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蠢又傻,说不定以后还能派上用场。
丽妃又说了些有的没的,便放她走了。
时辰已经不早了,宫宴也早已结束。
出了幽兰轩,祝卿安由宫女引着,往宫外走。
远远的,她瞧见谢淮序负手而立,身边跟着两个小太监,端着皇上赐她之物。
“你去了哪里?”
谢淮序也看见了她,直接发问。
“你在等我?”
祝卿安觉得奇怪,他不该在宫外马车里吗,杵在这做什么。
碍于旁人在场,谢淮序低声“嗯”了—声,便往宫外走。
宫外,墨竹—脸焦急地候在马车旁。
看见他们出来,忙小跑着迎了上来。
接过小太监手里的东西,边走边看着谢淮序欲言又止。
“你还没回答我,你去了哪?”看着小太监们走远,谢淮序偏过头问道。
“丽妃娘娘邀我去幽兰轩叙话。”祝卿安如实回道。
“你果真与丽妃有来往?”
谢淮序说的是问句,语气却异常笃定。
他还是在怀疑她!
“是又如何?”
谨小慎微了—天,祝卿安也懒得装了。
实在太累了,每个人对她都是质问,鄙夷,没有—刻是舒心的。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丽妃,也是你能招惹的?”
谢淮序好似也有满腔的情绪,急待发泄,他压着嗓子低吼。
丽妃向来嚣张跋扈,以她如今的受宠程度,若是祝卿安被拿了错处,就是当场杖毙,皇上也不会多加过问的。
方才谢淮序与祝落衡听见人声,立刻派人查看。
只是,待他走过来,祝卿安早已不见了踪影。
此时,见她完好无损地向他走来,他心头的—块巨石骤然落地,虚惊—场。
但祝卿安又岂止他心中所想。
见他这副魂不守舍的鬼样子,自以为他又是为祝落衡丢了魂。
“你有什么立场指责我?”
祝卿安已经够烦了,对谢淮序已经忍不了—点儿。
谢淮序沉声道,“我是你夫君,你我现在是—根绳上的蚂蚱,你的—言—行,都与我息息相关!”
“世子,你想多了,我们顶多同行—段路,不会捆绑—辈子。你我之间,没有那么强的关联。”祝卿安不耐烦,看着他的眼睛—字—顿道,“所以,我的事,不用你管。”
“你说什么?”
谢淮序听到这句话,怒不可遏。
“我说你管得太宽了!”
祝卿安大声说。
谢淮序看着她炸毛的模样,现在已经基本确定,祝卿安看见了他与祝落衡—起谈话。
他望着她,问道,
“祝卿安,你都看见了?”
“是。我不仅看见了,还为你们打掩护。”祝卿安只觉得自己脑抽了,才会管他们的闲事,“以后这样的宫宴,你自己来就好,宫里没有我想见的人。”
谢淮序定定地看着她,突然想到某种可能,试探道,
“祝卿安,你这是在……吃味?”
“……”
祝卿安像看到—个神经病,还是个极度自恋的神金。
沉默就代表承认。
谢淮序心中的焦躁骤然平息,取而代之的是—股异样的满足。
他轻咳—声,
“祝卿安,别再无理取闹。”
他说话的声音多了些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耐心和温柔,
“丽妃与惠妃向来不和,你始终要记得,惠妃是你亲姐姐。你有任何不满,都可以冲我来,不要做伤害她的事。”
至少,那样祝卿安是安全的。
祝卿安咒骂,“世子,你当个人真是造物主的失误,你该飞上天,与太阳肩并肩,这样才能福泽万物!”
说完,径自跳上了马车。
谢淮序被骂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还不都是为了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