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呢?”
“废话,我又不是痴呆失忆了!快说,我娘到底留了什么东西?”
“里面是给你安身立命的绝世神兵,偷袭之下,纵然是大宗师不死也要重伤,钥匙在太后寝宫,床榻下的暗格中。”
“我去!这么猛!什么绝世神兵?”
滕梓荆喝着茶,好整以暇地说道:“等你拿到钥匙打开不就知道了,急什么。至于给五大人的信,大概意思我知道,不过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还是等到时候一并取出来再说吧。”
范闲望向被他藏在房梁上的箱子,一脸期待。
“行吧,那现在聊聊二皇子此人。”
“那你可要认真听了,希望你待会儿不要太纠结。”
“叭叭叭叭叭叭叭叭。”
此刻,未来会发生的纷纷扰扰,化作滕梓荆口中的一段故事,令范闲听得十分难受,心情复杂。
“如此说来,这二皇子还算是个可怜人?”
滕梓荆看范闲的眼神如同看智障:“你是不是对我讲的故事有什么误解?”
“不是你自己说的吗?这二皇子并没有被庆帝当做继承人,从始至终,他都是太子的磨刀石,被庆帝一步一步推着往前走,身不由己。”
“呵呵。”
范闲气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笑很欠揍?”
“你打不过我,闲儿。”
两人又是一通日常嘴炮,亲切地相互问候了对方几句。
等范闲将话题拉了回来:“我瞧着二皇子此人,倒像是个清雅之人,可惜了。”
滕梓荆又想冷笑,坦白道:“你知不知道在原本的发展轨迹上,这位二皇子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为了威胁你、对付你、剪除你的羽翼,派人抓捕我和王启年的家眷!”
“等等!你的家眷?你不是说...”
“是,明面上的文书中我的妻儿已经死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回京之后始终未曾去找他们的原因。范兄啊,这场夺嫡的权力旋涡,不管你的主观意愿是什么,我们已经陪你踏进去了。”
“这...我...”
范闲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由他娶林婉儿,接手内库财权为起始的。
滕梓荆起身告辞:“我先走了,你还是一个人静一静吧。话说今晚原本你应该去醉仙居认识花魁司理理的,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没有这个心思了,那就改日吧。”
开门,关门。
滕梓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烦忧。
天将入夜,莲香楼。
一个最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堵住了滕梓荆。
滕梓荆奇道:“嗯?家有猛虎,老王兄你竟敢徘徊于青楼门前?”
“嘘!等你半天了!快过来!”
“找我?那你怎么不去司南伯府?”
“我去了,你走了。”
滕梓荆顺口接道:“噢,我离开的早,您过去的晚,我们是不得拜的街坊。”
王启年一头雾水。
“得嘞,知道你听不懂,找我什么事儿?”
“跟我出城。”
王启年这话一说,滕梓荆心里就明白了。
“不去。”
“你知不知道我要带你去见谁?”
“知道,我的妻儿。”
王启年露出了几乎和范闲同款的震惊脸!
“你怎么知道!?”
“我还知道她们娘俩现在的住处是老王兄安置的,多谢了。”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滕梓荆想了想,取出一张二十两银票递给王启年。
再多的话不利于安全,不如用完再给。
“我就不去了,替我交给她们娘俩,但别透露我的存在!这事儿我承你的情,以后但有所求,滕某必全力以赴!”
王启年接了钱,还是没明白:“滕兄,你既已获知了她们的消息,为何还夜夜留宿青楼,不去寻她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