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夜壶的奴婢,臣妾都不会置喙半分,可为何偏偏是林雪卿?”
正在我宫里哭诉的嫔妃是德妃,吏部宋尚书的嫡孙女。
而她口中的林雪卿,是她嫡亲的弟弟才娶过门两日的新婚妻子。
不成想,连三朝回门都没等到,新娘子便在入宫参加的春日宴上,与皇帝相见恨晚。
宋尚书家那么大个孙媳妇,才一晚就被陆瑾给金屋藏娇了。
德妃如何能不气?
“他还说林雪卿那贱人娇憨纯真,是朵楚楚惹人怜的小白花。”
“不像我们这些后宫的女人,活在教条规矩中,一点没有少女的天真烂漫。”
这句话倒是戳进我心窝里去了。
想当年,我红衣飒飒,扬鞭纵马,活得那叫个潇洒恣意。
德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京都闻名的大才女。
我们哪个不是明艳耀眼?
可又是谁把我们亲手锁进这些规矩、教条中的?
“家母去的早,唯独留给臣妾这么一个弟弟做念想。”
“如今皇上君夺臣妻,臣妾那弟弟一夜之间成了全京都的笑柄,可怎么活得下去啊!”
“他这般作为,如何对得起臣妾,对得起当年许给皇后娘娘的山盟海誓?”
我被她的哭闹声搅得十分头痛。
当年,我将将追着那敌军,将他们一路打回老巢,得知先皇驾崩,陆瑾受困,便又马不停蹄地带着兵马打回京都。
一路以武力镇压,耗时三年,才最终力排众议,将最没有根基的陆瑾扶上了龙椅。
不是当真深爱,而是除他之外的皇子们,不是草包便是暴虐狂。
矮子里拔高个,陆瑾与他们相比,倒显得格外的根正苗红。
我功成身退,陆瑾却不许我退回边关。
封后的圣旨连夜送到江家在京都的府邸,他深情款款道:“喜儿,你为朕如此呕心沥血,后位舍你其谁?”
婚后不过半月,他便借稳固朝臣的口子,接连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