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念倒在陆铭昭的怀里,看着我的眼中噙着笑,装作柔弱地晕倒了。
那劣拙的演技骗过了在场的所有人,沈家二老忙不迭张罗叫救护车。
而我的血流了一地,连那虚弱的求救声都无人听闻。
最后还是医护人员发现了我,顺道将我一同带去了医院。
我的伤口重新撕裂,医院里最好的骨科医生正在紧张替我出治疗方案。
陆铭昭却闯进来让医生马上去帮沈念念看病。
她不过是装作摔倒,脚上根本没伤。
我的大腿血流如注,要不是注射了止血剂,恐怕要晕厥。
“沈家那位小姐,不过是扭伤,稍加休息即可康复。”
陆铭昭淡淡地扫了我一眼。
“她马上就要去舞团报道了,身体不能有差池。”
“沈瑶今早才出院,医生明明说已经康复。”
他说的话让医生有明显的动摇。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我的手术室,剩下替我动刀子的,是个刚报道不到一周的实习医生。
临走前,陆铭昭特意叮嘱。
“沈瑶不过是装痛。你们包扎的时候,不准用止痛药。”
那晚的疼痛,会让我记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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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疗养的日子,陆铭昭没有出现过。
但我可以在沈瑶的朋友圈中看到他的所有动态。
沈念念称病,让陆铭昭理所当然地成为了她的“保姆”。
我几度想要约他见面,详谈离婚事宜,他都一一回绝。
“念念是因为你才受伤的,我这是在替你赎罪。”
算了,有的人,多见一面也恶心。
出院那天,我便定了当晚的航班。
我给陆家和沈家各寄了一份文件。
这片伤心地,多待一秒我都觉得难受。
我提前联系了我在H城的朋友。
虽然出行靠轮椅,但是机场的工作人员非常贴心地为我开了特殊通道,让我能很顺利地跟朋友对接上。
离了陆铭昭,我发现外面根本没有下雨。
“瑶,终于见到你了!”
徐仕妍是一家杂志社的总编,这次来H城的各种事宜,都是她帮忙张罗的。
之前在陆家当家庭主妇,闲来无事,我会将自己每天拍下的景色和见闻整理成文发到网上。
人总需要一个宣泄口,去接触这个世界的更多层面。
徐总编看中了我的文笔和摄影技术,开始向我约稿。
一来二去,我们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最开始,我是想攒下稿费,给陆铭昭买一份昂贵的生日礼物。
但现在,这笔钱成为了我来H城生活的资金。
给杂志写稿子,倒也能把我自己养活。
等过些时日,我的腿伤好了,还可以出门拍拍照,收入会更可观。
我和徐总编相见恨晚,光是骂渣男,就骂了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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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家和沈家都收到了我寄过去的两份文件。
一开始,陆铭昭还满口埋怨,说沈瑶又在无理取闹。
但看到里面的离婚协议和一块破损的玉佩挂件时,脸色却突然沉了下来,马不停蹄赶回了家。
就差了那么一刻钟,陆家早已人去楼空。
陆铭昭突然想起在厕所的时候,沈瑶咬牙切齿说的那句话。
“陆铭昭,我要跟你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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