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到城市的上空，俯视下方，城市的夜晚灯火通明。
认准一个方向，以极快速度飞向远方。
来到赵玉竹所在的小区。
屋子门窗是关着的，我顺着缝隙挤了进去。
她面前堆放着几张稿件，笔下有一张还在写着。
其中一句是：「五一前聚餐，我亲眼看着裴林拿着饮料递给宋明，并且宋明喝了下去，除此之外，我们吃过的东西都一样……」手写的举报信！
我伸出手，下意识想去摸她的脑袋。
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小心翼翼轻唤道：「玉竹……」
赵玉竹响起惊疑的声音：「是谁」
然后还面带惊慌的屋内屋外转了一圈，发现没人又坐了下来。
我没敢回应她。
刚才唤她名字，发出的声音——即飘忽又阴森，根本难以识别。
恐怕只有同类才听得懂。
我尝试拿起笔写字，但只是轻微的碰触后就穿透了去。
笔只是在原地轻微滚动一下，我心想坏了。
果然，赵玉竹的脸色更白了几分。
我先把她晾在那。
第一次做鬼，真不熟练。经过各种尝试，最终以人型黑雾的形态显出身形。
我不再开口，伸手指向床上的大号小猪毛绒玩偶，又指向自己，表示这个是我送给你的。
然而我却听她说：「不行不行，这个不能给你，这是我短命的男朋友送的，他前不久才被人害死，其他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一只手捂着脸，沉默着……
我向前逼近，伸手对着她脑壳敲了一下，真是笨啊！我的手没有意外穿过她的脑袋。
赵玉竹先是惊悚后退，接着呆愣住了，因为那个动作，她很熟悉。
我嫌她笨的时候，就会轻敲她脑袋。
不过大多数都是她嫌我笨，那种时候，都会对我后背拍一巴掌。
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是……宋明」
看我点头，她面露惊喜的神色，眼睛都亮了。
我意念涌动，身上雾气翻滚，竟变成生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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