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禾,安禾,起床了。顾含将头埋在被子里叫着安禾。
安禾从床的另一头醒来,两姐妹昨晚聊天儿聊到太晚,直到另一个人连敷衍的一声——嗯,都说不出才睡下。
“啊?安禾小声敷衍着,自己并不想起床,这个时间起床对于她来说还是有些早,她知道时间应该不晚了,但是就是不想起床,只习惯性的答应着。
顾含胡乱摸着四周,抓到了安禾的脚丫,边晃动边叫安禾起床。
安禾还是只是在答应,一动不动的闷死在床上。
顾含见这招没用便翻了个身,眼睛都睁不开还坏笑着伸出一只手挠着安禾的脚心。
“顾含,你滚蛋。安禾一下子把脚从顾含手中抽出,一个激灵从床上摔到地上。
顾含听到安禾从床上掉落的声音一下子就不困了,坐起来一阵猛笑,笑到起不起腰,再倒进被子里笑。
安禾也一样,她跌在地面,扯着自己手中的被子无力的笑,边笑边问:“几点了?
顾含拿起床头的手机无力的按下手机按键,“两点……,都怪你,酒店早饭都没赶上……,哈哈哈哈。
安禾无奈的站起来,拿着身旁的枕头砸向顾含:“笑屁,笑,赶紧起床化妆,要不一会儿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
欢快的中午过去,安禾先打扮好。
顾含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安禾的一刹那下巴都要惊掉了,她身着古驰的白色连衣裙和粉色大衣,脚上踩着香奈儿的高跟鞋,至于那手上的手表,只记得是周烨送给她的,一个很贵的小众品牌。
“我去,你这一身,好俗啊。顾含发出感叹。
安禾看眼顾含,再看眼镜子中的自己,衣着得体,妆容合适大方,发型也很好,哪来的俗气,“不好看吗?
只见顾含靠在门框上,手指抚摸着下巴,“嗯……,好看是好看,但你这身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暴发户……,少说也得十来万吧……?
安禾看眼镜中的自己,她从来不参加同学聚会,今天还是头一回,看电视剧里演的,同学聚会不就是比阔的时候吗?这个时候不装什么时候装,“那好吧,我把耳环扯了……,你看现在怎么样?
安禾把挂在她耳朵上的那对夸张的大耳环撤掉之后确实显得好了些,顾含看着安禾满意的答到,“嗯……,不错,不错。这样露富就没那么明显了。而且显得你很特别。
安禾也看眼镜中的自己露出满意的笑容,“嗯……,你收拾收拾,等一会儿早餐送上来咱们再走吧。
顾含轻笑,“美女,这都下午了,咱们还吃早餐?
“对啊,我平时就是这个点儿吃的,吃吧,我怕一会儿一堆人坐一起吃饭不习惯。再吃不饱。
顾含摇头去打扮,安禾拿出手机处理着自己的工作。
每日打开手机看眼读者的评论,想回复的回复一下,遇见骂自己的直接删除。
剩下的就是码字,整日里除了玩乐和码字好像也没有什么事儿做。
——同学聚会
“同学们,大作家来了。
安禾才刚下出租车抵达聚会场所就有人“通风报信,毕竟安禾来参加同学聚会可是百闻难得一见的事儿。
“哟,是吗?咱们快去看看,这大作家可不得好好迎接迎接。
安禾听着同学们的声音而来,“你不接我,我也来了呀。都到门口了。
菜头见到安禾就同安禾来了个拥抱,“到门口了就近吧。
安禾同菜头在高中时期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菜头那个时候成绩不好,只能去读国外的大学,所以两个人很久没联系过了,不过如今一见,安禾在菜头心里的样貌——风韵犹存。
说罢安禾坐在顾含和菜头中间的位置,打量着周围的人。
她的眼睛一直在转动,先是观察了坐在自己身边的顾含。
顾含结婚后就做起了全职太太,好在薛琛家境殷实,两个人过得日子也算不错,同学们纷纷过来问她现在怎么样,过来询问的女同学居多,除此之外还问了生产时候的问题……,人到什么年龄问什么事儿吧……,转头看向身旁的菜头。
菜头毕业后就去了国外读书,现在在周烨读过四年大学的金达市的某家投行工作。这让安禾不由感叹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想当年连道几何题都不会的菜头竟然去到了投行工作……。
日子过得可真快啊。
安禾正好坐在两个熟人旁边所以少有人和她交谈,许久见一面,大家都选坐在自己附近的人聊天,这个熟络的快,而且方便些。
她不断的打量着这些形形色色的人,此次来参加同学聚会,除了“联络同学感情,更重要的是找素材。
寻找新书的素材。
写了这么多年,安禾真的觉得自己要江郎才尽了,为了找寻新的灵感她决定主动与人接触,走出舒适圈儿。
打量中,安禾看到了自己上学时最讨厌的余小欠。
余小欠本名叫——余倩。
安禾同她合不来所以索性为她取了个外号。
这人虽叫人犯恶心,但毕业后混的倒是不错。听说她也同顾含一样老早结婚。
且嫁了个富豪。
具体有多富不知道,但是从她今天的行头上看的出花了不少心思。
她戴在脖颈上的项链是安禾纠结了一个星期后因为价格放弃的。
壕就算了,余倩这人竟然还夸张到带了一个随行的保姆参加高中同学聚会。
阿姨将余小欠的爱犬递给她,然后退下,退下的时候还叫了一声太太。
安禾忍住不笑,努力往下压嘴角。
余小欠对上安禾的目光,一遍抚摸爱犬一遍拿起杯子敬酒。
安禾拿起杯子,佯装开心的举杯示意余小欠,心中确实觉得她装过头了,但也高兴自己找到了这样一个好素材。
放下杯子,安禾从包里拿出了今天早上摘下来的耳环戴上,余倩都穿成那样了,还带个阿姨,带只狗进来,自己这副打扮也不叫夸张了吧,甭管怎么着也不能败下阵来。
于是她便又戴上了那副夸张的,时刻要从她耳朵上掉落下来的耳环。