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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闻言,周宁海回过神来,睨她一眼,故意调侃道,“你若能听明白,昨日娘娘岂会遣我去钟粹宫取账本?有些事还是少打听,赶紧老老实实添你那香去。”

“哼,”颂芝恶狠狠地剜他一眼,佯作嗔怒道,“不说便不说,明日我去问剪秋姑姑。”

说着,又毫不留情地甩过一记眼刀,便气鼓鼓地转身进殿继续添香。

景仁宫。

暖帘掀起,寒风入帏,将炉中热炭吹得更旺,一时间哔剥作响。

宜修斜靠在桌案旁,手中轻执书卷,微微抬眼,沉声道,“回来了?”

“是。”剪秋福了福身子,随即将怀中物品尽数置于桌案上。

“昨日周宁海自景仁宫回去后,便照华妃娘娘的吩咐去了钟粹宫,今日奴婢听他所言,那王贵人面容红润,倒不似久病之人,而且钟粹宫院内连药渣都不曾有。”

“哦?”

宜修不动声色,只不过眼神中却划过一抹玩味,转瞬即逝,她长指轻翻过一页书卷,似无意道,“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剪秋立于她身后,不轻不重地为她揉捏着肩膀,瞳底染上几分不解。

“除夕夜宴可是在皇上面前争宠的好时机,王贵人此举当真令人琢磨不透。”

“蛇总会出洞的。”宜修目光平静如水,毫无波澜,唇角暗然一笑。

“静观其变就好,若操之过急只怕会打草惊蛇,本宫倒生了几分期待,不知这蛇又会带来什么惊喜。”

宜修垂眸,目光斜睨过桌案,眼神微凝,平淡的声音中带了丝凉意,“今日之事,可曾被人发觉?”

剪秋停下手中动作,恭敬地立于一旁,垂首敛目,低声道,“娘娘放心,奴婢做得很是干净,断无一人发觉。”

“嗯。”

宜修眉梢轻挑,目光又移至书卷,语气里听不出分毫感情,淡漠道,“日暮时分,将延禧宫那两位请来,想必夏常在该是很在意王贵人的。”

一轮弯月斜挂天际,冷辉洒下,远处重重楼阁殿宇好似覆霜盖雪。

房舍木窗间透出点点烛火,庭院内,梅枝墨影铺地,花色朦胧。

延禧宫。

夏冬春眉头微皱,瞳底无神,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素手托腮,一语不发,就静静地靠在贵妃榻上瞧着安陵容刺绣。

“陵容......”

不消片刻,她终是按捺不住自己毛毛躁躁的性子,脱口道,“你说今日皇后娘娘那番话究竟有何用意,难不成真觉得我比王芙芝更堪当大任?”

夏冬春眉头紧锁,眼神迷茫,心中如同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思绪,最后只得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暗暗思忖,虽说自己着实瞧不上王芙芝那般做派,但若真同她比较起来,怕是能力不及她半分,自己虽心性浅薄,可到底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的。

那,皇后娘娘为何要将王芙芝的差事交由自己去做呢?

自己这般成府,想必她早已洞悉,难不成......她还在意秋猎那日自己嫡庶尊卑的混账话,欲以此事来使自己出丑?

可自己何德何能,值得皇后娘娘如此算计呢?

......

夏冬春双眼微微眯起,紧紧抿着唇角,脑中思绪如潮,却始终不得其解,只觉头痛欲裂,难受至极。

闻言,安陵容仍是一副淡然模样,手下穿针引线,动作不停,可眸光却几不可察的暗了几分。

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眸中已恢复往日的平静,温声安抚道,“姐姐不必忧心,想来是因王贵人久病未愈,又逢夜宴将至,皇后娘娘才让姐姐接过她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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