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只剩最后一周时,噩耗传来。
芍姿赶回去的那一刻,空荡荡的家中再也没有小比熊犬的身影。
南嘉假惺惺地掉了两滴眼泪,“芍小姐,实在是对不住。”
“我就是看砚堂平时管理公司太辛苦了,没时间遛狗,这才帮忙牵出去遛了遛。”
“谁知道,谁知道绳子松了,它跑到了马路中间,喊都喊不回来!”
芍姿的眼神空洞,思绪凌乱,嘴巴张了张,却说不出一句话。
谢砚堂揉了揉眉心,“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谁也不希望,南嘉只是好心办了错事。”
“小五,节哀吧。”
南嘉抬头小心翼翼地看了芍姿一眼,眼底却隐隐藏着些许幸灾乐祸。
芍姿有一瞬间没站住脚,怎么可能?
点点一向最听话了,遛狗的时候从来不会乱跑,更别说是跑到马路中间。
“撒谎!”
芍姿激动地拽着南嘉的袖子,双手忍不住颤抖,“无论是死是活,我都要见到它!”
南嘉一双纯洁的眸子里瞬间蓄满了泪珠,“我真的没有。”
“砚堂,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够了!”谢砚堂皱眉,将南嘉扯到自己身后,“芍姿,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遇到事情只会哭闹和耍无赖,平时的冷静自持哪里去了?”
“不就是一条狗,至于吗?”
话音落下,芍姿眸中的光亮仿佛在一瞬间泯灭了,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是我高攀了。”
“谢砚堂,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南嘉将芍姿独自约到咖啡厅时,褪去往日假装的天真,露出了她本来的真面目。
“芍姿,你该不会以为砚堂是真的爱你吧?”
女人沉浸在悲痛之中,声音轻飘飘的,“你什么意思,直说就好。”
“我知道,你怀孕了。”
此话一出,芍姿的眼神立马警惕起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南嘉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声音很是刺耳。
“果然是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可惜了,我这一辈子再也体会不到这种感觉了。”
“你知道为什么谢伯母无比厌恶你,却忍着不除掉你,对你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因为她需要你的肚子。”
芍姿的脸上血色尽失,那一瞬间,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
“哦,不只是她,还有我,甚至是砚堂,我们都需要靠你的肚子,为谢家留下一个后代。”
“因为我从小体寒,小时候经历过一场绑架,摘除了卵宫,再也无法怀有胎儿。”
芍姿整个人如坠冰窖,“你说,什么?”
南嘉拨弄着手上鲜红色的指甲,漫不经心地开口。
“去母留子,豪门家族的手段之一罢了,芍小姐非要我把话说得这么明白吗?”
“我不信!”芍姿攥紧手指,胸口密密麻麻的痛意袭来。
“如果真是你说的这样,你们马上计谋得逞,又何必告诉我真相?”
南嘉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嫉恨,“那当然是因为我后悔了。”
“你的孩子,让我感到厌恶,与其让我抚养他长大,我倒是宁愿他出生不了。”
南嘉精致柔美的脸骤然冷了下来,眼底迸发出压抑的恨意。
“我承认,你有几分手段,砚堂对你假意里滋生了一丝真情。”
“比起对砚堂的感情,你也算是一个痴情种,现在依旧被蒙在鼓里。”
“我爱砚堂,所以我不允许任何女人生下他的孩子!”
芍姿没有哭,反而心里涌起一股如释重负的情绪,她整个人清醒得厉害。
“你对我说这些,就不怕计划落空?”
南嘉语气带了些许认真,“我了解你,你这人实在固执,又死心眼。”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我话说到这里,剩下的事情该怎么办,我相信你的心里很清楚。”
芍姿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梦里一个小婴儿坐在云端上,冲她挥了挥手。
梦醒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谢氏集团,会议开到一半,小秘书敲了敲门,犹豫着将包裹递给谢砚堂。
“芍小姐让人送过来的东西,说是无比紧急。”
谢砚堂眼神亮了起来,芍姿怕是终于想通了,主动求和,再也不敢跟他犟了。
包裹拆到第一层时,一张孕检报告映入眼帘,男人僵在原地,又惊又喜!
小秘书加快手速,拨开第二层,整个会议室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在看清包裹里的那一团东西时,众人大骇,谢砚堂眼底瞬间猩红一片。
下一秒,竟是拔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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