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逐渐走到尽头,沈淮川越来越着急。
“悠然,你原谅我了吗?求你…求你告诉我…”
我摇摇头。
“我从来都没有恨过你。”
沈淮川眼前一亮,不等他说下一句话,我又继续开口。
“陌生人而已,谈什么原谅?不过,还是谢谢你救我。”
沈淮川愣了一瞬,随后自嘲一笑,声音越来越微弱。
“我早该知道的,你永远不会原谅我,悠然,是我对不起你,以后要快乐啊。”
我缓缓闭上眼记忆如潮水翻腾。
青春期的少年还学不会完全掩饰住自己的情绪,爱意捂住嘴巴,却还是会从眼睛里流出来。
物是人非,不过如此。
苏禾因蓄意杀人再次被逮了进去,从出狱到再次进去前后也没超过半个小时。
宣判入狱的那天,我去看了她。
她似乎在里面呆的并不如意,整日蓬头垢面,再无从前的光鲜亮丽。
见到我,她面无表情,只是沙哑开口。
“你赢了。”
“我没赢。”
我摇了摇头。
“你从来都不配和我比。”
苏禾面色一僵,随后问出了最想问的问题。
“淮川还好吗?”
“他死了。”
“真可惜啊,死的不是你。”
“是啊,死的还是你最在乎的人,你最在乎的人临死还说爱我,苏禾,你真可悲。”
那日苏禾为了杀我,用了十足十的力气,沈淮川甚至没等到救护车来。
从离婚到出事,连冷静期都还没过。
律师来找我,我才知道沈淮川将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我。
他无父无母,商业里都是利益为重,也没人愿意给他收尸,我便花了点钱,将他洒进了大海里。
宋庭川望着迎风的骨灰,挑眉。
“你想还他自由?”
我摇摇头。
“他有过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