笑,他已经很清楚的知道了这个月入百万的工作是个什么性质,他拿起包裹想就这么直接扔掉,但转念一想自己身在官厅,寄信不要邮费,而且官厅的通讯簿上正好有很多会礼乐语的人,他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没有扔掉。
奥博的工作本就是个闲职,平时有很多时间可以寄信,起初奥博还仔细从通讯簿上挑选哪些人可能会礼乐语,但后来干脆不看了,只要通讯簿上有礼乐字就寄一封信过去,800封信三天时间就都寄了出去。
就是这三天,称得上是当地邮局有史以来最忙碌的三天,局长将休息的两名邮递员都叫来加班,包括局长在内,整个邮局连续三天都通宵加班。
之后的日子就是等待,这等待真是出奇的平静,整整一个月一封回信都没有,仿佛这些信从没被寄出过,只有当奥博去邮局寄信,被告知自己上了邮局的黑名单,不能享受邮寄服务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事情真实发生过。
终于奥博放弃了侥幸心理,世界上哪会有人相信这种拙劣的骗局呢?直到他收到了小明的回信。
小明的回信很简洁,只有两个字:我去。
一个月后奥博和小明在约定的车站集合,虽然理智告诉奥博小明不会来,但是小明就是如约而至了。
前往陶渊的手续奥博已经拿到了,二人随即踏上了前往礼乐的旅程。
为什么不直接去陶渊呢?因为礼乐是这片大陆唯一能到达陶渊的地方。
为什么被叫做礼乐,是因为以前这个国家在和其他国家打仗时都会在大战前先摆好阵势,举行一番战前礼仪,再鸣鼓奏乐一番才能开始打仗,所以被其他国家叫做礼乐,不过随着和西边一些国家打仗时对方并不遵守礼乐,吃过几次亏后,礼乐这种仪式就渐渐不常见了。
此时礼乐和奥博所在的国家就正在打仗,但幸好都只是小规模的武装冲突,普通国民还能正常出国,二人只是办签证的手续麻烦了一些,再就是多转了几趟飞机,便顺利来到了礼乐。
礼乐是东方一个大国,礼乐人有自己的语言,被称作礼乐语,礼乐语是一种以汉字为基础的语言,但不包含拼音和字母,这种没有音标辅助学习发音的语音,在外国人看来极度的难学。而小明大学的专业就是礼乐语,大学四年礼乐语只能学到皮毛,但小明这个极不爱说话的人却语言天赋异于常人,他毕业后被公司派到礼乐出差不过几次,礼乐语水平就已经能够达到礼乐10岁儿童的水准,而且随着小明不断的学习,他的礼乐语水平还在不断提高。
二人同行的一路奥博算是开了眼界,不管奥博让小明做什么,小明的回复都是“好的”,不管奥博让小明做什么决定,小明的回复都是“都行”,至于小明自己主动说些什么,或是提出什么要求,那更是万万没有过的。
奥博感觉自己面对小明就像面对一个巨大的泥坑,他不断扔东西进泥坑里,但都会沉下去,自己更是不敢进去怕被泥坑吞没,不过相处久了,奥博也就或多或少适应了这种状况。
经过几天的奔波,二人终于到下了火车来到了唯一一个能够飞往陶渊的机场。
这个机场很大,年起降架次有20多万次,但年旅客吞吐量只有4万人左右,是个标准的货运机场,机场周边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货站,却很少有旅客服务的配套设施,甚至为了给货机起降让路,所有的客机都安排成红眼航班,小明乘坐的这班飞机就是夜里两点起飞。
虽说这个机场没有什么给旅客的配套设施,却设有一个不错的贵宾室,主要是因为各国首脑出入陶渊都要经过这个机场,需要一个像样的接待的地方,奥博也是没有带小明去候机楼而是直接坐车来到了这个贵宾室。
他们二人到贵宾室门前,刚从车上下来,贵宾室里一个穿着笔挺的西服裙装的女性就迎了出来,她自称是客户经理。奥博直接表示自己购买的是全价头等舱,客户经理赶忙招呼服务人员拿起行李,微笑着将二人引领进了北国银行冠名的贵宾厅,然后客户经理很快帮二人办理了登机手续,然后退出贵宾厅,并表示自己在外面随时待命,奥博则是优雅的回礼致谢。
拿到登机牌后小明看了看自己的座位是第后排靠窗,而奥博的则是第一排靠过道,对此小明并没在意,但奥博却赶忙解释了起来,他说旅途遥远,他如果不坐头等舱就睡不着觉,而他知道小明喜欢清静,所以给小明选了后面靠窗的位置等等一系列理由,奥博说话间似乎心中有愧颠来复去的将各种理由讲了好几遍,而小明则一如往常一一用“嗯”字进行回应。
就在这时一声通透浑厚的发动机轰鸣声传入了二人的耳朵,那轰鸣声起初很微小,像是在千米开外传过来的,可是却像按住了音量+的按钮一样,直接变成近处巨大的轰鸣声,奥博兴趣满满地起身想去窗口查看,此时就听那轰鸣声中加入了一声长长的轮胎在极速时摩擦地面的飘移声,还未等奥博走到窗前那发动机就停止了轰鸣。
奥博又加了下速,到了窗口看向窗外的停车场。之后便是几声好车!好车!不觉脱口的赞叹。小明却是没听见一样如常的坐着。
很快另一位同样装扮的客户经理领着一位客人进了这间贵宾厅。
这位客人一进来便英气逼人。他脚上穿着一双乌黑锃亮的警靴,一身深蓝色的西式警服上印有police几个醒目的字母,腰带左右分别挂着警棍,枪套,和弹药包,手铐挂在后腰间,左胸的衬衫前面别着印有四个大写英文字母的六角星警徽,那警徽仿佛镀金了一般闪闪发光甚是夺目,再看他的面庞也是十分英俊,但和这身西式的警服不同的是,这显然是个礼乐血统的人。
这人跟随客户经理走进厅里,客户经理已经将他的登机牌办好了,小明不经意间看到这个人的名字是:海峰俊。
海峰俊用他那戴着一口漆黑朔大的蛤蟆镜,仿佛骷髅头上的那两个黑洞一般扫视着整间屋子,小明依然安静的坐着,奥博则赶快从窗口回到座位上坐好,也不再嘀咕那些对车子的赞叹。海峰俊见了似是十分满意,就找了厅里显眼处一张沙发坐了下来,然后翘起腿,拿出一根粗大的雪茄就要点燃,引领他的那名客户经理见状赶忙俯身对海峰俊小声说了些什么,海峰俊蛤蟆镜后的眉毛好像挑了一下,说了句英语,客户经理也微笑着用英语回答了他的问题,听完海峰俊便跟着客户经理出了房间,许久没有回来,想必是换了其他房间。
等到夜里一点多,随着客户经理的指引,奥博和小明过了安检上了一辆小摆渡车,他们上车时摆渡车上已经坐了另一位旅客和他的客户经理,等他们二人上车后,车就开动向飞机驶去。
由于是晚上外面没有光,加上车里的灯光昏暗,奥博起初只是觉得对面坐着的那个乘客有些眼熟,但是对方是个穿着破旧的礼乐人,还戴着口罩所以也没想到是谁,可车到半途突然被他发觉不对,衣着破旧的人会走贵宾室么?奥博怀着好奇心仔细端详对面的男人,对面的男人看他在看自己,有些焦虑,闪闪躲躲不想让奥博看清,奥博几次想看清都没成功,突然他看到穷酸男身边的客户经理不就是白天海峰俊的客户经理么?奥博恍然大悟,这个男人竟然是白天那英姿飒爽的海峰俊,看到海峰俊变装穷酸男,奥博强忍着笑意干咳了几声,想提醒小明也注意下这个男人,可小明仍旧是毫无反应的坐着,奥博心里觉得没趣也就安静不说话了。
小摆渡车到了飞机下,等其他旅客都上完了飞机,奥博等人才下了摆渡车上了飞机,奥博直接坐在头等舱第一排,而小明则要走到飞机的最后面,至于变了装的海峰俊,则到飞机中部的位置坐了下来。
小明坐稳后转头看向窗外,他看见客梯车上走下了一个人,那人正是奥博。此时飞机还没关舱门,他还有机会下去找奥博问个清楚,但小明依旧是那么坐着,看着奥博上了摆渡车,摆渡车驶离了机位,最后飞机关上了舱门。
有那么一刻小明也想过去问问奥博为什么要走,但还是算了。
他明白自己问出口的那一刻,不,应该是开始有怀疑对方的念头的那一刻起,便对这个人多了一分怀疑,在小明的世界里每个人,甚至每颗草、每粒泥土都应该有平等的地位,你给了这个人多一份的不信任就是让他在心里多占了位置。
而对于普通人,当有这种不信任感开始,便不会只停留在对方一个人身上,而是会传染给身边的其他人,然后是每一个人,直到失去对整个世界的信任。
而对方,那个骗了你的男人可能因为对自己的谎言很自信还在沾沾自喜。
两个人之间真正快乐的反而是那个义无反顾相信对方的人,不管是相信对方不会说谎,还是相信对方相信了自己的谎言。
奥博帮小明选的是最后排的座位,但是由于这班飞机的上座率不到一半,最后两排的座位被锁住没有给乘客发放,所以小明是坐在倒数第三排左侧靠窗的位置。
坐在小明右侧的一排位置坐着一对男女,靠走道的座位上坐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这女子穿着朴素低调,将整个身体裹得严严实实,脸上还戴着面纱,但依旧藏不住她傲人的身材,更耀眼的则是她脸上唯一没有被遮住的那双美眸,仿佛冰霜一样冷艳,即使从远处略过那双眼睛都会感觉到她眼神中的寒冷,如果走近她,哪怕不是看到她的眼睛也能从她身边感觉出一股摄人的寒气。
靠窗的座位上坐着一个年轻男人,从他放在前排座椅后面露出的登机牌能看到他的名字是“吉木西”,吉木西个子不高,但看得出身体异常纤细且柔软,坐在座位上给人一种盘坐着一条长虫的感觉。不过和男子柔软的身体不同,男子的脸庞清晰硬朗,不算帅气,但能透出一种远超他年龄的成熟和老练。
除了小明右侧座位上的二人,飞机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男安全员坐在那里,而小明座位前的三排都没有其他旅客乘坐。
起初,飞机起飞后的一个半小时都很平稳,因为是夜里大多数的旅客也都在座位上睡觉,偶尔有旅客去机尾的卫生间会经过小明的旁边,也没有打扰到小明和他对面的一对旅客。
但就是有例外,前排的一个一身黑袍的人去后面上厕所,这人走路怪异,一路上好像一直在找着什么人,直到经过小明的旁边时看见了那名身材傲人,眼若寒霜的女子,这黑袍男人竟然好像脑子里的某个程序被突然激活了一样,一下子停住了脚步,然后直直的看着女人,女子虽然一直闭着眼睛,但是似乎察觉了异样扭过头去,不让老男人看,老男人这才继续向后面走进了洗手间。
就在这时靠窗的那个身材像蛇一样的男子开始对隔着一个座位的女子开口了:你的术有什么秘密,现在就告诉我吧。
女子冷哼了一声,开口便令周围的寒气倍增:告诉你?别做梦了,我族与你们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若不是这次家主让我与你同行,你见到我的第一面就是你的死期。
男子听了她的话似乎并不意外,脸上反而露出些许痞气地笑着说:一发脾气就散出寒气,看来你的术还没到火候,顺便告诉你我的秘术是占星,料事吉凶;测人生死。男子尤其将生死二字拖得很是顿挫,似是意味深长。
女子依旧冰冷的说道:别以为你告诉我你的秘术我就会相信你···
女子还没说完男子就用一声冷笑打断了女子的话:我没有必要让仇家的人相信我,之所以把自己的秘术告诉你,是因为我的秘术虽然不想被人知道,但对于将死之人却是例外。
男子还没说完,女子立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并摆出了要战斗的架势,一股刺骨的寒气立刻从她的身上四散开来,女子用眼睛紧紧的盯着男人说道:你想对我出手?没有我你根本走不到那里。
见女子摆出战斗的架势,男子似乎丝毫没有在意,依旧那样坐着,没有做出任何攻击或防御的姿态,反而是把头转向了窗外,把自己的后脑暴露给对方,嘴上也毫不着急的说道:前时我偶观星象,见广寒移位,就知你死劫将至,若你现在将你术的秘密告诉我或许还能推出破解之法,至于任务,男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成败自由天意,不是非你不可。
女子毫不相信,依旧如临大敌一般死盯着男子,并缓缓的向机尾退去,同时嘴上说道:秘术不会告诉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若想在飞机上动手,就选错了地方,即使我死了也绝对能让你陪葬。
女子依旧全神贯注地关注着男子的一举一动,并非常缓慢地向后撤步,而男子则不再讲话,而是看向窗外的繁星。
就在女子后撤之时突然刚才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的老男人从背后猛然发起突袭,但并不是向女子发起什么致命攻击,而是将女子压倒在了安全员所在的最后一排靠过道的位置上,然后将脸靠近女子的面部,用两只眼睛死死地和对方的眼睛对视。
对视过后就在女子挣扎中不知道怎么打中了这个老男人,只听嘭的一声,好像一个大号的气球在空气中爆炸一样,那个老男人的身体爆出一股烟雾就消失了。
此声爆炸尤其巨大,很多旅客被从睡梦中惊醒,不明所以的向后面看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乘务长发现了异常,客舱里的灯随之也亮了起来。
人们只见烟雾渐渐散去,露出蜷缩在角落的座位上的瑟瑟发抖的安全员,和那名女子,至于老男人则早已不知踪影。
只见女子就坐在靠走道的座位上,她一只手死死掐住前面座椅的靠背,另一只手则死死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两只手不光用尽了力气,同时还被一层青色的冰雾包裹着。那只掐着座椅的手上散出的冰雾不断向座椅蔓延,但似乎受限于地板、座椅、飞机内壁都不是导热性强的材质,那层寒霜仅仅将座椅的金属支架包裹住了,但寒霜的温度貌似极低,周围空气中的水份都被吸干,晶化的附着在座椅的金属支架上,本来女子的另一只手也被极寒之气包裹着,但女子的脖子好像有某种耐寒的特性,丝毫没有被寒冷所伤,反而是女子掐着自己脖子的手太过用力,五根手指都快嵌入脖子里去了。
再看女子的眼睛,此时已经眼神涣散,目光呆滞,失去了人眼的活性,像一颗缝在布偶上代替眼睛的纽扣。
见到此番情景的旅客多数都吓坏了,逃到前排的座位向后观望着,留在后面的只有安全员、小明、同行的男子,女乘务长还有为数不多的几名勇敢的旅客。
乘务长和几名旅客缓缓向后面靠近但走到小明所在的倒数第三排就停住不敢向前了,她们试探性的问男安全员:“思博,你那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男安全员正像一个在大洪水中蹲在一块即将被吞没的石头上一样,蹲在最角落的座椅上,他的脸上露出极其惊恐的表情,嘴巴不停的在打颤,身体也颤抖不止,但这都不仅仅是惊吓带给他的而是身旁那名女子散发出在空气中的寒气,不断对他造成的侵袭所致。
此时距离爆炸声响起不过2、3分钟的时间,但安全员的身体已经几近冻僵,但他还是用颤抖的嘴,挤出了救命二字。
乘务长和身旁几个旅客叫他赶紧过来,安全员虽然说不出话来,但还是颤抖地摇着头,并用他的眼睛瞄了瞄前排的座位,还有自己身下的座位,此时众人才发现他前排和身下的座位的金属支架都被寒霜包围,而男子想出去的路也被女子挡住,想出去不让那女人挪开是不可能的。
众人又开始劝导那女人,但女人仿佛被夺了魂魄一般,坐在那里,对外界的声音丝毫没有反应。
众人怎么说都没有效果,又不敢有所行动,局面一下子变得僵持起来。
就在大家都不知如何是好时,这几个跟着乘务长的旅客中一名身着朴素,但相貌英俊的年轻人站了出来,这人正是白天小明在贵宾厅遇到过的海峰俊。
海峰俊首先自我介绍:“我是一名国际刑警,处理过很多恐怖分子的事件,大家不要害怕,也不要轻举妄动,听我指挥。”
听到海峰俊的话,让没了主意的众人又有了希望,尤其是逃到前排的旅客有不少也开始坐回自己的座位。
海峰俊接着对着乘务长说:“你赶紧把这个事情告诉机长,让他联系最近的机场备降。”
乘务长听了赶紧跑到前面去向机长报告,乘务长走后海峰俊开始向大家介绍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后面的那个女的是一名恐怖分子,她的身体里一定装了人体液氮装置,应该是要发动自杀式爆炸袭击,我们贸然过去很可能她就会爆炸,而且她手里有人质,情况非常紧急。”
众人听力他的解释才明白的当前的状况。
海峰俊接着说:“目前看她现在已经神志不清了,不能和她进行谈判,但她也不能继续引爆炸弹了。所以她现在对大家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胁。”
众人听到有权威人士这样说顿时又松了口气。但海峰俊接着又说:“但依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种恐怖活动一定不会只有一个人作案,飞机上一定有其他的恐怖分子,引爆的装置很可能在其他的恐怖分子身上,其他的恐怖分子身上也有可能装有类似的炸弹。”
众人听到这里刚落下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身边有不认识的旅客都开始躲避对方,但是飞机狭小他们还是要坐在一起。
海峰俊接着说:“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恐怖分子的同伙,只有找到她的同伙才能避免爆炸的危险,才有可能解除那名恐怖分子身上的炸弹。”
说完他开始打量飞机上的每个人,似乎他的眼睛有识人的能力,能看出谁就是恐怖分子。
他讲的差不多的时候乘务长匆匆地回来了,她告诉大家机长说去陶渊的航线上没有可以备降的地方,只能继续飞向陶渊,让我们一切都要等到飞机落地后再行动,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那好,大家现在听我的,谁知道这女人的同伴是谁或者有其他线索现在就告诉我。”海峰俊没等乘务长讲完就开始自顾自地继续进行他之前的方案。
乘务长小声劝阻说机长让谁都不要轻举妄动。
海峰俊听了,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故意用一种领导的口语对乘务长说:“这种事机长没遇到过,他不懂也正常,大家赶快想想有什么情况赶紧告诉我。”
乘务长想说些什么又咽了回去,然后她看到了靠窗的身体如蛇的吉木西,她一下就想起了这对男女上飞机的时候是同行,座位也是靠在一起,如果有同伙就一定是他,没错了。
她刚想到这儿,一个坐在前排离得很远的中年男性旅客就用手指着吉木西喊了起来:“就离你们最近的那个男的,飞机右边儿,靠窗的那个男的,我看到他和女恐怖分子是一伙的。”
听到这里,海峰俊不禁打了一个冷颤,这个离他很近的男人就是恐怖分子,那么自己刚刚一直把后背对着他岂不是很危险?
就在海峰俊思考之际,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一股绝望之情涌上心头,他几乎站不住险些跌倒,但身后的男人却扶住了他像好哥们一样和海峰俊勾肩搭背在站在飞机的过道上。
这名扶住他的男子不是别人就是大家口中被叫做恐怖分子的吉木西。
吉木西人没有露出恐怖分子狰狞的笑容,反而是笑嘻嘻的搂着海峰俊对大家讲:“哦诶!哦诶!说别人是恐怖分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讲的哦!坏了我的名誉,你们可怎么赔我。”
说着拿手轻轻的拍打着海峰俊的脸然后又对众人说道:“我这个人忠厚善良是个大大地良民,怎么会是恐怖分子呢?至于我家姑娘,你们看她眉清目秀,身材婀娜,身上哪会有地方放什么炸弹呢?···”
趁着吉木西和大家讲着道理,海峰俊用非常轻的动作想脱离吉木西的手臂,但吉木西那柔软的身体却像蟒蛇一样将他牢牢缠住,海峰俊回想起刚才的场景,自己就像一只在炫耀自己能耐的山羊,却突然被蟒蛇缠住,只要蟒蛇一不高兴,自己立刻就会变成蟒蛇的宵夜。
海峰俊心里很是害怕,不断盘算着如何讲一些好话,让对方放了自己,吉木西也向大家解释自己是无辜的,他说自己和同伴也是无辜的,不知中了谁的幻术,自己的同伴才会如此。
本来很多旅客已经开始相信吉木西的话了,但是又是那个前排的中年旅客开始大声喊道:“我刚才在候机楼里就听他和那个女的说什么杀人、任务什么的,大家不要被那个恐怖分子给骗了,我们要相信**同志的判断,有**同志在,恐怖分子一定会束手就擒的!”
海峰俊听到这些话心里一阵咒骂,怎么就跳出来一个不开眼的,这是要把自己往蛇肚子里送啊。
这时同样是坐在前排的另一个年轻男子站了出来,离着老远指着后面还神志不清依然掐着自己脖子的女子大声说道:“不对,我相信她是无辜的,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一定不是什么恐怖分子!”
听到这里海峰俊的心里又稍微缓和了些,估计局势会有所缓和,到时候自己打个圆场对方就不会对自己下毒手了。
谁知年轻男子话还没说完又接着说:“她一定是被那个男恐怖分子给胁迫的,现在的样子也是那个男恐怖分子对她下的手。”
他还没说完刚才讲话的那个中年男子也附和了起来,两人一唱一和就将吉木西打成了恐怖分子。
这时又一个前排的中年妇女站了起来,大声打断两人,呵斥道:“你们就是在血口喷人。”说着她手指着吉木西继续说苦口婆心地说道:“好好一个年轻有为,才貌双全的年轻人,竟然被你们说成恐怖分子,你们是瞎了吗?没看到他什么都没做吗?真正的恐怖分子是后面那个女的,刚才**同志说的也是那个女的就是恐怖分子! ”
听了中年妇女的话,年轻男子和中年男子也毫不相让,三人随即吵了起来,几句话过后就已经分不清他们到底支持谁,又认为谁是恐怖分子了。
随着三人争吵的逐渐升级,众人开始不再关注飞机尾部的情况而是纷纷站队支持三人中的某一个,场面由起初的三人争吵变成了诸侯混战,最后又演变成了三国演义,有如王朝更迭,旷久不息。
终于一声大吼,响彻整个机舱,众人一齐停住了争吵。只见声音来源是机尾角落里几乎冻僵的安全员思博,刚才还冻得说不出话来的他,谁也不会料到竟然还能发出如此巨大的吼声,吼声过后安全员又几乎用尽毕生气力吼出了自己的心声:“别TM吵了!快TM···”
那一声似是用尽了他所有力气,话语中道尽人世的沧桑和无奈,又满是悲痛与愤恨,只可惜后面几个字太过微弱就听不见了。
安全员的声音过后机舱里许久没有说话声,最后还是乘务长先开了口:“思博啊!机长说了,让大家不要轻举妄动,你就再等两个小时,等飞机落地就没事儿了。”
她说完就听安全员竟回光返照般又吼出一声国粹,然后就昏死在了座椅上。
此时众人都不知该相信谁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都没有主动讲话。没想到还是吉木西先开了口:“大家也看到了,我家姑娘好像能使用寒冰之力,刚才中了别人的幻术,现在在她的意识里是自己和对方互相掐住了脖子,她正使用寒冰之力想掐死对方,但是实际上是她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大家都知道人是不可能掐死自己的,所以我们只要等过一会儿她把自己掐的喘不过气晕过去之后,她的寒冰之气就会解除,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危险了。”吉木西说这些话的时候就好像在课堂上讲课一样,女子的遭遇就是他课本里的教材,丝毫不掺杂任何感情。
不过众人听了却都长舒了一口气。此时前排的那个中年男人开口问道:“那要多久她才能晕过去呢?”说话间仿佛刚才指着对方说恐怖分子的人是别人一样。
吉木西看了看后面的女子说道:“看她现在掐了自己有20分钟了都没怎么样估计短时间内晕不过去。”
众人听了都觉得可惜,接着吉木西又补充道:“不过看她散发的寒气越来越强,用不上一个时辰寒气就能扩散到她周围三米的地方,这寒气的威力相信大家也看到了。”
众人都向后看去,果然看见女子身体周围像是被一个淡青色的透明球体包裹着一样,球体若隐若现,看不太清楚,但却以肉眼能察觉得速度向外扩大着,而且只要接触到这球体的物体都像是被液氮喷了一样被冻住。
事情到了这里大家心里都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样下去,等飞机落地前自己离得远应该还是安全的,但是安全员肯定就会死。
这时只听乘务长先打破了沉默流着泪说道:“那思博不就活不成了,思博啊!你这次因公殉职,我会向公司如实禀报的,你安心的去吧!”
众人也是一阵叹息,开始各忙各的了,吉木西也放开了海峰俊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安心的看着窗外的星星。
只有海峰俊还呆呆的站在那里,一个疑惑充斥着他的脑海,但更大的疑惑是为什么大家都没有他的疑惑呢?他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鼓起了勇气问吉木西:“那就没有什么办法了么?我们想想办法阻止她,安全员不就不用死了么?”
吉木西听了他的话,站了起来看了看后面的女子还有安全员,想了一下说道:“除非我家姑娘死了,不然这寒冰之气是停不住的,你们要是想杀她我也不拦着,反正我是不会动手的。”说完吉木西又坐了下来,继续看着窗外。
听了吉木西的话众人沉默的状态又被打破了。这次是那个中年妇女第一个说话了:“安全员是无辜的,我们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白白死去,我们要去救他。”
听了她的话之前讲话的年轻男人站起来开始反驳她:“你这么说难道是要杀了人家小姑娘吗?她也是中了黄书的毒才会这样的,我们不能伤害她。”
中年妇女听有人反驳她很是不高兴立刻反击:“谁让她自己看黄书中毒的,她如果不看黄书中毒也不会连累别人,她就要负这个责任!”
很快中年妇女和年轻男人就开始吵了起来,其他旅客也纷纷站队,场面又要变成全雄争霸了。
谁想这时前排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开口就让众人信服,他说:“大家听我说,我们现在讨论是不是要动手,还要不少时间,不如我们现在分成两组,一组人讨论是否动手,另一组人制定动手的方案,这样讨论出结果后就能立刻动手不会耽误更多时间了。”
众人听了齐声赞同,很快前8排的左手边的旅客被分到了A组,负责支持杀女人救安全员,前8排的右手边的旅客被分到了B组,负责支持不杀女人,不救安全员,第9至20排左手边的旅客为C组负责制定杀女人的方案,右手边的旅客为D组负责制定不杀女人救出安全员的方案。
分工明确后,大家齐心协力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10分钟后C组已经制定出了杀女人的方案,他们分别制定了方案A和方案B。
方案A是一个吹箭由一个吹管和一个针筒组成,针筒里面装了飞机上能找到的唯一的药品——胰岛素,针头处设计了一个阀门,吹出吹箭后,吹箭扎入女子皮肤,针头的阀门脱落,吹箭里真空的压力就会把胰岛素注入女人体内,希望女子受到胰岛素的刺激能够苏醒过来。
方案B是一个长杆,长干由各种物体绑在一起有3米多长,木杆最前面绑着一个刮胡刀片,人就可以在远处用刀片刺破女子的颈部,这样寒气就会随着伤口侵入体内,希望女子受到寒气的刺激能够苏醒过来。
D组的讨论由于时间太短没有出现有效的结果,无疾而终。
最难的就是A组和B组的讨论,还是没有胜负,他们在面对是否要杀了一个人来救另一个人的问题上陷入了僵局。
于是众人现在只有一个问题要解决了:到底是杀不杀女人。
这时中年男人又开始主持大局,他让大家投票决定,大家也欣然同意,由于时间有限大家开始举手表决,表决结果是票数相同,其中吉木西和机长同意杀女人救安全员,海峰俊和乘务长同意不杀女人不救安全员。
这个结果又让大家犯难了,这时中间男人在统计举手票数的时候发现并不是所有人都投了票,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几乎从没引起过别人注意的人没有举手,这个人就是小明。
很显然小明的一票能够直接决定两人的生死,于是中年男人开始询问小明要投哪一边,但小明也不作应答,也不投票,众人也开始着急,很快有了很多责备的声音涌向小明,但小明依旧丝毫不为所动。
这时精明的中年男人心里有了主意,他又发起了另一个投票,就是谁不愿意去杀死女人,这样大家就都要举手了,如果这次小明还不举手,那就是他愿意去杀了那女人,他如果不去大家就有理由把责任都推给他,如果小明举手了,那说明他有举手的反应,就让他对第一次投票的进行投票。想到这样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中年男人不禁心里得意起来。
于是第二轮投票开始了,所有人都举了手,而只有小明没有举手,看到这个结果中年男人十分得意的对着小明说:“那么你没举手,你就是愿意去杀人喽,那就请你去把那个女人杀了吧!”说完露出十分得意的笑容。
可是下一秒小明的举动惊呆了所有人,大家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无论你对他说什么都毫无反应的人竟然有了反应。
只见小明也不做声,脸上依旧毫无表情,也不忙也不慢的站了起来走到了飞机的过道上,转身面向机尾,然后他拿起了方案B,抬手就将方案B刺了出去,方案B前面的刀片准确地刺破了女子掐住喉咙的手旁边颈部的皮肤,然后小明又放下方案B头也不回的坐回了座位上。
众人一时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小明还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依旧那样坐着。众人却看见那女子被割伤的小口处被寒气急速侵入,她的血液仿佛运输寒气的管道,瞬间将寒气运到了女子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然后女子便以一座晶莹的冰雕的姿态一直保持到了飞机落地。
但女子成为冰雕后的那一瞬间,也就是她死亡的同时,一个淡蓝色的半透明的冰球从女子体内飞了出来,毫无征兆的飞向了小明的座位,随即从后面没入了小明的身体。
众人只见冰球没入小明身体后小明突然栽倒在座位下,冰球像有亮光一样在小明的身体里乱窜,他的大脑立刻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整个人就像一条被剁掉了脑袋的鱼,没有了大脑的支配,但是身体还在不停的扑通着,仿佛抽搐一般,但晃动幅度更大,要不是在座椅下面或许能越起一米多高。
就这样大概扑通了十分钟才停止,停止后的小明昏死在了座椅下面,所有旅客和机组成员都逃到了飞机前面,直到飞机落地都没有一个人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