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闻到了刺鼻的血腥味。
不知道是他身上的，还是别人的。
程远的身体绷得很紧，微微发抖，把头深深埋在我颈间，呼吸又急又烫，弄得我打了个寒颤。
着急得像是要失去什么珍贵的东西。
一定是错觉。
深情男配只会爱女主。
就像程远只可能爱林晓月。
我拍了拍他的背示意松手。
我强压下疲惫，努力挤出轻快的笑容，扬起眉毛安慰道：
“没事的，我没受伤，我命大着呢，倒是林晓月有没有......”
“林雨！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点心！”
我呼吸一滞。
程远还在怒气冲冲地质问：“我找遍整个商场，你却跑到这种地方来！”
“你那时为什么不好好待在我身边？”
“你总是自作主张！”
“你做的这些蠢事还嫌不够多吗？！”
他的双手紧紧掐着我的肩膀，盯着我的眼神全是不解。
我被他吓得恍惚，竟觉得有些好笑。
可明明，当时是他抛下我的啊。
“你做的这些蠢事还嫌不够多吗！”
程远的怒吼，犹如惊雷在我耳畔炸开。
是结婚第一年，我把他亲手做的丑银戒指天天都开心地戴在手上，被同事说廉价我也没舍得扔。
5.
“程远，这不一样。在乎一个人，就是要用心对待，没人在乎它，我在乎的！”
是为了他的生日，熬了好几个通宵，偷偷为他织的第一件毛衣。
“程远，快试试看！我还精心做了蛋糕和一桌子菜，生日就要开开心心的，祝你往后平安喜乐，天天开心呀~”
是深夜打雷时，我守在他床边，抱住他因为童年被关在黑屋里而恐惧发抖的身体。
“程远，我在这里。我林雨保证，往后不会有黑暗，不会有痛苦，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永远照亮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