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谢谢”。

程睿堵在大门口，伸手拦住了我。

他眼睛红红的：“妈，你为什么要跟我爸离婚！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考虑过的，我走了，你正好可以正大光明换一个年轻漂亮的妈妈去开家长会了，不是吗？”

程睿脸色一僵，眼神闪躲：“你...是怎么知道的！”

4

是他的班主任赵老师告诉我的。

我还记得她尽力压制怒气的声音：“程妈妈，孩子的学习你们要上点心儿。就算你再忙，一学期两次的家长会都来不了吗？”

我很疑惑，睿儿的家长会，我每次都参加了，为什么她会这么说。

没想到赵老师更生气了：“期中的家长会就不叫家长会吗？这两学期明明都是一个年轻女孩子来的。”

我恍然大悟。

我的确没去过期中家长会。

因为我根本不知道有它的存在。

我曾经也觉得困惑，但我相信睿儿不会骗我。

直到前几日才知道，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中。

收拾房间掉出的日记解答了我的疑惑和心痛。

“别人的妈妈好漂亮，我的妈妈好丑，不想让她来学校了！”

5

“你嫌我给你丢脸，那我走了，你不正好就如愿了吗？”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程睿却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吼了出来：“这都是你的错！就算你脸上的疤化妆遮不掉，那你也可以去整容啊，家里又不是没钱！你知道王三那群人是怎么嘲笑我的吗！”

我摸了摸额头，那里有一块疤痕延伸到眼角，很大很丑。

十年的大火，我冲进去救了程睿。

那道疤是证据。

只是那时候，小小的睿儿会对我吹气：“妈妈，老师说吹吹就不痛了，我给你吹吹。”

脸上的烧伤蔓延到了眼角，换皮手术可能伤到神经，有失明风险。

我犹豫不决，最终还是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