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个男人太冷漠,她得想个法子把男人勾到手。
……
村长家的事没传出去,梨花因着脸被打肿也没再来破屋,阿蕊难得清静了几天。
落了霜,天越来越冷了,阿蕊趁着天晴,把地里的菜都收了。
白菜萝卜都要放进地窖里,破屋没有,她就拿了个铁锹自己挖。
小姑娘没干过重活,费了半天力气也只挖了个浅浅的坑,还把掌心磨红了。
她这双做绣活的手本就娇嫩,稍微磨一下就是火辣辣的疼。
秦烈回来就看到她捧着手欲哭无泪。
“怎么不等我回来挖?”
男人冷着脸,气她不爱惜自己,落在阿蕊眼中就是自己又给他添麻烦了。
小姑娘垂着头,有些沮丧,“我以为自己可以。”
家里的重活总不能都让秦烈干,她早晚要离开破屋独自生活的。
“铁锹给我。”
秦烈要过铁锹,三下五除二就把地窖挖了出来。
破屋就他们两个人,要囤的菜不多,所以地窖也没挖太深。
考虑到日后阿蕊要下去取菜,男人又挖了几道台阶。
他把菜放进去,阿蕊想帮忙,被他一个眼神冻住。
男人那张脸本就凶,冷着时更骇人。
阿蕊捏着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犯了什么错。
“我……我就是想帮你分担一些,平日家里的活你就已经干的够多了。”
“不用。”
秦烈的声音依旧冷沉,他不需要分担,这些小姑娘觉得费劲的活,于他而言不过是顺手的事,何必再让她劳累。
只是这略有些不近人情的话,越发让阿蕊觉得自己被嫌弃了。
她悄悄吸了吸鼻子,压抑着哭腔,“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秦烈拧眉,扭头就看到她哭红的眼,“你哭什么?”
“……我没哭,可能是眼睛进了沙子。”
阿蕊侧过头,被男人盯着,也不好意思哭下去了。
她在秦烈面前总是格外的没出息,明明在家里,娘骂她更多,那会儿她都没哭。
“可是手疼?”
秦烈这个粗人想不到是他语气太冷让小姑娘误会了,只以为是小姑娘刚磨破了手心,受不住疼才哭的。
阿蕊怔愣着张了张嘴,到底没反驳,被误认为娇气总比知道是她矫情好。
秦烈放下铁锹,又将地窖盖上,掸了掸衣服上的土朝她道,“回屋里待着,我去给你买药。”
这小姑娘就是他养的祖宗,娇得很。
“不……不用。”
阿蕊想拦人,但男人腿长步大,哪里是她能拦住的。
她坐在堂屋,看着泛红的掌心,重重吐出一口气。
自己好像,又给他添麻烦了。
秦烈进城原是为了买药,半路却被人拦住。
那人一脸殷勤,“您就是秦大爷吧?”
秦烈虽没说话,但表情已经默认,男人笑道,“可巧了,我正要去清河镇找您呢,没想到在这遇见。”
他来之前打听过,秦烈身高九尺,凶神恶煞,尤其右脸有道蜈蚣般狰狞的疤,这壮士正好对上。
“找我做什么?”秦烈想了下,自己应该不认识这人。
“王猛王大爷托我给您在县城买了间铺子,后面带宅院,您搬过去就能住。”
说着,他将地契递给秦烈,“王大爷还说了,女人都喜欢财大气粗的,您可以随便迁就,但对方可能住不惯。”
村里娶媳妇都要先盖两间房呢,这位爷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怎么在女人上还没开窍?
......
秦烈回来没先进院子,在外面打量了几眼破屋。
他对居住环境没什么讲究,打地铺就能睡,但好像忽略了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