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贵妃同我母后却是宿敌,她仗着父皇的宠爱,在后宫行事张扬,作风跋扈,从不把母后放在眼里,今日又截胡了母后中意的太子妃人选,可想而知母后会有多生气。
父皇很快驾临中宫,宽慰母后。
他解释说贵妃早就替二弟求娶过裴氏女,凡事总讲究个先来后到。
可他难道不知,若真要论先来后到,那不该是要先解决我这个长兄的婚事,才能轮到底下的弟弟们吗?
但父皇摆出一副左右为难的样子,母后也只能大度的表示理解。
安抚好母后,父皇又叮嘱我不可因此事与二弟生分。
“若因一女子伤了兄弟和气,传出去丢的是皇家的颜面,太子你可要以大局为重,记住了吗?”
我收起眼底的情绪,垂首应是。
得了赐婚的圣旨后,先是贵妃一副胜利者的样子,跑来母后的寝宫,名为致歉,实则炫耀。
接着萧沂也得意洋洋的找到我,让我记得为他准备大婚礼物,还说父皇已经允诺,等成了家就让他同我一样入朝历练。
我面上不动声色,可身后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难道父皇属意的儿子竟然是他?否则怎会宁可拂了母后的面子,也要为他挑一门强势的岳家,甚至还允他学习政事?
我的二弟并不是一个沉得住性子的人。
许是碍于父皇的叮嘱,春风得意的他没敢放肆张扬,不过也接连几日关起门来在寝宫中宴饮,且在酒后捅了和我一样的篓子。
被他醉后强行侵犯的宫女再有两年就到了出宫的岁数,且家里人也在当着不大不小的官,据说还有青梅竹马的未婚夫在宫外等她,所以受辱后悲愤地投了井。
这件事被二弟在自己宫里捂得死死的,不过却依旧被我的人暗自传到了父皇和前朝众臣的耳中。
那裴相也是个心疼孙女的,言辞甚厉地恳请皇上对二皇子严加管教。
当着裴相的面,父皇也只能斥责了二弟,罚他禁足在宫中两个月,好好反省。
我一时心情大好。
二弟此番不仅给自己抹了黑,戴上了一顶荒淫好色的帽子,也让父皇在臣子跟前失了颜面。
即便父皇还有换储的心思,那以有污点的二弟,换掉我这个无过错的太子,是怎么也无法服众的。
我差人传信给曹玉。
翌日,就见到了乔装成小太监进宫的曹心柔。
“换储的危机可能已经解除了,我准备向父皇求娶你,你可愿意?”我仍记着对她的承诺。
她多半也听说了我二弟闹出的风波,闻言并不诧异,只是神色为难,犹豫了半天才下定决心般,对我和盘托出:“陛下属意的并不是二皇子,殿下您真正的对手还在暗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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