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司韵手微顿,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这样的回答是出任务回来,他对上司的常用回答,却令她不安。
为防止她胡思乱想,忙道:“没有,我不过无名小卒怎么会有人要伤害我,只是四处旅行总会平安回来而已。”
盛夏微微放心:“这几年都没有看到你的演奏报道。”
为了得到他的点滴消息,她将国内外所有的音乐演奏报道都翻了个遍,却都没有他的身影。
若不是再三问过褚叔叔他还活着,她几乎以为他消失了。
褚司韵为她贴好透气纱布,若无其事道:“已经许久不开演奏会了。”
盛夏微惊,看着他右手的伤口痛心道:“对不起,都是因为我,。”
文物盗卖案结束不久后,两人想放松心情,便约了一起去电影院。
人群中却突然有歹徒持刀向她刺来。
他平日为了拉小提琴一向爱护双手,那日却想都没想,徒手便握住了歹徒锋利的刀。
她左肩轻伤,他的右手伤口却深可见骨。
后来在医院,她抱着他满是缝线的手嚎啕大哭。
他却安慰她没事,即使伤了右手,左手还是可以拉小提琴。
曾经,他的音乐造诣曾经令许多成名已久的大家都自叹弗如,如今……
“不要胡思乱想,你看我的右手没有事。”司韵担心她不信,便用右手做了几个动作。
“那你为什么不办演奏会了?”
望着她疑惑又痛心的神情,他将她扶起淡淡笑道:“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对你而言,有什么比小提琴更重要?”盛夏捉着他的袖口急声问道。
他就是为小提琴而生。
十六岁便超过了自己同为小提琴家的父亲。
十八岁时国际比赛频获大奖,二十岁时全世界的小提琴演奏会已经开办了上百场。
小提琴贯穿他的生命,是他最最珍贵的东西。
她熟悉的忧心神情令他有片刻的心痛。
遮掉眸中复杂的情绪,他温柔笑道:“自然是其它,我心中真正重要的东西。”
盛夏不懂,他却不再解释。
岔开话题道:“不是明天还要上班吗?我送你回家。”
她还欲再问,却被他重新抱进了停在不远处的车里。
车内空调的声音嗡嗡作响,盛夏心中莫名紧张无措,“你怎么会来盛江?”
“因为有事要办。”
他打开了车内音乐,熟悉的曲子是她年少时便喜欢的少女组合。
明媚忧伤的腔调慢慢攥紧了她的心。
她十六岁时便喜欢双子组合,瞒着母亲偷偷买了好多她们的唱片。
有一次他参赛回来约她看电影,结果她却说要去看双子组合的演唱会,惹得他大为吃醋。
明知她最怕痒,还一个劲咯吱她腰间的软肉。
直到她割地赔款。
答应无论什么时候都要把他放在第一位,每天想他一百遍,每天比前一天更爱他。
只是,这些昨日的蜜糖今日却如同砒霜令她绞痛难当。
盛夏伸手换了一首曲子,却发现下一首也是双子组合的歌曲。
明明,以前他最不喜欢这些流行音乐。
忍了许久,她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些年,你去了哪里?”
既然他还是如此在意她,当年为什么离开?
“有些事情要办。”他若无其事的回答,让她心酸又心痛。
为什么他这么镇定,他知不知道她这六年怎么过的。
每日每夜想他,想到发疯。
每天睡前都告诉自己不可以再想他,必须忘了他。
第二天醒来第一个想见的还是他。
她咬了咬牙,又问,“这么多年,你……你有女朋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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