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像昨夜一样悄咪咪的翻出了里长家。“走哪边?”
神算子:“西。”
云歌一路向西,手上没有火折子,也多亏是夏天,有月亮照明。
西边是庄稼地和一条河流,村民经常聚集在此洗衣服。离群山较远。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云歌听到了前面的流水声。“除了流水,没有人。你是不是在逗我?”
话音刚落,河里传来哗哗的声响,偏头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美男出浴?
河里的男子长发及腰,精廋的躯体一览无遗。身上的水珠在朦胧月色的照耀下闪烁着点点的星光,深深地吸引着云歌的眸子。
粼粼的河面水波荡漾,男子又把身子沉了下去。似乎在朝水深的地方游去。
云歌猛地回神,神算子叫她往西莫非这个男人是?
阿占!
云歌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原来他的身材那么好。云歌忍不住想要走到河边看一看自己的容貌。
阿占生得英俊,身材又那么好。那么她自己?
云歌下意识的想要看看自己长何模样,来这么些天,还没有照过镜子呢?
云歌见阿占游远,才从草丛里冒出头来。慢慢的移向河边。
天太昏暗,只靠着朦胧的月光,啥也看不见。云歌兴趣恹恹的打算往回走。一转头,她的身子下意识的僵住。
“你跟踪我?”面前的男子不是阿占是谁?
此时他一脸阴沉的盯着她,云歌慌忙摆手说:“没,我没有跟踪你。”说的话结结巴巴。
阿占一步一步的靠近她,强大的压迫感从脚底升起。云歌一步一步的后退。小脸因为害怕而变得苍白。
“你,你别靠近我。我,我真的没有跟踪你。”显然她如何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
他身上只披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因为身上的水珠而侵湿,胸膛大片的地方粘在一起。强而有力的胸肌,隐隐可见。
“扑通……”云歌因为目光专注,没有注意身后就是河流。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阿占面无表情的站在岸边,想着给她一点教训。就没有及时的去救她。
而云歌会水,掉下去之后,迅速转了个弯,朝下游潜离。人已经接近了,她大可以跑路。
人倒是帅,可她无福消受。
下游的河流非常深,直到他看不见就爬上了岸。完全不知道上游的他已经跳下河流拼了命的在找她。
“该死,连呼救都不会吗?”
阿占愤怒的一拳,砸在湖面,溅起很高的水花。
深吸一口气之后,他又潜下河底继续寻找。
云歌盘着的头发打湿,干脆拆了下来。三千发丝也到了及腰的位置。走了许久才见到一间土坯房。
“咦,这不是李寡妇家吗?”
“哎呀!”云歌一拍脑门,才想起来白天在李寡妇家看到的那条板凳。
于是悄悄的潜进院子。
“吱呀!”云歌正思索着如何进屋时,大门在这时候开了。李寡妇背着个竹篓子出来了。
云歌猫着身子躲在了水井旁边。“她想干什么?难道又想去偷苞米?”真是贼心不改呀。
“咔嚓……”云歌欲跟上去,脚下踩到一根树枝。传出咔嚓的响声。
“谁?”李寡妇十分谨慎,立马就扭过头来。脸色当即就白了。
“你你你,别过来。”李寡妇把云歌当成了女鬼吓得不轻。她的头发和衣服还在往下滴水。
及腰的黑发更是给她增加了惊悚的感觉。
云歌眼珠子一转,尖着嗓子问道:“你想去哪?”
那尖细的嗓音再配合着长长的黑发,活脱脱一女鬼。“啊……”
“鬼呀!”李寡妇尖叫一声跌倒在地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呜呜……我再也不敢偷苞米了。”
她的尖叫声很是骇人,即便有人听到了,也不敢出来查看。深更半夜,又没有油灯,出来就是找死。
果然是为了偷苞米。
云歌又道:“我问你,前几日云家的茅房可是你烧的。”
李寡妇想也不想的承认了。“是我是我,大仙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李寡妇跪在地上,朝云歌磕头。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
云歌脸色一怒,果然是她。“明天你最好是到里长那里去供出你所有的罪行。否则,我将每晚都来此与你相聚。”
“是是是是,我定早早的去。”说完身子一脱力晕倒在了地上。
云歌看也不看她,错身离开。
阿占几个起落出现在李寡妇的屋顶,刚醒过来的李寡妇只觉一道黑影从面前闪过。成功的又把她吓晕了过去。
阿占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目送着云歌离开的背影。“死丫头,竟敢摆我一道。”
云歌蹦蹦跳跳的往家赶,手里捏着两千两银票。加上之前的就有四千两了。
妥妥的富豪哇。
也不知她是不是穿越大军中赚钱最快的那一个。
“咻……”一支凌厉的飞镖破空而来,待她发现时已经晚了。
“锵……”身后一支利箭同时朝她射来。两把利器在空中交汇,擦出剧烈的火花。
云歌没看到来人,但她知道射出利箭的是阿占。他再一次救了她。
阿占没作停留,几个起落消失在黑夜。而他离开的方向正是飞镖飞来的方向。许是追那人去了。
云歌吓呆了,久久没有移动。
另一边,阿占出现在了自家院子,此时的他异常愤怒。他暴喝:“林川,滚出来!”
林川一身黑衣的出现在大门口,手上握着的是另一柄飞刀。
“理由?”
林川也不打算隐瞒,直言道:“因为她,你变得多管闲事了,所以她必须死。”
阿占拳头紧握,脸色阴沉的可怕。“我说过不得动她,这是命令。若有下次,提头来见。”
林川愤怒不已,因为一个女人要杀他?呵!这个主子可真好啊!
翌日一早,李寡妇就来供罪了。而王氏和刘氏正巧因为云城没有把房子修到隔壁过来闹。听到李寡妇承认房子是她放火烧的。
刘氏气得抄起一把扫把就打了过去。口里嚷嚷着:“好你个女寡妇,原来火是你放的,害我背了这么久的黑锅。看我不打死你出口恶气。”
李寡妇被打的叫苦不迭,昨晚被吓,到现在都没有缓过神。哪有力气反驳,白白的挨了好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