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随我去看!”
安长凌把被子一掀,随手披上一件风衣出门。
今晚司晨在金羽卫当值,库房失火他难辞其咎。
四儿子可能有麻烦了。
库房里存着各种卷宗文书,是非常重要的机密要点,向来被严加看管,怎么会出这种事!
安长凌二话不说,带着楚辞赶向金羽卫。
与此同时。
京城大街。
司晨的剑狠狠砍向蒙面人!
就是这个人,在库房点火,罪无可恕。
虽然司晨发现及时,立刻组织人手灭火,但还是导致部分卷宗受损,为了把损失降至最低,给上头交待,他必须把始作俑者捉拿归案!
但这个蒙面人对司晨的路数了如指掌,几波攻击都被成功化解。
身法中,隐隐有铁面人的痕迹。
就是救过小宝的那个铁面人。
司晨和他交手数次,但从没占过便宜,甚至到今天,连他的真实身份都还没查清!
司晨的剑越来越快,蒙面人自知大批追兵在后,不宜恋战。
于是寻了个空当,快速逃走。
司晨再次追去……
对于猫这种动物来说,黑夜就是它们的秀场。
但大肥只想懒洋洋地趴在院子里,偶尔逗个虫子,扒拉两下线团。
负责守卫碧荷苑的阿大睡地像死猪,嘲弄道:“猫就是猫啊,除了睡觉,就只会玩毛线了。”
大肥:是啊,橘爷玩个毛线!
阿大用脚尖踢了一下大肥的肚子,“还不滚去睡觉?”
他没用力,大肥却感觉自己受到侮辱,顿时弹了起来。
“喵呜!”
敢踢你橘爷,爷咬你!
“哟,还会发脾气呢?”阿大戏谑地笑道:“看来我得收拾收拾你才是。”
他的手刚碰到大肥身上。
大肥冷不丁在他袖子上一刨,“嘶啦”一声,烂出三道口子。
“唉你个小畜生……”阿大一脚踢去!
大肥被沈青璇“调教”惯了,这一脚轻松躲过。
为了猫生尊严,大肥决定好好教训阿大一顿!
它迅速掉头,窜上碧荷苑的墙。
阿大想也不想地跟上去:“站住!”
可就在阿大追大肥时,一条黑影潜进了碧荷苑。
卧室。
苏桐被阿大的声音惊醒。
她的感知力正在渐渐苏醒,接受信息的灵敏度也在提升。
她抬着小脑袋,正好看见窗外有影子掠过。
动静极快,一闪即逝。
堂堂国公府,难道又进贼了?
贼这么不给国公爷面子的吗……
自从疯少年冥夜“光顾”府上后,府上已加强守卫,普通高手连外围都进不来,更何况内宅。
会不会又是那个小疯子?
苏桐小心翼翼地从沈青璇身边爬起来,走到窗户下面,地用手指在窗纱上钻个小洞,凑过去一看。
“你好啊。”
一只眼睛冷不丁闪进她的视线里。
我XXX你个妈!
苏桐的心跳“砰”地加速,脸色白地像一张纸。
不是疯子还有谁!
冥夜这个死孩子,他居然又双叒叕来了!
还用那只桃花眼对她眨啊眨的,疑似勾引!
苏桐咬着小唇,二话不说,手指往洞里一戳。
我戳!
冥夜没想到一个孩子出手这么快,一时大意,竟让她挨着了眼皮。
好险!
那只散漫迷人的桃花眼,顿时充满了危险。
小丫头片子,看来又欠教训了。
苏桐戳完转头就跑,扯着嗓门大喊:“快来人啊,有贼来了!”
沈青璇被吵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怎么了小宝!”
“有贼!”
此时,国公府里起了一阵喧嚣,由远及近。
冥夜本想好好逗逗苏桐的。
但他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再纠缠下去很可能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今天不跟你玩了,改天再见。”
冥夜话音一落,人倏地消失。
“砰!”阿大一脚踢开房门,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姐,贼在哪里?看属下不剥了他的皮!”
苏桐无语地叹了口气。
“你能不能剥他的皮我不知道,但有人要剥你的皮了。”
阿大一脸骄傲:“属下是宁国公麾下,谁敢剥属下的皮?”
阿大这边话刚说完,安长凌怒气冲冲地赶来。
“自然是本国公要剥你的皮!”
*
院子里响着“噼里啪啦”的声音,有人正在挨板子。
要不是怕吓着了两个宝贝疙瘩,影响以后顺利接老婆进门,安长凌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一次次让危险靠近主子,这是杀头的大罪!
满院侍卫。
司晨也到了国公府。
他追着黑衣人没想到竟追到了国公府,之前那阵抓贼的响动,就是司晨带起来的。
安长凌脸色凝重,向身边的司晨问道:“库房那边有多大损失?”
“刚收到手下传讯,宗卷毁了三十二册,文书五十四册。”
“可计算有多少孤本?”
如果在其他地方还有备案的话,恢复不是难事,孤本烧了可就真没了。
能放进那里的,都是极其重要的信息,这个祸,司晨得担着。
司晨回道:“还没统计。”
“先别慌,等结果出来了,当爹的给你兜个底。”
“爹,有件事很奇怪,”司晨想了想道,“今晚宫里最新放进去的宗卷被烧了,似乎黑衣人就是冲着它去的。”
晚上亥时,德福亲自把一份宫里写好的卷宗,放进金羽卫库房。
但他人还没回到宫里,库房那边就出事了。
“还真是,”安长凌晦气地说道,“是华平污蔑沈时的那件案子。”
“华平不是认罪了,这不是幕后真凶最喜闻乐见的,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我哪知道。”安长凌心累,哪有在战场上砍人痛快?
但在孩子面前,他的情绪分毫不露于表面。
“稍后再考虑这事,至少等清点完成再说,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司晨不担心被问责,只是抱歉打扰到了家人,“这件事由我全权承担,爹就不要操心了,您今天才惹皇上不快,我怕……”
“惹他不快的事多了去,还多这一桩不成?”安长凌虎着脸怼回去,“你先回署衙,之后我们再碰头。”
“是。”
苏桐在看阿大挨板子,自然也听到安长凌和司晨的对话。
如果这把火,真是冲着华平和沈时那件案子来的,倒也不是无迹可寻。
那个卷宗的最大不利人是华平,但华平已死,谁会为了他冒死去烧宗卷?
如果真有人这么重看他,为什么华平被抓几乎没有阻力?
不对,那份宗卷的最大不利人哪是华平,华平那叫罪有应得,真正受损失的是她苏桐啊!
平白无故背上了藏匿官银的脏名!
可是谁会因为维护她,去烧金羽卫?
疯子冥夜吗?
司晨追黑衣人追到了国公府,而冥夜正好在府出现,就很难用一个“巧合”来解释了。
头痛。
只怕,国公府要被人搞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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