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还是和往常一样打招呼,二大爷,二大爷的喊。
吴有德可不惯着他,直接喊。
“刘师傅,早啊。”
刘海中本来还笑着和众人回话,猛地一听吴有德喊自己刘师傅,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大家也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刘海中和自己。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反应过来的刘海中问。
“那个,有德,你喊我什么?”
“刘师傅啊,怎么了?”
“不是,你小子怎么不喊我二大爷?”
吴有德端起脸盆把水一倒,转身留下一句话就走。
“你都不是联络员了,还当什么二大爷?”
刘海中顿时懵在了当场,众人却是面面相觑了一会,默默离开。
“嘿,有德你小子这是笑话你二大爷啊。”
说完见人都走出门廊了,也没个回应,顿时有些气急败坏,脸也不洗了,牙也不刷了,转身就回家去了。
阎埠贵也跑出了中院,跟在吴有德后面进了东厢房。
把门一关,笑着说。
“你小子,太年轻,也忒坏,当着院里这么多人喊刘海中,刘师傅,他不得生气,记恨你啊。”
吴有德看着不请自来的阎埠贵也是无语了,我特么又没请你进来,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记恨啥?我这是帮你们俩,与其被易师傅拿一大爷的名头压你们一头,不如全院人平起平坐,这多好。”
“你小子,就使坏吧,我算是琢磨出味来了。
前面你就是糊弄你三大爷。
肯定是觉得我们三个大爷平时同气连枝,在院里压这个,压那个,觉得头上顶着三个大爷,不自在,搁我哪上演反间计来了。”
吴有德心里艹了一声,你丫的阎老抠,怎么精的跟个猴似的,这么快就反应过来了,只能说这读书人心眼子真多。
“行了吧,阎老师,我那真是为你好。
这三大爷当着有什么意思,出力不讨好,说话还使不上劲,又没人听你的,后面还有一堆麻烦事。”
“怎么就没意思了,我觉得还行。”
“行什么行,你刚没听到秦淮茹要回乡下去,那肯定是想回去找补点什么?
可现在乡下什么样,您应该知道啊,您家那白薯还不是从乡下换来的。
乡下现在可基本没啥了,前头几个月都造光了。
这秦淮茹多半是无功而返,乡下没辙,那就只能在院里想辙了。
过不下去首先就找你们仨大爷,人家易家跟贾家都快是一家人了,帮把手没什么。
这要是易师傅还是一大爷,在把您和刘师傅搭进去,带头捐钱捐粮,在一起找院里人,捐钱捐粮。
完了贾家只感谢易师傅,名声他捞走了。
您和刘师傅啥也没捞着不说,还得罪了院里人,您说您这图啥,这值得吗?
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是啥,您家的家训是什么,您自个不会忘了吧?”
阎埠贵听完当场全懵了,耳边回荡着吴有德的话。
“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阎埠贵坐那想了一会,等回过了神一看,吴有德也去弄早饭去了。
在细细打量了一下这东厢房。
面积和自己家一样,进门就看到一张床。
自己家床对面放架子床,给解放解旷睡觉的地方,这里放的是一个木头柜格子书架。
上面放了许多书,但最多的还是报纸,堆起来老高,阎埠贵明了。
这吴家小子脑子活泛,一点也不比自己差,想来是这些年在家照顾舅舅,没事就读书看报。
虽然是初中学历,但从书上,报纸上肯定也没少学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