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还是受排挤,从太医院出来了,才有零星几人能够得他救治。
苏子衿没有告诉思茹真相,只是道:
“外祖在江南时,时常提起这位忘年交,还心心念念着要我写信告知章御医的消息,我想出去一趟,探望章御医,也算是给外祖一个交代。”
思茹皱眉道:
“可是夫人……她不让小姐出去。”
自从苏子衿嫁入秦家第一天起,秦夫人便嫌弃苏子衿外祖家经商,说她不似京城大家闺秀,不允许她随意出去。
如今秦淮袭爵回京,秦夫人对苏子衿的管束就更加严格。
除非每日的晨昏定省,或者有什么必须出席的宴席外,她甚至不许苏子衿踏出秋风院半步。
苏子衿已经百般顺从于她,她还是不满意。
说苏子衿一言一行皆带着铜臭味儿,要从宫里请嬷嬷来教她规矩。
上一世,苏子衿全部乖乖顺从了。
但这一世,苏子衿抬头挺胸道:
“明日一早,跟着我的脚步出府,她若敢拦,我就让她想想清楚她爹娘到底姓什么!”
“小姐霸气!”
第二日,苏子衿一早便起来,她自己给自己梳妆打扮,又喝了几口清粥。
填饱了肚子,她雄赳赳气昂昂准备出门。
门口大堂,秦夫人正耍瞩目威风给婆子们训话。
抬头一看苏子衿迈出垂花门,呆愣住了。
苏子衿一身缠丝月华锦清丽脱尘,行走之间环佩流转,风华逼人,连周遭盛放的百花都显得黯然失色。
她这样打扮,让人一点也看不出憔悴,更不觉她竟是生了孩子的人。
秦夫人想起铜镜里她自己的脸。
即便穿着华服依然憔悴无比。
一时间对她的怨恨更多了!
见苏子衿要出门,秦夫人赶忙去拦:
“谁允许你出门的!”
苏子衿目光不经意略过秦夫人的膝盖。
秦夫人下意识要将膝盖捂住,那被苏子衿折磨过的地方,到现在还生疼。
苏子衿收回目光,淡淡道:
“怎么?你要阻拦我?膝盖又痒痒了是吧?”
秦夫人习惯了踩在苏子衿头上作威作福,对苏子衿如今云淡风轻的发癫十分不适应。
但……
疼痛是真实的。
秦夫人讪笑着道:
“倒不是要拦你,只是问问你要出去干什么?”
苏子衿漫不经心道:
“出门买猪。”
秦夫人这下更加害怕了,她对杀猪有心理阴影: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苏子衿闭目不言,冷冷甩给她一句:“让开!”
秦夫人登时缩起来犹如一个鹌鹑,给苏子衿让出来一条道路。
见门口停着一辆马车,苏子衿也没多想,带着思茹上车,一路往永义巷方向而去。
思茹坐在马车里,有些局促:
“小姐,我听说这好像是楚楚小姐要出门,故而夫人才让门房准备的马车。”
苏子衿淡淡地:
“管她为谁准备的,花的都是我的钱,大胆坐!以后你出门办事也坐马车,谁敢多一句嘴,我让她知道她爹妈姓什么!”
思茹一惊。
她家小姐的果然牛鼻。
冷静下来,思茹也从之前被秦家人的欺压中觉醒了!
小姐说的也没错,秦家人花的都是她的钱,有什么是她家小姐不能做的!
她是小姐的陪嫁丫鬟,小姐说了她能坐,那就是能坐。
往后不管小姐要干什么,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要跟着,保护小姐!
就是……
如今的自家小姐,似乎轮不到她保护。
倒是秦家人和三小姐该考虑找人保护保护,免得太快被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