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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精彩节选


题记——

他走后,我就多了个习惯,每晚和肾说悄悄话。

……

我在昏迷,医生说我没有意识。

我暗想,他放屁。我分明在做梦好不好?

只不过,这个噩梦缠绕我有好几天了。而且,梦中的渣男,我不认识。

梦里是夏日的夜晚,暴雨倾盆。

半山腰的树林里,我拼命逃跑,却被一个凶神恶煞的渣男追上。他一把抓住我的长发往后狠狠一拽,我倒地。

接着,渣男骑到我身上,双臂撑地,瞪着我。

雨水将我们的衣衫浸透,能看到他凹凸有致的肌肉,还感觉到他的生理反应。

但他并没有乱来,只是怒目睁眉盯着我,大口喘着粗气。

“跑啊?你他妈再跑啊?”

“滚开!凌斯栩你王八蛋!”

这是我的声音?如此暴怒,足以看出我有多恨他。

“还敢骂?夏落,你的嘴是有多欠?!”

原来我叫夏落,他叫凌斯栩,可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才让他这般粗暴对我?

来不及搞清楚,男人已经猛然吻上来,堵住我的嘴。

“唔唔唔……”

我拼命挣扎,四肢乱窜,却根本推不开。

他的吻很粗暴、很激烈,简直就是啃噬我的唇,舌不断敲打我紧闭的牙门。

然后,“啪”一声响,他一记重重的耳光打在我脸上,顿时满眼是星星。

“夏落你吃了豹子胆吗?敢咬我?”

“说!为什么要害婉婉?你早知道婉婉有身孕是不是?”

“哼,不就是跟本少爷没搞过瘾吗?”

等等,能不能先告诉我,婉婉又是谁?难道是他老婆,第三者害正宫?不会吧?

我不信!

尽管他模样不赖,称得上是极品男神,剑眉斜飞、英气不凡;五官轮廓分明,幽暗深邃的冰眸子,显得邪魅性感。

但就算他帅上天,我也不会委屈做第三者。

我不会抢别人的老公,没那天赋啊!

面对他的辱骂,我很吃力的将上半身慢慢撑起,极度仇恨的盯着他,一字一句阴冷道,

“凌斯栩你听着,我夏落宁可跟街边的乞丐做,也不会再上你的床!哼,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爱上公交车,我嫌你脏!嫌你脏!”

他怒发冲冠,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扬起手欲给第二记耳光,可是手无缘无故在空中停止了,打不下去?

我却很不识抬举,还在骂,“顾婉婉就是公交车!”

唉,也的确嘴欠。

啪一声,他忍无可忍,打下去了。也不知是在惩罚我,还是驯服我。

我桀骜的转过脸,瞪着他,“白痴凌斯栩,绿帽天天戴!”

话落音,他本能的扬起手,我又要遭一耳光?

出乎意料,他的手刚刚抬起就放下。

难道是看到我的身体摇摇欲坠,他动了恻隐之心?

我上半身虚弱到要滑落至地,突然他又一把将我扶住,往怀里一搂,猛然又咬上我的唇。

这一刻,病床上的我似乎听到他的心里话:女人,我的心你还不懂吗?

可梦中的我却听不到,对他只有绝望和仇恨,只见我拼劲全力将他推开,仇恨瞪着他,还故意往地上吐口唾沫,又嫌弃的擦擦自己嘴。

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又一次点燃了他的疯狂……

凌斯栩唰一下站起来,从我身上离开,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皇者姿态,蔑视着躺在地上的我。

“你想和乞丐做是吗?好!我成全你!”

撂下这句狠话后,他将虚弱无力的我扛在肩上,刚准备离开时,明显感觉身后一个黑影闪过。

“谁?”

他惊恐转身,没任何发现,于是也不理会,扛着我大步流星上了山。

而我张着乞怜的大眼睛,盯着不远处的蒙面黑衣人,缓缓抬起胳膊伸向他,嘴里虚弱无力的喊道,

“救……救我!”

黑衣人隐藏在树后无动于衷,冷眼看着我被恶魔带走,那瞳孔分明写着:怨恨!

好像在说:夏落你爱上这样一个渣男,哼,活该!

梦中的黑衣人,慢慢缩成一个小圆点,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

尽管我一直没看清他的脸,但感觉他的眼睛不陌生,瞳孔很亮,像暗夜中的星星。

……

突然,病床上的我感到一阵刺痛,是医生在给我注射麻醉剂。

接着,我就真的没意识了。

而那个噩梦,每次都是到这里就终止,凌斯栩究竟把我带去了哪里,一无所知。

当再次有意识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缓缓睁开眼睛,彻底苏醒了。

我躺在病床上,眼前是清秀儒雅的华人医生,和一名洋妞护士。环顾四周,可以断定是在新西兰皇后镇的某家医院。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男医生的声音很清脆。

“呃……”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我感觉不痛不痒不发烧,意识清醒,就是脑子有点懵。

“看你状态还不错,刚才也给你做了全面检查,一切指标正常,恭喜你康复了!”男医生的笑容很阳光可亲,让我放松了许多。

“我这就给夏风打电话,说你醒了。” 男医生很欣喜激动。

我却一脸懵圈,“夏风是谁?”

这句话让他脸上的笑容立马凝固,“夏风啊,你不记得了?”

我呆呆摇摇头,这个名字真很陌生。

“那你是谁,你知道吗?”男医生眉宇微皱,一脸焦急。

“我……我是不是叫……”

突然想起那个噩梦,梦中我好像也姓夏吧?难道夏风是我的家人?

我正欲开口问,被他抢了先,“那你发生了什么?家住哪里?家里都有谁?你是做什么的?都记得吗?”

我去!这么多问题,我一个也答不上来,只能呆呆摇摇头。

他又问了我很多,反复检查,最后得出一个结论:我失忆了!

安慰了我几句后,他就出去了,说通知亲属来看我。

偌大的病房只有我一个人,不禁思索起来,失忆是什么?


我知道现在是2016年,互联网颠覆了很多传统经济;还知道圆周率是在3.1415926和3.1415927之间;我今年刚满20岁,是吴亦凡的迷妹;知道科比刚退役,英国走出欧盟;我还记得《太阳的后裔》刚大结局,宋仲基和宋慧乔和好了……

这算失忆吗?

但我确实不知自己是谁,家庭状况一无所知。最好奇的是,我有男票吗?他有吴亦凡帅吗?

这时,床头柜上的VOGUE杂志吸引了我。

封面是一位时尚男星,颜值逆天,不亚于吴亦凡。尽管他的眼神和梦中渣男一样是邪魅范儿,但他是温柔迷离中透着邪魅,而渣男是阴冷暴戾。

我被男神吸引,拿起杂志端详起来,当看到男星的名字时,我惊了!

他也叫夏风?会不会和医生口中的夏风,是同一人?

正疑惑着,这时一个激动的男声从门口传来,

“宝贝,你……你终于醒了?”

回眸一看,我目瞪口呆……

站在门口,眼里含着泪的男人,不就是杂志上的男神吗?

他叫我宝贝?这,说明什么?

我不知是该庆幸狂喜,还是该手足无措,但绝对是狠狠吃了一惊。

男人激动走上前,搂住我的双肩,哽咽问道,“烯铠说你失忆了,宝贝,你真不记得我了?”

我惊诧看着他,“你……你是夏风?”

他一惊,瞳孔里闪过一丝慌乱,这让我有些懵逼。

当看到我手中的杂志时,他立马松口气,微微一笑,问道,

“那你还记得,夏风是你的谁吗?”

我呆呆摇摇头,目光完全被他锁定。我能说,他那微微一笑很倾城吗?

夏风轻轻托起我的脸,深情的凝视着我,“宝贝,夏风是你男人,我们在一起两年了,本来上个月就要订婚的。”

我再次目瞪口呆。

什么情况?莫名其妙睡了一大觉,醒来后啥也不记得,上帝就送我这样一个极品男神未婚夫?

我穿越了?灵魂附体?还是中头奖了啊?

不对,他说了这么多,但一直没说我是谁。

“那……那我的名字是?”

我的下颚和两腮悄悄离开他的掌心,身体稍稍调整姿势,不和他靠那么近。一切竟是无意识的行为,连我自己都没察觉。

“薇薇,你叫慕薇!”

我更懵逼,慕薇这名字超级陌生,比夏风还陌生。

“那……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接下来夏风向我详细讲述了,我和他从相识到相恋的过程……

三年前,不到十八岁的我,弃学业不顾去应聘他的助理,只因我是他的狂热粉丝。而当时他雇佣我只因一点:中文名慕薇,让他想到了Movie,后来这个词就成了我的英文名。

他眼中的我,乖巧可爱又不乏主见,将他的公事打理得井井有条,生活上和他还很默契。

在我十八岁生日那晚,我把初次给了他,后来就随他走遍全球,一边忙于拍电影,一边在世界各地的美景中享受浪漫。

他说的爱情故事很美好,让我听入了迷。

之前也幻想过做明星的助理,和男神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不曾想这样的浪漫还真发生在我身上了。

但同时,我心里也有小小疑惑:我迷的男神不是吴亦凡吗?怎么是他夏风?难道他成了男票后,我就转迷别的偶像了?

扯远了啊,吴亦凡不重要,重要的是……

“那我是怎么出事的?昏迷了多久?”

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我没忘记。

谈到这里夏风悲伤起来,起身走到窗边,对着窗外忧思了好一阵后,才开口说道,

“年初我们来到新西兰,准备移民,打算退出娱乐圈后结婚。一切都弄得差不多了,两个月前回国,和家人商量婚事。不曾想就出事了……说起来这都怪我!妹妹在生日那天被绑架,我俩在珈蓝山分头找她,当晚雨太大不好找。后来你的手机也打不通,我……我把你弄丢了。直到第二天清晨,警方在山脚找到昏迷的你,还有……我妹妹!”

夏风说到最后时,眼眶湿润了。

我却有种不祥的预感,雨太大?珈蓝山?梦中姓夏的女人?难道是巧合?

“那你妹妹人呢?”

“警方找到她时,就……就已经死了!”夏风说着哽咽了。

我惊呆,“那她……叫什么名字?”

“夏落!”

我彻底被冰封……

夏落,我梦中的女人,不是我自己吗?怎么成了小姑子?

她死了?谁害的?梦中那个渣男?

这时,夏风问我当晚到底发生什么,能不能回忆起来。

我呆呆摇摇头,不敢将那个噩梦说出来。作为哥哥,如果得知妹妹被那样虐待,他肯定会崩溃;而且那些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我也不确定。

最关键,我真的不是夏落吗?

为何梦中的感觉那么真实?渣男粗暴的吻,他扇我耳光,好痛的。

但转念一想,我和夏风长得一点不像,怎么看都不是同一父母的基因。

“那夏落是怎么死的?警方结案了吗?”我追问道。

“嗯!”夏风点点头,沉重道,“当晚有个乞丐被人砸死了,凶器上有落落的指纹,同时落落身上也有被乞丐侵犯过的痕迹。所以警方就结案,说落落遭遇乞丐qiangbao,反抗中不慎将其砸死,后畏罪自杀。”

我目瞪口呆……

真和乞丐做了?

我那个梦,果然有后续!

这时,夏风轻轻托起我的脸,眼里闪着泪花,满含深情说道,

“宝贝,我已经失去了落落,不能……不能再失去你。答应我,再也不离开好吗?等你出院我们就领证,再也不回去了,在我们的小家里住一辈子,好吗?”

这段没头没脑的话,让我很是懵逼,为什么再也不回去啊?不管父母亲人了?

还有,再也不离开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之前离开过?

我正发愣,夏风突然吻上我的唇。

照说我和他是恋人,被他出其不意的吻上来,我应该能接受。

就算失忆不记得他了,也不会有强烈抗拒,顶多就是羞红脸轻轻将他推开。

可不知为何,我的反应很大,本能的将他一把推开。

“你你你,你怎能这样?”


我很恐慌,但更多是惊诧,竟不敢相信他会吻我?

恋人之间接吻不是很正常吗?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太奇怪了。

夏风却很镇定,温柔的目光中带着质问。仿佛在说:我是你男人,吻一下还不行么?

因此,被他这么一看,我感觉有点愧疚,弱弱低下头,“抱歉,我……我不记得你了,所以……”

“没事,我懂的。”

夏风说着,轻轻抬起我的下颚,眉宇舒展开,冲我倾城一笑,明眸闪动,点点星光。

我竟又呆住了……

他的眼睛好神奇,灵动的黑眸子中柔情似水,很勾人,竟让我浑身酥麻了一下。那对瞳孔,就像能摄人魂魄的无底洞,谁碰上都会掉进去。

这时,夏风的情绪变化又让我看不懂了。他竟有些控制不住热泪盈眶,双手托起我的脸,无限深情,哽咽道,

“宝贝,知道吗?我……我等这一刻,等了……等了好久,好久。”

我很疑惑,眨巴眼睛看着他,心想他刚才不是说我两个月前出的事吗?那昏迷的日子顶多也就是两个月嘛。

“为什么啊?我昏迷了很久?”

“不是……但也算是。你昏迷的每一天,对我来说都是一年。”

夏风有些语无伦次,我实在看不出他是因为激动,还是慌乱?

“宝贝,你可知,可知我有多爱你,我……”

他说着欲言又止,像是有苦难言?

但瞳孔里满满的真诚,让我相信,这个男人真的很爱我,无论他有什么苦衷。

可为何我对他没有一点荷尔蒙的冲动?

担心他控制不住自己,我轻轻推开他,低头轻声咕哝一句,

“抱歉,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只要你相信我的爱,相信我能给你幸福。”

“可是,现在我对你没有……没有爱情。”

我知道这句话很伤他的心,但不得不说。

夏风拼命眨眨眼,将眼泪缩回去,无奈一丝苦笑,“没事,你日后慢慢感觉。我有自信,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我的,一定会。”

他这句话有破绽,思维敏捷的我听出来了。

不应该是“你会爱上我”,而应该是“你会再次爱上我”吧?

“你,你这意思是……从前我没爱上过你?”

夏风一惊,慌乱道,“不是!你一直爱着我,否则也不会跟我订婚,对吧?你只是……只是有些骄傲任性,嘴……嘴很犟。”

虽说他的反应很慌乱,让我很怀疑是不是另有隐情。

但说我嘴犟,这点倒是没错。在那个噩梦里,我不止是嘴犟,简直是嘴欠啊!

突然,夏风又一把将我抱起,质问的目光变得很犀利,不自觉让我紧张极了。

“你……你别这样。”我眉间微蹙,双手想轻轻推开他,可反被他抱得死死的。

“看着我!”夏风温柔的命令道,“宝贝,看着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是你最爱的人,是你这辈子唯一的依靠,懂吗?”

我惊诧极了,回不过神。

他这句话更像是对我催眠?

“我爱你薇薇!我爱你宝贝!”

深情而坚定的告白后,夏风又吻上我的唇。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开他,真想不到看似温润如玉的夏风,居然很霸道。

他很有技巧,一只手迅速将我双手制服在身后,另一只手死死扣住我的后脑勺。

尽管我一直没开启牙门,但夏风很陶醉,似乎是沉溺在吻中不能自拔,吻了好久也不放开。

像是渴望压抑了很久?又或者,他那方面需求很旺盛?

我正惊慌无措,这时,门突然被医生推开。

“搞什么啊?好歹也是医院,你俩就不能注意点?”

是刚才那位男医生,夏风口中的“烯铠”。

尽管他是酸溜溜的语气,但那故作嫌弃的白眼,透露一个信息:他和夏风关系不错,是老熟人。

而一边的我,被“未婚夫”强吻,竟有种天大的委屈?无法承受?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只得丢下一句,“我……我去下洗手间。”

低头逃出病房。

洗手间里,用凉水洗了把脸,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很陌生。

就像我的名字慕薇,同样的陌生。

我真的不是夏落吗?

可为什么感觉慕薇这名字,比夏落、夏风都要陌生?

在梦中,我是夏落的身份,所以看不到她的脸,不知她和镜子里的女人像不像?

梦里只有凌斯栩的脸,只有黑衣人的那双眼睛……

对了!黑衣人!他(她)的眼睛很熟悉。

是夏风吗?

不像!

虽说他们都是亮晶晶的瞳孔,就像星星一样闪亮,但夏风的明眸是柔和、深情,而黑衣人是仇恨、阴冷。

我可以确定黑衣人非常恨夏落,显然夏风不会!

那是谁?

……

刚出洗手间,走廊上,正好撞上烯铠医生一个人走出病房。

我灵机一动,忙走上前将他拉到一边。

看到他胸牌上有“Doctor Li”的标志,我问道,“你叫李烯铠?”

他笑笑伸出手,“是啊,很高兴认识你,慕薇小姐!”

我却很疑惑,刚才他对夏风说话的口吻,两人的关系应该很铁。那我这个夏风的未婚妻,他怎么还不认识?

“我们以前不认识吗?”我睁大眼睛看着他。

李烯铠顿时紧张了,挠挠头,支支吾吾说道,“哦,不……不是,都知道对方呢,就是没见过面。隔得远,我一直在新西兰,你们……”

说着,他欲言又止。

我一眼看出他在撒谎,话里也有破绽。

夏风不是说我和他年初就来到新西兰了吗?现在是9月份,都过九个月了,难道夏风还没把未婚妻带给好友看一下?不合常理。

正当李烯铠慌慌张张借口要离开时,我又拉住他,脱口而出问道,

“那你认识凌斯栩吗?”

“不认识啊,怎么了?”他一脸懵逼,很真实。

“那你总该认识夏落吧?”

他朝我翻翻白眼,“我说不认识,你信吗?”

“不信!”我干脆利落,一脸认真。


李烯铠叹口气,无奈道,“好吧,我坦白!对于夏男神的这个妹妹,我一直垂涎三尺,无奈夏风这厮不给机会,迟迟不肯介绍我们认识。还大言不惭的说,配得上他妹妹的男人还没出生,你信吗?”

“我去!难不成他想让自己妹妹找个弟弟做老公啊?哦,不对,再耽误下去,就只能找个儿子辈的了。”

“这是他的玩笑话,你还当真啊?”李烯铠白了我一眼后,就去忙活了。

我却越来越疑惑,如此说来,夏风应该对妹妹保护得很好,可怎么就让她落在凌斯栩这渣男手里了?

走回病房,夏风站在窗前忧思,他的背影很落寞,让我的心里不自觉涌上一丝怜悯。

“夏……夏风,很……很晚了,你先回吧。”

不知为何,我直呼他的名字,竟觉得好别扭。心里也不免很紧张,站在门口不敢过去,弱弱低下头。

夏风失望的转过身,无奈凝视着我,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走过来将病房门关上,轻轻牵起我的手,将我拉到窗前,从背后轻轻搂住我的腰。

我全身紧绷,莫名的紧张极了。

“宝贝你看,今年的雪比去年大多了。等出院后,我实现你的心愿,带你去格林诺奇小镇滑雪,好吗?”夏风稍稍搂紧了一些,下颚还轻轻搁在我肩上。

我懵逼,他这没头没脑的话,我不懂。

虽然格林诺奇小镇我听过,是“魔戒小镇”,电影《魔戒》和《霍比特人》大部分就是在那里取景。

但什么滑雪、心愿,这个真的没感觉?我曾有这样的心愿吗?

“宝贝,知道吗?过去你最爱冬天,尤其是下雪。每当外面白雪飘飘,你就喜欢缩在我怀里,要我抱你到壁炉边,让我唱歌给你听。”

夏风的声音很温柔,话里勾勒的画面很美好、温馨、浪漫。

可我却听得云里雾里,冬天、下雪、壁炉,这些东东我超级陌生。一种强烈的第六感告诉我,我的居住地在热带沿海,那里没有冬天。

夏风或许是看出我的疑惑,于是加大攻势,越抱越紧,将嘴唇移到我耳边,呼吸还有些急促,一边撩动着我的耳根,一边柔声魅惑的说着,

“宝贝想回家了是吗?一看到下雪,宝贝就想要老公抱抱,对吗?老公也想我的宝贝,好想好想,想到肝肠寸断。”

我目瞪口呆。

如此温柔宠溺的情话,我心里竟有一种强烈的排斥感?

而夏风还在继续陶醉,眼帘微合,嘴唇不断在我耳根、脖颈、嘴角的三角洲游走,只是轻轻触碰,并未吻上皮肤。

好像是让我感觉他的呼吸,他的心,他的爱。

我正不知所措,这时救星来了!

护士推开门,说要带我去做伤口愈合检查。

我一愣,什么伤口?我身上没伤啊!

疑惑看向夏风……

他笑笑拍拍我的肩,又对护士说等会就去。

护士走后,夏风给我解释了。

他温柔的拨弄着我额头上的刘海,心疼的看着我,说道,“那晚你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第二天找到你时,脸就被毁容了,你爷爷和烯铠的爸爸都知道。是他们叫我带你来这的,烯铠的爸爸是我家私人医生,都是自己人,信得过。”

“我爷爷?是,是谁啊?”我惊喜问道。

但转眼又委屈,醒来后到现在,也没见过一个亲人,好像自己是被遗弃的一样。

夏风读懂了我的心,温柔的将我搂入怀,一边轻抚我的脸庞,一边沉重解释道,

“宝贝,你家的情况很复杂,你爷爷是国防部长,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你父母也过世好几年了,家里只有叔叔婶婶在,他们……他们不会来看你的。”

我的心一沉,他话里的弦外之音我懂,家族内部有矛盾和斗争,叔叔婶婶不待见我。

“别想太多好吗?亲人虽不在身边,但慕部长一直记挂着你,你是他的嫡孙女,在家里他最宠你了。”

慕部长?

我有印象!

是S国的国防部长慕毅之先生,他竟然是我爷爷?

天哪,我的背景这么厉害?

这一觉睡得真他妈值!

醒来后不仅捡了个极品未婚夫,还多了个高官爷爷。

……

体检中,我从护士那里得到了证实,两个月前我被送进医院时,脸部有轻度毁容,一条很深的疤痕从额头到眉脚。

这家医院是李烯铠开的,主营业务是美容整形。这位仁兄医术高超,经他妙手回春,我脸上完全看不出疤痕。

突然,我对自己毁容的模样很好奇,于是就向护士请求,说想看看之前毁容的模样,应该有照片吧。

护士笑笑说去找找。

但回来后,她又冠冕堂皇的说医院从不会保存患者照片,言外之意就是没有。

我一眼看出她是找借口隐瞒,如果医院有这样的规定,刚才她还答应我作甚?

她为什么要隐瞒?

不,不是她,是李烯铠。

或许还有,夏风!

难道我脸上除了疤痕,还有其他的秘密?

思量再三,我决定找他俩问个明白,于是来到李烯铠的办公室。

门虚掩着,我正准备推开,却听见里面传来夏风和李烯铠的对话……

“关于落落,你真打算一直瞒下去?”李烯铠问道。

夏风深深叹口气,“瞒着,是为她好。那晚的经历,她会承受不起的。”

“说的也是。对了,真凶你查到了吗?”

“证据还不足,但可以肯定是姓凌的那厮!”

“唉,可惜她失忆了,否则她一醒来,真相不就能大白天下?”李烯铠叹口气。

“失忆是好事,她若忘不掉那晚的痛苦,我和她的感情又麻烦了。”

“是啊,或许落落的死,对你们来说是好事。加油吧,兄弟!”

他们说到这里,门外的我又一次目瞪口呆……

我承受不起什么?那晚我有什么痛苦?为什么夏落的死,对我和夏风来说是好事?

那个梦,后面凌斯栩到底对夏落做了什么?为什么噩梦每次都是,在黑衣人的影子消失时终止?

突然,我想通了!


我不是夏落,而是躲在树后的黑衣人!

目睹了凌斯栩对夏落施暴,这个片段留在我的潜意识里。而凌斯栩扛着她上山后,黑衣人并未跟踪,我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什么,所以梦每次到这里就终止。

夏落的死,没准我还是嫌疑人。

刚才夏风为什么要说再也不回去了?

因为我和夏落的死有关,他不敢带我回国面对夏家人!

天哪,难怪我感觉黑衣人的眼睛很熟悉,原来是我自己?我居然是这样的女人?为什么要对小姑子这般残忍?

突感全身血液倒流,一路扶着墙回到病房,我惶恐不安。

夏风回来时,我侧身躺在床上装睡,不敢看他。

他是个温柔体贴的男人,什么也没问,只是躺到我身边,和衣而睡,从背后轻轻搂住我。

“宝贝,今晚太累了,明早再出院,老公带你回家好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轻轻转身面对他,只见夏风眼帘微阖,一脸疲惫。

“回哪里的家?”我轻声问道。

“瓦卡蒂普湖边的房子啊,我们在那住了半年,最近在办移民呢!”

“哦,这样啊,那……”

“睡吧,明早就回去好吗?老公今后要好好照顾你,寸步不离,把宝贝拴在我腰上,到哪都带着,再也……再也不让我的宝贝受一丝伤害,对吗?”

夏风喃喃自语着,好像已进入梦乡。

可我却感沉重,心里又涌上对夏落的懊悔。

夏风是个好男人,明知我对小姑子不好,还这般温柔爱护我……

慕薇,你该知足了!

想到这里,我抬头凝视着夏风,端详他的脸……

说真的,他很好看,面如冠玉、剑眉星眸。可谓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尤其是那自然的唇红,让女人都有吻上去的冲动吧?

可为毛我会拒绝他的吻?

此时,白色宽松的高领毛衣,和奶奶灰的银发,将他的唇红衬托得更好看。

我情不自禁伸出食指,慢慢向他的嘴唇靠近。

快碰到他的唇时,食指突然被他温柔的握住……

半睡半醒中的夏风,嘴角浅浅一笑,轻声呢喃道,

“快睡!要是被李医生发现了,会被打屁屁的。”

说着,他松开我的食指,手轻轻放到我的腰上,又顺势滑到臀部处。

打屁屁,好萌的词!

我忍不住扑哧一笑。

“宝贝最怕打屁屁,对吗?”夏风说着,手轻轻拍着我的臀部,很轻柔,很宠溺,不带一丝邪意。

我却不知,他的脑海里全是邪恶不堪的画面。

因为从最开始,我就忽略了一点:夏风是明星,是好演员!

所以我没有抵触,微微一笑,将头埋进他怀里,闭上眼睛准备睡。

而夏风虽脸上装得很平静,心却很躁动,他轻轻拍着我的臀部,呢喃耳语的说着,

“宝贝乖,不打屁屁。我轻轻拍拍,让宝贝睡睡。老公不拍,宝贝就睡不着,对吗?”

“我要陪着你,一直陪着你,每天都抱我的宝贝睡睡……”

“乖宝贝,明天老公给你买礼物,买玫瑰花,情侣手套,内衣,都送给宝贝,还有……还有魔法笔筒……”

魔法笔筒?什么鬼?

“都送给我的落……”

他没说完,我猛然睁大眼睛!

什么意思?落?

尽管夏风脸上看不出一丝惊慌,他依旧是阖上双眼,貌似已经熟睡,但我很肯定刚才他说了“落”。

他把我当成夏落?又或者,我本就是夏落,他很清楚?

突然,我脑袋发胀,潜意识中猛然出现一个画面!

*

记忆的碎片(1)

一个小女孩天真可爱的声音传来,“哥,你是不是又偷偷擦了妈妈的唇彩呀?”

这时,一个美冠如玉、清澈干净的大男孩,回头冲我宠溺的笑笑,嘟起嘴卖萌,“落落来检查下啊,看哥哥嘴唇上有没有口红?”

小女孩将食指轻轻放在他唇上,假装“嘘”声静悄悄的样子,“嘘……哥你小声点,要是让妈妈听见了,会被打屁屁的。”

最后,兄妹俩相互大笑嬉闹,很是开心。

*

画面到这里就终止。

打屁屁,好熟的词!

男孩十七八岁的年纪,是夏风,我确定!

女孩是夏落,我没看到她的脸,因为在梦中我又是夏落。

我为什么会有他们小时候的记忆?

突然,一连串的信息全部集合了!

噩梦中我是夏落,被凌斯栩扛上山;夏风说雨夜后在山脚找到我;我排斥夏风的吻;李烯铠的闪烁其词;我整过容;我有夏落小时候的记忆。

综合在一起,只能得出一个结论:我是夏落!

天哪,真的吗?

夏风,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晚我极度惶恐,一夜未睡。

不敢吵醒夏风,一想到刚才被他吻了,我手心就直冒汗。

镇定下来后,我偷偷拔了他的几根头发,藏到包包的夹层中。这一次,我再也不信任何人,只能相信科学。

第二天,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被夏风接出院。

回家的途中,正好路过一家医院,我借口说要上厕所,让夏风在车里等,自己一个人往医院里跑去。

一切很顺利,我要求加急,医院说明早就能出DNA鉴定结果。

跟夏风回到家后,我一天都忐忑不安。好在他也很忙,是工作上的事,他要息影,但经纪人不让。

趁他在书房里忙碌之际,我立马开启侦探模式,将房子仔细检查一番,终于发现几个破绽……

第一,上下两层的民居,除了卧室里有他单独的一张巨照外,没一张我俩的合影,这明显不像情侣同居很久的房子。

第二,所有家居用品都是新的,虽然都是情侣套装,杯子、牙刷、拖鞋、家居服等等。但男士的被用过,而女士的几乎是全新。

第三,很诡异的是,房子只有固定电话,没有互联网,电视都收不到卫星台,只能用USB看视频或者用最原始的碟机。

最关键一点:我护照上的照片和现在的模样有出入。虽然可以混过海关安检,但仔细看就不是同一人,而且护照的名字是:慕薇。

我不得不怀疑,夏风是有预谋的,而我就是夏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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