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监狱的深处走出一个青年,身上还穿着黑白相间的囚服,利落的短发,清秀的面孔,出来时还带着傻笑,像个老实巴交的农民一样。
随着狱警的话声落下,许多狱房内响起阵阵镣铐声,一个个人影出现再狱房门口,双手抓着栏杆,默默对着姜枫实行注目礼。
不管是贼眉鼠眼,还是满脸戾气或是面无表情都没有一个例外。
但他们不是羡慕姜枫出狱,而是脸上带着激动的表情,眼眸深处还夹杂着恐惧之色。
随着姜枫走出监狱,一声低语响起。
“这个恶棍终于走了!”
接着整个监狱都爆发出震天的喧嚣声,就差没有敲锣打鼓了……
“黄石村,我终于回来了!”
姜枫站在山头,看着这个被绿意盎然包裹的低矮小村庄,不禁有些激动。
意外入狱三年,本来因为人生就此陷入低谷,从一个老师器重,学业优秀的青年,变成一个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强奸犯。
但世事难料,也是这场意外让他得到了通天机遇。
出狱之后,也没再想着留在繁华的都市,他要回村子看看。
深呼吸一口气,平复下翻涌的心情,朝着山下走去,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还没等走几步,不远处就传来阵阵求救声。
“救命啊,救命,你们别过来,这附近可能有人看到已经报警了!你们现在走还来得及!”
但伴随而来的却是阵阵的嬉笑声。
“你喊吧,随便喊,荒郊野岭的,谁会路过这里?就算被看到了,谁还敢管我的闲事不成。”
“就是,我们老大看上你是你的荣幸,当初还是我们老大借给你的钱帮你妈看病。”
“今天只要陪我们哥几个好好玩玩,我们保证绝对不再纠缠你家。”
女孩虽然非常害怕,但语气十分坚定,“你敢动我一下试试,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呦呵,我就喜欢这么泼辣的妞,这样爽起来才得劲,你叫的越厉害,我也越兴奋,哈哈。”
关瑶摔倒在地上,看着逐渐逼近的几人,脸上充满了绝望,她的脚在逃跑中扭伤,现在根本就站不起来。
已经到了绝处了!
张虎眯着眼睛扫向关瑶,白皙的脸蛋,纤细身材,还有那逃跑中被挂烂衣服所露出的娇嫩肌肤,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双眼放光,忍不住直咽口水。
“哈哈,我今天就让你体会体会做女人的快乐。”张虎嘴角露出邪笑,一个饿狗扑食朝着关瑶扑去。
但还没碰到关瑶那香软诱人的娇躯,眼前突然闪出一个黑影,接着肚子传来剧痛,人比扑上来更快的速度倒飞回去,狠狠撞在树上,震得树叶纷纷掉落下去。
关瑶也听到了撞击声,睁开因为害怕而闭上的眼睛,这才看了救自己的人是谁。
“小枫哥。”
关瑶觉得有些不真实,她都觉得今天真的是在劫难逃,已经有了必死的决心,但没想到,在她最为绝望的时候,姜枫出现了救了她。
姜枫三步并成两步走前扶起关瑶,“你没事吧?小瑶。”
“我没事,姜枫哥,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
关瑶扑倒姜枫怀里大哭起来,好像要把刚刚受到的委屈全部哭出来。
“他妈的,那个不长眼的,敢来坏老子好事?”
张虎慢慢爬了起来,不过因为小腹剧痛,他只能弓起腰扶着树,但还是勉强看清偷袭自己的人是谁,不由冷笑出声。
“呦呵,原来是你这个强奸犯姜枫,哈哈,怎么了,当初你强奸未遂被抓起来,我今天也是要学习你一下怎么了!
难道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我告诉你,老子今天就要当着面把关瑶给上了。”
扭头看了看周围被突如其来变故惊呆的小弟,大声喝骂。
“都TM干什么玩意呢?老大被打了,你们就干看着,敢偷袭老子,给老子打,往死里打,打死了我负责,谁先放倒姜枫我就先让谁尝尝这小妞的滋味。”
一个劳改犯而已,偷袭自己得手,还敢留在这里?他们可是有足足六个人,去掉他还有五个,五打一难道还能输?
真当自己是超人了?
“今天我就让你好好知道马王爷长几个眼!给我上!”
一群跟班这才反应过来,全都兴奋的抄起地上的散落的木棍,对着姜枫逐步逼近。
他们可早都对关瑶的身段觊觎已久了,本来因为只能吃冷饭了,没想到还有机会品尝第一口。
至于旁边站着的姜枫?不过就是板上鱼肉,任他们宰割罢了。
关瑶也很害怕,但还是更加担忧姜枫一些,张虎可不是好惹的,更何况对面还有那么多人。
“小枫哥,你先走吧!不用管我。”
姜枫揉了揉关瑶的小脑袋,“放心吧,有我在呢!”
随即看向包围上来的几个混混,收敛起了笑容,“真是找死!”
不等对面包围上来,就犹如虎入羊群一般冲了进去。
凌空跃下,双脚蛟龙出水横扫出去,两人瞬间被踹飞出去。
一个混混反应过来,挥舞着捡起的木棍冲了上来,可棍子还没落下,就被姜枫一巴掌扇的倒飞了出去。
另外两个也被姜枫轻易打翻在地,抱着肚子哼哼个不停,丝毫没有了刚刚兴奋的模样。
张虎看的眼珠子都瞪圆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小弟们全都躺地上哀嚎不断。
他有些不理解,三年前一个村子的弱鸡学生,现在一巴掌居然能把人扇飞出去?
这还是人能办得到的事情吗?
关瑶也是惊呆了,粉嫩的薄唇微微张开,惊讶的话都说不出来。
小枫哥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天神下凡一锤五吗?
“这怎么可能?”张虎还在喃喃自语。
姜枫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前。
“啪。”
一个耳光狠狠抽在张虎的脸上,帮他回了回神。
张虎看到姜枫冷若冰霜的面孔,威胁的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姜,姜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吧!我把钱借给关瑶一家救命用,现在还不上,我也是没有办法才这么做的!”
姜枫抓着张虎的领口把他提在空中,“你算什么东西,关瑶家什么情况我最清楚,再怎么出事也不可能向你借钱。”
张虎这个二流子,以前在村子就是人人嫌弃的存在,好吃懒做,就算关瑶家出了什么事,张虎哪里能掏出钱来借。
“张虎,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你借给我们那一万元钱,早就还给你了。”
关瑶也是被张虎的不要脸气的胸脯一起一伏,说话都有些颤抖。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们可是白纸黑字写的借条。”张虎小心翼翼的将借条递给姜枫。
姜枫把张虎摔在地上,拿过借条一看,都被气笑了。
关瑶家就借了1W元,现在已经利滚利却已经滚到了30W,现在的高利贷居然都这么猖獗了吗?
“你这是诱骗未成年人签取高利贷合同,已经违法了,而且关瑶已经还过本金了,你要是再敢纠缠,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是白纸黑字,而且我们是做民间金融的,不是高利贷。”张虎还想辩解一下。
姜枫反手又是一巴掌。
“姜枫……”
话还没说完,脸上又是重重挨了一下。
“我,我错了,姜哥,我再也不敢了!”张虎脸颊高高肿起,口鼻溢血,牙齿也掉了几颗,说话都说不清了,可眼中的恨意却尤为明显。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但他发誓,一定要让姜枫后悔,跪着把钱还给他,然后再献上关瑶。
“滚,要是再敢来骚扰,我打断你的狗腿。”
张虎看都不敢看姜枫一眼,踹醒几个小弟匆匆逃离。
“小枫哥,你也赶紧走吧,万一对面再叫人来报复怎么办?”
关瑶本来还害怕不是对手,现在打赢了却又担心起来,怕连累姜枫受到对方报复,毕竟姜枫和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没事的,他们估计有的忙了。”姜枫淡淡一笑,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对方,这种畜牲,以前不知道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恶事。
刚刚他已经用劲力导入对方身体,张虎这辈子都别想在硬起来了。
关瑶有点好奇姜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刚准备问,脚踝处传来一阵钻心剧痛,让她无暇顾忌其他的问题。
“你这是扭伤了?”姜枫看着关瑶捂着脚踝,关心的问。
“没事小枫哥,就是刚刚他们追赶,我不小心扭到脚了。”
“快坐下来,我帮你看一下。”
姜枫把关瑶扶到一个石头上坐下,帮她脱下鞋袜,露出了细腻白皙的右脚,手摸上去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五个细长的脚趾害羞地弓了起来。
只是脚踝处高高肿起来一块,破坏了脚的整体美感。
姜枫双手来回按摩起肿胀的地方。
关瑶感受着脚掌上面的温热,脸色有些发红,虽然两人从小相熟,算是青梅竹马,但毕竟也已经长成大姑娘了,还是忍不住害羞起来。
“小枫哥,要不算了吧,我回去抹点药就好了。”
“没事,一会就好了。”
姜枫头也没抬的说道,两只手加快速度,体内真气调动,通过手掌渗入脚踝,化解淤肿。
关瑶感觉脚踝处一股热流涌动,像是被热水包裹一样,舒服至极,忍不住闭眼享受起来,嘴中时不时哼哼两句。
不一会,姜枫便站起身拍了拍手,“好了,站起来,走走试试把!”
这才惊醒了关瑶,想起刚刚自己在姜枫面前的模样,又是一阵害臊。
姜枫又提醒一遍,关瑶这才站起身来,慢悠悠的试着走了两步,真的一点痛感都没有了。
小脚不信邪似的又剁了跺地面,可还是没有丁点痛感!
随即看向姜枫,眼神流露出崇拜之色,“小枫哥,你怎么做到的,真是太厉害了。”
姜枫揉了揉关瑶的小脑袋瓜,“我厉害的地方还多着呢!走吧!先回去再说!”
两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旁边都是散落的屋舍,到处都是破旧不堪,虽然远处隐约能看见一座两层楼房,但贫穷依旧是这个村子的主旋律。
两人来到一处杂乱的木堆前,姜枫懵了,又看了看旁边标志性的大树,有些结巴的开口,“我,我家呢?”
关瑶小声嘀咕“枫哥,你进去的那一年,这里刮起了台风……”
姜枫脸垮了下去,好不容易赶回来,没想到房子没了。
“没关系的,枫哥,你可以去我家住,你的好多东西都被我捡了回来。”
姜枫虽然有些犹豫,但在关瑶期盼的眼神中只能点了点头,而且刚好可以看望一下冯姨。
姜枫是个孤儿,幸得人救助,从小吃百家饭长大,其中与他最亲近得就是冯姨一家。
还是在她家帮助下上了学,虽然后面全是靠姜枫勤工俭学,但如果没有冯婉秋一家刚开始得帮助,也上不了学。
后来年纪稍长,怕村子里人说闲话,他就出力把一个许久没人住的小房子改造成了家。
没走多远,两人就来到了一个破败的院落,杂草丛生,墙上还用油漆写着欠债还钱的字样,处处都显得触目惊心。
姜枫有诸多疑惑,以前冯姨家虽然不算有钱,但也算是在整个村子的上游水平,现在怎么会弄成这样?
看关瑶敲了敲门,姜枫只能先按下心中不解,等待了一会,里面传出怯生生的声音。
“谁,谁啊!”
还不等姜枫说话,关瑶先开口了。
“小蕊,快开门,是枫哥回来了!”
院内传出一声惊叫,门马上被打开了。
“枫哥。”
姜枫看着眼前的女孩,和关瑶一样的打扮,身高也是相差不多。
只不过关瑶是蓬松的单马尾,关蕊是柔顺双马尾,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区别的。
但关蕊的纯真的小脸上多了几条恐怖伤疤。
疤痕爬满全脸,犹如一条条狰狞可怖的蜈蚣一样瘆人。
关蕊本来还为姜枫回来感到开心,但发现姜枫一直盯着她的脸看,以为姜枫也嫌弃她脸上的伤疤,头颅不禁低垂下去,一滴滴眼泪像珍珠一样顺着脸颊滚了下去。
姜枫这才反应过来,蹲下把关蕊揽在怀里,柔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关蕊眼泪掉的更快了,谁愿意整天顶着一双满布伤痕的脸去面对别人,每次走在路上还要经受别人指指点点。
“就是张虎那伙人干的,你被冤枉之后,我爸出海遇难,母亲也在一年前病倒了,张虎找上门借给了我们救命钱。
说好过段时间还,可没想到他隔三岔五就来骚扰,见我们没钱,还要让我们去陪他们玩玩,最后还是村民看不惯,一起凑了一些钱,帮我们还上的。
但张虎依旧不依不饶,小蕊就是上次被他们堵住,被迫用石头划破脸,才逃过一劫。”
姜枫胸口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积攒,难受至极,他没想到刚刚下手还是轻了一点。
这个畜牲。
看着关蕊委屈的表情,强按下心中怒火,“没事的小蕊,我有办法去掉你脸上的伤疤,相信我。”
关蕊虽然觉得姜枫只是在安慰自己,但也感觉到了姜枫没有讨厌她,眼泪这才慢慢止住了。
三人一同进了屋子。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全是些生活必备品,连一件最基本的电器都没有,照明全靠蜡烛。
没有多看,姜枫快步进入里屋,一眼就看到房屋之中的小床上,一个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女人正躺在上面昏睡。
想起以前那个积极乐观,满脸笑容的冯姨,他的心就如刀绞般疼痛。
两姐妹怕打扰到姜枫,都去收拾另一个房间。
姜枫走到床前,手扣住冯姨干枯得手腕,一股股混元气输送到对方身体之中,给后续的治疗打下基础。
不然长期得身体机能过差,在贸然治疗,身体不适应产生排斥,会有可能发生其他危险。
随着时间流逝,冯姨形如枯槁的身体,慢慢红润起来,人也顺利得睁开了眼睛,看清了扣住自己手腕的人是谁。
“小枫,是你吗?小枫。”
冯婉秋声音有些颤抖,还不敢置信得揉了揉眼睛,怕一切都是幻觉。
“是我,冯姨,我回来了。”
冯婉秋泪水决堤而下,猛地起身抱住姜枫。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饿不饿?冯姨马上就去给你做饭吃!”
说着,还要挣扎着下床。
姜枫眼圈有些发红,冯姨明明刚刚才恢复一点,不关心自己身体,反而惦记他肚子饿不饿这种小事。
“我不饿冯姨,我先给你治疗吧,当初我也是运气好,进了监狱没有受苦,反而遇上了一位高人,学会了很多东西。”
其实当初进了监狱之后,并没有遇到所谓得高人,只是因为长相老实,被监狱里面恶霸欺负,他自然不会忍让,但也确实不是对手,脑袋被开了口子。
意识涣散的他,进入到了一处神奇的地方,里面有无数石碑,他就是在其中获得了混元决得修炼方法,还有一本针图之法。
后来混元诀慢慢修炼之后,把那些打伤过他的人,也送进了急救室。
对方出来后就想要找回场子,长此以往,成就了姜枫在监狱的威名。
而针图之法现在也刚好排上用场。
“可以吗?小枫。”冯婉秋有些犹豫,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这病县里的大医院都治不好,姜枫只个是医科大学还没有上完的学生,怎么可能治的好?
万一到时候治不好,她年纪大了倒是无所谓,就怕打击到姜枫的信心。
“相信我,冯姨。”姜枫对自己的针法显得非常有自信。
扶着冯婉秋又重新平躺下,刚刚输送混元气的时候他已经发现,冯姨的身体很差,主要是积劳成疾,再感染风寒导致的肾部肿瘤病变。
从怀里掏出盒子,取出银针,银针非常普通,就是随处药房里都可以买到的那种钢针。
姜枫脑海中飞速闪过天罡神针的用法。
天罡神针,以天罡三十六星组成针图,拥有数之不尽的排列方法,来引导气的传播,专治人体内部的伤患,主用为驱逐不属于体内的的东西。
姜枫手中银针不断扎入冯婉秋肾部周围大穴。
小腹之内混元气不停传出,通过天罡针图规划的路线导入冯婉秋的体内,犹如一道道士兵的洪流,所过之处,病毒全部被吞噬干净。
伴随着几声剧烈咳嗽,姜枫收回银针。
“冯姨,你没事吧,要不要下床试试,感受一下身体怎么样了?”
冯婉秋这才睁开眼睛,刚刚感觉一道暖流再身体之中四处游走,全身充满暖洋洋的感觉。
太舒服了。
这是她自生病以来,第一次感觉身体属于自己,非常的轻松惬意,感觉又年轻了十几岁。
下床试着走了两步,步履稳健。
冯婉秋最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以前别说走路了,下床都很困难。
不可思议!
她本来只是不想打击姜枫的信心,却没想是这样的结果。
推门声猛地响起,关瑶和关蕊本来在收拾屋子,但听到里屋内竟然传出冯婉秋的声音。
再也按耐不住好奇,过来查看,但真看到眼前站在地上,面色红润的母亲却又有些不敢置信。
县里最好的医院已经劝她们为母亲准备后事,但现在母亲不仅没事了,看起来还比以前的状态更好了些。
两人呆楞了片刻后,猛地扑进了母亲冯婉秋的怀里,紧紧搂着,好像怕这一切都是幻觉。
当晚,冯家的饭桌上满满都是菜肴。
说是满满,不过也只是一条鱼,还有几种野菜,稀米粥。
而且姜枫都看到了,鱼是隔壁邻居送来的,野菜也是中午关瑶冒着危险跑上山挖的。
可以说,这个曾经的小窝现在已经家徒四壁了,如果不是姜枫及时回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吃吧,快吃吧!”冯婉秋没有吃饭,只是笑呵呵的一个劲催促姜枫快吃。
关瑶和关蕊也没有动筷子,眼神崇拜的看着姜枫。
回来一天,打跑了欺负她们的恶霸,救醒母亲,这让她们灰暗的生活又重新焕发勃勃生机。
现在两姐妹看向姜枫的眼神都充满小星星。
姜枫却并没有动筷子,把碗里的鱼肉都分给了关瑶和关蕊。
“她俩还小,多吃点肉好长身体,冯姨你也多吃些,我在监狱吃的可比这差多了,能喝上白米粥就好了,你们快吃吧!”
冯婉秋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起来,她知道,如果自己不吃,姜枫也不会先动筷子。
姜枫看着这一幕,心里温暖了许多,也开始大快朵颐,一天没吃东西,他早都已经饿坏了。
晚上,在帮着收拾好碗筷后。
姜枫回趟客厅姜枫想用椅子拼凑一下,凑合着睡就可以了。
但耐不住两个小妮子把东西都收拾好了。
姜枫枕着有些香软的枕头上,突然感觉脖子有点硌得慌。
翻开床单,下面拿出一个粉红宽布条,是折叠好的,有些软,打开后很长很长。
姜枫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下意识凑到鼻尖闻了闻,淡淡的香味传进鼻子。
但又说不上是哪一种香味。
关瑶恰巧端着一碗水走了进来,正好看着姜枫的动作,脸腾一下就被红霞占满。
把水放在桌上,一把抢过宽布条跑了出去。
姜枫不明所以,吸了吸鼻子,又重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再次睁开眼时,他已经站在一片广袤的土地之上,抬头是无垠的黑暗。
一排排整齐的石碑,伫立在大地之上。
纵使来过这里数次,也还是忍不住心中升起震撼。
鬼斧神工!
姜枫向前走去,这里的每一块石碑都是一种传承,或是功法,或是秘籍。
但每次接受传承都会让他脑袋头痛欲裂,上次更是差点要了他的命,经过抢救,躺了半个多月才好。
天还没有亮,姜枫已经自然的醒来,这是他保持了两年多的习惯。
打开充当窗户的破布,面朝窗外盘膝坐好,开始有规律的呼吸起来。
混元诀,第一层为太阳之力,每天吸收早上太阳初升之时的一丝纯阳之力,此为吞阳。
姜枫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小腹内气流运转全身。
周围灵气受到牵引慢慢汇入身体之中,壮大气流。
远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一轮巨日,运转混元决,从日升之地牵引出一丝热流。
当和小腹里面的气流汇入一起时,身体犹如处于春日暖阳之下,四肢百骸舒泰无比。
随着时间变化,热感充满全身,姜枫感觉身体涨的难受,一个鲤鱼翻身结束了打坐。
出去找了个空旷的场所,劈手间打起了传承中的拳法,一个小时下来,随着微微出汗,身体也轻松了许多。
肚子传来咕咕咕的声音,自从练武之后,他的饭量越来越大,吃的也越来越多。
赚钱,迫在眉睫,不管是为了改善冯姨家的情况,还是为了自己。
走出房门,厨房内也传出阵阵粥香,不过冯姨没在做饭,而是蹲在木桶前洗一个白色的宽布条,有点像昨晚关瑶从他手里抢走的东西。
“冯姨你是在洗什么呢?”
冯婉秋看着姜枫好奇的眼神,揶揄笑道,“小枫你也不小了,怎么什么也不懂?将来怎么娶媳妇,这是裹胸布。”
姜枫悚然一惊,这才知道了他昨天晚上闻的是什么东西。
不过还好他脸皮厚,镇定的哦了一声,转身进了厨房盛饭。
饭桌上,姜枫埋头苦吃,一抬头却发现冯姨好像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的。
“怎么了?冯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姜枫放下碗筷问道。
冯婉秋脸上带着些许犹豫,但还是说了出来。
“小枫,要不以后还是不要出去了,大城市是非太多,我们村里虽然穷些,但县里现在发展也挺好的,我没有阻挠你闯荡的意思,只是,只是……”
姜枫知道冯婉秋是为了自己好,怕再遇到上大学时的事情,于是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回来时看见还和小时候一样贫瘠的村子,他总觉得要做些什么,而且他也很喜欢这个承载着记忆的地方。
所以就算留冯婉秋不说,他也会留在黄石村。
两姐妹从小就和姜枫很亲近,也算是青梅竹马,此时听完也是一脸惊喜的看着姜枫。
“小蕊,你的伤我也会想办法,等弄点药过来,再配合针灸,一定能帮你治疗好!”
“谢谢小枫哥。”关蕊脸上露出兴奋地表情,猛地抱着姜枫的脸吧唧一口就亲了上去。
自从关蕊昨天见识到了姜枫的神奇医术,县上最好的医院都对母亲病症束手无策,但在姜枫几针下去就好了。
这让她也看到了治愈的希望。
昨晚她整夜整夜都没睡着,想着姜枫答应她的治疗,此时得到确切肯定,兴奋难耐之下,让内向的她做出了惊人举动。
关蕊亲完之后,头埋进碗里吃饭,来掩盖面色发红的脸颊。
姜枫苦笑着擦了擦脸,随即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
“对了,你们也该高考了吧!准备上哪一所大学?”
姜枫话一出口,空气一滞,三人吃饭的动作都慢了一拍。
“枫哥,我不上了,上学多没意思?到时候我俩就跟着枫哥,你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关瑶作为姐姐还是率先说话了。
冯婉秋也跟着说道,“是啊,她俩都不小了,学的东西这辈子都用不完。”
姜枫皱了皱眉,“怎么能不上啊,她俩还这么小!而且我记得她们两个学习都很不错的!”
刚说完,房顶啪嗒一声,滴下来一滴水,正好落在姜枫头上。
抬头一看,房顶烂了一个洞,上面用一块破布遮住,但海风潮湿,早晨露水还是不少。
姜枫恍然,没有在说话,两口吃完剩下的饭,揉了揉两个丫头的小脑袋瓜。
“好好学习,学费的事情就交给我了,放心吧!”
冯婉秋欲言又止,心里也有一丝苦楚,她也想让女儿上大学,但家里条件太差了,根本就负担不起,看着姜枫走出大门,只能深深叹了一口气。
姜枫站在屋外极目远眺,大海的波涛映入眼中。
想起曾经和关叔一起出海打渔的日子,只是监狱三年已经让他已经有点手生了许多,有些不知道如何下手。
正当姜枫踌躇之际,肩膀被猛地一拍,同时传出一道声音。
“小枫,你这是在干吗呢?”
回头一看,一个女人正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女人背心短裤,皮肤是健康小麦色,身材火辣,头发被盘在脑后,一双笔直紧俏的长腿在阳光下晃人眼睛。
杨芸是冯姨的邻居,年长姜枫几岁,俩人关系极好,小时候姜枫没少朝她家玩,这段时间也多亏了杨芸的照顾,冯姨一家才能安然度过。
就连昨晚上的鱼也是杨芸送的,生活上的帮助更是数不胜数,冯姨都和他说了,姜枫都记在心中。
姜枫回了一个大大的笑容,“杨姐,我这不是回家了像重新感受一下渔村的生活,就是离开这么久,有点不知道怎么下手了!”
杨芸拍着姜枫的肩膀打趣道,“你这可不行啊,小枫,咱们海边长大的人,怎么能不会打渔,说出去不让人笑话了吗?”
“走吧,坐我的船,姐带你重温一下渔民的生活。”说着,领头走了出去。
她自从刚结婚丈夫还没入洞房就死后,村里人都认为她是不详之人,不少人都和她断了来往,为了生活,她也是熟练掌握了捕鱼为生的活计。
姜枫跟在身后,两人很快来到海边。
周围也有些准备出海的的渔民,因为刚刚进入夏季,天气回暖,很多鱼开始活跃起来,所以这段时间都是渔村的工作高峰期。
不少人认出了回来的姜枫,但都没有选择上前搭话。
姜枫也没多说跟着杨芸上了小船,这一幕被不远处的一个寸头男子看在眼中。
他叫杨山,是村长的儿子,也是村子里年轻人的领头羊,最近出海已经由他所带领。
“姜枫,这不是我们村的大学生吗?你这是出狱了?怎么不留在大城市,回我们这个破旧落后的渔村?”
姜枫皱了皱眉头,这是在用话来坑他,看着周围人有陌生和些许敌意的眼神说道。
“谁说渔村就不如外面的,至少这里蓝天白云大海干净,我长在渔村,回这里也是理所当然。”
杨山撇了撇嘴,“不愧是大学生,这嘴没白长,我们可还没承认你个强奸犯是我们渔村的人。”
姜枫脸色沉了下去,想起三年前的一晚,他意外遇到女同学正在被一个男人施暴,他上前成功搭救,最后成功拖到警察来了,但女同学却翻案,把他送进了监狱。
不过,他也因此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
杨芸看着姜枫脸色有些担忧,揪了揪姜枫的衣摆,示意不要回应,毕竟杨山的爸是村长,手里还捏着所有村民的命脉。
杨山看到杨芸的小动作,更加恼怒,眼珠一转,注意浮上心头。
“这样吧!你既然说是我们村的人,那就比一比,你说你长在渔村,那就肯定会捕鱼!我也不欺负你,你只要捕的鱼有我的价值一半,我就承认你是我们村的人,如果比不上,那你就滚出村子。”
姜枫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小枫,你不要答应他,你这么久没回来,肯定比不过他。”杨芸有些着急地拽了拽姜枫地衣袖,她此时也没在隐蔽动作,着急的喊出了声。
杨山看到这一幕更是怒火中烧,杨芸可是他内定老婆,整个村子都知道,现在两人这样卿卿我我,不就是打他的脸?
“你到底行不行?婆婆妈妈像个娘们一样!”
姜枫没有再理会杨山,而是转头向着杨芸说道。
“没事的,这不还有杨姐在嘛!我可是非常相信你的技术!我能不能留在这里就看你的了!”
“油嘴滑舌!”杨芸美目瞪了姜枫一眼,知道事已至此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只能祈求海洋女神眷顾下自己。
杨山被两人晾在一旁,脑袋上无名之火正在熊熊燃烧,看到村民们怪异的眼神,更是让他作为领头羊的权威遭到挑衅,还想开口说些什么!
“呜~~~”
一声嘹亮低沉的号子声响起,这是村中的传统,号响,船拔。
杨山不爽的看了姜枫一眼,领头开着船冲了出去,一众还有几艘船跟着。
他现在只想快去快回,好让姜枫早点认清现实,自觉滚出村子。
杨芸也开着小船带着姜枫离开了岸边。
但杨芸的只是小船,而对方的都是稍微大一些的船,抗风浪效果更好一些,能驶到更远。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对面的船越来越远。
“我们还是再朝里面开一点吧!”杨芸有点担心。
“我看这里挺好的,就在这撒网吧!”姜枫只是笑了笑,开始搅拌起了饵食。
杨芸还是有些犹豫,这里虽然是她经常呆的位置,但这是比赛啊!姜枫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保证的!不答应还好,答应之后如果输了不离开村子,那杨山肯定会天天骚扰他们。
姜枫会永无宁日的。
姜枫也看出了杨芸的担忧,拉起杨芸的手,“放心吧,杨姐,我不会输的。”
杨芸被姜枫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点心乱,瞪了眼姜枫“你心真大,输了可不要怪我啊!”
说着,就开始忙前忙后起来,第一网,第二网,第三网,不知疲倦的重复着单调而又乏味的工作。
但天不尽人意,海洋女神还是没有眷顾她!
直到中午,依旧一无所获!
杨芸有些颓废的躺在甲板上,口中喃喃自语,“完了,这下彻底完了,小枫,要不我们向杨山主动认输吧,说不定他就放过了你?”
她已经没了任何办法,姜枫在她眼里已经是必输无疑,但她不想让姜枫离开村子,道歉是唯现在一的办法了。
“喂,姜枫你说话啊,如果不行的话?要不我去帮你道歉吧!”
可等了一会,姜枫还是没说话,但却传来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
“噗通!”
杨芸一惊以为姜枫没有站稳,掉进了水里,匆匆站起来,四处没见人影,忙跑到小船边缘,探头往下看。
还是没有见人,她急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脱掉布鞋,就要往下跳。
一颗脑袋浮了上来,杨芸定睛一看,就是姜枫。
“死小枫,快上来,这边海流挺急得,别把你冲走了。”杨芸心中焦急。
姜枫挥了挥手里的箩筐,“放心吧,杨姐,我马上回来。”
随即又重新潜进海里。
姜枫把饵料全部塞进箩筐里面。
这些饵料可是好东西,里面掺杂着混元之气,混元之气就是天地初开产生最初的灵气,至精至纯。
姜枫的混元决只是模仿,但也不同凡响,掺杂在草木之中就能让其产生变异。
弥漫的香气开始快速在海中传播开来,原本空白的海水之中,有鱼群不断游来。
不过都是一些巴浪鱼和雀鲷这些小鱼。
姜枫心疼鱼饵,便拿着箩筐四处游动,不让小鱼群吃掉过多的鱼饵,以免浪费。
不一会一群遍布斑点的鱼儿游过来,姜枫眼神一亮,正主来了。
石斑鱼可是好东西,肉质鲜美,低脂肪,高蛋白,而且看身上的斑型,价值略有不同,但好的能达到两三百元一斤。
正当姜枫准备停下,打开箩筐盖子时候,远处一阵阵金色光影闪烁,太阳透过海面照在鱼鳞之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野生大黄花鱼。
姜枫心中狂喜,双腿连连上下摆动,发了疯似地朝着鱼群游过去,箩筐盖子早已经打开。
黄花鱼也不认生,不害怕,朝着笼子就钻了进去,大口吃着饵食,过了一会,等它们吃饱喝足之后,盖子却早已被关上了。
姜枫看着箩筐内已经装了五条野生大黄花鱼,面露喜色,抱着慢慢浮出水面。
游到小船旁边,两条胳膊青筋凸起,猛地把手中箩筐抛上了船,随后双手拉着绳子一个纵跃跳上小船。
脚步还没站稳,一个人影带着香风把他扑倒在船板上。
柔嫩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摸,口中还喃喃自语。
“小枫,你没事吧!没事吧!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向冯姨交代啊!”
杨芸都快急死了,还以为姜枫怕输后丢脸,寻了短见。
姜枫这才反应过来,他太过专注于捕鱼,忘记了时间,他在水下足足潜了13分钟没有换气,吓到了杨芸。
“好了,杨姐,我没事,但你快把我腰给坐断了!”
杨芸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太过紧张,竟然直接坐在了姜枫的小腹上面。
而姜枫为了方便,不弄湿衣服,穿个裤头就跳了下去,此时感到身体上的柔软,浑身忍不住开始发烫起来。
杨芸也明显感受到姜枫的异状,脸蛋上都已经被红晕占满,慌忙起身。
手掌猛地拍了一下姜枫的脑袋,脸上带着嗔怒,“小枫,你出去几年真是学坏了!”
姜枫只能尴尬的挠了挠头,这又不是他能控制得,赶紧岔开话题,指着旁边的小萝筐。
“杨姐你看我厉害不!”
杨芸看着姜枫指的地方,这才注意箩筐里面的鱼,忽的愣住,这好像是在书中见到的一种鱼,仔细辨认了一下,随即有些结巴的开口。
“这,这是大黄花鱼,还是野生的,我不会看错了吧!”
杨芸揉了揉眼睛,她自从下海捕鱼这么久,这还是第一次捕到野生大黄花鱼。
姜枫却是没说话,脸上带着骄傲之色,像是在等着表扬一样。
杨芸却是没有满足姜枫的愿望,揪着姜枫得耳朵连连催促,“快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疼,杨姐别揪了,我从实招来还不行吗?这是我回来时碰到以前的同学,他送给我的肥料,混在鱼食里面会发出一种奇特的香味,这才吸引到贪吃的大黄花鱼。”
见杨芸还要追问,姜枫赶忙说道,“杨姐赶紧撒网吧,这边刚刚聚集了不少鱼群,现在估计还没散完呢!”
杨芸一听,觉得很有道理,喜上眉梢,立马行动起来,手忙脚乱的把网一次次地撒了出去。
每次都是满载而归,杨芸的笑再也没停过。
落日余晖下,姜枫从水面中再次钻出来,跳上甲板,手中拿着一个大海蚌。
杨芸正累的不省人事,躺在船板上休息,看见姜枫回来,出声问道。
“小枫,你找了这么久,就为了找这么多大海蚌?这玩意卖不了多少钱,还不好吃!”
姜枫神秘一笑。
“杨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大海蚌可是好东西,到时候你估计要求着我给你呢!”
杨芸娇哼一声,似是不屑!不过等了一会还是开口。
“小枫,你这肥料真是好东西,不过还是别让其他人知道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姜枫有些感动,虽然他确实这么打算,闷声发大财,但此时杨芸知道了他有这种好东西,还劝他不要显露,为他考虑。
“放心吧,杨姐,其他人我不管,这东西我有的是,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呢!”杨芸一把搂住姜枫,大笑起来。
姜枫则是满头黑线。
打闹过后,姜枫穿起衣服,又重新制作饵料洒进活水仓,因为海鱼捞上来,海底压强大,鱼适应不了船上面的环境,会暴毙而亡。
鱼儿争先恐后的吃着饵料,这让姜枫松了一口气,死了的鱼,价格可就会白白折损不少。
杨芸启动发电机,小船缓缓朝着黄石村的方向开去。
村中码头,外出的渔船已经尽数回来,不过所有人都没有照常回家,而像是在岸边等待着什么,不少赋闲在家的老人或是妇人也都被吸引出来观望。
冯婉秋母女三人也在,她们已经知道了姜枫打赌的事情,现在也是焦急不已,不想刚回家的姜枫又要被迫离开。
“杨哥,这太阳都快要落山了!人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出事了吧!”
同船的小弟有点担心。
毕竟姜枫也是从小在渔村生活,有几个相熟的也正常,但出海打渔是为了生计,并不能意气用事,站出来为姜枫说话。
因为杨山的父亲有一种秘制饵料,能吸引鱼群,这也使得村民全都要仰仗杨山父亲的鼻息生活。
“用你管!一个强奸犯,回村里了只会给我们村抹黑,而且说不定现在还是一无所获,害怕丢人才不敢回来!”
杨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想看看姜枫被自己赶出去时的落魄样子,要让杨芸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以依靠的男人。
旁边的小弟默然不语。
冯婉秋看着旁边无人的杨山鼓足了勇气,走前两步,声音有些柔弱道,“小山,能不能就这样算了!怪小枫年纪小冲动,所以才意气用事的,我替她向你道歉。”
说着,还微微弯腰道歉。
杨山扫了一眼冯婉秋,对方丝毫没了以前病怏怏的模样,好像重新焕发了第二春,回到了曾经黄石村村花的美貌。
但配上此时脸上的哀求之色,看起来非常柔弱可欺,也让杨山心里起了别样念头。
又看了看身后的身姿高挑的美少女关瑶,嘴中无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
“这是说什么呢!冯阿姨,我也不是真的为难你,这样吧,晚上时候,你可以带着关瑶来给我道个歉,赔个罪就行了,不过你俩只能悄悄来。
不然让别人看到,还以为我有非分之想呢!”
“真的!”正在后面的关瑶惊喜出声,可还不等多说什么就被脸色铁青的冯婉秋拉开了。
她已经决定了,如果姜枫输了要离开村子,那她们一家也跟着走,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
在最后一丝残存的夕阳中,一艘小船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荡漾着水波到达岸边。
“怎么了姜枫?是不是怕丢人,等到晚上认为我们都走了才回来,没想到吧,我早就猜到了,输了就输了,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杨山好像找到了发泄的缺口,尽情的宣泄着憋了一天的愤怒。
周围村民也是默然无语,没有人认为姜枫能赢,杨山一家的秘方传承许多年,经过了时间的考量。
而姜枫有什么?大学生?大学生捕鱼也没有赢的机会,这场比赛完全是没有意义的,结局早已注定。
而且杨芸的小船他们都知道,划不了多远,只能在近海漂泊,那里有离岸更远的杨山机会大。
可怜的是姜枫刚回来又要离开!
“噗通。”
三条黄鱼被从船上扔了下来。
残存的日光下,金黄色的鱼儿还活力十足的蹦跳着。
杨山只是瞟了一眼就笑了起来。
“哈哈,还有脸了,拿三条黄姑鱼扔下来干嘛,逗大家笑吗?”
周围人也是议论纷纷,不知道姜枫在耍什么把戏,就这三条鱼加起来也不过四十元的价格,还拿出来干什么?
嫌弃自己不够丢脸吗?
姜枫淡淡开口,“黄姑鱼?差了一个字吧!这是野生大黄花鱼。”
杨山笑得都喘不上来气了,“姜枫,你真是蹲监狱把脑子蹲出毛病了,还学赵高指鹿为马?指黄姑鱼为黄花鱼?笑死人了,赶紧滚出村子吧!”
村民看姜枫的眼神也变了,这已经不是输不输的问题了,这是骗人的问题!还是把他们都当做傻子一样的骗!
杨芸也向村民解释,可根本没有人会听。
杨山看着这一幕,心中说不出的舒爽,但有些可惜的是姜枫没有想象中那样摇尾乞怜,不过也没有关系,只要姜枫能滚出村子,他就能心满意足了,而且还有意外收获。
想着,还又看了眼冯婉秋和关瑶,嘴角不由露出邪笑。
冯婉秋也是心中凉凉,虽然已经知道结果,但亲眼看到还是有些绝望,可还是按下难过,笑着安慰姜枫,“没事,小枫,到时候你离开,我们也陪你一起走。”
姜枫却一点也不着急,“没事,冯姨,我们谁也不用走的。”
他相信一定会有人识货的。
冯婉秋还以为姜枫年轻脸皮薄才这样说,也没在开口,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以后出去怎么生活。
“这好像就是野生大黄花鱼啊!书上有的。”
众人一愣,扭头看去。
见是一个扎着哪吒头的小丫头说的,随即不屑的撇了撇嘴。
小丫头看有人不相信自己,急忙又说道,“你看你看,黄姑鱼背鳍很大,很凸出,而黄花鱼背鳍偏向透明,而且很小。”
众人又是不屑的翻了翻眼,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纯粹是童言无忌罢了。
但还是下意识朝着背鳍看去,确实和小女孩说的一模一样,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怀疑。
所有人又看向了扎着哪吒头的女孩,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还有呢?”
小女孩见村民都眼巴巴看过来,顿时有点小骄傲,奶声奶气开口,“大黄花鱼体型匀称修长,鱼鳍盖过眼睛,嘴巴偏红。”
说着还从书包里拿出一个课本。
众人看了过去,一一对照,果然分毫不差。
太阳落山,视野变得模糊,但众人好像看得更起劲了,围绕着里三层,外三层。
“我靠,这,这居然真是野生大黄花鱼,还是三条!”
一声惊叫传出,周围人村民顿时躁动起来,剩下的人也推推搡搡要进去看一眼,生怕晚了就看不到。
杨山好像被掐着脖子的鸭子,叫嚣声戛然而止,随即大笑起来。
“你们都傻了吧,还野生大黄花鱼?哈哈哈。”狂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只觉得村民得了失心疯,居然能说出这么不靠谱的话!
真是有够愚昧无知的!
但看到众人听到他的讥笑还不散开,杨山有点不悦,他才是人群的焦点才对,他要挤进去,然后好好让这群无知的村民认识认识那是什么鱼。
可等杨山好不容易挤进去后,表情却猛地呆滞,嘴巴哆嗦着念叨不可能。
可事实永远就是事实,这确实是大黄花鱼,还是野生的。
杨山清楚知道,以为他家靠着压榨村民,成为村子里最有钱的家庭,也有智能手机,所以能认出来。
一众村民都是眼神复杂看着小丫头,没想到捕了几十年的鱼,却连一个小丫头都不如。
脸都被臊红了。
刚刚只能怪他们先入为主,天色又暗了下去,而且他们真的真的从来没有捕捉过野生大黄花鱼,只靠小丫头的课本认出来。
“我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的鱼,今晚支锅,我请大家吃全鱼宴。”
姜枫的话犹如一道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开,渔民呆了片刻,瞬间全部欢呼沸腾起来。
要知道杨山作为村子年轻人的领头羊,连平时出海捕到的鱼,他都要把好的给品种全部独占,更别说像姜枫这样请村民吃鱼宴了。
想都不敢想。
而且他们刚刚还对姜枫抱有一些敌意,可对方却丝毫不在意,把价值十几万的鱼随便拿来请他们吃鱼宴,这更是令他们羞愧难当。
几声咳嗽声响起,压下了吵闹的声音。
“枫小子,你确定吗?这可是野生大黄花鱼啊!看这个头足足有七八斤重,价值不菲啊!况且还是三条!”
一众渔民也眼巴巴看着姜枫,他们这辈子别说吃上这种鱼了,就是捕也没捕过一次,就算捕到了,也是抓紧时间去卖掉,谁会有这种心思。
“我刚回来,算是给大家带的见面礼了,再说了,鱼捕回来不就是拿来吃的吗?我说话算话,支锅,喊人。”
周围又是重新欢腾起来。
“静一静,我说一句,姜枫从小在渔村长大,理应是我们渔村的人,如果再有人敢为难他,就是和我马老汉作对。”
马老汉一杵拐杖,颇有几分威势,因为他也是黄石村里面辈分最高的几个人,周围人静了片刻,便纷纷应是。
杨山一个人坐在地上,两眼无神,看着无视他的姜枫在人群簇拥下往村子走去。
他被遗忘在了这里,因为已经完全没有比的需要。
姜枫的野生大黄花鱼一条就能吊打他了,三条总价的话估计都有一二十万了!更何况还有许多其它鱼。
把他船买了都绰绰有余。
完败!
完全就是云泥之别。
杨山从小就被姜枫压制,不论学习,还是头脑,现在连他最引以为傲的捕鱼技术都落后姜枫,这让他有些无法忍受。
得知姜枫意外被抓进了监狱,他可高兴了好一段时间,天天广播喊话,姜枫是村里的耻辱,姜枫是劳改犯。
但现在姜枫回来了,仅仅一天时间,便改变了一切。
海风刮过,杨山激灵灵打了个冷战,猛地追了上去。
“姜枫你肯定作弊了,一定是杨芸那个骚货,我追求你那么久,你理都不理,姜枫一回来,你们两人就搞在一起,狗男女。”
还没到跑到进前,就被姜枫反手一巴掌打在了脸上,倒飞出去,把沙滩砸出来一个凹陷。
“杨山你诽谤我没有关系,但如果在从你嘴里蹦出来一个侮辱杨芸的话,我就把牙齿全给拔下来。”
杨山那里受过这种气?脸色憋得青紫,还想说些什么,但看着姜枫冷冽的眸子,喉咙好像被死死掐住,怎么也张不开口。
看着周围村民看傻逼的眼神,他才恍然意识到,杨芸要有这能力,早就发大财了,还用住着漏雨的房子?
脑袋随即一阵阵轰鸣,眩晕感传来,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
月亮已经高高悬挂在天上,皎白的月光照耀大地。
但黄石村的村民却还没歇息,村中的几口大锅里面熬的三条大黄花鱼,里面还夹杂着各种海洋特产,香气四溢,飘荡远方。
说说笑笑间,姜枫也算是成功融入了这个渔村之中。
曲终人散,只剩下几人收拾着现场,所有人都回去休息了。
姜枫背上趴着一个,怀里抱着一个!
两个小妮子多久没吃过这种好东西了,撑的连路都走不动了,还要姜枫背着抱着回家。
姜枫是又好笑,又有点心酸,看这俩丫头的吃相,就能想到不在的三年内她们吃了多少苦头,还好有平时有杨芸维护着,还有村里不少人的帮忙,这才没遭了毒手。
这也让他下定决心,一定带领这里的居民富裕起来,不用在靠天吃饭。
隔天一早,起床之后,感觉小腹内有一团火在燃烧,在经过吞阳之后,两股气流交杂在一起。
姜枫的体力,精神,都已经兴奋到顶点,疯狂对着椰子树挥打着拳头,直到汗液浸湿全身。
这可真是好东西啊,本来野生大黄花鱼就是大补,再吃掉特制饲料后,肉质好像也发生了改变。
姜枫来到后院从鱼池里面捞出一条石斑鱼,用细麻绳穿好腮,朝着不远处的小卖店走去。
这是黄石村唯一的小卖店,里面没有多少东西,只有柴米油盐等各种生活必需品,偶尔也有点特供散花烟和散装二锅头。
天色还未大亮,小卖店还没有开门营业,轻轻敲了两下门。
不一会,小门就开了个缝隙,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是昨晚的小姑娘,陈灵儿。
陈灵儿也认出了姜枫,知道他是昨晚带自己吃好东西的人,顿时惊喜出声,“小枫哥!”
姜枫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头,“你看小枫哥给你带什么了!”
说着一下子从背后拿出一条体型巨大的石斑鱼,看起来足足有三四斤重,而且活力十足,正不停的甩着尾巴!
“哇,这,这是石斑鱼啊,小枫哥!”小姑娘说完欢喜的跑进里屋,“妈妈,妈妈,小枫哥来了,还带了一条好大的石斑鱼。”
姜枫站在门口静静等着。
不一会,一个妇人便走了出来,看得出刚刚应该是在睡觉,所以浑身只穿了一个宽松连体衣,三十多岁的年纪,像熟透的水蜜桃一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万种。
陈玉莲是村子的外来户,嫁到黄石村,刚生下孩子丈夫就出轨了,后面也是不知所踪,但好歹丈夫的爹娘对她不错,去世之前把所有钱都给了她,帮她开了店,顾得了以后生活。
村子也对她颇为照顾,没有开分店刁难她,这里也是姜枫常关顾的的地方。
“陈姨早上好!”
陈玉莲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来人是谁,“小枫啊,你这么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这不是来谢谢小丫头嘛,昨晚要不是陈灵儿小姑娘慧眼识珠,我估计就要被赶出村子了。”姜枫笑着打趣。
陈灵儿小脸蛋上闪现骄傲之色,掐着腰看着陈玉莲,好像在说,快表扬我,快表扬我。
陈玉莲昨晚还守着小卖店,后来也是有人来买东西才告诉她的。
玉手轻轻拍了拍陈灵儿的小屁股,“快进去睡觉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捣乱。”
随即对着姜枫笑了笑,“你那都是凭自己本事和运气,和小灵儿没什么关系。”
“那也不一定,万一当时没人认出来就坏事了,昨晚陈姨还没有去吃鱼宴,这不刚好给你补上。”姜枫示意般的提了提手中的石斑鱼。
陈玉莲还想要拒绝,但姜枫搬出陈灵儿年纪小,还需要营养的借口,把鱼递了过去。
两人一同进了屋子,小卖店是典型前面做生意,后面住人。
来到店铺后面的大鱼缸前,陈玉莲把抱在手里才发现,这居然是条老鼠斑的石斑鱼。
老鼠斑价格可是所有石斑鱼里面最贵的,市场价800~1000元左右一斤,这足足有4斤重,足足能卖4000元。
4000元够干嘛?足足能把她的整个店的货物包下来还绰绰有余。
在这个封闭的渔村中,4000元几乎是村民们两个月的没日没夜的工作才能得到的。
陈玉莲手中一震,刚想拒绝,姜枫已经接过她手中石斑鱼,放进鱼池了。
“没事陈姨,你以后顺便帮帮我也可以了!”
听着姜枫的话,陈玉莲脸上闪过别扭之色,昨晚她可是听说姜枫刚回来就和杨芸一起出海捕鱼,再加上20多岁还没交过女朋友。
心中不由想到,难道姜枫是熟女控?帮帮他?一个22岁,身体健全还需要她一个寡妇帮?难道要自己做那事?
她浑身一颤,赶忙去捞水缸里的鱼。
但石斑鱼遇水就变成霸王,在里面连连游动,陈玉莲根本碰不到对方,而且身体也因为弯腰,领口大开。
这让站在对面的姜枫无意间看了一个通透,顿时一股血气直冲脑门,姜枫还不知道怎么张口提醒对方的时候,一声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
“小枫哥,你在看啥呢,眼睛都瞪得那么圆。”说着,陈灵儿还比划了一下。
陈玉莲浑身僵住,停下捞鱼的手,抬头对上了姜枫灼灼的目光。
“呵,呵呵。”
姜枫干笑两声,把袋子里的肥料一把塞给了陈玉莲,“陈姨,这是特殊肥料,喂鱼用的。”话一讲完,立马掉头就跑出了小卖店。
回去后,冷静了一会,才想起这趟的正事。
他刚刚是想出钱帮忙把小卖店扩大一点,然后让冯姨也去上班。
因为冯婉秋病一痊愈就想找事情做,可姜枫不想让她也跟着出海,毕竟海上意外太多,出了什么事情他也鞭长莫及,相比之下小卖店就安全许多,也轻松一点。
“只能等有机会再说了!”
想了一会,才开始了今天的主要事情。
从大缸中捧出海蚌,好吃好喝的供了一晚,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
开壳,取珠,磨粉,一气呵成。
明天假期结束了,两姐妹也开学了,姜枫今天加把劲要把关蕊脸上的伤给治好。
不一会姜枫便捯饬出用一碗珍珠浆糊。
珍珠入药,主治心神不宁,高热烦躁,癫痫抽搐,目赤翳障,梦遗,白浊,皮肤色斑,美白祛疤,跌打损伤,金疮伤,肾虚耳聋等等多不胜数。
浆糊润白带着一点点颗粒,姜枫运转《混元诀》注入混元气,本来就已经润白的珍珠糊糊,变成了接近纯白无暇的珍珠水。
姜枫刚用小瓶子装好,看了看太阳大概是早上八点左右了,昨晚大家在村口玩的太开心,晚上回去时候都很累了,所以早上这么晚了都还没起床。
刚准备去叫一下,院门却先被敲响了。
姜枫打开门一看,是一个陌上的女人,大概二十多岁,淡褐色的长发,五官精致,身材高挑,脸上还挎着金框眼镜,身着职业装站在门口。
女人看见开门的是一个男人也愣住了。
最后还是姜枫打破了僵局,主动伸出了手,“你好,你是?”
但女人没有理会,神色有几分戒备,不答反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姜枫眉毛微挑,看着语气应该是冯姨的朋友,不由耐着性子解释,“我前两年出去过几年,最近才回来,房子在前两年被台风破坏,暂住在冯姨家的。”
女人神色更是戒备,但语气也却放缓一些,边应付着姜枫边掏出了手机。
姜枫脸色黑了下来,知道对方根本就没有相信自己,这是在报警,只能转头朝着屋子方向喊道,“冯姨,有人找你!”
不一会冯婉秋便出来了,看到和姜枫僵持在门口的女人,脸上疑惑一闪,便想起来了,这是她第一次送女儿上高中时候认识的陆玲珑老师。
连忙快走两步,把陆玲珑迎进客厅里坐下,也把关瑶和关蕊叫醒,几人聊了一会,姜枫这才知道女人是来做什么的了。
留人!
因为关蕊的学习成绩实在是太好了,是高三年级的第一名,甚至把第二名远远甩开,拥有力压中海市顶尖学子的能力,甚至可以冲刺江都省的状元。
学校对她及其重视,但因为关蕊的意外脸上受伤,在学校受到同学们的排挤甚至讥讽。
这让本就是性子柔弱内向的关蕊,更加自卑,成绩也下降了许多,最后只能以回家修养为借口请假了一个星期。
但过了两周,关蕊依然没有返校,引起了陆玲珑的重视,那可是能冲刺江都省状元的人才,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天才凋零。
最主要她们两个关系平日就非常要好,所以在向关瑶问清楚地址后,陆玲珑就了赶过来。
但也因为曾经关注过关蕊,所以知道她们家只有三个女人,差点起了误会。
姜枫也能理解,毕竟老师也是为了学生好,但看着陆老师从袋子里拿出的一瓶药膏,嘴角不由抽动两下。
“这是济世堂研制出的祛疤膏,效果极好,是我托了许多关系才弄到的,价值几万呢,含有……”
陆玲珑正在向关蕊介绍祛疤膏的神奇。
关蕊也是一脸期望,就算是她这个学生也听过济世堂的大名,那个是享誉中海的医药企业。
但她可不敢随便接受,几万对她来说真是个天文数字,完全想都不敢想。
双方就这样僵持住了,姜枫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揉了揉关蕊的小脑袋笑道。
“放心吧,陆老师,明天关蕊就会康复按时归校。”
陆玲珑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你看你哥都说了,用了这个你的疤痕一定可以……”
接着一脸懵逼的看向姜枫,“我没说这个用完这个药膏就能立刻康复,但只要坚持使用,还是有机会祛除的。”
“额,我不是说用你那个,我说的是用我的药膏明天就能康复。”
接着,就从兜里取出小瓶子,平平无奇的小玻璃瓶,也不知道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里面装的是纯白液体。
陆玲珑一愣,接着不屑的冷哼出声,“你到底是干什么的?请不要在这里捣乱可以吗?”
神经病吧!还明天康复,要不是还有人坐在这里,她几乎都要报警,问问姜枫是不是精神病医院的在逃人员。
但关蕊却是眼睛一亮,她可是非常相信姜枫的神奇医术,“枫哥,真的可以吗?”
“放心吧小瑶,我一定能帮你回复原样。”
陆玲珑看着关蕊居然真相信了,还以为关蕊涉世未深,不知道疤痕有多难祛除,才会相信了这种不靠谱的话。
看着两人起身,急忙出声喝止,“你干什么?你作为哥哥,怎么能害妹妹呢?这种三无产品你都敢往脸上用,万一滋生细菌的话,就真的毁容了,再也别想治好!”
姜枫皱了皱眉毛,这话就有点过了,“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玲珑怒气冲冲,“凭什么,你看瓶子上面什么都没有标注,不会是在某宝买的9.9元包邮到家,一天祛疤的神奇产品吧?”
语气中饱含讥讽,潜在意思就是骂姜枫是个傻子,居然连某宝广告都敢信。
冯婉秋也是有几分犹豫,她也曾看到女儿躲在角落暗自垂泪,虽然心痛无比,但也没有丝毫办法,可现在选择放在眼前,她还是相信陆玲珑的祛疤膏多一点,毕竟隔行如隔山,治病和祛疤完全是两个概念。
就在准备劝姜枫相信一下陆玲珑时,关瑶却开口了,“我相信小枫哥。”说着,摇了摇挽着姜枫的胳膊,“小枫哥,你给我试试吧!”
陆玲珑看到几人一同进了屋子,也只能剁了跺脚跟了上去。
“你再考虑一下吧,小蕊,这个东西真的效果特别好,但是需要坚持使用,你如果现在用这个三无产品没有效果的话,再用祛疤膏,皮肤可能会产生排斥反应,很影响治疗的!”
关蕊没有在犹豫,对着陆玲珑深深一鞠躬,柔弱的声线也郑重了些,“谢谢陆老师好意,但我相信小枫哥。”
陆玲珑狠狠瞪了姜枫一眼,气的半死,但又为关蕊而可怜。
她们本来师生关系就很好,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关蕊步入火坑没有任何办法。
只能心里暗暗下了决定,过会治疗失败后,她已经要带着关蕊去医院做个检查,把脸上残留的三无产品祛除干净,再想办法治好她。
至于姜枫药膏有作用?天方夜谭!她想都没想过。
而且等有时间之后,她一定要咨询下警局,问问姜枫是不是有精神病史。
关蕊平躺在板床上,眼睛紧紧闭合,看着平静,但一直颤抖不停的睫毛出卖了她的心情。
她害怕不成功,这样脸上疤痕就会陪伴她一辈子,这对还处于花季年龄的关蕊来说,是根本无法接受的痛苦。
“放心,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姜枫轻声安抚关蕊。
关蕊听到姜枫充满自信的话,也慢慢放下心来,感受着一层凉凉膏状东西,敷在疤痕之上,并无其他感觉。
旁边的陆玲珑却是忍不住撇撇嘴,这种骗傻子的话,只有这个涉世未深姑娘才会信。
过了一会,凉意消退,疤痕处又开始麻痒不已,像是有许多虫子在疤痕处爬行,控制不住的想要伸手抓挠。
“忍住!忍过这一段就可以了。”
陆玲珑脸色也是一变,以为出了问题,想上去扶起关蕊去洗脸,但被姜枫一把抓住。
“不要捣乱!”
捣乱?陆玲珑一怔,想要发飙,却怎么也睁不开姜枫的大手,她发誓,一定要报警,这完全就是在害人。
关蕊的细白的手指死死捏着床单,拼命忍住身上的麻痒,随着时间流逝,麻痒劲终于过了。
姜枫从怀里掏出银针,感受到身后异样,随即瞪了一眼蠢蠢欲动想要阻止的陆玲珑。
接着银针连连刺向面部众多穴位,隐隐组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形,混元气随着银针导入身体,沿着银针规划的方向,流动起来。
关蕊脸上变得火红,杂质随着气体蒸腾而出,挥发在空中。
姜枫收起银针,“好了,小蕊起来洗把脸看看吧!”
冯婉秋一愣,“小枫,这就好了?”
见姜枫肯定的点了点头,她的眸子一暗。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分钟,连整天都呆在村子里的冯婉秋都知道疤痕难去除,就算可以也需要长时间的治疗,10分钟够干吗?
上个厕所的时间都不够,难道就能让人重返容貌?
冯婉秋叹口气,碰了碰关瑶,让她等会好好安抚一下关蕊。
关瑶也是心思机敏,点了点头,小枫哥已经尽力了,不能怪他。
陆玲珑也是气的牙痒痒,恨不得当场捶死姜枫这个害人的家伙。
关蕊怀着忐忑的心情迈进了洗手间,照了照镜子,脸上的疤痕被白色液体黏住,看不清里面什么情况,但周围的肤色肉眼可见的白皙起来。
打开水龙头,冰水一次又一次浇在脸上,直到脸上感受不到任何附着物。
“啊~~~~”一声刺耳的尖叫传到门外,冯婉秋和关瑶一阵风似地冲进洗手间,担心治疗失败,关蕊会接受不了,想要出言安慰。
陆玲珑也瞪了姜枫一眼,跟了过去,可在路过姜枫时,脚后跟装作不经意的用力踩在姜枫一脚,随即快步跟上冯婉秋母女。
可等她们看到眼前的一幕,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疤痕居然消失了,无影无踪,而且关蕊脸上的皮肤犹如牛奶一样洁白,甚至更胜一筹,显得自然无比。
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关蕊一下子扑到姜枫的身上,眼泪断了线似的滚落下去,“小枫哥,谢谢你!谢谢你!”
“乖,别哭了,都这么大了,在哭就不漂亮了!”姜枫笑着揉了揉关蕊的脑袋,发丝柔软顺滑。
但关蕊依旧不撒手,紧紧抱着姜枫的虎腰。
姜枫过了一会,有些坚持不住,关蕊已经18岁了,也不知道怎么长得,身段和姐姐关瑶完全不同,姐姐是运动的美,浑身纤细。
而关蕊则是胸前波涛汹涌,此时抱在一起,更是让他把持不住。
造孽啊!
担心出丑,急忙对着关蕊开口,“陆老师还在看着呢,在哭下去可就丢人了。”
关蕊一听才想起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
陆玲珑走在泥泞的村路上,她忘记了是怎么出的冯婉秋家,明明达成了目的,但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亲眼看到一个天才重获新生,本应该感到高兴,可现在脑子却是一团浆糊。
她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治疗让她俏脸呆滞,而且听姜枫所说,这还是他特制的东西。
但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她也从来没有听说过能10分钟祛疤的神药。
要是以前听到有这种东西,肯定会嗤之以鼻,甚至骂人,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是骗人的,但现在她动摇了。
想想一直叫嚣姜枫是个傻子,还想报警看看对方是不是精神病院的逃犯,但现在她感觉自己才是个眼高手低的傻子。
甚至到最后,姜枫连看都没有看她一下,这才让她最是难受,这是根本没有把她的嘲讽放在心上。
这是无声的蔑视,是人品的差距。
而且就连老天也要惩罚她似的。
陆玲珑的脚步前方刚好有个小石块,但在她心事重重之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脚抬的高度也差一点,身子一滞,被石块狠狠绊了一下。
陆玲珑娇呼一声,身子往前倒去。
“哎呦。”
幸好也是她反应快,小臂撑住地面站了起来。
但看着袖子和和胸前白衬衫上面的泥泞有些欲哭无泪,不过好在其他位置没有沾上一点污秽,不然又够她心疼得了。
也是这次摔倒让她才回了回神,一路小跑来到小轿车前面。
发动车子,一路绝尘离开了黄石村。
不过脑海还是忍不住想起姜枫的神奇医术。
和陆玲珑心情低落不同的是冯婉秋家的热火朝天。
三人开心的去了厨房,一起下手做了一大堆丰盛的美食,准备来犒劳姜枫。
傍晚,饭桌上,菜色齐全,五花八门的各种都有,比以前过年吃的都要丰盛,可惜的是没有一条黄花鱼,因为冯婉秋知道野生黄花鱼的市场价,用她的话来说,剩下这些鱼都是将来卖了钱为他娶媳妇用的。
但桌子上还有其他好东西,可最多的却是牡蛎,就是人们嘴中的生蚝,这玩意都是姜枫他们昨天捕鱼中弄得,数量特别多。
冯婉秋以不浪费粮食为原则,弄了一大锅生蚝。
只是苦了姜枫,这些生蚝昨天都扔在鱼池里,吃了不少姜枫做的饵料,个个长得肉质白嫩肥厚,壳都没有适应生蚝的生长速度,肉都快溢出去了。
一顿饭吃下去,姜枫是丑态百出,关瑶和关蕊看得也是脸色绯红,冯婉秋更是直言该给姜枫讨个老婆了!
晚上,夜深人静!
姜枫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精力旺盛的可怕,干脆找了个大缸,装了一大缸冰水,脱光衣服泡了进去。
冰冷的井水,总算是压下了身体的燥热。
脑袋也思索着以后的发展,长时间捕捞珍惜海产肯定不行,只能让他自己富,不能真正带动村子的发展,而且还特别浪费时间,一去就是一天,他更多是想留在家里。
不过一天的遭遇,让他想到了两条真正的商机。
珍珠粉,美白祛疤的神器,女人变美的渴求绝对可以超出人的想象。
生蚝,重振雄风的希望,涉及到这个问题,男人也可以一掷千金。
抓住这两点,完美实现养殖之后,他就可以雇人照看,自己就躲在幕后数钱,拥有更多的自由时间。
而且也能给黄石村里的人一条全新的生机,带动村子发展。
但排在最前面的却是一个重要的问题就是没有地方给他养殖,两种都是海产,要进行养殖也需要向上面申请海洋划区,但他现在却连门路都没有一条。
正好明天去县里卖鱼,到时候去县里看看有什么办法。
打定主意之后,脑袋再次没有了思考的东西,身体的燥热之感又涌上了大脑。
姜枫闭上眼睛,一不做二不休,再次来到脑海深处的世界,睁开眼又来到了那片无垠的土地之上。
距离上次获得针法已经过去了一年多了,今天的精神空前旺盛,打算再尝试一下。
石碑没有生平没有年号,只有一个名字,笑道人。
手掌抚上石碑,脑海仿佛收到重击一般,头痛欲裂。
“啊!”姜枫一声怒吼从梦中醒来,猛地跳出大缸,疯狂用头撞着大缸,企图用外部的疼痛来吸引注意力。
但没有用,姜枫现在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从头顶滚落,有那么一瞬间姜枫感觉脑子都要被撑爆了。
不过还好,得到了传承,半步术书。
“砰。”房门被从里面猛地推开。
“小枫,你没事吧!”
“小枫哥。”
三个女人睡在一屋,听到姜枫的惨叫,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跑了出来,没想到看见这一幕。
赤身裸体的姜枫站在水缸中,手扶着缸沿喘息不止,旁边还散乱着关蕊今天洗的贴身内衣。
两姐妹从未见过这种场面,猛地呆住,直至和姜枫四目相对才反应过来,关蕊羞红了脸跑回屋去,关瑶则是胆子大一些,偷偷瞄了两眼,但也快速跑进了屋子。
冯婉秋眼含深意的看了姜枫一眼,看没有其他事,这才回到屋子。
姜枫看着刚刚起身剧烈不小心撞到的晾衣绳,不知该怎么解释。
隔天一早,等到日上三竿,姜枫才堪堪起床,昨夜研究新学的术书实在太耗费脑子了,累的不行。
里面包罗万千,各种失传术法,符咒等等东西,让姜枫新奇不已,所以看到凌晨才睡了一小会。
匆匆洗漱扒了几口饭后,才注意到关瑶关蕊两姐妹都不在。
冯婉秋也看出来姜枫的疑惑,解释道,“她们早早就搭村里的船去了县里上学。”
姜枫这才记起今天是开学的日子,但也没多想,又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饭。
“小枫啊!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该管,但你不要仗着自己年轻就搞坏了身体,节制些。”
姜枫端着的碗都是一颤,赶忙解释了一通,“我只是昨晚泡澡时候不小心抽筋了,才站起来碰到两个妮子的衣服,不是你想的那样,冯姨。”
冯婉秋却是没有讲话,只是眼神诡异的盯着姜枫,满脸都写着你看我信不信。
“我懂,年轻人嘛!你和她俩也算是青梅竹马,你要是喜欢,我也支持你们……”
冯婉秋还没说完,姜枫就已经落荒而逃了。
来到后院,看看前两天捕的鱼怎么样了。
本来还有些担心这些鱼不适应新环境,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事情,个个活蹦乱跳,显得活力十足。
一只大黄鱼砰的一下跃出池塘,大尾巴扇动,差点打到了姜枫,幸好姜枫反应快,及时躲过去了。
一把捞出刚刚的罪魁祸首,鱼鳞已经不是淡金色了,而是纯正的金黄色,整条鱼都大了一圈。
再定身往池塘下看,所有的鱼儿和昨天捕来时并无变化,只有这只格外的大,估计有二十斤重了。
思索一下,便知道,这家伙估计是鱼群的头领,昨晚他临睡前撒的饵料估计被它给独享了。
“今天就把你给卖了!”姜枫恶狠狠的说,但并不敢真动手揍它,毕竟那都是钱啊!
“喵!”一只小黑猫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对着姜枫喵喵直叫,琥珀色的眼瞳紧紧盯着大黄花鱼。
小黑猫是前天一户人家送的,还很小只,家里也不缺它一口食物的,况且也能陪陪两姐妹,就收下了。
姜枫从水里捞出来一条石斑鱼扔给了小黑,小黑趴在足足有它身体大小的鱼身上吃了起来。
悉心安排好一切才出了门。
“杨姐,在家吗?”
“来了来了,小枫。”
门被从里面推开,可姜枫的面容却凝滞了。
眼前的杨芸应该是刚洗过澡,应该是听到她叫喊,立马就出来了。
湿润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肩上,脸上不施粉黛却美的不可方物,最关键的是,她里面好像什么都没有穿,背心短裤贴合在身上,露出妖娆的身材。
胸前更是沟壑万丈,牢牢的吸引住了姜枫的心神。
姜枫有些结巴,“杨,杨姐,你平时也这样穿吗?”
杨芸一听却是大怒,手指敲打在姜枫的脑袋之上,“说什么呢!你把姐当成什么人了,要不是听出是你在喊话,又喊得这么着急,我会还没穿好就出来吗?”
姜枫大囧,尴尬的挠了挠头,原来都是他的错,随即岔开话题,“杨姐,今天去县里卖海货,去不去!”
说着,举了举手中的大水盆,里面有一条野生大黄花鱼和一些其他海货。
海鱼捕捉回来不能家养,一般抓到晚上直接开船送到县上,或者有人来收货,但昨晚是比赛,所以没去。
“它怎么没死还长得这么大,这也是你做的吗?太厉害了,小枫,姐以后就跟你混了,你可不要嫌弃姐啊!”
姜枫只能肯定的点了点头。
杨芸兴奋的手舞足蹈,吧唧一口,红唇印在姜枫的脑门上,然后急匆匆的跑回屋里换衣服了。
姜枫只能苦笑着擦了擦脸上的红唇印记。
轰隆隆,随着柴油发动机响起,小船发动,朝着清河县的港口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