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鲸交出来，你依旧是国师，否则，别怪我……”

叔父的话让我的脑袋嗡成一团，恍恍光影中，我看见皇帝从灿灿宝座上站了起来，面上因压抑的兴奋显得更加恐怖狰狞。

皇帝为什么会中鲸毒？叔父为什么说这世上竟还有赤鲸？我瞳孔紧缩，不觉地惊退了几步。

“你说的没错，皇帝的确中了鲸毒，我救了他也是真，但要说我为他解毒却也不是。”海弃抬手擦过嘴角的鲜血，缓缓站直身子，胸口的血将身上的衣衫染出点点绯红，远远看去宛如朵朵盛开的海棠。

“当年，你们离族伙同皇族一起屠杀赤鲸一族，不留一个活口。你们原本想着长生，却不想齐齐中了鲸毒，后来皇族在全国选拔医师，重医尚医，想找出破解鲸毒的解药，但赤鲸一族本是鲲鹏之后，凡人的医术怎么解的了你们的厄？”海弃冷笑。

“知道为什么皇族之人个个都身中鲸毒？那是因为这是你们屠戮赤鲸一族造下的孽因，就要世代承受这个恶果。如今，你们又来问我要解药？哪里来的解药？这鲸毒，你们就生生受着，代代相传，就是早死一日也不可以！”海弃一字一句，寒凉如铁，却像重锤般敲打在我的心头。

“不可能！你刚才也服了鲸毒，难道你就不怕死吗？还是，难道你？莫非……你就是那仅剩的赤鲸一族！”叔父指着海弃一语道破。

我脑袋轰然炸响，转头看眼前这人，他衣衫被血染的绯红，却站地笔直，我似乎又看见海棠树下那个红衣的少年，冲我笑的一脸灿烂。

原来，竟是他？

“阿离，你会守护我一辈子吗？”恍惚中，有声音从远处传来。

（6）

离岛向西百里，有座名为青山的古镇。镇西的渡口长着株不知年月的海棠树。每逢深秋，海棠便会开的极灿烂，远远望去冠盖如云，妁妁其华。

每隔一段时日，总有个穿浅蓝水纹纱裙的女童架着艘小船从远处来此游玩。

这日，女童来的时候，天边尚蒙着层灰青。她像往日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