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离开,我便离开了医院,回到家中迅速收拾好一切,该扔的扔,该带走的打包。
我将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准备去新西兰。
登机前,我拉黑删除了乔念语的所有联系方式。
凝视着窗外逐渐缩小的城市轮廓,我心中的重负仿佛也随之消散。
乔念语,从此山高水长,各自安好。
次日清晨,我顺利抵达新西兰,一番筹备后,在一家温馨的民宿安顿下来。
此时的乔念语,正在与萧晨举行婚礼。
在她步入教堂的前一刻,仍不忘询问我的状况。
医生告诉她,自她离开后,我一直沉睡,叮嘱大家不要打扰,待我醒来会通知他们。
听到医生的回复,她才安心步入教堂。
然而,不知为何,她的心跳慌乱急促,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的是我的身影。
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离她而去,她怎么握也握不住。
可她已经问过医生确认我的状况,一定会顺利的,等办完这里的就回去看向晖。
但这份不安如同阴影般笼罩着她,随着一步步走上高台,愈发沉重,她的心绪难以平静,连司仪询问她是否愿意嫁给新郎的声音都像是没听见一样,脑海里一团乱。
萧晨轻轻晃了晃她的手,才将她唤醒。
她望着萧晨充满爱意的目光,脑海中却闪过我失望离去的背影。
她心头一震,猛地甩开了萧晨的手,转身冲出了教堂。
“念语!婚礼还没结束,您要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去哪?”
直到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我在她心中的位置是如此重要,她怎能背着我与旁人立誓结婚呢?
向晖,我马上就来。
乔念语心急如焚地返回医院,直奔病房,连高跟鞋都脱了丢在地上。
她气喘吁吁的停在病房门口,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她急促的呼吸。
透过房门缝隙,她看见我还躺在床上,被子蒙着头,心中的巨石终于落地。
她轻轻推开门,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呼唤:
“向晖,我回来了。”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乔念语笑得愈发温柔,以为我睡不醒。
她轻轻掀开被子,笑容僵在脸上,看起来甚至有些滑稽。
床上没有人,只有一个巨型抱枕。
她的沈向晖,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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