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
“最后,让我亲手送她上路。”
我不知道白芊巧从哪里找来这种无视法纪人伦的地方。
见钱眼开的男人答应下来,把白芊巧抬去隔壁床上,用手铐捆住四肢。
如我上辈子一般,白芊巧是疼醒的。
她一次次撕心裂肺地呼痛,一次次求饶,又一次次喊着她真的救了辰山。
可辰山只挨着我早就没有生命迹象的躯壳,一点点为我擦拭血迹。
每当白芊巧嚎叫一声,他便含着泪,温柔地告诉我。
“你听,那个贱女人在痛。”
“微微,我在为你报仇了。”
说着说着,辰山哭了。
“对不起微微。
“明明最初,我爱的就是你,你单纯善良,与世无争,一颗心都捧给了我。我却辜负了你,我却恩将仇报。
“早知道是你,我一定不会任由那些事发生,我会把你捧在手心,不让你受任何委屈。
“可是微微,你却死得这样惨,我恨我自己,我不是人。”
他哭得肝肠寸断,一会儿猛扇自己,一会儿又不停给我磕头。
他把自己的门牙都打落,额头上一片血红,却仿佛不知道痛。
“我的微微,我最好的微微,再也没有了……”
白芊巧身上能摘的,都摘走了。
视网膜剥落初期,还能看得见,她便亲眼见到辰山带着最怨毒的眼神,对她举起刀。
一刀又一刀,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
场面很血腥,我的心中却并无太大波澜。
恶有恶报罢了,不值得同情。
至于辰山,他最大的惩罚,即将到来。
辰山不知刺了多少刀,才精疲力尽地瘫倒在地。
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是新邮件来时特有的提示音。
辰山本不想理会,可想起我之前总是发邮件给他,突然觉得,也许是我生前,定时给他发送的邮件。
恭喜他,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