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助理送来周薇去医院洗胃的报纸。
我没理。
他让助理送来周薇走在路上被人泼油漆的照片。
好像在说,看吧,我在为你出气。
可我只觉得厌烦。
将所有的报纸和照片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陆琛然见我不为所动,他一个人又去我妈和我外婆的墓地里磕头,一磕就是好几个小时。
让人将他头破血流的视频发给我。
病房外他卑微的求我。
“承欢,你看我去赎罪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我径直饶过他,眼睛抬都没抬一下,冷冷地抛下一句话。
“麻烦陆总离我病房远点,别弄脏我休息的地方。”
陆琛然先是一愣。
然后一个人跪在大雨里一夜。
他说,“承欢,我怎样都可以,只要你不要这么讨厌我。”
我忍不住笑出声。
我妈从没跟我提过。
陆琛然居然这么贱!
一连几周,我都躲在房间不见他。
陆琛然胡子拉碴的,整天守在我的病房外。
我真的嫌烦。
后来,陆琛然突然消失了半天。
他跑到我妈的墓地上,没打麻药,准备生生的将我妈捐给他的那个肾挖出来。
被随行的人员发现时,刀横插腰部,人已经奄奄一息。
医生说送的再晚些,陆琛然就彻底没命了。
简直是个偏执的疯子!
他昏迷不醒,烧的直说胡话,嘴里叨叨求我原谅他。
他最大的心愿就是让我去看他一眼。
哪怕只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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