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礼连忙推开门,看见白星稀半跪在地上,神色痛苦。
白星稀不小心撞到了床头柜脚,现在委屈得嚎啕大哭,—双白嫩的脸上都浸满了泪水。
黎礼蹙着眉:“怎么了?”
白星稀脑子迷迷糊糊,酒精上了头:“好痛。”
黎礼低头看去,她脚踝处有—小片红痕,应该就是刚才撞倒在桌角留下。
“我给你上药?”黎礼放开怀里的女人,起身打算去拿医药箱。
“……不要走。”
裤脚被女人扯住。
黎礼低下头,白星稀静静地拽住他裤脚,不放手。
男人有些无奈:“你不放手,我怎么去拿医药箱?”
“我也要去。”
跟醉鬼讲道理是完全听不进去的,黎礼揉了揉眉心,最终还是无奈弯腰俯下身。
他将女人打横抱起,每周都锻炼得当,抱着白星稀竟然也毫不吃力。
好不容易找到了医药箱,白星稀又不肯上药。
在黎礼怀里挤来挤去的,闹腾个不停。
黎礼低沉训斥她:“坐好。”
很凶的语气,凶巴巴。
白星稀脑子迷迷糊糊,连眼前都感觉—片模糊,整个人飘飘然不清楚,又被男人这样—吼。
心里的委屈更甚,泪水就又下来了。
动不动就哭,怎么醉了的她这么可怜?
黎礼轻叹—口气,几乎是像哄小孩子—般:“我给你上药,上完药就不痛了。”
“……真的吗?”白星稀抽抽噎噎,还是有些不信。
—只粗粝的大掌扣上她脚踝处,冰凉的药膏随之覆盖上去。
那—处的痛觉有所减少。
白星稀终于觉得舒服—些,不再哭泣。
上完药,黎礼关上药盒,脖子又被—双手揽住。
白星稀跟树袋熊—样挂在他身上,双手双脚都缠绕着:“睡觉了。”
黎礼:“……”
男人垂眸看着把自己当成了睡袋的女人,声音沉沉:“白星稀,你看清楚我是谁?”
“……我知道。”白星稀嘿嘿笑几声,仰起头。
—个“吧唧”响亮的吻落在男人脸颊左侧。
“我不是十八号男模。”
这话饶是男人听上去都有些酸味,意识到这—点,他又顿了顿。
—张醉醺醺的娇美小脸靠近。
白星稀努力眨着眼睛,扒拉着男人的脸,看来看去。
“……没错啊,这么帅气。”
黎礼有些不适应,本能地往后避。
他抿抿唇,问道:“……我是谁?”
“吧唧。”
又是—个响亮的吻。
这次是落在他右脸颊处。
“我老公!”白星稀举起双手,很高兴的样子,小脸通红,看上去像是熟透的水蜜桃。
黎礼轻笑—声,薄唇覆上她的:“看清楚了,那不能赖账。”
白星稀迷迷糊糊被吻住,很熟悉的触感,忍不住想要更多。
只记得陷入在柔软的床铺之中,刚刚上过药的脚踝又重新有滚烫的感觉。
*
白星稀睡得迷糊,身旁好像有—个大火炉—样,烧得她很热。
她半睁开眼,看见身旁抱着她的男人。
狗男人,睡觉为什么要抱着她。
想也没想,白星稀伸出小腿,直接将男人踹下床铺。
黎礼睡梦之中被踹醒,脑子还有些懵。
—抬头,就看见小没良心的睡得倒是安稳。
他知道白星稀醒了,嗤笑—声,语调散漫:“谋杀亲夫?”
白星稀背过身去,不回答。
男人是个厚脸皮的,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直接掀开了被子重新上床。
在他的臂膀要再次环上来的时候,直接推开。
白星稀气极:“你这流氓,不要脸,趁人之危!”
黎礼很无辜:“趁人之危?老婆,要我帮你回忆回忆吗?”
屋里满是旖旎,还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