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麻木地祈求他,偏沈听白眸中尽是不耐烦,仿佛在说我拙劣的演技不堪入目,直到最后沈听白的哥们提醒:
“沈哥,她都喝油漆了你就送送医院呗,别闹出人命了。”
“毕竟她要是死了你折磨谁去啊?她爸可是一把老骨头咯!”
我自嘲于自己的天真,竟妄想他们是害怕我会出事才提醒沈听白。
我差点忘记他们都是沈听白的狗腿子,只有沈听白将我视若珍宝时他们才会趋之若鹜,一旦沈听白对我产生厌恶,我立刻就会被拉进地狱。
我还是被送去了医院。
不是沈听白怕我死,是医院打来电话说成为植物人快三年的沈欢,有苏醒的迹象。
沈欢是沈听白的妹妹。
但二人没有血缘关系,沈听白是在沈欢意外走丢后,沈家父母悲痛欲绝领养的。
沈听白因怀有对沈父母的养育之恩,自然是沈家大于一切。
我舔舐着唇齿间残留着的油漆。
而沈欢是我自高中到至今的痛苦来源。
沈母在病房里早已泣不成声,沈母失了态用昂贵的袖口胡乱擦拭眼泪,可泪水就像决堤一般止不住的往外流。
看见我,沈母通红的双眼瞬间怨毒地看着我:
“滚出去!你怎么还有脸进来!?”
随后沈母命令似的瞪了沈听白一眼。
沈听白像明白什么,抬脚在我腿窝处用力踹了一下,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盖砸的生疼。
他弯腰附在我耳边,警告的声音中不带丝毫情绪:“给我妹妹下跪,否则我不会让你爸在监狱里好过。”
“南淮,你跟你爸所承受的痛苦都抵不上万分之一的欢欢。”
听见这句话,我不由得好笑。
沈欢走失再找回来沈家更将她捧在掌心,沈听白更是千万倍补偿她,比我当时这个女朋友更甚。
所以当年发生那件事后,沈听白几乎是毫不犹豫将我爸送进监狱,将我留在他身边也是替我爸赎罪罢了。
所有人都说爸爸禽兽不如,可怜沈欢年纪轻轻断送未来。
可我不信爸爸会做出这种事情。
我找到的证据也证明,如果我真向沈欢磕头祈求沈家原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去坐实我爸的罪。
我缓缓站起来,一字一句斩钉截铁道:“我爸从没做出任何伤害沈欢的事情。”
“沈欢早就痊愈了,她在装植物人。”
一众人立刻惊愕看向我,但我注意到病床上沈欢轻微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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