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了顿,轻声道:
“夏清莹,我们离婚吧。”
2.
我就是她口中的下贱之人,孤儿院长大,除了老院长,就没个亲人了。
三天前,老院长去世火化,我求夏清莹陪着,可她忙着陪顾云舟,竟是一个电话也不接。
我冒雨打车,没料想就在夏氏集团楼下出了车祸,双手被压在车轮下。
120没到,我求着路人帮打电话给夏清莹。
她不会接我的号码,却接通了好心路人的电话。
“夏小姐吗?您先生在楼下发生车祸……”
“我不接你的电话,你就用这种手段找我?”
夏清莹在电话里没信路人的话,那头还传来顾云舟带着嘲讽轻笑的声音。
我本来只是忍受着双手的痛楚,但一通电话,让我的心支离破碎。
没能参加老院长的葬礼,我只能一个人偷偷跟天堂的院长说着心里话。
我告诉老院长,她要是不那么早挂电话,我可能会想多说几句。
告诉她,那双能让你偏头疼缓解的手,在车轮下压着呢。
告诉她,小江澜,真的好痛。
……
小江澜是老院长叫我的昵称,也是落花缤纷的青春时期,初见到我的夏清莹,对我的称呼。
孤儿院长大的我,是一根刺,见谁都扎,也饱受欺负。
夏氏一家来孤儿院捐款,携家带口的,院里的孩子被安排着夹道欢迎。
当天,夏家十多岁的大小姐失踪了。
孤儿院的废弃仓库很偏,是我躲大孩子欺负的地方。
在那里,满身伤痕的我,见到了冷着眼眸看人的夏清莹。
我帮她躲了两个月,送吃送喝的。
后来我才知道一句话,有后妈就有后爸。而夏清莹,刚有个后妈。
晚上我会带着她出仓库,在院子里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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