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江辞握住了我的手腕,将戒指一寸寸推进我的手指。
他勾唇语气嘲讽道:“江媛媛,活不下去了?那就死了去陪你那个爱当狐狸精的妈啊。”
“我没有你这种心思龌龊的妹妹!”
话毕,江媛媛的面色一寸寸变得惨白,她红着眼眶嗫嚅出声:“哥,我妈已经不在了,不是亲兄妹凭什么不能再一起?”
视频通话还没有挂断。
江辞像是没有听到一般,迅速搂过我在怀吻上我的唇。
唇齿相贴时,而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江媛媛从酒店顶楼的天台跳了下来。
宾客尖叫,江辞的继母崩溃着往外跑,江父紧跟在后去善后,
只有江辞看起来如常,固执地要和我举行完婚礼。
他紧紧钳制着我的手:“鸢鸢,她就是小孩子手段,肯定又是再耍花招,你放心,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圆满的婚礼。”
手上的疼痛感袭来,直到我轻哼出声,江辞才晃过神来松开了我。
“抱歉。”
那天,他郑重地承诺要给我一生一世的幸福。
可江媛媛的尸体被火化带回来后,江辞却疯了。他整夜整夜地把自己锁在江媛媛的房间里,抱着江媛媛的骨灰盒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媛媛,哥说的只是气话而已。”
后来,我生下儿子大出血难产那天,江辞也不愿签字给我打无痛,等到我从死亡边缘逃离痛得虚脱醒来时,却只收到他怨恨的目光。
他说“疼是吗?媛媛从那么高的楼上摔下来,比你痛苦千倍万倍。”
也许是我的小宝舍不得我,他最后还是从我肚子里顺利生了出来。
可江辞不喜欢他,他很久才回一次家,偶尔回来也是喝得醉醺醺地冲我们母子发火。
我工作忙,小宝六岁那年就学着做家务帮我分担,可他力气那么小,擦拭相框时不小心将装着江辞和江媛媛的相框摔碎,那是江辞最珍视的东西。所以他把小宝打得皮开肉绽。
我心疼得抱着小宝要离开家时,江辞却把门锁了起来,他点燃了家里的煤气,抱着江媛媛的照片朝我笑得癫狂。
“媛媛都不来梦里看我,她肯定是在怪我,怪我没有惩罚罪魁祸首。”
“想逃离是吗?宁鸢,要不是你催着和我结婚,媛媛也不会犯傻!”
“你和你生的那个虐种都得给媛媛陪葬!”
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怪到了我身上。
可是婚礼明明是他提出来的,也是他说我怀孕了,要抓紧给我和孩子一个家让我更有安全感。
我流出绝望的眼泪,亲眼看着大火一点点将我们吞没,起初小宝因为疼而发出痛苦喊叫,到最后,他不动了。
而我抱着死去的孩子,听着江辞对江媛媛的告白痛苦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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