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痛苦的捂住胸口,翻身从榻上起来,她吞咽了几口水,又抬头看向孝德皇帝。
“臣妾只是想断了这沈菀的路!”
“前日,陛下因为她来责怪臣妾就算了,连轩儿也因为她来与臣妾闹。”
“臣妾真是想不明白,这沈菀不过一个乡野丫头,怎么就让你们一个两个的来责怪臣妾,你看看那陵王,方才分明就是想替她解围。”
“我看陛下就是放不下苏沁瑶那个贱人,连她的女儿你也要多看几眼,如今为了那沈菀,还让臣妾喝下那碗燕窝!
孝德皇帝从椅子上站起身,冷漠的看了一眼皇后:“别整日苏沁瑶,苏沁瑶,她如今已失踪了你还放不下,朕看你是鬼迷心窍了!”
“今日朕让你喝下那碗燕窝,就是想给你一点教训,也算是你自作自受。”
“朕再说一遍,如今边塞战事紧张,还不是动沈家的时候。”
“就算是要动手,可你的手段太低劣一眼就让人识破,到时候事情败露,你让朕如何给满朝文武交待?”
皇后吸了吸鼻子:“臣妾也只是太担心轩儿了。”
“臣妾怕他和陛下当年一样,为了一个女人死去活来的,你们父子都要被这对母女给害了!”
“朕真不知道,你这脑子是什么做的,今日之后好好在这凤仪殿反省!”孝德皇帝懒得和皇后继续扯,直接拂袖气冲冲的离开凤仪殿
另一边,沈菀推着谢宴舟来到慈宁宫时,慈宁宫依旧一片静谧模样。
沈菀前世作为太子妃,曾来过这里多次。
萧太后宅心仁厚,前世对她就如同亲孙女一样。
可惜,这样一位老人,在几年后却无缘无故的去了。
如今,沈菀再来到这个熟悉的地方,让她忍不住眼睛一酸。
“没想到沈姑娘对这慈宁宫的路线,这般熟悉。”谢宴舟挑眉看着她。
沈菀鼓起勇气,低声道:“九王爷,你说若是太后娘娘知道那个秘密了会伤心吗?”
谢宴舟冷哼一声:“今日,也不是让你来告诉她那个秘密的。”
“你既说君澈太子还活着,如今你我未见到他人,自然不能让母后知道。”
谢宴舟继续道:“本王,是想你替母后诊脉。”
沈菀眉头微皱,谢宴舟怎会知道她会医术?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什么了?
“进了慈宁宫后,本王会替你掩护,你只管给母后把脉,就算还我刚才解围之恩。”
沈菀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谢宴舟。
“九王爷,这不够。”
“你还想要什么?”谢宴舟问。
沈菀微微勾唇,推着轮椅往慈宁宫走。
“到时候,九王爷就知道了。”
她要他的血,给阿姐解毒呀。
二人进了慈宁宫后,迎接谢宴舟和沈菀的便是萧太后身旁的张嬷嬷。
张嬷嬷走到谢宴舟面前,给谢宴舟行了一礼:“参见陵王殿下。”
她看向谢宴舟身旁的沈菀时,有些诧异。
谢宴舟道:“她是沈将军的女儿,沈菀。”
“原来是沈家的姑娘,生得可真标志,与她母亲倒是很像。”
“太后娘娘等了殿下多时,殿下和沈姑娘随老奴进殿吧。”
沈菀和谢宴舟进了寝殿后,就见萧太后端坐在椅子上。
见人来后,萧太后微眯着眼眸,打量了二人片刻。
从前世的记忆中,沈菀知道,萧太后眼睛不好使,隔远了只能看清楚人影。
只有走近了,才能看得清楚。
“是舟儿来了?”
“这姑娘是?”
谢宴舟瞧了一眼沈菀,沈菀遂走到萧太后面前,给太后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