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他许是还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慌乱地,急切地。
但我不想再听了。
我与他五十年婚姻,曾经无数次,希望他能与我好好说句话。
但似乎从未有过。
五十年都没能等来的,如今,就不必了。
25
我与晚玲一起,开车去了海边。
坛南湾海水清冽,海浪舔舐脚面,像是一场来自天堂的梦境。
长江澳海上大片的风车,跟孙女在电视上看到的一样。
海边笑闹的年轻男女,组成我记忆里的,电视剧里的那副画面。
傍晚时分,我跟晚玲一起坐在沙滩上,学着年轻人等待日落。
我跟她说:“还好时间不太晚。
“再晚一点,我这辈子大概就看不到海了。”
晚玲坐在我身旁笑:“您才不到七十呢。
“哪怕只活一百岁,也还有三十余年。
“天南海北,我们一起走遍。”
日暮西沉,夜色渐渐降临。
夕阳余晖散尽后,总会有新的日出。
我们一路走,一路看。
看完了海,再去看了晚玲心心念念的沙漠。
鸣沙山上万人合唱。
我跟晚玲跟着一帮年轻人,也买了两根荧光棒。
她挽着我,我扶着她。
我们一起,爬上高处,眺望藏在沙漠里的一弯清泉。
爬到高处时,我浑身大汗筋疲力竭,却又激动不已道:
“当年我跟着赵温书去海城,我以为,海城已经大到可怕了。
“从未想过,原来出了海城,竟还有这样宽广的远处。”
晚玲笑着拍了跟我的合照,发了朋友圈。
大宝点了赞,小宝雀跃评论:“妈跟奶奶,是我们的偶像!”
我问晚玲:“什么是偶像?”
晚玲说:“是很厉害的人。”
我们一同被逗笑。
暮色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