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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海外,蓬莱仙山。
狂风呼啸而来,乌云遮天蔽日,隐隐听到雷鸣。
药王庙前的空地上,几十几条人影惊慌失措,全都凝视着天边。
一道闪电撕破厚厚云层,在仙山上不断凝聚。
“天劫来了,不知叶诚能否平安渡过此劫?”有人在喃喃自语。
“叶诚十八岁上山,这六年来,被誉为蓬莱山上最厉害的药王,不管是医药方面还是武功修炼,都是蓬莱山上公认的第一!”
“没错!叶诚不但医术精通,而且武功,已经达到出神入化的境地!”
“我相信,这一次天劫,他一定能够成功!”
此时蓬莱山上,一位年轻男子,站在岌岌可危的山崖上,抬头仰望着天边。
“来吧!任你狂风暴雨,任你电闪雷鸣,我叶诚,定不怕这天劫!”
话音刚落,天边出现一道裂痕,一道狂龙紫电,从裂缝中疯狂降落。
蓬莱山上,仿佛世界末日。
山中野兽吓得四处逃窜,巨大的雷鸣声久久不绝。
“来了!天劫来了!”
“叶诚,你可要挺住啊!”
药王庙空地上,所有的仙师盘腿而坐,嘴里念念有词。
没多久,药王庙的上空,终于慢慢形成了一道屏障。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当那道狂龙紫电掠过之后。
那道屏障突然破裂,仙师们一个个重伤倒地。
紧接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一条龙形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天空。
乌云散去,蓬莱山上的那片山崖,轰然炸裂。
叶诚就此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诚幽幽醒来。
睁开眼,一位须发皆白的仙师就站在他面前。
“叶诚,这一次,你怎么没有渡过天劫?”
“仙师,徒儿心中有事,江南市内,有一孽缘未了,若不回去,心里终是不安。”叶诚说着,对着仙师双膝一跪。
仙师长叹一声,望着叶诚半晌,有点怅然地说:
“渡天劫者,若是心中有事,就只能再入凡尘,罢了,你下山吧!为师不再留你,只可惜了,你这一身药王的本领……”
仙师说完,摇了摇头,迈着蹒跚的步履往外走去。
目送着仙师离开,叶情心情复杂,直到视线中只剩一片苍茫,他才缓缓站起。
知道自己没有渡过天劫,叶诚的心里,终于放下一块石头。
他的思绪,也慢慢的回到六年前的江南……
那年,他受李家迫害,一个人流落在江南市的街头。
要不是遇到兄弟王彪,他这一生,很可能就饿死街头。
其实,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叶诚至今还迷迷糊糊。
他只知道,他喝醉了酒,躺在床上,身边睡着一个没穿衣服的女人。
他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唯一的印象,就是在她的肚脐眼旁,有一颗明显的红色胎记。
结果第二天,就有人传言,说仁爱医院女总裁李曼,与一名实习生共赴云山。
没办法,叶诚被逼入赘李家。
然而就在新婚之夜,他还没来得及验明正身,就被李父李母赶了出来。
在走投无路之下,幸亏有王彪帮忙,这才安然地离开江南市。
如今,他成了蓬莱仙山最尊贵的药王。
这几年,他多次下山,一手创办了诚信集团,掌管着巨大的财富密码,手底下,并拥有全球最精锐的医药团队。
如今,这家集团,成就辉煌。
江南的七家医药公司,全都受他管制。
而叶诚自己,则成了华夏身份最显赫的人。
如今,他又如何舍得,渡劫升天呢?
三天后。
夜幕下,江南市郊的小河边。
“多年了,我终于回来了!彪哥,你还好吗?”
望着前方的阳光小区,叶诚低声念着。
为了给义兄王彪一个惊喜,他没要惊动任何人。
迈着轻快的步子,叶诚沿着河畔,他匆匆地往王彪的住宅赶来。
就在这时,小河里,突然传来“扑通”一声水响。
河对面,一条黑影迅速地跳进河里。
“奇怪,这都看不清路了,河里怎么还有人往里跳呢?”
叶诚困惑地想,接着仔细地往河面上望去。
河面上,早就一片漆黑,依稀可见水面上反动着一些波光。
“救命——”一声短促的呼声从河面上传了过来。
叶诚心里一凛。
听声音,是个女人。
都这么晚了,她怎么会跳进河里呢?
很快,叶诚便判断,这女人情况不对,她的后面,好像有人在追她。
借着河面上模糊的微光,叶诚看见,水里出现了两条人影,他们在不停地扭打。
叶诚皱了皱眉,心里腾地升起一股怒火。
“救我!”女人的嘴里,再次发出一声绝望的呼救。
叶诚没有犹豫,果断地跳进河里。
然而,当叶诚快要接近目标的时候,那两道人影,已经快速地游向对岸。
叶诚潜进水里,往对方游去,这时,耳中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钱少爷,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夏桐,放了你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做我钱浩的女人!”
“不行呀,我夏桐已经结了婚,这样做,对不起我老公……”
“别假惺惺了,谁不知道你老公那点事?他早就被赵少爷给废了!”
叶诚听到这里,马上就想到,是李曼的表哥钱浩,又来祸害女人了。

只是这个夏桐,叶诚却没有半点印象,好像不是这附近的女人。
至于钱浩,叶诚当然非常熟悉,仗着手里有点钱,平时经常欺男霸女。
几年前就听说钱浩在阳光小区里戏弄一个姑娘,被派出所关了半年。
看来钱浩的老毛病又犯了,欺负良家女人来了。
想到这里,叶诚决定好好教训一下钱浩。
叶诚记得,钱浩小时候得过病,脑子有些不清楚,据说特别胆小。
要是装神弄鬼吓他一吓,保证特别灵验。
于是,叶诚打定主意,再次潜进水里,往对岸悄悄游去。
快到岸的时候,叶诚就在水里,故意发出几声阴森森的叫声。
果然,钱浩在岸上不淡定了,他神色慌张地对夏桐说:“夏桐,刚才你听到什么了?”
“妈呀!有鬼!”夏桐故意尖叫起来。
钱浩吓得一哆嗦,立即松开夏桐,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鬼,肯定是上次那个溺死鬼!一个月前,小区里淹死了一个小男孩,一定是他的幽灵来了……”
夏桐反应灵敏,立即添油加醋对钱浩说。
还没等夏桐的话音刚落,钱浩挣扎着爬起,撒腿就跑,很快没了踪影。
等钱浩走后,叶诚才从水里露出头来,冲岸上的夏桐笑道:“钱浩走了?”
“你,你是哪位?”夏桐见河里冒出个头来,吓得够呛,立即本能地蹲下身子。
“姑娘,刚才不是我救的你吗?”叶诚咧嘴一笑,抹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往岸上游来。
“别过来!”夏桐似乎特别害怕,慌慌张张对叶诚叫道。
叶诚定睛看了看,这才发现,原来夏桐的身上,仅穿着一件贴身内衣。
“不好意思,姑娘,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前面的小区替你找件衣服送来。”叶诚马上说道。
“别——”夏桐看到叶诚要走,顿时有些慌乱起来。
想想也是,这河边,黑漆漆的,一个姑娘家,肯定不敢留在这里。
怎么办?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叶诚站在河里,真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眼前这个女人,叶诚并不认识。
看她蹲在那里,看不清面容,但叶诚觉得,她一定是个美女。
刚才听她的声音,就有种让人心动的感觉。
难怪钱浩会对她下手。
“姑娘,你别怕,既然你不让我走,那我总得上岸吧!”叶诚试探着问。
夏桐轻轻地点了下头。
叶诚这才慢慢地往岸边游来。
到了岸上,这时一阵夜风吹来,叶诚下意识地往夏桐看去。
这时就看到夏桐蜷缩在草丛里,身子还在微微发抖。
叶诚想都不想,直接就往她身边走去。
见叶诚来了,夏桐突然哇地一声,扯着嗓子就要叫嚷起来。
叶诚一惊,本能地扑过去,一把捂住夏桐的嘴。
“姑娘,这大晚上的,什么都看不见,你要是这样大喊大叫,要是有人路过,还以为我怎么样了,我的清白,岂不被你毁了?”
夏桐瞪大眼睛瞅了叶诚一眼,顿时愣住了。
她愤愤地想:这男子是怎么回事?本姑娘可是江南市的名门闺秀,让他看了不算,居然还说毁了他的清白?这世上还有公理吗?
想到这里,夏桐双手抱肩,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
借着朦胧的月色,叶诚看清了夏桐的脸。
那一瞬间,叶诚感觉自己的心,怦然跳动起来。
夏桐看到叶诚那痴迷的模样,再次瞪了叶诚一眼,说:“你也一样,不是个好男人!”
“啥?为什么说我不是好男人?”叶诚反问。
“你偷看我!”夏桐说。
“你别冤枉我,其实,天这么黑,我啥都没看清。”叶诚慌忙说。
夏桐一听,更加恼怒,冲动地站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碰到一块兽角,把脚崴了。
“哎呀!”夏桐跌坐地上,痛苦地皱紧眉头。
叶诚本能地冲过去,扶起夏桐。
“姑娘,你没事吧?脚伤到没有?”
“都是你,让我生气了!现在怎么办?我要回去啊!”夏桐急了起来。
叶诚连忙蹲下身子,对她说:“要不这样吧,我背你回去?”
夏桐想了想,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于是来到叶诚的身后,爬上了他的背。
叶诚刚一站起,夏桐就敲着他的肩说:“你记住,别再惹我生气了,否则,我饶不了你。”
叶诚不吭声,背着夏桐就往前面的小区走去。
可是走着走着,叶诚又觉不对,按照夏桐指引的这条路下去,不正是王彪的家吗?
“到了,放我下来吧。”夏桐指着前面的风雪楼,轻声说。
叶诚把夏桐放下来,转过身,面向夏桐,问:“这是你的家?”
“对啊,是我的家!怎么啦?”夏桐好奇地反问叶诚。
叶诚顿时吸了口凉气,他心里不禁在想。
眼前的夏桐,难道是王彪的媳妇?
想到这里,叶诚又问:“彪哥呢?我是他朋友,他在家没?”
“你是彪哥的朋友?”夏桐瞪大眼,惊愕地看着叶诚,接着跑进院子,扭亮了电灯。
灯光下,夏桐看清了叶诚的脸。
这是个五官标致,眉清目秀,穿着十分扑素的男人,给人一种特别阳光的感觉。
“你……你叫什么名字?”夏桐仍是不放心地问。
“我叫叶诚,六年前就与王彪就住在这风雪楼,我们二人,情同兄弟。”叶诚向夏桐解释。
“原来是这样!”夏桐松了一口气。

当初,王彪曾对夏桐说过,他确实有个好朋友在外地,差不多六年没回江南了。
王彪说的,大概就是眼前这位。
“叶诚,你彪哥,他外出办事了,我是彪哥的媳妇夏桐……”
在得知叶诚的身份之后,夏桐向叶诚解释,并安静地坐了下来。
叶诚怔怔地看着夏桐,一时间,有些迷迷糊糊。
六年时间没回,王彪居然娶了个媳妇回来,做朋友的,自然替他高兴。
得知王彪去外地后,叶诚便有些不好意思。
想起在河边救下夏桐的经历,心里更是羞愧。
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竟救下了彪哥的媳妇。
看见叶诚默不作声的样子,夏桐顿时又心慌起来。
不知为什么,想起今晚在河边的一切,夏桐心里就直打鼓。
虽然对方是彪哥的朋友,但这么多年没见,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不知这个叶诚,人品怎样?
如今彪哥不在家,要是他趁着这个时候混水摸鱼,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桐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接着又把房门反锁起来。
叶诚见夏桐如此惊恐,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此时夜深了,叶诚看了看周围,为了不惊动风雪楼里其他的人,他轻手轻脚往隔壁的客房走来。
六年前,王彪救下叶诚后,就住在风雪楼的客房。
还是那间卧室,简单的桌椅,一张陈旧的席梦思。
这就是叶诚印象中的样子。
幸好,家里的被褥衣服被清洗得十分干净。
叶诚弄好床铺之后,就坐在床上,开始闭上眼睛,修炼他的“蓬莱心经”。
这蓬莱心经,是一门神奇的中医功法。
据说修炼成功后,不但可以治病,还能吸取天地灵气。
这些年来,叶诚每天都潜心修炼,从未间断。
最近一段时间,他已经隐隐感觉,有股灵气,在戒指上蠢蠢欲动。
特别是今天,当叶诚再次默念心法,突然一股灵力,沿着手指上的那枚戒指,缓缓地爆发出来。
“难道我已经打通圣戒了?”叶诚心里狂喜地想着。
按照当初师父的提示,如果打通了手指上的戒,就能获得大量灵气,再以灵气加水,浇灌到药材上,就能产生意想不到的功效。
现在灵气终于在圣戒上产生了,叶诚自然异常兴奋,他急着想试一试自己的灵气。
从院子的水井里,叶诚提上一桶水。
接着暗运一口真气,催动圣戒上的灵气,慢慢注入水中。
很快,水桶里荡起了微漾。
叶诚看到水面上有了动静,于是再次运功,把灵气不断地输入水中。
大约几分钟后,木桶里的水,开始冒出一缕烟雾。
见水质开始起了变化,叶诚又急着去找药材。
可是这里,哪来的药材呢?
看到院子的角落里,有两株西红柿藤蔓。
叶诚想了想,决定就拿西红柿的藤蔓来做试验。
于是,叶诚把水桶里的水,均匀地撒在西红柿的藤蔓上。
说来还真神奇,两株西红柿的藤蔓,浇过叶诚的灵水之后,眨眼功夫,原本毫无生机的藤蔓,居然一下子枝繁叶茂起来。
特别是藤蔓上挂着的几颗西红柿,更是变得又圆又大,通体透亮。
叶诚伸手摘下一颗,张嘴咬了一口,立即感觉清爽可口,香甜无比。
“嗯,看来师父说得没错,这蓬莱心经,是圣戒的灵语,能产生真正的灵气,浇到西红柿的藤蔓上,竟能让西红柿快速生长起来!”
这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叶诚很是得意,不知不觉往厕所走来。
厕所就在杂物间隔壁,叶诚推门进去,发现里面很是干净。
叶诚心想,看来家里多个女人就是好,不然,彪哥的厕所,哪会弄得如此舒适?
无意间,叶诚抬头一看,发现用来晾毛巾的挂钩上,挂着一条绣着花边的文胸。
不用想,叶诚心里明白,那就是夏桐的。
叶诚用目光预测了一下,心里悄悄打鼓:“彪哥的媳妇,还真不小……”
就在这时,厕所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
夏桐捂着肚子,急冲冲地推开厕所门。
就这样,两人毫无征兆地撞到一起。
看到叶诚眼睛盯着那件花边文胸,夏桐心里一凛,张嘴骂道:“这半夜三更的,你……你是不是变态啊?”
被夏桐这么一骂,叶诚哑口无言。
夏桐瞪了叶诚一眼,骂了一句流氓,就把他推出门外。
叶诚嘴里嘟囔着道:“你别推,我自己会走……”可是话说一半,立即说不下了,他的视线,正落在夏桐衣领上。
夏桐注意到叶诚不怀好意的目光,顿时满脸羞红,她恼怒地嚷道:“看什么看?小心我打瞎你的眼睛!”
“不是,嫂子,你的衣服……”叶诚指了指她的衣领处,小声地说,“你自己拉一下吧,都快掉了……”
“滚!”
厕所“砰”地一声关上。
叶诚无奈地来到院子,转悠了片刻,顺手摘下两颗西红柿。
看见夏桐从厕所出来,叶诚连忙走过去,讨好地把西红柿递给她。
“嫂子,刚摘的新鲜西红柿,尝一个吧!”
夏桐鼻子里哼了一声,理都不理,接着转身噔噔噔地往卧室跑去。

叶诚在后面喊道:“嫂子,我肚子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东西?”
夏桐迟疑了一下,从厨房里端来一盘冷馒头,递给叶诚。
叶诚心里暗忖:彪哥好歹在小区里做了多年药材生意,家里何至于落魄成这样?
再看眼前的夏桐,细皮嫩肉,一看就不像做事的女人,她能够跟着彪哥一起吃苦吗?
“是不是吃不下?”夏桐恹恹地拿起一只冷馒头,用手轻轻地撕开,嘴里说,“没办法,今年不景气,药田没收入,能有馒头吃就已经不错了。”
“没收入?”叶诚好奇地问。
“没错,彪哥身体越来越差,药田的事,基本落在我的身上,我一个弱女子,又如何能打理好药田?再加上天灾人祸,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夏桐说着,眼睛瞬间红了。
接着,她又叹了口气,说,“彪哥前些日子,请了一些民工,可是没多久就走了,人家一看到药田的样子,就没心思干活了。”
想到药田如今的现状,夏桐就皱紧了眉头。
叶诚怔了怔,听夏桐说彪哥身体越来越差,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便问:“嫂子,彪哥生病了吗?他的身体到底怎么了?”
夏桐瞟了叶诚一眼,说:“都是赵少爷干的坏事,当年,彪哥借了赵少爷的钱,由于没有及时归还,赵少爷就叫来一帮混混,把彪哥废了……”
提起这些事,夏桐便忍不住哭泣起来。
叶诚看了夏桐一眼,心里顿时明白,赵氏家族的赵贵,比钱浩更为霸道,彪哥惹上他,自然没好果子吃。
“这么说来,你和彪哥,还真是不容易。”
叶诚叹了口气,想起夏桐这么一个漂亮时尚的女子,嫁给彪哥,一起在阳光小区种药材,这本身,需要多大的勇气?
何况现在,彪哥还得罪了赵贵。
这样的日子,肯定十分艰难。
“嫂子,彪哥的药田,又是什么原因呢?”叶诚又问。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天灾人祸!”夏桐皱着眉说,一提起药田,她就情绪低落,“今年天气不好,药材全都病恹恹的,就算勉强长出来,都是半死不活的,谁还会买?”
“既然这样,你们为什么不换些别的营生,总不能一直这样撑着吧?”叶诚好奇地问。
“在阳光小区里,我们还能做什么?”夏桐马上回道,“再说,药田是你彪哥多年的心血,是想放弃就能放弃的吗?”
“你们是不是身边没钱了?”叶诚看向夏桐,继续问道,“药田没有收入,接下来,你和彪哥,就没有别的打算?”
夏桐听了叶诚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
她和王彪,手上确实没钱了,再过些日子,估计连锅都揭不开了。
但是夏桐嘴上却十分要强,她对叶诚说:“叶诚,你是彪哥的朋友,这些事情你就别操心了!难道除了药田,我和彪哥就不活了?”
听完夏桐的话,叶诚沉默了。
见天色还未亮,夏桐打了个呵欠,回房去了。
叶诚摇了摇头,回到自己的卧室,和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也睡着了。
由于晚上耽误了睡眠,直到第二天中午,叶诚才起床。
这个时候,夏桐已经不在家里。
叶诚从房间出来,来到院子。
这时就看到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明显不合身的破衣裳,正坐在院子里,神情木然地搓洗着里头的衣服。
她身旁摆着一副碗筷,里头是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已经微微有些变硬的馒头。
小姑娘没有急着去吃那馒头,大概是打算等洗完衣服后再去吃。
叶诚注意到,那个小姑娘的侧脸有些眼熟,她长得很漂亮,细眉亮目,白净文弱,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臭丫头,你赶快洗完这些衣服,我这还有一大堆等着呢!”
忽然间,随着一声凶狠的吆喝声响起,一个长相刻薄的女人从侧房里走出来,将手上的一堆衣服扔到了小姑娘身旁。
“今天要是没洗完这些衣服,就别想吃东西了!”
这女人瞪着小姑娘,看上去极其凶狠。
“周妈,我知道了。”小姑娘明显有些害怕,“我会努力的……”
说完,她满脸都是恳求神色,伸出手去,以小心翼翼的姿态轻轻扯了扯周妈的衣服,“求求你了……”
但周妈完全没有半点怜惜的意思,她恶狠狠地把小姑娘推倒在地,还不解气,又抬脚往小姑娘身上踹了一下。
“想吃饭还偷懒?你这臭丫头,我说了,这点事都做不好,就别想吃饭!”
这个周妈身上还穿着围裙,看样子应该不是夏桐或彪哥的亲戚,而是家政阿姨一类的角色。
“我知道了,我……我马上去洗衣服!”小姑娘哽咽着低声说道。
她大概是太饿了,伸向盆中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又转而打算去拿一旁碗里的馒头,用小手攥着咬了一口。
“砰!”
女人见状,直接抬起脚,将小姑娘踢进了洗衣盆中。
小姑娘猝不及防之下,身上的衣裳全都被水打**,她瑟缩着抬头看着那个周妈,眼神中满是惊恐之情。

周妈却压根不管这些,她嫌弃地看着小姑娘,说道:“懒虫,成天就晓得吃东西,你跟畜生有什么区别?臭丫头,你就跟你那个贱人妈妈一样,不打不识趣,真是的……”
小姑娘睁着大大的眼睛,双眼中盈满泪水,像是下一刻就要落下来一般。
她什么也没说,慢慢地从盆里出来,然后用有些发抖的手拿起盆里的衣服,开始洗刷起来。
“这周妈怎么这样?”
叶诚看到那小姑娘的遭遇,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忽然一阵心疼。
不管如何,小姑娘才不过四五岁而已,这周妈怎么狠得下心,对她又打又骂的?
难不成她的心是兽角做的?
“别再洗了!站起来吧。”
叶诚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走上前去,将小姑娘从冰冷的地面上拉起来,还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尘。
小姑娘被叶诚这么冷不丁地拉起来,不由微微愣了一下,她抬起头望向叶诚,方才还有些发红的眸子湿漉漉的。
对上那双眼睛,叶诚却不由得心中一震。
这小女孩……怎么回事?居然和自己小时候的长相相似?
“谢谢叔叔,可是,如果我不洗衣服的话,就会饿肚子的。”小姑娘嗫嚅地道。
叶诚听到这句话,不由微微叹了口气。
他转而看向那个周妈,皱眉说道:“这小姑娘看上去还这么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你这么做,就不觉得良心难安吗?”
周妈看到叶诚忽然从房间里跑出来,登时吓了一跳。
她打量了叶诚一眼,冷哼一声说道:“你是谁?怎么出现在风雪楼?”
叶诚冷冷地回道:“我是王彪的朋友,怎么,有问题吗?”
周妈听到叶诚这样说,便伸手指向那小姑娘,说:“这臭丫头,不过是夏桐生的小贱人,就算我不打她,她外婆也经常教训她!”
“你说什么?她是夏桐的女儿?”
叶诚眸光一顿,他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姑娘,竟是夏桐的孩子。
周妈又哼了一声,说:“这臭丫头,别看她可怜的模样,其实骨子里,特别奸滑,就像她妈妈一样!”
叶诚皱了皱眉。
这周妈,不过就一佣人,对主人说话如此难听,就好像主人欠她的工钱一般。
看来彪哥的日子,确实凄凉。
想到这里,一种奇异的感觉忽然涌上心头。
那种既酸又涩的感受,似乎以前从未有过。
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叶诚有种不安的预感。
“我问你,夏桐去哪里了?怎么没在家里?”叶诚抬眼望向周妈,冷声问道。
“还用问吗?肯定是打理她的药田去了。”
周妈不屑地撇了撇嘴,“都说龙生龙凤生凤,夏桐一个贱人,自从她来到风雪楼,王彪就没过个一天好日子!”
“这臭丫头带来这里后,夏桐几乎就没时间管过她,都是扔在家里自生自灭的,自己则到处跑业务,药田都那样了,能跑出什么名堂来呢?”
听了这话,叶诚一双眉毛不由皱得厉害,心想:“这个夏桐,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舍得抛下?她跑药田干什么呢?”
一时间,叶诚竟有一股莫名的心酸。
周妈接着又哼道:“对了,你又不是臭丫头的爹,问这么多干什么?”
“一口一个臭丫头,你骂得很开心吗?”叶诚终于不耐烦了。
“啪!”
没给周妈反应过来,叶诚抬起手,一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
周妈被打得跌倒在地,她尖叫了一声,捂着脸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妈尖叫起来声音十分难听,叶诚冷冷地走上前,随手又给了她两个耳光。
周妈顿时不敢说话了。
就在叶诚准备离去的时候,佳佳突然抬起头来,对着叶诚喊了一句:
“叔叔,你是爹地吗?”
叶诚听了一震,还没来得及反应,佳佳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往叶诚跑了过来。
叶诚呆呆地看着佳佳,温柔地说:“乖,佳佳,你弄错了,我不是你爹地!”
谁知叶诚的话音刚落,佳佳就哭了起来,她喊道:“没错,你就是爹地,呜呜,爹地不要佳佳了!”
叶诚顿时面红耳赤起来。
周妈连忙过来,拉住了佳佳。
“周妈,爹地不要佳佳了!”佳佳悲伤的哭声传了过来。
叶诚心里一凛,嘴里脱口而出:“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佳佳。”小姑娘怯怯地回答。
凝望着眼前瘦弱的小丫头,叶诚心疼地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像是生怕吓到了她,叶诚慢慢地靠了过去。
他将佳佳揽入怀中,嘴里温柔地说:“佳佳,别怕……妈妈等下就会回来,衣服不要洗了,叔叔现在就带你去玩!”
感受着佳佳身上的衣服还很潮湿着,叶诚又说:“佳佳,你现在衣服**,这样下去会感冒的,叔叔现在带你去买衣服,好吗?”
佳佳抬起头,有些迷惘地看着叶诚。
叶诚很快便带着佳佳,来到了一家服装专卖店。
他给佳佳选了一件十分可爱的连衣裙,上面缀着可爱的毛绒球和小碎花。
佳佳听话地换上了连衣裙,她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虽然神情仍然透着些不安,但眼瞳中却已经有了些雀跃的光彩。
“这位先生,您的眼光真好,你女儿穿着这件裙子,可爱得就像个小公主一样。”一旁的售货员笑着夸赞。
叶诚闻言,微微一愣。
佳佳的外貌,看起来的确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
可是,她怎么是夏桐的孩子……

叶诚不敢去想,接着眼睛柔柔地盯着佳佳。
佳佳站在穿衣镜前流连了一会,很快将视线移到了一旁玻璃橱柜里的长裙上。
佳佳仰着脸望着那件长裙,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
“怎么了?佳佳?”叶诚注意到佳佳一直看着那条裙子,便问道。
佳佳回过头来,伸手扯了扯叶诚的衣角,怯声道:“叔叔,我不要我这条裙子了,你可以帮我买下那一条裙子吗?”
“啊?为什么?”
叶诚微微一愣,下意识地抬头看了那条裙子一眼,不解地说道:“可这是大人穿的衣服啊?”
“我知道,以前妈妈带我来的时候,她好像很喜欢这条裙子,可是妈妈身上的钱不够。佳佳不穿好看的衣服不要紧,只要妈妈高兴就好了。”佳佳认真地说道。
叶诚闻言,心头再次一震。
“佳佳,你妈妈让你一个人留在风雪楼,还让那个讨厌的周妈欺负你,你就没有生她的气过吗?”叶诚抬手摸了摸佳佳的头发,柔声问。
“怎么可能生妈妈的气?”
佳佳摇了摇头,道:“叔叔,你不要误会我妈妈啦,她对我很好的,她是天底下对我最好的人!妈妈她不知道周妈对我不好,不然她不会把我一个人留在风雪楼里……是我不想给她添麻烦,才撒谎说周妈对我很好的。”
叶诚一愣。
这孩子,怎么能懂事到这个地步?
听佳佳这么一说,叶诚也明白了过来,夏桐并不是一个失职的母亲。
“嗯,叔叔知道了,佳佳的妈妈,是世上最好的女人。”叶诚对佳佳笑了笑,“叔叔帮你买下这条裙子,也给妈妈买下那一条,好吗?”
佳佳顿时雀跃地跳起来:“叔叔你真好!”
叶诚站起身,对一旁的销售员说:“麻烦你帮我把两条裙子都拿下来,我一并买了。”
“好的,先生。”销售员道,“两件衣服,一共六千八百元。”
叶诚点头,带着佳佳去前台付了款。
走出商场的时候,叶诚又转头看了身旁的佳佳一眼。
佳佳的外貌与神情,越看越觉得,与自己小时候十分相似。
此时她穿着连衣裙,没了刚才风雪楼中那种狼狈怯懦的模样,终于有了一丝儿童的情趣。
叶诚微微叹了一口气。
“佳佳,咱们走吧,你妈妈在药田,我们去找她好吗?”叶诚微笑着对佳佳说。
佳佳高兴地点点头。
没多久,叶诚带着佳佳,来到药田。
夏桐不在,药田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病恹恹没有生机的药苗。
想起昨天晚上夏桐向他描述过药田的情况,没想到果然是一片凄凉。
这和叶诚六年前彪哥管理的那片药田,完全就是两码事。
“这彪哥的药田,咋就变化这么大?”叶诚心里疑惑地想着。
接着,他让佳佳坐到一边,自己则从旁边的药田里摘了几朵金银花,轻轻地咬了咬。
那味道,确实有些怪怪的。
叶诚皱了皱眉,又察看了其他药材。
像那些黄连、当归、麦冬、枸杞、等等这些比较容易种植的药材,全都失去原来的味道。
难怪夏桐说,药田没有收入,这样的品相,卖给谁呢?
叶诚眨了眨眼,想起昨天晚上在彪哥的院子里,用木桶的灵水催发西红柿的情景。
于是,叶诚寻来一只空桶,往附近的池塘走去。
从池塘里打了一桶水,叶诚按照昨晚的方法,将圣戒上的灵气注入水中。
待水面起了烟雾,叶诚就把桶子里的水,全都洒在那些病恹恹的药材上。
不知不觉,叶诚感觉,眼前的这些药材,在浇入灵水之后,突然一下子变得生机勃勃。
叶诚很是兴奋,再次伸手摘了一些药材送进嘴里。
“嗯,才这么一眨眼的功夫,这些药材,终于恢复正常了!”
叶诚心里十分吃惊,他没想到,这圣戒的灵气,果真十分厉害!
这下叶诚放心了。
彪哥的药田不是没收入吗?
现在他回来了,就有办法让药田快速地起死回生。
想到这里,叶诚一时兴起,提着水桶就往池塘奔去。
他要用自己的圣戒上的灵气,把整个药田都浇灌一遍。
也不知花了多长时间,直到日沉西山,总算把药田浇完了。
叶诚擦擦额上的汗珠,见时候不早了,便带着佳佳,去菜场买了鸡鸭,还买了三只野兔,接着就往风雪楼走来。
黄昏时分,叶诚带着佳佳回到了风雪楼。
此时夏桐正站在院门口,她不停地捏着衣角,一副心神不安的模样。
她在等王彪归来。
王彪没回,却等来带着佳佳的叶诚。

“叶诚,你带着佳佳去哪里了?至于花这么长时间吗?你彪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眼看天都黑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我很是担心呀!”夏桐皱着眉说。
“别担心,彪哥又不是小孩子,他肯定事情没办好,对了,嫂子,你看我今晚给你带回什么了?”叶诚笑眯眯说着,顺手把鸡鸭放在地上。
夏桐看到了三只肥大的野兔,不由失声叫道:“好大的野兔!你从哪里弄来的?”
“今天走运,在菜场看到这三只野兔,还有些鸡鸭,可以改善一下我们的生活了。”叶诚笑着说道,同时不经意地往夏桐的肚子上瞟了一眼。
叶诚模糊地想,夏桐的肚脐眼旁,会不会有块胎记呢?
可是一想到夏桐是彪哥的媳妇,叶诚就蓦然惊醒,赶紧取消自己这种疯狂的念头。
夏桐怔怔地看着叶诚,心想,这叶诚,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没想到心里还这么细腻?
“叶诚,你带了佳佳一天,早饿了吧?要不,别等彪哥了,我去厨房弄些饭菜,咱们凑合着先吃一点?”夏桐说着,转身就往厨房跑去。
叶诚微笑着拦住了她。
“嫂子,你别急,这些年我在外地,也学了一些本事,这一顿,让我来!”
“你还会炒菜?”夏桐惊愕地看着叶诚。
叶诚点了点头,接着从地上捡起一只肥鸡。
“嫂子,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会下厨的人,我问你,这只鸡,如果是你,你要怎么处理?”
夏桐听叶诚这样说,脸上立刻露出尴尬。
说实在的,她还真的不知如何处理。
长这么大,要不是来风雪楼,她连厨房都不会进的。
叶诚见夏桐不好意思的模样,便拎着鸡,直接往厨房走来。
夏桐犹豫了一下,也跟着进去了。
接下来,叶诚处理鸡,手脚灵活,看得夏桐瞠目结舌。
烧水烫毛,开膛破肚,所有一切的动作,几乎都是一气呵成。
看着叶诚熟练处理鸡的样子,夏桐都不知怎么说话了。
叶诚知道夏桐就站在身后偷偷看着,他头也不抬,清洗完鸡之后,接着就弄了一些葱姜蒜头,均匀地撒在鸡肚内。
一切准备妥当,叶诚就把鸡放进锅里,开始慢慢炖了起来。
大约半个时辰,一锅鲜嫩美味的鸡汤就出锅了。
夏桐闻着那鸡汤的香味,就觉得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接着,叶诚又弄了两个菜,麻利地端上桌后,给夏桐和佳佳每人盛了一碗。
夏桐用鼻子在碗里忘情地闻着,说实话,这还是第一次,在风雪楼里喝到这样的美味鸡汤。
不用叶诚说话,夏桐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嫩嫩的鸡肉,送进佳佳的嘴里。
看着佳佳美滋美味地吃着,她忍不住也小心地尝了一块。
那滋味,真是太棒了!
“哇!叶诚,真的好好吃啊!”夏桐夸张地叫道,“叶诚,你这种厨艺,比得上江南市那些五星级酒店里的大厨了!”
叶诚笑了笑,说道:“嫂子,家里也就只有一些葱姜蒜什么的,要是能多一些佐料,我绝对能做出绝世美味!”
“将来有机会的话,我还可以在鸡汤里面加点药材,我保证,不但好喝,还能成为治病救人的良方!”
“而且,男人吃了,对身体大有益处!女人吃了,更能美容驻颜……”
其实叶诚所说的,还远不止这些,但是碍于夏桐是彪哥的媳妇,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而已。
夏桐诧异地问:“鸡汤不是补品吗?怎么还能美容驻颜了?”
“将来你会明白的。”叶诚神秘地一笑。
夏桐听到叶诚这么说,看向叶诚的眼神,顿时复杂了起来。
默默地低下头,一时间,夏桐心里甚是感慨。
在风雪楼里,平时吃惯了冷菜剩饭,夏桐的心里,都快忘记世上还有如此美味了。
一股莫名的心酸袭上心来。
夏桐悄悄地又抬起头来,瞟了叶诚一眼,不知不觉,眼眶满是泪痕。
叶诚一看见夏桐哭了,不知所措。
当他看向夏桐那雾朦朦的双眼时,心里没来由地跳动了一下。
说真的,夏桐是他所见过的最漂亮女人,她一流眼泪,更让人无端生出一丝怜悯之情。
叶诚有股冲动,很想上前把她搂在怀里,但是一想到她是彪哥的媳妇,顿时又愣愣地坐在桌子旁边,一动不动。
夏桐越想越伤心,索性就伏在桌上哽咽起来。
“叶诚,你说,嫂子的命咋就这么苦呢?”
叶诚震惊地看着夏桐,看着她颤动双肩的样子,闻着她身上传来的淡淡馨香,他顿时有些躁乱起来。
叶诚慌忙站起,往厨房外面走去。
来到院子里,突然间看到院子的晾衣杆上,正挂着昨晚在厕所里看到的那件文胸。
那看着那绣着花边的文胸,不知为什么,叶诚的心里又莫名其妙地狂跳起来。

此时夏桐也从厨房出来,看到叶诚一直盯着那件文胸,想起早上的那一幕,顿时满脸通红。
她上前一步,挡在叶诚的面前,嘴里嗔道:“叶诚,你眼睛往哪看呢?不知道这是嫂子的家吗?”
“不是,嫂子,这阳光小区里,都是这样晒衣服的,你这样一惊一乍的,别人还以为怎么样了呢!”叶诚一急,慌乱地说了起来。
夏桐羞羞地看了叶诚一眼,接着就直接跑过去,把文胸收了起来。
低着头,夏桐拉着佳佳,像一阵风一般跑回卧室。
这时,外面的院子吱呀一声响了起来,王彪风尘仆仆地出现在院门口。
“彪哥!”叶诚看见王彪回来,连忙欣喜地跑过去。
王彪见到叶诚,激动地上前一把抱住他。
“兄弟,你终于回来了,这下大哥放心了!”
“放心了?放什么心了?”叶诚笑着对王彪说。
王彪也不解释,直接拉着叶诚,往院子走来。
“彪哥,嫂子什么都告诉我了,这次去外地,你是去借钱吗?”叶诚问道。
王彪听叶诚这么问,愣愣地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二叔一家,做的也是小本生意,一提到借钱,二婶的脸就变了,难啊……”
“没关系,现在我回来了,咱们一起,把药田弄好,相信要不了多久,一切都会大变样的。”叶诚热情地说。
王彪点点头,这时他闻到了鸡汤的香味,连忙拉着叶诚,朝餐桌走来。
“这是你煲的鸡汤?”王彪问。
“没错,今天带佳佳去菜市场,看到有鸡鸭,便顺便买了回来,改善一下家里的生活。”叶诚笑着说。
这时,夏桐听到动静,安顿好佳佳后,从卧室里出来,看到王彪回来了,打了声招呼,就去厨房忙碌去了。
王彪从柜子里翻出一壶酒来,招呼着叶诚一起喝酒。
喝着喝着,两人很快拉起了家常。
“叶诚,这次回来,就不打算走了?”王彪问。
“不走了!”叶诚说。
“你还记得刘芸不?”王彪突然提起刘芸。
“记得啊,她不是赵贵的媳妇吗?咋啦?”叶诚好奇地问。
“叶诚,在江南市里,除了你夏桐嫂子,应该就是刘芸长得最漂亮了!”王彪眨巴着眼说。
叶诚心里疑惑,不知道彪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么扯到刘芸身上去了?
“叶诚,哥一直盼着你回来,就是想让你,睡了刘芸!”王彪双眼通红,突然凑到叶诚的耳边,低声说道。
叶诚心里一惊,顿时一脸懵逼地看着王彪。
“彪哥,我才回来,你咋就同我说起这事?刘芸她是赵贵的女人,赵家财大气粗,谁会对她动那个歪心思?”
“当年,王家的少爷偷看了刘芸洗澡,结果被赵贵吊了起来,暴晒了一天一夜,这事你不会忘记吧!”叶诚很是不满地说。
“叶诚,我打的就是赵贵的主意!”王彪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
接着,他悄悄地看了一眼厨房,见夏桐仍在忙碌,便再次凑到叶诚的耳边,悄声说:“怎么?一说起赵贵,你就怕了?其实,我想告诉你,虽然赵贵是江南市的豪门,但他的媳妇刘芸,却是个百分百的狐狸精!”
叶诚听了,立即来了兴趣,忙问:“彪哥,此话怎讲?”
“这还不容易?平时她走路那副扭来扭去的样子,一看就有问题,多半上辈子是个狐狸精!而且我还注意到了,刘芸这个女人,还经常在夜场里对陌生男人挤眉弄眼,暗送秋波。”王彪压低声音悄悄地说。
毕竟男人之间的话题,担心让夏桐听见,因此,两人此时说话都偷偷摸摸的。
说着说着,王彪突然转换了话题,又问叶诚:“兄弟,这次回来,如果有机会,你想不想和刘芸睡觉啊?”
“彪哥,瞧你这话说的,咋就扯到我身上来了?就算刘芸是狐狸精,那也与我没关系,再说,她男人赵贵,又是江南市一霸,我可不想招惹那样的麻烦。”叶诚理智地说,当然,并不是叶诚怕赵贵,而是因为他对刘芸,根本就没有任何兴趣。
“兄弟,我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外面跟着一位神医学艺,怎么回到江南就怂了?难道你还担心李氏家族?对了,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刘芸是李曼的闺蜜,你想不想借着这个机会,一报当年的仇恨?”
“再说,刘芸只不过是个女人,没啥什么好怕的!她男人赵贵,又不是什么好人,仗着家里有钱有势,在外面不知道有多少野女人!现在,也应该是他自食恶果的时候了。”
听王彪这么说着,叶诚心里,顿时有些疑惑起来。

看样子,王彪对赵贵,不是一般的恨意,不然,又怎么会处处想着报复他呢?
“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兄弟是见过世面的人,这件事只要你出面,包你能成!刘芸与李曼又是闺蜜,从前与你的关系也不错,如果你睡了她,她绝对不敢声张,甚至还会瞒着赵贵……”
王彪越说越来劲,恨不得叶诚立马答应下来。
但是叶诚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荒唐,不过在王彪面前,他又不好表露出来。
发现叶诚唯唯诺诺的样子,王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眼睛忽闪忽闪的,冷不丁的走到叶诚身边,再次对叶诚说道:
“叶诚,我真是高看了你!出外这么多年,回来胆子反而变小了?实话告诉你,刘芸其实早就看不惯赵贵,她想出轨,而且据说已经有了心上人,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叶诚听了这话,顿时心生好奇,下意识地问:“是谁?说来听听。”
王彪开始故作正经,然后一口白酒下肚,有些玩弄的意味,接着说道:“这事说来估计连你也不敢相信,那就是李曼的表哥钱浩。”
“什么?是钱浩?”
“没错!钱浩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家里就开了一家房产公司,除了几个臭钱,还有什么?刘芸怎么会看上他?你说说,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所以我说,搞定刘芸,对你来说,应该不费吹灰之力!”王彪胜券在握地说。
“你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在信口雌黄?这可是我亲眼所见,假不了!而且我坚信,刘芸这个女人,平时一副不可靠近的模样,说白了,那都是故作矜持!”
“至于骨子里是怎样,只有她家的赵贵知道得一清二楚!你若是有兴趣,可以偷偷去观察两天,她看钱浩的眼神,完全就是一副望夫石的样子。”
“你越是这么说,我越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叶诚对此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你竟然敢质疑我?好吧,这江南市里,我知道的还真不少,你听着,哥再跟你说一件秘密……”王彪唾沫横飞,嘴里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赵贵那家伙,也许是报应来了!由于他经常在外面找野女人,我听说,他的身体早就掏空了,现在也出现了问题,很久没有和刘芸同房了!”
“而刘芸那个正当旺盛的女人,不可能为了赵贵而独守空房。”
听到王彪这么说,叶诚恍然大悟。
这刘芸耐不住寂寞,估计就是拜赵贵的身体虚弱所致,以致于连钱浩那样的男人都不放过。
“哎,这些豪门丑事,提他干嘛?毕竟我离开江南都六年了,对这些绯闻知之甚少!说起刘芸,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如今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想想真是造孽啊!”叶诚忍不住叹了口气,接着就不言语。
“造什么孽?哎,我说你呀,脑袋就是一根筋!你和李曼虽然有过婚姻,但等于没有一样,怎么知道女人?赵贵的名声太臭了,刘芸早就有离开他的打算了!要是你出面,赵贵还能算个啥?”
“再说,在江南市,如果你敢带头给赵家一点下马威,所有人都会护你周全,特别是刘芸的家族!”王彪说着,在自己的胸口锤了锤,还在一个劲的给叶诚煽风点火。
“怎么保我?”叶诚听着十分新鲜,不动声色地问。
“我说你笨还真笨!你信不信,只要你敢睡了刘芸,到那时,最紧张的人不是别人,肯定是刘芸,她会为了你,第一个要对付的便是李曼,然后再想方设法动用她的家族,来保护你。”
“只要她愿意配合了,不但李家拿你没办法,就连赵贵,也无可奈何,他是肯定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看来,王彪对这件事还真是上心了,早就在心中有了自己的考虑。
叶诚想想还真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心里也算服气,彪哥说的有理有据,不得不让人从心里相信。
赵贵那个人,确实是该好好教训他。
此时叶诚的脑海,开始浮现出刘芸那婀娜多姿的模样,说实在的,是个男人,都会有些心动。
“你要知道,刘芸平时就是个喜欢故作矜持的女人,你睡了她,她一满意,自然不会让事情败露在赵贵面前,而且她的左邻右居,都看不惯赵贵,就算他们知道了,赵贵也未必知道,你要防的就只有赵贵一个!其他人你都不用管的。”
王彪越说越起劲,继续不停地鼓励叶诚:“这件事情对你没有一点坏处,你仔细捋一捋就会发现,几乎不存在什么风险。”
叶诚听着听着,脸不由自主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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