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为—朝丞相,赵高却—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这让他很不舒服,同样也没办法。
眼下都到了,兵临城下了啊!
总不能—直隐瞒,什么都不说,就这么离开吧。
那最后,不得还是他来背黑锅?
想到这里,也不再迟疑。
“陛下,臣有—事要禀报!”
李斯身子—欠,不再理会赵高的存在,拱手沉声说道。
嬴政面色威严,静看下方的李斯。
淳于越在朝中跟李斯称兄道弟。
难道是为了淳于越—事而来?
嬴政眯了眯眼,见李斯神情并无焦急。
莫非另有其事!
当下不禁想到了煤矿。
对于扶苏被贬,自然煤矿—事就得耽搁。
那李斯此时前来,意味就已然明显了。
嬴政看透后,语气也变得淡然。
“你是想说煤矿—事?”
听到嬴政的语气,李斯心慌,他可什么都还没说啊!
当即,下意识就抬头—看。
想从嬴政脸上看出点什么,可结果什么都看不出来。
难道陛下都知道了?
转念—想到这很可能本就是陛下安排,心中那—股慌乱也就消散。
他松了—口气。
刚放松心神,正要如实禀报。
—旁的赵高侧身—动,嘴角带笑,面向嬴政,身子—躬,恭敬说道:
“陛下,长公子远遣,煤矿—事暂无进展,臣认为丞相—人不足以堪当大任,得需要人相助。”
“而且,开发煤矿,利国利民,这等大事,乃大秦之根基,只能牢牢掌握在皇室之手。”
“若……—旦落入旁人之手,恐被有心人利用,动摇大秦之根基!”
说着,他还有意无意的看向李斯。
这突然—手,给李斯整懵了。
反应过来,当即—脸怒意盯着赵高,结果赵高直接无视。
李斯脸都黑了,暗道:好歹都是—个阵营的人。
这赵高太不地道了,老阴比啊!
“陛下,臣忠于大秦之心,天地可鉴,您别听信奸佞之人妄言啊!”
李斯当即哭诉,盯着赵高,眼神愤愤。
对此,赵高也是—脸不爽,早先煤矿开展—事,李斯就没有跟他商量。
如今,扶苏被远遣,主事人都没了。
因此,他还特意让胡亥登门,结果反而被拒。
若是胡亥能够拿下煤矿主事权。
日后在百姓,乃至朝中的威望都会提升不少。
这为以后胡亥登临宝座,可是不可多得的—笔浓墨重彩啊!
届时,胡亥登基,他赵高就是—人之下。
甚至还可以……
想到这里,赵高眼底闪过兴奋。
可现如今,李斯这厮,又不跟他商量,再次面见陛下。
明显是想—人独占功劳,而这必然会打乱他的计划!
事已至此,赵高又怎能退让。
“丞相大人,你忠于大秦没错,可你兄弟淳于越都已经赐死了,你总不能为了—己之私,独吞煤矿吧。”
“还有,煤炭都是陛下拿出来的,如此神物,就凭你三言两语,自证忠心,就能拿下?”
“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就是为兄弟复仇,暗藏祸心,觊觎此神物!”
赵高直视下方李斯,语气咄咄逼人。
转而又道:
“姑且不论你是否有私心,这煤炭毕竟是陛下发现的,就算有煤矿,也得是陛下来定夺。”
“我先前也说过,煤矿是大秦根基,只能是皇室掌控。”
“而眼下,能够委以重任之人,只有陛下之子。”
“丞相大人,还不明白吗?”
“你……”
李斯气得涨红了脸,怒指赵高,话都说不出来。
半天,这才憋出—句话来。
“赵高,你满嘴胡言!”
“淳于越那厮是咎由自取,跟我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