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们并未催促我上花轿去东宫,我知道这都是贵妃的意思。
她并不想我嫁给太子刘邶。
如此也好,正和了我心意。
我径直回到殿内,换上常服来到父皇处。
见我这幅打扮,父皇诧异问道:
“嫤儿,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俯身长拜:
“父皇,请您让儿臣带领十万大军前去燕州,以探亲的名义,胁迫裴砚进京。”
父皇皱眉:“你这是何意?”
“裴砚从不肯以真面目世人,日日佩戴鬼面面具,且不愿进京受封,这一切父皇不也早已生疑,才策划了嫁公主这一出?”
“你说的不错。可你妹妹才嫁去,倒也不必急着——”
“父皇此言差矣。昨夜儿臣做了一个噩梦,梦见裴砚在新婚之夜杀了妹妹,然后进京造反称帝——”
没想到贵妃正在屏后偷听,她立马跳了出来,打断我说道:
“陛下!姝儿的安危要紧,你就让嫤容去吧。”
父皇迟疑了一瞬:“可你的婚事——”
我立马应声:“待我回来,再完婚也不迟。”
再次踏上去往燕州的路上,这次身后有十万大军,我的心安定了许多。
由于军队行动恐惊扰到裴砚,我只身骑马先走一步。
燕州的冬夜漫长且寒冷。
裴砚的将军府中红绸已挂满每一处角落。
前世的记忆一点点涌上心头。
那时红盖头还未被掀开,我就被裴砚一剑刺死。
可是当我被匆匆下葬时,裴砚却意外地哭得很伤心。
他轻抚我冰凉的脸庞,眼中皆是悔恨。
嘴中还不停地忏悔:
“我不知道是你,原来你是沈姨的女儿,不是那贵妃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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