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她两眼一阖,竟是想装晕,只得走近了暗暗在她腕上掐一把,垂眸低喝道,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圣上不是毛头小儿,你若想凭这点手段蒙混过关,怕是真会人头落地。
原先楚寻告知时,我就留意到了诗词翻译的问题,是有些难度,可如今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我上前俯身下跪,陛下圣明,臣从前有幸认识一位波斯的吟游诗人,对外邦诗歌略有了解,倘如使臣不弃,臣愿一试。
圣上眉心舒展,当即应允,外邦人也屏息期待。
薛酒那句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明面上看是形容清渠与流水,往深了想,却似讲述学业上的道理。
我心思流转,借用对方国家一句相关的俚语加以改编,在句末把音节压上,对方使臣一听,面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当即拍手叫好,更有甚者自罚三杯,为原先的无知致歉,在场无不宾服,纷纷起身,心悦诚服地向高位上的天子行礼。
圣上龙心大悦,一时便忘了叫薛酒作画的事。
顾时景向我投来感激的目光,我却只摇了摇头,背上浸出了一身冷汗。
圣上明察秋毫,连薛酒是我义妹这样的小事都记得,可见并非不知当年内幕。
又或者说,顾时景、霍家,二者之间,总有其一是始终被圣上注视着的。
倘若霍家为了攀附皇权,执意不退婚,而今又会是何光景?
我扫了一眼顾时景,他见我回眸看他,面上难掩惊喜,我的心却沉入谷底。
喜怒易形于色,并非君王之姿。
况且圣上方才所言,便是直言薛酒小家子气,可一朝国母,必然要大气威严,镇得住场子,他知薛酒资质不足,依然不反对这门婚事。
或许,圣上并不属意顾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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